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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悬空,寒气如潮。
众人看着这大殿,各自警惕不已,妖师鲲鹏凶威赫赫,在洪荒之时便是不可招惹的可怕强者。
如今虽不是洪荒之时,但对方的威名依旧不小,尤其是在场的诸位多是岁月悠久之辈,自然也清楚其手段。
对于鲲鹏祖师的突然出现,他们自然警惕,这个争夺混沌钟的劲敌让他们本能的觉得压力巨大。
一个人影从大殿之中飘然而出,却是一名身穿灰袍,双手背负,头戴高冠,面容清癯,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老者。
只是那双眸子锐利阴森,扫了下来,给人一种居高临下,邪恶无比的感觉,内心深处不舒服到了极点。
“都是些小辈,桀桀,也罢,只要尔等交出混沌钟,老祖便放你们离去,如何?”鲲鹏祖师淡淡的说道。
他乃是洪荒大能,手段实力俱是一等一的可怕,连拥有地书的镇元子都不一定是其对手,在场的众人,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庞大到极点的压力。
虚空寒潮汹涌,铺天盖地,仿佛要将方圆十万里的虚空都彻底冰冻住。
“鲲鹏老祖,你倒是打的好算盘,此时出现,想坐收鱼翁之力,哪有那么容易。”猴子却不怕他,狞笑一声,不客气道。
这猴子出出世以来,一路顺风顺水,先是拜的圣人为师,后又有三界诸多大能强者配合演了一出大闹天宫,西游取经的戏码,实力突飞猛进,早已踏入了准圣之境界,对于鲲鹏老祖,他自然有所耳闻,但要说让他畏惧,那是笑话。
“你之名号俺老孙也有所知,龟缩北冥这么多年,如今却敢冒头了,想从俺老孙手中夺宝,却也要问问我这棒子答应不答应……”
猴子抓着铁棒,忽而横空一砸,铁棒陡然巨大无比,搅动虚空乱流滚滚,朝着妖师宫汹涌而来。
鲲鹏祖师眸中厉芒一闪,忽而抬手一挥,虚空陡然一股大力产生,化为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掌,寒潮激荡,砰的一声,竟然迎着铁棒拍去。
轰隆隆!
猴子如遭雷击,带着铁棒直接被打飞出去百万里,浑身冰晶彻骨,居然直接被冰封了起来。
“再来!”
猴子大怒,咆哮一声,打破冰封,再次杀来。
鲲鹏却未在看他一眼,淡淡道:“若非看在你师面子上,老祖方才便灭了你这化身,齐天大圣,很了不起么?”
他那目光幽幽,仿佛洞穿了虚空,看到了遥远世界。
那是一处花果累累,鸟语花香的世界,一名青袍道人盘坐于苍松之下,手捧黄庭,静静诵念,背后却佛音嘹亮,金光澎湃,显现出一座巨大的金身。
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道人猛地抬头,迎向了鲲鹏老祖的目光,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抬手屈指一弹,一道佛光冲天而起。
道人做完这些,再次低头诵读黄庭,只是依稀听到只言片语随风而逝:“我那化身号称齐天大圣,却也不是好欺负的呢。”
“哼!”
鲲鹏老祖好似受到了挑衅,老脸一沉,大手猛地一抓,虚空一座冰山陡然凝聚,高有万丈,轰隆隆,从天而降,径直朝着猴子压去。
“好胆!”
猴子这辈子对被山压有阴影,如今见冰山从天而降,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咆哮一声,铁棒横冲而上。
轰!
一声巨响,冰山岿然不动,居然坚硬的好似金铁巨山,同时一股彻骨的寒流滚滚而下,转眼间便将铁棒连带着猴子都冰封了起来。
透过冰晶,依稀能看到猴子那凶恶狰狞的嘴脸。
“去!”
鲲鹏祖师大袖一挥,一道虚空裂缝乍现,如巨口一般将冰山和猴子一同吞噬,转瞬无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眼看着猴子跟鲲鹏老祖交手,短短时间内便被放逐虚空,包括无当圣母在内的所有人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猴子在众人之中实力不算最强,毕竟只是一个化身,可好歹也不算弱,还在蛟魔王之上呢,如此轻易便被鲲鹏老祖收拾掉,足以体现出后者之强大了。
“这一下有点棘手呀!”
乌云仙撇了撇嘴,朝无当圣母看了一眼。
无当圣母倒是神色平静,直接道:“乌云仙,一切有老师做主,你怕个什么?”
乌云仙被她说的老脸一红,但却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一眼,紧张道:“师妹,你是说老师法驾亲临?”
“你以为呢?”
无当圣母瞥了他一眼,道:“这等小事,你觉得需要老师他老人家亲自出手?”
知道老师没来,乌云仙这才松了口气,但嘴上却道:“混沌钟这等至宝出世,老师亲自出手却也应该。”
鲲鹏祖师却懒得跟他们废话,厉声道:“你等是与那猴子一般离去,还是老祖出手让你们走?”
“鲲鹏,你倒是胆子不小,敢如此与圣人门生说话?”
这时候,镇元子赶到了,他之前也看到了猴子被放逐的一幕,若非是鞭长莫及,说不得也要出手了。
他与那鲲鹏老祖一般都是洪荒大能,当年更是曾在紫霄宫一同听道,实力相差仿佛,只是他有地书,按理说还在鲲鹏老祖之上。
只是当年鲲鹏离开天庭,拿了不少的宝物,再加上阴险狡诈,手段众多,真个动起手来,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但一想到猴子是自己那兄弟托付,如今却被放逐,他这张老脸也不太好看,不动一番手怕是不行了。
“镇元子……”
鲲鹏老祖眸光阴冷,忽而笑道:“就凭你这无胆鼠辈,也敢与老祖说话?”
“你……”
镇元子勃然大怒,他这辈子明天数,晓阴阳,最善于趋吉避凶,当年老友被杀他都没有出手相救,却是知道救不得。
只可惜外人不明,都言他胆小如鼠,乃是无用废物,堂堂洪荒大能,居然贪生怕死到不要面皮,与一个妖族小辈称兄道弟。
是以,在许多人眼中他镇元子早就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柄。
他自己也清楚,心中要说不怒是不可能的,可他也清楚,自己顺天应人,终究不为外人理解,只能徒呼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