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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沁宁需要人试药?
神经,她自个一非医生二非医学家,哪有资格找人试什么药?无非是仗着家里有俩钱瞎胡闹!
不用说,八成跟她在苗寨捣鼓的东西有关——寻摸是“情蛊”没练成,便找些药材瞎琢磨,然后再找人瞎试验。
越纤陌觉得自己还没活够,委实不必去陆沁宁那里找罪受。
于是她听过就算了。
她现在想的很开,是尹明丽要嫁给容少观,又非她要嫁给容少观,这个难题可以留给尹明丽去考虑,她就不掺合了。
再说了,她自己的难题不比尹明丽的大?
尹明丽只是受陆沁宁的一点刁难,不管怎么样,只要她努力,她还是可以嫁给少观。
她就不同了,她要怎么样努力才能和陆九霄走到一块?
因为不待见陆沁宁,容家请客的日子她也没有去——顺理成章的事,她刚出手打过尹明丽,而且并没有和尹明丽和好,她去什么去?!
该拿乔的时候就拿乔,该傲娇的时候就傲娇,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晚上一家人齐聚她家,除了尹明丽没有来。
都是来劝她和尹明丽和好的。
奶奶说:“孩子,算哒,这辈子能做姐妹下辈子不一定能做姐妹,有什么天大的恩怨是化不开的呢?消消气,权当她不晓事,抿口水就过去了。”
二叔也说:“算了乖宝,你一向是最听话的孩子,再说她是不对,但你也把她打成那样子,连头都打破了,她受的教训也够了,你就原谅她吧,不然这年都不好过。”
二婶也说:“孩子算了,她也知道错了,绍越说代他姐姐来给你道歉,你就顺势下坡,别再跟她计较了,你是姐姐,她是妹妹,你就原谅她这一回。”
大家说来说去的意思无非是家和万事兴,眼前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一家人闹的不愉快要怎么过年,该原谅的就原谅,过去的就过去了。
越纤陌这次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不翻篇!谁说她都不松口。
连越启飞都奇怪地看着她说:“你这次究竟是怎么了?以前也没有看你这么针对一个人,这次你真的是打算和明丽老死不相往来?”
越纤陌道:“我什么时候跟您说过假话?我又不是没忍过她,没放过她活路,哦,就因为我是听话的孩子,我就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她?谁说的?凭什么?”
她也很不满:“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我不犯人,她天天来犯我,到头来我不原谅她还是我的错了?这次谁都别劝我,再说下去我以后跟姑姑都不走了,没有意思。”
她其实是迁怒,因为觉得正是因为她姑姑当年做的事,所以才导致她和陆九霄不能堂堂正正的在一起,心里还是有怨气的。
越启飞只能摇头,随她去了。
和陆九霄通电话的时候,说起这事,陆九霄道:“你不原谅她就不原谅她,这有个什么说头?你心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高兴就好,总之务必不要让自己生气,保持心情愉快才最重要。”
然后说到陆沁宁试药的事,陆九霄无语凝噎,好半晌才说:“你别听她瞎说,她自己大概是在云南吃错了什么东西,导致身体里的激素出了问题,自个胖成球了,目前她正急着减肥,折腾什么药物也是为了使自己更好的减肥。她那么说肯定是为了吓唬你,再就是挑拨你和尹明丽的关系,或者说挑拨你姑姑家的关系。”
越纤陌觉得不可理解:“她挑拨我和我姑姑家的关系做什么?这样做有什么用?”
没过几天她就知道结果了。
那时刚过春节没几天——由于她和尹明丽闹僵的缘故,这个春节果然如她二叔越启扬所说“年都不好过”……总而言之就是过的索然无味,毫无新意。
但越纤陌却过的很泰然,红包照样收。
可到了初四那天早上,越虹一早便哭哭啼啼地跑来,对着越纤陌说:“陌陌,我们家明丽要给你害死了!”
越纤陌当时还在床上睡觉刚起来,闻言懵了一下,心说尹明丽脑伤发作,挂了?但这也不可能啊,不是听说都拆线回家了么,怎么就死了呢?
老太太那会听见了,便斥责女儿:“大过年的你说什么胡话?明丽她怎么了?”
越虹抹着眼泪道:“妈您不知道,陆沁宁给明丽吃药了,说是有一副药需要明丽替她试一试,明丽这会还人事不醒的躺在医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老太太一听也急了,说这是咋回事。
情况虽然有点紧急,但越纤陌却问:“这关我什么事?怎么叫明丽要给我害死了?姑姑你不是应该去找陆沁宁吗?是陆沁宁找她试药又非我找她试药。”
越虹却嚷道:“陌陌,姑姑没想到你这么冷血也这么阴狠!明丽怎么说也是你妹妹,你先前打了她不原谅她也就罢了,我们只当你气还没消,可你怎么能叫陆沁宁拿明丽试药呢?还出那种见不得人的馊主意,你说你这孩子咋变的这样了?特别特别的让人痛心疾首,对待自己的亲人怎么能这样?”
越纤陌只觉莫名其妙,反问道:“我出什么馊主意了?我什么时候叫陆沁宁拿明丽试药了?姑姑你说话要讲证据好不好。”
老太太也说你赶紧把话说清楚,说了我们好上医院,看看明丽怎么样了。
越虹哭的眼睛红通通的,说妈您不知道,接着对越纤陌道:“陆沁宁说她原本有一副药需要你帮忙试一试,可是你害怕,你便让她来找明丽和我们,说要明丽和我们帮她试,还说如果明丽不答应,你就叫陆沁宁不准她和少观订婚,不接受她进容家,要陆沁宁变得法的折磨和刁难她!这些话都是陆沁宁亲口对我们说的,难道还有假?”
老太太的些惊异地看着越纤陌,说不可能吧!
越纤陌抿了抿唇:“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陆沁宁来见我的那天我爸爸也在场,我爸爸可以为我做证。”
陆沁宁说了那些话之后,还是越启飞把她轰出去的,叫她哪里凉快哪边去,别再上他们越家捣蛋。
“大哥当然向着你!”越虹很心酸地道:“在大哥眼里我们都是草,就你是宝,明丽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外甥女,被你打破脑袋,大哥一句公平的话也没有!就只由着你怎么任性怎么来,你说你那天要是手重一点把明丽砸死了,大哥估计也不会说你半个不是,只会说你干的对,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都是大哥惯的!”
我去,这怎么说着说着还捎上自己的爸爸了!越纤陌现在对她这姑姑愈来愈刮目相看。
她冷笑道:“我爸爸从来没有惯我,至少从来没有您那么惯明丽,惯的不知青红皂白不知好歹,一天到晚的蹦跶只会作妖,我觉得我很好,没给我爸丢过脸。”
老太太忙说:“好了好了,别吵了,我们先去医院,看看明丽是怎么一回事,有什么事等看了明丽再说。”
于是一行人杀向医院。
等到了医院,才发现不光尹明丽在,原来陆沁宁和尹睿文、尹绍越父子也在。
尹明丽已经没事了,远远没有越虹说的那么严重,医生说陆沁宁给尹明丽吃的是一种草药,尹明丽可能肠胃不适应,又有点过敏,所以上吐下泄,外带呼吸不畅,看着是有点吓人,不过没有生命之忧。
这次尹明丽被送来的是尚和私立医院,住的是非常豪华的VIP病房,医生也都是陆沁宁认识的,给尹明丽检查的也很仔细。
医生一走,越虹便扑过去问女儿有没有怎样,还有没有哪里不适,而陆沁宁只是在一旁冷笑。
很快容少观和刚康复不久的容炎也来了,稍后因为有事不在家的越启飞也赶来了医院。
既然大家都在,越纤陌便质问陆沁宁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脏水都泼到她的身上,锅也要她背。
陆沁宁却冷冷一笑,指着越虹:“问你姑姑。”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关越虹什么事。
越虹更是一脸茫然,坐在病床边仰着一张白白的脸看着陆沁宁,弱弱地问:“我,我怎么啦?”
“啪!”
陆沁宁冲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掴在越虹的脸上,并恶狠狠地骂道:“贱人!”
她又黑又胖,那吨位没有200也有180往上跑,越虹身材娇小,顿时捂着脸被她扇翻在床上,差点压倒在吊水的尹明丽。
两母女都吓的尖叫起来,而众人也有点懵。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陆沁宁左右开弓,抡圆了巴掌对准越虹的脸蛋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打的“啪啪”作响,边打边恶声恶气地骂:“不要脸的死贱货!敢觊觎老娘的老公?你想找死是不是?你说你是有多贱啊?迫不及待的爬男人的床?骚死你了吗?”
掌掴声响亮,她骂声不绝,越虹被她打的惨叫不止,躺在病床上被越虹半压着的尹明丽顿时失控哭了起来,场面一时乱的像菜市场。
“够了!”正在外面抽烟的越启飞闻声迅速反应过来,他扔掉烟头,几个大步过来攫住陆沁宁的胳膊:“你他妈的发什么疯?打越虹干什么?”
“我才没有发疯?”陆沁宁一脚踢到越启飞的胫骨上,她非常彪悍,声嘶力竭地喊:“越启飞你他妈的凭良心说话,我除了对不起你的女儿,对不起你死去的老婆!你全家我哪一个对不起?你妈、你弟、包括你这个贱得不行的臭婊子一样的妹妹,我以前何曾错待过他们?”
她似乎也很生气,赤红着一双眼抬高下颚:“以前都是我家有什么我就给你们家什么,你和容炎好,我也把你的弟弟妹妹当自己的弟弟妹妹看待,不信你问他们自己,看我以前哪一点对不起他们?”
越启飞咬着牙,脸色阴沉,抽紧下颚不作声,但是攫紧陆沁宁胳膊的大手却慢慢放松。
“放开我!”陆沁宁凶狠地一把甩开他的手,愤愤不平地嚷道:“你自己这一辈子被你这个烂货妹妹害惨了是活该,谁叫你是他哥呢!可是你凭什么要我们这些人跟着你一起受罪?换了我有那种妹妹,我早让她沉水死了干净,省得丢尽自己的脸,丢尽你越家祖宗的脸!”
尹绍越一手护着母亲,一脸焦急对陆沁宁道:“陆伯母,你说些什么?请不要诬蔑我妈!”
“呵呵,我诬蔑你妈?”陆沁宁冷笑不止,指着此刻正伏在儿子怀里低声恸哭的越虹:“你问问你妈,你问问你妈都干了些什么?”
“我呸!”她一脸厌恶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叉着水桶腰恨恨地道:“这贱人也配当妈!居然还生了一儿一女,老天爷你也真是不长眼。”
“少观他妈妈,你说话要讲证据。”许凤仙气的浑身发抖,一只枯瘦苍老的手紧紧抓着孙女的手臂,嘴唇颤抖地道:“我女儿有什么不好你可以讲出来,但你不能这么含血喷人一口一个贱人和烂货的骂她!”
越纤陌扶着奶奶,有些担心,陆沁宁不会无的放矢,而且她姑姑确实有把柄落在陆沁宁手上,依陆沁宁的性格她是不会对人手下留情的,她很可能会曝出她姑姑当年所做的事。
陆沁宁的性格她很了解,但只是怕奶奶一大把年纪了听了会受不住。
果然陆沁宁毫不留情的阴冷笑着,指了指越虹,对老太太道:“您以为您女儿冰清玉洁楚楚可怜啊?可惜,您女儿就是个偷情的惯三,结了婚都不老实,偷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去,就这种女人骂她是贱人和烂货都是抬举她了!就是个臭婊子!死破鞋!现在还觊觎我老公,想爬到我老公的床上去,你说她怎么就不去死呢!”
“你……”老太太要气晕了,指着陆沁宁和越虹,又用手扶着额头,身子摇摇欲坠。
“奶奶?”越纤陌忙把老太太扶到一边坐下,又接过容少观递来的水送到老太太的嘴边。
老太太却推了开去,脸色苍白,目光狠利地看着女儿:“越虹,你不要总是哭,是与不是你出来说个话?是脏水你就澄清,这可事关女人一辈子的名誉,你哭能解决问题吗?”
越虹却哪里说得出来,只是伏在儿子怀里哭。
尹绍越心疼地看着母亲,拿了一旁的纸巾替母亲揩脸,但是陆沁宁下手下的极重!越虹的脸被打的又红又肿,都泛着青紫色,快呈现透明状,嘴边更是破皮流血,血流到腮边又滴到衣领子上,样子十分的凄惨。
越纤陌不忍心看,不管越虹怎么不对,总归是自己亲姑姑,那种亲人之间相互疼惜的感情是抹不去。
尹明丽的表现比起尹绍越则差的远,她似乎被陆沁宁的话吓着了,只会蜷缩在病床上默默的掉眼泪,神情哀悼。
“你妹妹不说,你说。”老太太又看向大儿子。
其实从越虹的表现来看,老太太的心都凉了半截,但是她守寡一生带大儿女,本身就非常注重名声,再加上大儿子成器,一生可以说是仰起头来在做人,在这件事上当然不会退缩。
越启飞不看母亲,却对陆沁宁道:“有什么话等会说,这会孩子们都在,不要吓着他们。”
陆沁宁撇撇唇,眼神不屑:“我就是要当着她孩子面和她丈夫的面揭穿她这张蛇皮!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以前她就爱偷人,偷人偷的都快被人打死!自己偷情爽了,却给我们那么多人惹了那么大的麻烦,竟然还记不住教训,现在还想偷到我老公的头上?我要是现在放过她,她日后都可以去我家当家做主了!”
容炎此时出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清清白白的在医院养病,她怎么会沾到我头上。”
“没有吗?”陆沁宁鼻子里喷着气:“如果没有,她天天上医院看你!天天给你煲汤!一上医院便在你病房呆上半天,嘴里说是来看我儿子,实际上却是来医院看你,对你不知道有多关心,就差快挤走我当你老婆了!我再晚点回来她早爬上了你的床,你当我不知道吗?”
“……没有的事。”容炎讪讪,底气不足。
“你拿谁当傻子呢?!只能说你心里不想,你瞧不上她,倘若换了别人你俩早勾搭上了!”
“你差不多了哈,有事说事,别牵三扯四!”容炎也恼了。
“好,那我就说事!”陆沁宁高傲地昂起头,双手插在两侧的大衣口袋,眼神狠厉:“我是不会接受尹明丽做我儿媳妇的,你们说破嘴也没用,她母亲爱偷人,而且还是觊觎我的丈夫,我不能也不会引狼入室!你们都听好了,这件事做罢,都别想高攀我们容家和我家少观!”
“我跟你们不一样。”她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这人一生只随自己的心意做事,错也好对也好,我都认,但是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我却是一丝一毫也不会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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