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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们所知,老虫王萧关,隐居多年,根本不会收徒弟的。”
那苗人道,“所以你们这些狡猾之徒,休想骗过我们。你们赶紧走吧,要不然我们就要放蛊和叫人了。”
对面两个苗人态度十分坚决,就是不肯承认麻雀儿是新虫王,甚至出言嘲笑麻雀儿,两人站在湍急的河水对面,话十分地不友善。
苗俊风小声说道:“有的苗寨对外人的态度十分谨慎,甚至非常地不友好。他们不希望外人打搅他们平静的生活。有些苗女见到外面的男子,惨遭抛弃,郁郁寡欢,甚至还自杀身亡!所以他们很不欢迎外人。”
我在苗疆生活了多年,知道有些苗寨规矩多,对外人很敌视,看来这个铁公苗寨就是这样的寨子。
麻雀儿气得火冒三丈,对面两人就是不相信麻雀儿的话。麻雀儿强压住怒火,道:“咱们都是苗人,我们借道经过铁公苗寨,这总可以吧。你们不看在虫王的尊号,看在蚩尤大帝的面子上,咱们都是蚩尤大帝的子孙,看在这一点,总该放我们过去吧。”
对面苗人叫道:“你是苗人,但是和你一起的人,都是狡猾的汉人。你和他们一起,就不能经过我们铁公苗寨。这是我们的规矩。你们赶紧走吧,要不然我们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麻雀儿忍不住骂道:“你们两个瘪犊子,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我就会带点人来,好让你们看看……你们不敬虫王,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陈野叫道:“要不是这河水阻隔,我一定过去,给你们两人一拳,真是气死我了。老子也在这边生活过多年,在你眼中就是狡猾的外人。”
花雪道:“这两人警惕性很强,又出言警告,再加上虫王名号在这里起不到作用。依我看,咱们还是尽快寻找别的道路过去吧。太阳已经西沉了,总不能在这水边过夜吧。”
麻雀儿气得全身发抖,道:“都怪我没有料到,我以为他们知道了我的存在,要不然就把各个大寨子的人叫来一起,我就不信一个小小铁公苗寨敢拦着我们。”
对面的苗人依旧十分警惕,麻雀儿这几句话声音很大,对面两人应该是可以听到的。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并不害怕麻雀儿口中的大队人马。
我道:“算了!入乡随俗,不能坏了他们的规矩。可能他们根本就不想让外人进去。咱们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看有没有路弯一弯,他们不肯帮忙,咱们也只能绕路了。”
麻雀儿双拳握紧,咬牙切齿,但是河水湍急,天气寒冷,又不能冲过去,虽然怒火冲天,也只能干发火。我已经把绳索准备,顺着瀑布侧面滑下去。
就在这时,神猫喵地一声,从苗俊风肩膀跳了下来,一跃跳到石头上,对着水流对岸叫了几声,喵喵声非常刺耳,神猫全身的毛发都炸起来了。
那两个苗人看到神猫,也跳到岸边石头上,盯着神猫,其中一人把背后带着的弓箭拿了出来。
苗俊风怕那人伤到神猫,当即叫道:“这是苗疆的神猫,你们赶紧把弓箭移开,不要对着它,否则的话,你们会吃大亏倒大霉的。”
其中一人冷笑一声,道:“一只黑猫就让我们吃大亏倒大霉,你太小瞧我铁公苗寨了。这是你们弄出来的蛊猫吧!”
神猫声音并没有停下来,那两个苗人身子随即抽搐起来,倒在地上,身体痉挛,口吐白沫,像是中蛊了一样。
我与花雪对视了一样,这应该是神猫利用叫声,催动对岸两人身上携带的蛊虫。他们两人没有成功放蛊,反而被神猫叫声催动,蛊虫反噬了。
两人倒地之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蛊虫反噬,当即求饶道:“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部门不敢小瞧您老人家的。求你放过我们……”
神猫叫声依旧没有停下来,整个河水两岸都回荡着神猫的叫声。湍急的河水之中,不断有鱼群跳跃翻腾,整个水面像是炸开花一样。
两个苗人趴在石头上,咬牙望了过来。
苗俊风道:“你们两人太大胆了,这是神猫大人。你们快给神猫大人磕头认错。我再帮你们求情,你们就会没事的。否则,你们会被自己带着蛊虫咬死,七窍流血,心脏也变成蜂窝状,到处都是空洞,痛苦不已的。”
如果是之前说这些话,两人肯定不会相信。但是苗俊风现在说出这番话,两人不得不信,都哀求道:“我们错了……神猫大人,请你原谅我。我们这就迎接你们过来。我们以蛊神名义发誓,接你们过来。”
苗俊风赶紧说道:“神猫大人,他们已经知道错了,看在大家同时蚩尤大帝子孙,你就饶恕他们两个没有眼力劲的王八蛋吧。给他们一次机会。”
神猫收住了声音,懒洋洋地从石头上退回来,苗俊风赶紧弯下腰,接过了神猫。那神猫又趴在苗俊风肩膀上,眼神变得懒洋洋了。
对面那两个苗人不再叫嚷,两人扶持这站起来,转身就朝林子里面跑去。
玲珑叫道:“他们跑掉了!神猫大人赶紧发怒!”
苗俊风笑道:“他们以蚩尤大帝和蛊神名义发誓,要是违背了誓言,下场会很悲惨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过不了一会儿,咱们就可以过河了。”
玲珑眨动眼睛,狐疑地问道:“真有这么厉害吗?”
我道:“这倒是真的,但凡以蛊神和蚩尤大帝名义发誓的苗人,是绝对不会违背誓言。陈野,咱们还是把绳索收起来,就从这里过河。”
陈野道:“咱们这么多人加在一起,威力还不如这一只神猫。之前我一直不敢相信它就是神猫,现在我终于信了。它就是名副其实的神猫,我要给他竖个大拇指。”
陈野冲着神猫竖了个大拇指,神猫根本就没有看一眼。
我把绳索收拾好,陈野走到木偶人边上,道:“萧康,刚才要从瀑布边上划下去,我就没打算带着木偶人。现在我想把木偶人带着,等到了铁公寨过夜的时候,再仔细研究一下!”
我道:“核心部件已经破坏了,你能修好吗?”
陈野道:“如果有工具,有零部件,或许可以拼起来。我还是带着,虽然沉重,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陈野用黑衣把木偶人包好,那条拆下来的旧手也丢在黑衣里面,而后用绳子捆好。
我们在水边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太阳渐渐西沉,光线渐渐地暗淡下来,风也呼呼地吹起来,温度下降了不少。从对面林子传来了密集脚步声,来了约莫七八个人。
最开始两个苗人也在前面,其中一个喊道:“一会儿,我们会在弓箭上绑着绳索,射过来。你们接住绳索之后,就绑在树上。我们这边也绑在树上,弄好之后,你们可以爬过来,也可以滑过来,还会给你们一些滑动的滑轮。”
苗俊风小声说道:“这个方法很常用,我以前在云南贵州一带游历的时候,就看到很多大山的族群用铁索划过山谷和深渊的。只等等一会儿,先派个镇得住场子的人过去,别让他们在身子上动手脚!”
陈野道:“我一个过去,只要我过去了,他们休想破坏绳索。”
我点点头:“可以!”
苗俊风随即大声喊道:“好的,你们把绳子射过来,就钉在这便是大树上。”苗俊风挥挥手,示意我们都退到石头后面,避免箭头伤人。
只见嗖地一声,两支弓箭射了过来,各带了绳索了。随即又听到几声嗖嗖破空声,几支弓箭飞了过来,带有套在绳索上面滑行的铁钩子。
我和苗俊风上前,查看了绳索,很结实不会在中间断掉,向来那两人跑回去,是去弄绳子来了,以及过河的工具。看来这两人还是怕自己的毒誓应验的。
我和苗俊风拉起绳子,渐渐地绳索就紧绷在一起了。苗俊风道:“我们这边系高一点,到时候就好滑过去了。”苗俊风选了一块大石头,石头巨大,不会像树一样出现折断的征兆。
两根绳子并排出现在水面上,最高处距离水面还有三米高,滑过去的时候,应该不会打湿衣服。
苗俊风道:“陈野,你一个滑过去,记住我的话,过去之后,少说话,免得起冲突,你看着他们就可以了。我请神猫大人,跟你一起过去。”
苗俊风道:“神猫大人!我请……”
神猫没等苗俊风说话,就跳到绳索上,踱着步子悠闲地走了过去。这绳索对于常人来说,还是需要几份胆量和力气的,可是对神猫来说,简直就是如履平地。
陈野把滑钩子套在另外一根绳子上面,道:“我先过去,我在对面等你们,一会儿见!”陈野抓紧滑钩子,双腿蹬在石头上,整个人快速地滑了过去,嗖地一声,一下子就到了河水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