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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二十九章懵圈的山海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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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院主愣愣看着坐在小亭子中的陈然,身子都下意识的显化了出来。

    这些人有鬼吧,怎么都能发现他?

    想他堂堂永恒三重的强者,难道就这么不堪?

    山海院主有些挫败感。

    他愣了一会儿,也就走到陈然前。

    一个才半只脚踏入永恒的短命鬼,显然不是什么值得忌惮的人,山海院主顶多有些惊疑。

    “关于第二十一道关卡的答案,是你教陆飞舟的?”山海院主开门见山的问。

    “修行在个人,是他自己领悟的。”陈然开口。

    他看着山海院主,眼眸深邃如星空。

    一眼识人。

    历经近十四个纪元,很多人在陈然面前都是无所遁形的。

    山海院主又恍惚了。

    他觉得陈然就像他长辈,满怀慈祥的看着他……

    他眼角直跳。

    缓了好一会儿。

    “你没教他,他显然悟不出来。看来你对大道有独特的见解,可否来我山海书院教书?”山海院主道。

    他如此耐心的找人,自然是想将其收入山海书院。

    “条件你可以提,只要不过分,我们都会满足你。”山海院主道。

    陈然笑而不语。

    “怎么,不乐意?”山海院主皱眉。

    “你心思太过驳杂,应该无望活到下个纪元了。”陈然道。

    山海院主:“……”

    你知道老夫是谁么?

    谁借你的胆子跟老夫这么说话?

    山海院主怒了。

    “小子,老夫对你客气,可别当我脾气好啊。”山海院主冷冷道。

    “明日可来听我早课。”陈然道。

    山海院主:“……”

    这小子莫不是没长耳朵?

    山海院主气极,都是想动手。

    “山海聚灵,蒙昧长生。念你三纪元修行不易,我可帮你这一回。”陈然轻声道。

    山海院主顿时如遭雷击,发懵看着陈然!

    他…怎么知道我的来历?

    山海院主本是一片山海,历经一个纪元化灵,最后经历九死一生劫难,才艰难永恒。

    前三个纪元他勤勤恳恳修行,才勉强渡过。而如今这个纪元显然是渡不过了,才来到天棺纪元。

    此刻陈然这番话,显然是知道了他的本体!

    而此事,就算是山海凤王都不清楚。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山海院主哆嗦道。

    山海为灵。

    永恒不死。

    这向来的古老强者很喜欢抓捕的灵物,以此来炼制宝贝!

    山海院主可是每时每刻都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身份,从未有一刻懈怠。

    但陈然一个短命鬼怎么知道的?

    “我本不想与你多说,但念你一生从未杀戮,山海多造福苍生,可帮你一帮。”陈然道。

    万物皆有灵。

    这位山海院主遭人间腐蚀,已不如当初那般纯粹,但好歹不造杀戮,一心为善。

    既然相遇了。

    陈然愿意给他一片福泽。

    “你逗我呢?”山海院主瞪眼道。

    陈然一笑,挥手间地转星移。

    山海院主只觉一阵恍惚,就是出现在书院外。

    “明日早课莫要迟到。”陈然淡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山海院主:“……”

    这是什么鬼?

    他都没看清陈然怎么出手!

    而且陈然的气息明显不强,似乎只是用了大道玄妙之变。

    可他一个三重永恒,为何会受陈然控制?

    “这到底怎么回事?”山海院主怔怔发神。

    他有心再进去。

    但陈然能让他出来一次,显然就能再来一次。

    到时候他脸往哪搁?

    可这事要弄不清楚,这得多难受啊。

    “难道…明日真的要来听早课?”

    山海院主想到这就有些恼怒。

    他堂堂山海院主,三重永恒,怎么可能来别的书院上早课?

    而且…先生还是一个没入永恒的半吊子!

    “不可能的,这事根本不可能!”

    山海院主怒气冲冲的走了。

    第二日。

    陆飞舟眼神古怪的看着一旁老人。

    山海院主就坐在他一旁。

    陆飞舟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竟是和名震山海区域的山海院主一起上早课。

    这要说出去,不要说别人,就是他自己都觉得扯淡。

    但此刻,明显就是如此。

    陆飞舟顿时觉得陈然太牛了,竟是连山海院主都来上他早课。

    山海院主眼观鼻,鼻观心。

    他嘴角不时抽一下。

    他实在太好奇,没忍住就过来了。

    他暗骂自己没骨气。

    陈然缓缓走来,神色淡然,显然是料到山海院主会来。

    像往常一样。

    陈然轻声道:“今日,我们讲阴阳五行,洪荒天宙……”

    陆飞舟正襟危坐,全神贯注的听陈然每一个字。

    山海院主:“……”

    他有些懵。

    哪个书院会讲这么牛气哄哄的早课?

    吹牛的吧……

    山海院主嘴角抽搐不止。

    不过很快。

    山海院主就更懵了。

    因为…他是真的一个字都没听懂。

    陈然说的,他都听不出是玄奥,还是简单。

    听着早课,山海院主就觉得陈然是在将一个字一个字错乱开来讲,屁都没记住。

    一节早课下来。

    山海院主持续懵圈。

    他看了眼一旁听的不断点头的陆飞舟,差点骂娘。

    老子都没听懂,你个瓜娃子能懂?

    要不是碍于面子,山海院主绝对会问出来。

    “记住了么?”陈然问。

    “记住了。”陆飞舟大声道。

    “自己去修行吧。”陈然挥挥手。

    陆飞舟一拜,就是离开了。

    “你呢。”陈然再问山海院主。

    山海院主:“……”

    他木然点头,莫得感情。

    陈然笑笑:“走吧,日后随时可来。”

    山海院主转身就走。

    “老子再来,就是你孙子!”山海院主心里怒骂。

    一连十日。

    山海院主果真没再来。

    但第十一日早上。

    山海院主双眸赤红,披头散发的来了。

    他实在太他娘好奇了啊。

    陈然讲的什么。

    陆飞舟怎么就听懂了……

    山海院主不信邪的又来了。

    孙子就孙子吧……

    山海院主心里骂着。

    陆飞舟神色更古怪了。

    此刻的山海院主就像个糟老头子。

    “我之前一开始听先生的早课,也没这么难受啊……”陆飞舟嘀咕着。

    山海院主听到了,差点气得吐血。

    他瞪了眼陆飞舟。

    陆飞舟吐吐舌头,不敢再说。

    他哪里知道,陈然讲的都是最初始的纪元大道。

    这些都是他自身的领悟,外加十几个纪元的沉淀。

    陈然是在讲早课,但也是在梳理他自己的道。

    莫说山海院主了,就是山海凤王来了也一样一脸懵圈。

    而且实力越强,越难受!

    因为陈然的道直指本心,越强的人听到,自然会有一些共鸣。但…仅仅是共鸣,听不懂就是听不懂。

    陈然觉得至少十重永恒来了,才能勉强听懂一些。

    要知道此刻陈然对大道,纪元,规则等等的理解,很多界主都是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相反的,像陆飞舟这样一窍不通的倒是没啥事。而且陆飞舟靠死记硬背,倒也真的记住了些。

    大道殊途。

    本来记住了,才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东西。

    不记住,哪里会懂?

    一连三日。

    山海院主快疯了。

    陈然每天讲的都不同,而他则是持续懵圈。

    山海院主惊恐的发现,自己的道心都是出现缝隙了。

    陈然的这张嘴…这么恐怖的么?

    这一日,山海院主听完一节早课,蒙圈得很,更有些害怕,不敢再来听了。

    “若有不懂,可问飞舟。”陈然轻声道,说完飘然而去。

    山海院主:“……”

    问一个小屁孩?

    老夫不要脸么?

    他瞪着陆飞舟。

    陆飞舟讪讪道:“其实我也不懂。”

    “真的?”

    “先生说什么,我就记什么。这么久过来,也就懂了些水火之道,而且还是当初灵机一动。”陆飞舟没有隐瞒道。

    “你说你是听了这天书一般的早课,才领悟水火之道?”山海院主瞪眼问,不要脸了。

    “对啊。先生说的很难懂。但都是很有道理的,只是我对大道的理解太浅薄,所以听不懂。”陆飞舟理所当然道。

    山海院主却是如遭雷击。

    难道相比陈然,他的大道也浅薄?

    ……

    接下来半个多月,陈然都没再见到山海院主。

    陈然估计他是想不通了。

    对此陈然也没多想。

    修行在个人!

    陈然会帮他,但显然要看他自己的悟性。

    到了他这等境界,其实很多事情都看的很开。

    尤其陈然一生多舛,见过了太多风霜雨雪,除了那些心底最最执着的,其他其实都不会太过在意。

    陈然觉得,这才是一个强者,一个历经数个纪元不灭的修士该有的生存态度。

    如今纪元十界,乃至整个大纪元,太多永恒修士都是为了变强而变强,早已迷失了自我。

    说句难听点的,他们只是纪元规则下的傀儡。

    这一日。

    陈然心有所感。

    他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出去见个人。

    于是…他就出去了。

    繁华的街道,喧嚣的生灵。

    陈然走在其中,有种与世隔绝的违和感。

    他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鲜少有人会注意他两眼。

    蓦地。

    他在一转角停下。

    迎面是一个眉目如画,温婉成熟的青衣女子和一个长相绝美艳丽的红衣少女。

    陈然看了眼青衣女子,怔了怔,似乎看到了什么。

    随即,他主动拦住了青衣女子和红衣少女。陈然轻声道:“相见即是有缘,姑娘可否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