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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铜壶并不大,看起来非常地古旧,应该存世很多年了,一直传到了郭心儿手上,如今又到了玲珑手上。玲珑上前接过铜壶,仔细看了看,问道:“师父,这个铜壶真有那么厉害吗?”
郭心儿说道:“当然很厉害,把这壶嘴打开后,再配合一句口诀,就可以守住从青铜之门逃出来的毒虫。这是一件难得的宝物,你可要放好,不要被人抢走了。”
玲珑应了一声,把铜壶贴身放好。郭心儿示意她上前,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应该是在告知玲珑使用铜壶的办法。我后退了几步,在一旁等着。
我心想道,有了这个铜壶,就不用怕那些,从青铜之门逃出来的虫子了,难怪郭心儿要玲珑随我一起,这样难度就弱了很多。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玲珑方才点头,表示记下了使用办法,可以灵活使用这个铜壶了。
郭心儿道:“好了,玲珑,铜壶已经给你了,师父能教你的已经都教了,出门在外,一切都要靠自己,不要靠别人。你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你要强过世上的男子,记住师父的话了吗?”
玲珑眼睛已经红了,啜泣地说道:“师父,我记住了,我不会给你丢脸的。”玲珑本想上前,看着郭心儿,却又止住了,停在半米开外,任由泪水落下。
郭心儿笑道:“没啥好哭的,师父服下了两片尸花花瓣,身体大好,可以活很长时间,你办完事情之后,就早些回来,还可以和师父见面的。今晚告别后,明天你自行离开就是了,不用再来喝我说话了。”说完这些话,郭心儿挥挥手,表示自己累了。
玲珑欲言又止,最终只能点点头,说了几句告别的话,转身走出了房屋。我双手一拜,而后鞠躬告别:“郭前辈,晚辈萧康叨扰多日,他日有机会,一定再来拜访前辈。”
郭心儿挥挥手,不再说话。我走出门的时候,感觉那大房间里,郭心儿一人坐在那孤寂的房间里,陡然之间,涌起一股强烈的沧桑感。
走出去的时候,我的眼眶竟然湿润了,不知为何,竟然落下了泪水。玲珑更是哭成了泪人,一边往前走,一边强忍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我陪着玲珑走了一会,很快就看到阿斧追了上来。阿斧整张脸都在青铜面具下,看不清楚表情,但是眼神还是看得出他的不舍。
“玲珑小姐,主人吩咐了,明天我不许露面。”阿斧说道,“阿斧赶来与你告别,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多提防坏人!”
玲珑终究控制不住,大声地哭了起来,上前抱住阿斧,道:“阿斧,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你在村子里,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师父,我会尽快回来的。”
阿斧手僵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地拍打玲珑的后背,说道:“玲珑小姐,我在风陵渡郭家村等着你!”
天下难事之一,就是告别。所以古人有十里长亭送别的典故,我悄悄地离去,把夜晚留给他们。
便往住处走去,已经夜半露水凝重之际,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月半虽然没有来到,但是月亮已经接近圆满。
我抬头看着圆月,想着雷震子所说的斩月,还是没有半点收获,多少有些遗憾,顺着道路往回走,忽然看到路边有一处水池。
今夜无风,池中的水甚为平静,满月映在水中,和天上的月亮一模一样,甚至比天上的月亮还多了几分朦胧和神秘。
我脑袋如同被雷电击中,心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所谓斩断月亮,不一定要斩断天上的月亮,我把这水中的月亮斩断,也是一样的。”用力拍了拍脑袋,感叹地说:“亏我还觉得自己聪明,竟然没有想清楚这个简单的道理。”
天上的月亮不可斩断,水中的月亮是可以斩断的。一道风吹过,就在水中划过水痕,那水痕就如同一把长刀,把月光从中斩断了。
我想通了这些,飞快地跑回去,找出了一个大缸,灌满了清水。这样天上的月亮就落到了水缸里面。我兴奋地叫道:“雷大哥,我知道你说的斩断月亮,是什么意思了,你出来看看……我现在就把月亮斩断给你看!”
雷震子夜晚多半会呆在屋顶上,双腿勾在屋檐上,垂了下来,说道:“看你已经开窍了,知道斩断的是水中月,而不是天上月。那你就把月亮劈开……”
我站在水缸前,深吸了一口气,按照雷震子所教习的出拳办法,深吸一口气,一拳击出。这一拳击出,会带有微风,利用这微风荡开一道水痕,把月亮从中斩断。
可我打出的拳风威力极弱,只吹开了一道十几厘米的波浪,随即就停下了下来,根本就没有办法把月亮斩断,一连试了多次,依旧是没有办法把月亮斩断。
雷震子轻巧地从屋檐下跳了下来,落在水缸前,单拳击出,水缸之中的月亮就被斩断,划出一道水花,说道:“你力度太小,速度太慢,所以很难斩断月亮。”
我一连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本以为可以轻易地斩断水中月,万万没想到,距离达到雷震子的程度,还是非常地困难。
我垂头丧气,说道:“雷大哥,本以为不会太费力,可最终还是没用。我这一个多月来,算是白练了,压根就斩断不了水中的月亮。哎……”说完话,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雷震子笑道:“萧兄弟,水中之月哪有这么好斩断的呢……你要多练下去,终有一日,可以把这水中月亮斩断。不用沮丧,以你的聪明劲和体格,这是迟早的事情。”
我又尝试了几下,月亮依旧只能斩断一小半,手臂渐渐地有些发麻,只能停下来了。回到屋中,已经晚上两三点钟了。我盘腿入座,进入了入定的状态,腹部的暖流快速流遍全身。
次日一早,阳光晴好,又是一个明媚的天气。叶欢、莫失莫忘再加上雷震子都是僵尸,所以不能白天赶路,非要等到晚上赶路。
玲珑派人松开了崭新的衣服和鞋子,换上之后,整个人精神了很多,雷震子也换上新衣服,不过他舍不得扔掉那蛟龙皮,换上新衣服后,就把蛟龙皮套在了外面,再套上一顶帽子,看起来没有那么奇怪了。
莫失与莫言都换上新衣服,两人欢喜不已。
麻雀儿也换上干净衣服,把头发也剪好了,打扮一下,看起来精神不少,一扫往日的病恹恹的状态,看起来精神抖擞,充满了向上的朝气。
到了下午,玲珑便来与我们回合,天气炎热,玲珑穿了红色的单衣,准备了一个小包,就背在身上,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错,倒有几分惊艳的感觉。
麻雀儿见到玲珑出现,不由地有些发愣,但很快就掩饰住了。玲珑客气地说道:“虫王,你现在状态恢复得很好,真是太好,此行你要随我和萧康一起吗?”
麻雀儿点头说道:“应该是会一起的,不过一会还是看萧康怎么决定。我师父如今下落不明,还是要先找到他老人家。不知道和你的目的相不相冲突!”
两人齐齐朝我看了过来。
我道:“应该是不会冲突的。我和叶前辈为了追踪我阿爸的踪迹,最终确定目的就是黑花鬼母。此次黄河地底发生了一些事情,最终确定的目标人物也是黑花鬼母,我们目的是不相冲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