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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以为阁主猜不透她的心思,其实她这点小心思手段在阁主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阁主也就由她折腾的欢,反正总归是不会放她的,这辈子,她都别想再脱身而出了,除非阁主的身体不再需要阴灵了。”
白染有些好奇原寻口中的阁主究竟是修炼了什么样的功法才会有这般暴虐的能量储于体内,必须得用阴灵来平衡?
她倒是想看看。
“你可知你们阁主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原寻也不避讳道。
“极阳摄阴归元经,是秘阁历代阁主都会修习的功法。”
他知道对于白染来说并不屑于这些功法,阁主修炼的功法是天阶低级功法,若是其他的灵修者必是人人都妄想得之的。
可若是白染,他肯定她是半点都不会稀罕的,就阁主这样的功法比起白染的功法,那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白染挑眉,随意道一句。
“若是去了东大陆有机会见到你们阁主,你师妹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定会免费为他看上一看。”
白染无意的一句话,却是入了原寻的心中。
看上一看?
“师妹的意思是?”
“功法这种东西绝对都是有其根本之法的,只是能不能悟的透罢了,这天天拿女人来修炼,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的很。”
原寻拧眉道。
“可是历代阁主都是这般修炼下来的。”
白染笑眯眯道。
“那可有修炼出什么名堂啊?比如飞升了啥的?”
原寻摇头。
“老阁主活了四千九百八十八岁,也没修炼的飞升上界,再有十二的寿元便会身死道消了。”
自斟自饮的白染,一口茶水尽数喷出——
尼玛四千九百八十八岁?
这是活成老妖怪了?
不过也是够悲催的了,这命活的倒是他娘的够长,就是这修炼一途上不咋地,这寿命都要耗进去了,尼玛还没飞呢?
坐吃等死呢?
原寻脸色讪讪的看着白染那夸张的精彩纷呈的小脸,这幅表情作甚?
整得他尴尬的很——
原寻思了又思,想了又想。
这师妹这般与常人不同,或许她说的也未必不对。
谁会想到是功法修炼上出了问题?
这样的问题,秘阁怕是历来都没人往这方面想过。
她既然能说出看上一看的话,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师妹可从来都没说过大话,每次都是用事实说话。
阁主现在就在金朝学院里,自己要不要请师妹帮阁主看看?
就怕阁主不以为意,不会让师妹给他看,毕竟阁主修炼的功法都是人人会觊觎的秘笈,怎么会轻易让他人知道个一二?
不过他倒是可以先去与阁主谈一谈,看看阁主是什么态度。
师妹都亲自开口了的,在他感觉来,师妹真的是个无所不能的存在,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原寻深深的看了白染一眼,眸中笑意更盛。
“师妹,你这话师兄可是记下了。”
“啊?”
白染被原寻这话说的一愣,什么情况?
怎么感觉他笑的这般别有深意呢?
原寻只笑不语的看着白染。
白染直觉得被这眼神盯的瘆得慌,咳嗽一嗓子,起身道了一句。
“那个……夜深了,我就先回去了。”
不待原寻回话,便直接闪人。
白染前脚走了还没一刻钟,谜蔻后脚就踏进了原寻的殿门,一脸幸灾乐祸般的瞅着原寻,妖媚道。
“原寻师侄,你这就随我去一趟我那里吧,师父可是在等着你呢。”
原寻清淡一笑。
这个谜蔻,怕是跟阁主告状了吧。
“走吧。”
云淡风轻的姿态,看的谜蔻咬牙切齿。
看你一会儿见了阁主还能否有这般气定神闲的做派!
不得不说原寻还真是令谜蔻失望了。
阁主面前,下方的原寻依旧淡定稳如山。
“听说谜蔻给本阁主找的小弟子被你给搅黄了?”
话虽是质问的话,淡淡的语气里却并无半分质问之意。
“阁主,这事情是师叔误会我了,我并无半分插手于师叔给阁主找弟子一事,更何况,原寻以为以师叔的资质能够成为阁主的亲传弟子已是足够了,亲传弟子贵精不贵多,何必再收弟子呢,不但会耗费阁主精力,还又花费阁主的时间来悉心教导培养弟子,这倒是有些本末倒置了,阁主还是该以提升修为为己重,尽早将修为修炼到极致,飞升上界。”
原寻的一番话说的是有情有理,甚得卓不凡的心。
他也是这般觉得,本来也只是任谜蔻耍闹,并无意再收弟子,只是谜蔻找上了他,他要是不做做样子,那之前自己应下她的话岂不是就被她看出是敷衍她的意思了。
更何况,一阁之主那一言九鼎的威信还是要有的。
“嗯,原寻这话说的倒是有些道理,这收弟子一事就先暂且再缓一缓吧,你下去吧。”
原寻俯首道了一声。
“是,阁主,徒孙告退。”
唇侧微微勾起,闪身退下,退到殿门口,很是善解人意的将殿门给关上了。
谜蔻一脸不甘的眼睁睁就这般看着原寻又无事的悠悠晃走了。
就说了这么一段话,连半刻钟的时间都没有,四两拨千斤的便让阁主就放人了?
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徒儿,过来。”
谜蔻心不甘情不愿的默默上前。
卓不凡话音一扬,不悦道。
“怎么?不愿意了?”
谜蔻立马跪地匍匐。
“师父,徒儿没有,徒儿心甘情愿。”
“嗯,过来伺候吧。”
“师父,收徒弟一事,您是不打算再收了吗?”
“这事情就先放一放吧,总归可有可无,也没什么必要的。”
“可是师父,收不收是一回事,原寻这般大胆的坏了您的事情,这就是在挑衅的您的威仪,又岂能轻易饶了他。”
“何必计较这些没必要的小事,若是较真起来倒是显得为师小家子气了些,一个小辈而已,无伤大雅,这样才更彰显为师的一颗大度之心,徒儿觉得呢?”
谜蔻嘴角牵起一抹牵强的笑意。
“师父仁德,是谜蔻心胸狭窄了。”
一个时辰之后——
卓不凡浑身舒爽的利落翻身而起,擦拭干净身体上的血污,将一个瓷瓶丢在床榻上,便去沐浴净身。
谜蔻一脸惨白的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好半天才伸手摸索着将卓不凡丢下的瓷瓶拿起来,身体挪都不挪一下的将药液驾轻就熟的倒在了下面的伤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