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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又喝了一口摇摇头道:“不不不,他对我好,不过是我有利于他的目的,能让他达到他的目的摆了,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呢?”
梦惜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了,她最不懂的就是这些关系问题了,只好岔开话题,把自己的问题抛出来道:“父皇是不是很早就认识安诗语和安子诺了?”
空城道:“安诗语,自我感觉还好,打过几次照面,但你的安子诺我就不怎么认识了,只知道他是安诗语的表哥,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
梦惜跟着他回到他的房间,坐下来撑着下巴惆怅道:“安子诺老是说我们一家欠了他,说我父亲是个畜生,而我,就是他口中的一个小畜生,有时候他还会叫我小野种,小杂碎,我很想知道,我父母到底是欠了他什么,为什么他会那么恨我的父亲,那么的恨我,恨不得我从来没有出现过,存在过!”
说到最后,梦惜都吼了出来,激动到把伤口都给蹦裂了,空城连忙扶着她走到床上躺了下来,又去叫炼药师给她处理伤口,可没把那个炼药师给折腾死了,他才刚合上眼睛没有多久啊,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是属下,他嘚听令行事!
又是折腾了好久,才把她胸口那个洞洞给堵住了血,叮嘱了一番后,炼药师才安然离开,快走到房门的时候,脚步都不知道快了多少,生怕一下秒又把他给喊住了,而且离开后,还专门找了个非常隐蔽的地方,还设下了结界,这才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觉。
炼药师走后,空城依然是领着一个酒壶,靠着梦惜的床边,笑了一下,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呢?受伤了,甚至是死了,你还想谁来怜惜你?”
梦惜沉默不言,苦着一张脸,心里满满都是苦水,空城说的话不仅是事实,也是真理,这个世界上谁会为她担忧过,谁会在她受伤的时候,问她一句,你痛吗?给她吹一下,上点药呢?
越想越伤心,不知不觉,眼泪都沾湿了枕头,空城又悠悠道:“哭有什么用呢?伤心又有什么用呢?连你自己都不懂得爱惜自己,保护自己,又会有谁会过来关心你一句!”
梦惜哽咽道:“父皇有这么多关心您的人,为何会有如此感言?”
空城自嘲的笑道:“你老是在说我有很多人关心,可是真心的能有多少个?一个?两个?不好意思,半个都没有,他们都巴不得我死,因为我死后,魔尊的位置便能空出来,他们才会机会去挣,去抢,他们人前紧张我这个,关心那个的,你又知道我喝下的哪杯水没有下过毒的,吃下哪口饭是没有加过任何东西的,所以很多时候,别只看着表面,要用心去看!”因为只有用心去看,你才会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活的那么孤单,活得那么累。
梦惜非懂莫懂一般,但空城身上的那份寂寞,那份孤单自己却是感同身受的,因为她自安子诺离开后,便一直一个人,孤单到不懂得什么叫做孤单了。
只有后来遇见安诗语,她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人存在,遇到梦魅,她才真的发现什么叫做关心,对,关心,她在梦魅那么体会到了这一点,第一次,有人会关心她,紧张她,时刻照顾着她,在她受伤的时候会问她痛不痛,给她上药。
想到梦魅,梦惜笑了一下道:“还是有人会关心我的,他叫梦魅,我的名字就是依着他来取的,他很关心我!”感觉像是抛弃了空城一般,有点宽解道,“想必父皇也会有一个正在会关心你的人在吧!”
空城闷了一口酒道:“确实有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可惜,他已经离开了,估计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梦惜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吖?”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梦惜突然想到了死亡,感觉自己好像又踩到了空城的伤口上,连忙闭上嘴巴不说话。
空城看着她不敢说话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道:“放心,那个人还活着,只是我们的关系已经疏远了,疏到很远很远的地步,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就只是跟安诗语离开了那么一下下,一下下而已,怎么回来后,就整个人都变了,变了!”连心也变了。
手不自觉的摸向嘴边,想起那个午后他靠近他,他的唇靠近他的唇的时光,阳光是那么的灿烂,是不是那个时候,若是他把眼睛睁开了,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跟诗语离开了?”梦惜疑惑的问道。
“也没什么!”空城道,“我们已经把话题扯得很远了,你若想知道你父母跟安子诺有什么渊源,不妨亲自去问安子诺啊,不然可能没有人会回答你的问题,毕竟,你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当时的事,也就只有他才会知道。”
梦惜有些难过道:“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许多次了,但每次,每一次,他除了无视我,便是凶狠的盯着我看,而且...”梦惜停顿了一下道,“而且很多时候,我感觉他不是在看着我,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神很飘散,还有没有焦距一般,整个人像是神游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一样。”想起安子诺看着她的那个冰冷的眼神,梦惜又是一阵难过,心都是凉凉的。
空城笑了一下道:“你这个一说,我突然想起了你的娘亲,你的娘亲可是安子诺的妻子,你的父亲把他的女人给占了,你说他能不恨你的父亲,不恨你吗?”其实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但,这样的事情还需要查证吗?
梦惜的父亲是他的得力属下,可不是安子诺,但她的母亲却是安子诺的妻子,整件事就这么简单,只要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所有的答案便能水落石出,而梦惜的心也随着这颗石头,沉到了最深的海底里,怎么都浮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