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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幽幽一笑,轻声道,“软媚香。”
花慕青美眸微惊,看向慕容尘——这不是她重生那次,身上所中的chun11药么?
也就是这药,要了真正的花慕青的性命,才让她这个恶鬼有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机会。
也是那次,她遇见了中毒的慕容尘,将他从自己亲自制成的毒药之中救下。
这……
慕容尘见她吃惊却并不惊骇的模样,勾唇挑了挑眉。
“这药,可是京城里烟花之地,用来调11教贞洁烈女们最好的东西。一般人,中过一次,便能化作那发11情的疯物,你倒好,连着中了两次。”
花慕青皱了皱眉,“可我已用这青骨扇……”
话音才落,就陡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青骨扇,这天下,除却皇宫位置极高的人知晓,她又如何知道的?
就算她以暗凤的身份,知道青骨扇,也未免太可疑了。
慕容尘眼神一闪,目光在她匆忙避开的视线上掠过,意味不明地低低一笑。
“青骨扇,可解的,是毒11药。这软媚香,可不是毒11药。”
花慕青只顿了一下,就猛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当即意识到自己现在这般坐立难安的焦躁感是怎么回事了。
立刻就要起身,跃下树去。
却又听慕容尘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青骨扇虽不能解,可却也化解了不少药效。”
花慕青心头微松,看向慕容尘,“殿下可有解药?”
上回就是慕容尘救的她,这一次……应该,也可以的吧?
可慕容尘却仿佛没有听到,只是勾唇慢悠悠地说道,“且加上你体内有天阴之攻,那内力阴寒,毒药一旦入体,你无意动用内力,却将药性蔓延到了血液里,所以现在……”
花慕青这回已是有些呆滞了。
她方才……只有在从雅间出来,遇到司空流和褚厚录时,为了避免二人看出自己不同,所以动用了一些内力,让自己看得虚弱无力。
这样……居然催动了体内软媚香的药效??
难怪慕容尘刚刚是抱着自己飞过来,又让自己停在这树上不能乱动的。
原来是为了避免药效发作得更加厉害?
她蹙了蹙眉,“那我这是……殿下,给我解药吧?”
许是药效的关系,她的语气里,都不自觉地发嗲娇绵,甚至带了点撒娇讨好的意味。
慕容尘血红的菱唇越发勾起。
看花慕青那雪白的脸蛋上,霞红晕染,丰唇水润,一双眼,因为药效的关系,娇滴滴缠绵绵。
像盛满了水的月下池塘,那一双眸子,便是池塘里的月,晃荡荡的人的一颗心,都跟着恍惚起来。
他笑了笑,坐直,看向花慕青,“你要解药?”
花慕青一脸认真(并没有)地点头,“看在我这么努力帮您的份上,您就再帮慕青一次吧?”
慕容尘轻笑出声,愉悦的嗓音从他的嗓子里传来,有低低沙沙幽幽凉凉的声音,一点点的摩擦着花慕青的后脊椎骨。
那笑声勾人得厉害,更是引得一股让人越发难耐的酥麻,顺着脊背,爬上了她的头皮。
她一下子抓紧手里价值连城又通体清凉的青骨扇,浑身一阵发麻紧绷。
幽香的口腹之中,发出一声渴求又呻吟一般的低吟。
嗯,药效终于发作了。
慕容尘失笑,伸出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花慕青的下巴,“自作自受的小家伙。”
花慕青气恼——这分明是她刚刚吓唬褚思璇的话呢。
这厮,又在落井下石,看她笑话!
气恼地瞪了一眼过去。
却不知晓,因着这药效的关系,自己这一眼,分明是含娇带嗔,媚丝勾人!
慕容尘一笑,捏着她下巴的手,往回一收,半强迫地让那小丫头靠近些许。
同时倾身,吻了过去。
花慕青倏地瞪大眼。
一手抬起,要去打他,却被抓住,一下子朝后,按倒在了树杈上。
她挣扎着另一手又要去推他。
却也被按在了头顶之上。
她茫然又惊吓地瞪大眼,只看到慕容尘一双斜眸飞扬。
长睫如鸦翅,黑瞳里,仿佛浮起惯常嘲弄的讥笑,却又隐藏着几分,她从前世就好像经常看到,却又看不懂的情绪。
好像有点伤,有点怀念,有点痛,有点忧思。
药效又一次翻天覆地涌上来。
浑浑噩噩的情绪以及前世的许多记忆,走马观花地淹没了她的意识。
她无意识地张开了唇,松开了紧绷的牙关。
慕容尘勾唇一笑,趁势而入。
一个,是轻如烟尘。一个,是紫如妖兰。
两人搂在一起,极尽缠绵,隔过层层漫漫的紫薇花枝,一青一紫的身影,纠缠轇轕。
花慕青,一身青衣,仿佛是夏日里,那漫天的青云,统统下凡,化作的是那一丛缥缈,如雾如雪如烟霞而漂浮不定的花中青妖。
慕容尘,一身紫袍,便如这身后,摇曳满开的枝头紫薇,在他那勾人的一颦一笑间,化作人形,以紫为眉以花为眼的紫薇之仙。
青妖,紫仙。
缱绻不尽。
她的发丝,缠住了他的发。
他的紫衫,盖住了她的裙。
有一张青紫交替的网,将两人,死死地缠在了一起。
又是避开漫天摇曳,花瓣纷落的紫薇花枝头。
一双绝代的人儿,仙魔之姿,侧颜倾城。
远处。
“砰!砰!”
鬼二拿着玉齿,恶狠狠地敲在廊下偷看的鬼三和鬼六头上。
两人一起捂着脑袋,回头哀怨地看鬼二。
鬼二瞪眼,“敢偷窥主公!当心主公挖了你俩的眼珠子!”
鬼三撇嘴。
鬼六夸张地瞪眼。
鬼二白了两人一眼,“赶紧滚蛋!”
鬼三和鬼六这才扭头就跑了。
鬼三顺道还把手里刚刚慕容尘吩咐的解药塞进鬼二手里。
鬼二拎着看了看,转身,淡定地一扬手。
“咚。”
扔水里了。
……
花慕青发现,每次跟慕容尘见面,大多数都是以自己最后昏迷,然后醒来时,是在自己闺房里的情况结束。
现在连惊讶都不惊讶了。
只是,一想到慕容尘之前竟然抱着自己那样霸道又强势地缠绵亲吻,那摧枯拉朽一般地在她口舌之中掠夺……
她面皮一红。
下意识地摸了摸唇畔。
半晌,忽然脸红红地憋住一句,“这厮,难道从前宫里那些女人,都是这般调教出来的!!”
说不出来为何,一想到慕容尘从前是负责秀女选拔的,以及他从前说的调教人的法子什么的。
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不过这不痛快,很快就被她彻底忽略了。
因为,花峰让人来请她了。
此时已是入夜。
其实花峰之前已经派人来过好几回,都被春荷以小姐要休息为理由推辞了。
花慕青抵达书房的时候。
花峰已见了怒色,不过看到她时,到底还没像从前那般恣意发火。
只是十分不满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花慕青也不在意,笑着上前。
花峰看了她一眼,问:“如何?”
花慕青屈膝,先是行礼,“慕青今日是死里逃生,父亲。”说着,竟哽咽起来。
花峰一惊,忙将她扶起,连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听说啊?”
当然是没听说关于花慕青的事。
今日一早,那王丞相的小子,在金禧楼后头的一条无人巷子里,抓住堂堂开国侯的小侯爷司空流,和他的未婚妻,也就是上都护府的大小姐褚思璇私会。
当即发狂失控,闹将着,把两人硬是拖去了京兆府尹!
一路是边走边骂。
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了!
花峰派去的人打听到,花慕青确实也去了金禧楼,只是之后不知去向,然后下午又悄悄地回了府。
他以为事情办成了,可又不见她来回禀,只好派人去三番五次地催。
只听说这丫头竟然在休息,真是把他气得不行!
还以为这丫头是事情没办成,躲着他呢!
现在突然听到花慕青这么一说,立刻想到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计较,当即说道,“二丫头别哭,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为父替你做主!”
花慕青心说,这花峰果然是个老辣的。
便顺势站起来,一双美目里全是叫人不忍的泪花。
叫旁边的一众奴才下人看到,都是心生不忍,恨不能替她擦去那泪水!
她含泪说道,“父亲,今日……今日女儿在那金禧楼,原是巧遇了舅舅和表姐。”
这个花峰自然知晓。
本就是他探听到褚厚录要与司空流见面的消息,才让花慕青去碰一碰运气,看可能从褚厚录口中得出一点半星的态度,他也好做对策。
却还作势说道,“嗯,那都是自家人,你这又是怎么受了委屈了?”
花慕青眼睛一眨,泪水就下来了。
她颤着一丝儿声音说道,“父亲,女儿今日看到舅舅与表姐,自然是要上前招呼的。舅舅……”
她抿了抿唇,在一众下人旁观的面前,极尽娇婉地说道,“他瞧着似乎不太喜欢女儿,可也没为难女儿。倒是表小姐……”
“她怎么了?”花峰立刻问,“可是说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