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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金蚕蛊、七色蛊与三色蜈蚣都是十分厉害的毒虫,一旦进入人的体里,就会要了那人的性命,只能听从下蛊人的号令,让你说真话你还敢说假话吗?它们自然是真话虫的。”
玉音子道:“萧风,两个人只用留一个,你现在过去把古家家主的脑袋拧下来,也算是祭奠你的父亲了。”
古通仙脸色顿时惨白,萧风已经走了过去。我双手牢牢地抓住古通仙,他的身子发抖得厉害,就在萧风把手放在他脑袋上的时候。
“古费……你个贼老头!”古通仙叫道,“到了生死关头,你要自己独活,让我先死……你做梦吧!”
玉音子抬手示意萧风不要着急,眉毛一挑,问道:“你不想当好人了,不愿意替他先死吗?”
古通仙说道:“我不蠢,古费这个老东西,心机最毒辣,门口的仁义道德,可是他最不讲仁义道德的。”
古费痛心疾首地骂道:“老天爷啊,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人。几句话就扰乱你的心智,令你倒戈相向了!”
古通仙笑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古费,你一直都想控制我。这些年,我都听你的话。等我死了,你活了下去,求他们饶过你。然后让你的徒弟当古家家主,你依旧是作威作福的道爷,而我呢,就变成一具尸体。是个人,都和你翻脸的。”
玉音子走上前,扯掉一块破布堵住了古费的嘴巴,又用缚尸绳困住了古费,道:“古费,当初在茶花峒外围,我就放你一马,没有杀你……你竟然还死性不改。哎……你这人啊,真是一言难尽。现在给我把嘴巴闭上,不要再说话了。”
古费瞪大眼睛看着玉音子,一点畏惧都没有,嘴巴被塞住之后,只能哼哼地叫几声。
萧风松开古通仙,道:“整个事情的前前后后,你都老实相告,要是有所隐瞒。我不会轻易饶恕你的。”
雷震子道:“本座有识人的本领,你有没有说假话,本座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你要想活命,就多说真话,少说假话!”
古通仙捣蒜般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在古家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僵尸的。你们二位都是绝世一流的僵尸,可以媲美当年的黑白骷髅人了。”
玉音子笑道:“黑白骷髅人是我的徒弟!”
古通仙啊地一声,忙低下脑袋,没有勇气再和玉音子直视。
陈野搬了两把椅子,请玉音子和雷震子坐下来。
古通仙方才说道:“这件事情,起源于古费这个老头子。他想得到《大罗神仙道》,可是上一任家族古惊风根本就不想把这本书给他……”
我心想道,看来古费想得到《大罗神仙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得到这本书,他不惜以身犯险,还犯过杀人的罪业!
萧风问道:“难道仅仅为了一本破书,就要杀人吗?”
古通仙道:“你到底叫做古小凡,还是叫做萧风!为什么他们叫你萧风呢……”
萧风道:“古小凡也好,萧风也好,都是名字。我之前还有个名字,叫做罗七,是被人养成了蛊人,给了个名字,叫做罗七!”
古通仙道:“原来是这样啊。古费为什么想要《大罗神仙道》,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听他的意思,修炼这本书,就可以长生不老,即便长生不老,还可以延年益寿……”
莫失说道:“这本书是古家先祖古龙庭所创,是一套吐纳之法,利用此方法吐纳,进步很快,道力增长会很快速的。至于会不会长生,现在还不确定!”
萧风问道:“为什么我父亲没有把这本书给古费呢……是因为他心术不正吗?”
古通仙说道:“后来我找遍了古家,都没有见到这本书。可能是你父亲发现这本书有些问题,便销毁了这本书。可古费不死心,找遍了很多地方,终于找到了虫冢的消息,知道还有一卷副本在虫冢里面,便去那边寻找了!”
这样看来,古费屡次出现在湘西,并不是无缘无故就过去的,表面看起来是在捕捉僵尸,替天行道,事实上他在背地里从事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萧风拳头握紧,道:“就因为我父亲不肯给古费这本书……他就杀了我父亲吗?这老头子,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古通仙说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他在动手之前,找到了我……告诉我,可以让我当上古家的家主。我当时吓了一跳,说古惊风刚当家主几年……岂能就此下位,让我当上家主呢……”
萧风问道:“然后呢!”
古通仙说道:“他就说,这个当然可以认为操控的,只要我答应,就可以让我成为古家家主。可是我明白自己的实力,根本就不够格。”
萧风道:“那你为何没有拒绝他呢?”
古通仙道:“他已经吃定我了。如果我不答应他,他会杀了我的,而且还给我安上一个永远无法翻身的罪名。我有把柄在他手上。不答应他不行!他是不允许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没有和他合作,还可以好好活在世上的人。”
我想道,古费一定是看准了古通仙胆小怕事的弱点,稍加威逼利诱,就把古通仙拉到自己的身边来了。
要是换成古通天与古通神兄弟二人,古费就没那么容易得手了,甚至不可能成功,反过来会遭受两兄弟的反击。
可古通仙就不一样,没有半点骨气,把柄在古费手上,还不任由他宰割呢!
萧风咬牙说道:“所以你迫于他的淫威,贪生怕死,答应做他的提线木马,做他的帮凶了?”
古通仙道:“大侄子,我现在一直在后悔。不该答应他的,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我罪孽深重,现在补救已经来不及了。”
说完这话,古通仙竟然挤出了两滴眼泪,还特意用袖子擦拭了一下。
我怒道:“少在这里表演了,你刚才还在后悔,没有斩草除根。现在可好,还在这里抹眼泪,你真是演技派啊。”
古通仙懊悔地说道:“刚才是因为古费在我身边,我只能迎合他说话。其实我的内心是非常懊悔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萧风道:“古通仙,我不想听你说忏悔的话。因为不论如何你怎么忏悔,我父亲都不可能再活过来。你直接告诉我……整个事情的经过!”
这个时候,最令人作呕的则是恶人的忏悔!
古通仙小伎俩被我识破,只得老实说道:“我只能答应了古费。他和我说好之后,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有一天晚上……就在这宅子里,传来了数声怪叫声。”
我问道:“这是古惊风的宅子?为什么你也住在这里呢?”
古通仙道:“不是古惊风的宅子,这是家主居住的宅子。我成为新家主之后,自然也要住进来的。其实我根本就不想住在这里……总觉得阴森可怖。可是古费告诉我,只要我住在这里,才能证明我光明磊落。其实这些年我都没有睡好觉,我之所以这么瘦……是因为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我道:“罪有应得!”
萧风问道:“怪叫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古通仙道:“听到怪叫声,我就知道是古费行动了。我便往这边冲过来,当时就看到一个黑影,从院墙跃出去。我飞快追上去,用事先准备好的铁剑和符纸……攻击那只黑影。而那只黑影乃是一只血僵……遭受了符纸和铁剑的攻击之后,很快就没有了力气。”
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只血僵是古费安排的吧。血僵闯入家主的宅子,害死古惊风之后,然后由你出现,杀掉了害死古惊风的血僵……这样子你就立下大功了。这样,就由古费推你上古家家主之位!”
古通仙沉默了片刻,点头说道:“基本上是这样的。我杀死了血僵,算是替家主报仇了。我随即就冲进宅子里!”
萧风道:“不可能,我阿爸不会那么弱的。一只血僵就能杀死他,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弱的。”
古通仙说道:“一只血僵当然伤害不了古惊风家主。但是我进入宅子里的时候,家主脸色发黑,应该是中了蛊毒。也就是说,他中了蛊毒之后,又和血僵硬拼,所以才会死于血僵之手的。”
萧风一拳打在柱子上,道:“该死的贼子,我现在就要杀了他!”
古费双腿残废,倒在地上,脸上的皱纹跳动,刚才还在哼哼地叫着,到了现在沉默不语,眼神也没有刚才凶狠了。
萧风冲上前,一脚踢在古费脑袋上。古费挨了一脚直接晕死过去。萧风第二脚跟上去的时候,被玉音子的衣带给拉住了。
“徒孙,不急于一时!”玉音子说道,“你杀了他是便宜他的。不要急,到我身边坐着,快点过来。”
萧风强压住怒火,退到玉音子身边。
我问道:“你可记得,是中了什么蛊毒吗?厉不厉害呢?萧风是怎么逃过一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