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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习惯性的在包里放水里刀?
太平无事的日子,又不是劫匪和想做坏事,放把刀等着警察来抓?
都是生活所迫!
小时候债主上门,当时只有她和奶奶在屋子里,倘若只是债主还好,若是有小偷趁火打劫,来她们家里光顾一趟,把她和奶奶唯一还有的几斤米背走了,那她和奶奶就只有吃树叶和啃野菜的份。
被逼啊!只能拿把刀防身。
奶奶枕头下放一把劈柴火用的劈刀,枕着睡,她的手边也放着一把小铁锤,听见动静就起身!衣服未披就攥起小铁锤,和抓着劈刀的奶奶在黑暗中静静等待,她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瞪的老大,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那时候开始也会害怕,躲在奶奶怀里瑟瑟发抖,奶奶会抱着她的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她:“乖,宝宝别怕,奶奶会保护你……”
后来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她习惯了,渐渐的就不怕了。
稍长大一点,她越长越可爱,那些喜欢猥亵幼女的变态男人经常会在路上堵她和截她,也不管她当时只有6岁还是7岁,或是8岁9岁……
那些变态明知道她没人保护,只有一个奶奶,欺负起她来简直肆无忌惮!若奶奶不凶悍,若她的个性不是像小野猫一样悍然锋利,又不怕死!她早不知被哪个兽性大发的变态老男人糟蹋了再把尸身扔到河里。
这样的惨事又不是没有发生——全国各地每年被强奸和猥亵至死的幼女比比皆是。
最严重的是有一次放学后,她挎着个大篮子去地里割猪草,那时她和奶奶为了省钱和赚钱,不仅喂鸡和喂鸭,还喂了几头猪。
打猪草的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她的头上,奶奶有更多的事情要忙和要干更多的活儿。
她一边用镰刀割着猪草,一边看看那些庄稼地里有没有人家割掉麦子之后残留的不要的麦穗,若是有,她便捡拾回去充当她和奶奶的口粮,再不济麦粒还可以喂鸡和喂猪。
当时天快黑了,地里也没什么人,她正聚精会神的蹲在地上割猪草,一个男人突然窜了出来,一下子就把没有防备的她扑倒在地。
她手上的镰刀脱落、篮子被撞翻、嫩嫩的猪草洒了一地……男人用粗糙的大手掐着她细细的脖子,骑在她身上,不住的对幼小的她上下其手,接着就火烧火燎的去扒她的裤子……
她最初吓懵,眼泪都吓出来了,男人的大手掐得她很疼,都快喘不过气来!
当时她很害怕,也很绝望,满心以为自己这次难逃魔手,最糟糕也让她最恐惧的事情要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但是她又不想死,尤其是被人这么弄死。
所以有了求生意志,而且那股意志是前所未有的强烈——一她猛地抓起脱落在一旁的镰刀,然后不管不顾的对着身上的男人挥砍了下去!
管他是脸!管他是头!管他是身!砍就对了!
热热的血溅了她一头一脸,她一边砍一边大声的喊“救命”,强悍的不像个小孩子,眼光也能杀人!
然而她毕竟人小力微,有杀人的心,却没的把那个男人砍死,只把他砍伤了,而且他伤的并不严重。
万幸那个男人负痛,又极害怕她的呼救声引来附近的人,所以那个男人捂着伤处便仓皇地逃跑了。
她劫后余生,喘气不止,也没有能力去追那个男人,头上和脸上的血也让她作呕……
那时候,没想过去报警或者带着家长去对方的家里找对方的麻烦。
主要是那个时候,人的贞操观念还很重,女孩子尤其重名声,如果出了这种事一般都是私下解决,倘若传扬出去,对女孩子以后的生活会带来很大的影响,而且还是一些极其不好的负面的影响。
再加上她和奶奶也没有能力去找对方的麻烦。
所以那些变态的男人,她认识的或者她不认识的,有的甚至就是附近的人,她都只一律记在心里,然后默默的防备,紧接着学会保护自己,不再使同样的事情发生,其它的,她并未有再做什么。
那时候就习惯带刀在身边了——书包里经常在夹层放一把小刀,或是小水果刀或是小匕首,再不济磨损严重的菜刀也行,总之只有锋利的武器傍身才能让她感到安全!
她的奶奶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养狗,什么狗都养,土狗、柴狗、狼狗……为的就是让这些狗跟着她,在她自己看顾不到孙女的地方,有狗帮着她保护孙女。
养狗还是有好处的,狗的忠心和对外人的防备与凶悍让她那时候轻松了不少。
后来就是被母亲接到了周家,没有狗保护她,又是在不熟悉的地方,而且周家的人对她并不友善,母亲看着她的眼神也冷若冰霜,所以她只能再次倚靠起“刀”来。
再后来,念书考大学,被吸纳进那家包罗万象的公司接受特殊的训练,刀,便成了她的必用武器,走到哪里都会带上一把。
和言御庭在一起的时候,他无聊的时候会翻她的包包,有时候会在一堆稀奇古怪的化妆品中间发现一把刀,他便奇怪的问她这是想干嘛。
沐蔓妃为了敷衍他,便只好说总有些怪男人骚扰她,她拿这个好吓唬他们。
言御庭看着她妖冶如狐的模样,便也信了。
此时听到言御庭称她“习惯在包里放一把水果刀”,沐蔓妃一时不知是哭是笑,还是想从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但是夜明显然不这么想,他拧起性格有型的眉,看着言御庭:“言少,你和蔓妃很熟吗?怎么会知道她的习惯?”
沐蔓妃摸着额上的汗,不知夜明是什么意思——他明明知道她和言御庭在一起过,他聘她之前,出于职业道德,她对他交待过自己曾和言御庭处了三年。
她那时候是想让他慎重考虑一下,毕竟他聘的是未婚妻,不是保镖和下属一类不会影响到他名誉的职业人。
结果夜明说,没事,只要你没干啥伤天害理的大事,是个能让他的家人相信他转了性,并且本性不错的女人,他和他的家人都不会在乎这些。
谁还没有过去呀!
他说他已经被人们非议成习惯,而且都是好事不往他身上沾,坏身自动往他身上贴,他早就成了新时代的“背锅大侠”,也就无所谓在多背一口黑锅……
挺奇葩的言论,但他能看的开最好。
沐蔓妃因此一点也不矫情,毫无负担的和他签了约。
可此刻夜明这么问,俨然一脸懵,不知道她和言御庭交往过,她又有点不明白他的套路。
可是言御庭却毫不避讳地指出:“夜明你个损货别装了,我和蔓妃相处过三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这里装傻充愣耍什么宝?”
言御庭觉得夜明很损,他们现在都在一个朋友圈,还有什么情况是对方不知道的?
而且蔓妃现在都是夜明的未婚妻了,以夜明的精明度和手段,他会对蔓妃的情况不加以了解?这不科学嘛!
果然,夜明淡然地开口:“我是知道,我只是一时忘了,因为蔓妃是这么的美好,这么的可爱,我想像不出有什么样的男人会舍得对她放手。”
言御庭:“……”指着和尚骂秃驴?
“我那是一时错误放开了手,并非我存心要放开。”他补救道:“蔓妃的好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仍旧是很喜欢很爱她的。”
夜明则点头,一副很受教的样子:“那我要以你为戒,不能犯你犯过的错误,我要死死抓住我未婚妻的手,一辈子都不会放开她,我不但不会放开她,我还要防着别的男人从我手中夺走她。因为对我来说,有幸能得到蔓蔓的青睐那就是受上天的眷顾,是生活里的幸运儿;是命运的宠儿,我以此为荣,”
言御庭气的吐血。
靠,就是本少爷要从你手里夺走她啊!还有,本少爷曾经就是那个受上天眷顾的幸运儿和命运的宠儿!
沐蔓妃在一旁看着,汗,尼玛绝壁都是影帝的节奏啊!尤其夜明,这演技飚的,奥斯卡都欠他无数座奖杯!
尬演技者犹在继续。
“蔓蔓!”夜明不紧不慢地伸手,修长的大手穿过沐蔓妃浓密的发,来到她微汗的后颈,在她的后颈亲昵地抚动,目光柔如地看着她:“咱们回去吧,这里太阳大,你看你都出汗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夜明你放开她!”言御庭咬牙:“你别对蔓妃动手动脚,蔓妃不喜欢人家胡乱碰她,何况你又不喜欢女人,何必强迫自己在这里装?”
沐蔓妃瀑布汗,言御庭说对了,她是不喜欢人家胡乱碰她,尤其不喜欢男人对她不规矩的毛手毛脚,那都是因为小时候那些变态的猥琐男人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早些年她还常做恶梦,也经常会从那些变态男人可憎的涎笑与讪笑的噩梦中挣扎着满头大汗的醒过来,后来经过公司的超强训练,再加上年纪和心智的成熟,她才逐渐摆脱了那种状态。
后来和言御庭的第一次也挺不容易,若非他够强悍又不怕死,他还真上不了她。
感谢言御庭没有让她做老处女……
沐蔓妃囧囧有神地抚脸,及时止住自己天马行空的思绪,言御庭刚才说夜明不喜欢女人,看来他已气坏,都不顾忌场合了。
她抬手拉下夜明在她颈后作祸的手,越过他就往前走:“走吧,不是说要回去吗?早点回去还能赶上吃晚饭。”
夜明立刻配合着她往跑车的方向走,边走还边有点小讨好地说:“那你回去给我做饭?我今天一整天都粒米未尝,现在吃惯了你做的菜,别人做的我都没有胃口。”
沐蔓妃:“……”她替夜明这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演技脸红,呸!丫的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不解风情的风儿把夜明的话一字不漏的送入到言御庭的耳中,他下颚抽紧,俊面铁青,眼神沉痛望着那对离他越来越远的男女,插在西装裤袋里的双手不由自主的蜷紧!
曾几何时,蔓妃也天天为他洗手做羹汤,皆因为他挑食,嫌外面的饭菜油腻腻,又因为喝酒伤了胃,所以不肯好好吃饭,她为了哄他多吃点饭,那时候几乎是天天变得花样,做一些既清淡又开胃的菜式帮他做食补。
那几年,她把他的胃口养的刁刁的,三天不吃她做的饭就浑身难受。
可是现在,竟是夜明在吃她做的菜,在享受她无比的耐心与温柔,还能跟她撒娇?
奏不要脸!都30岁的男人还跟女人撒娇,你干脆改名叫夜三碎好了!不要脸!
言御庭把夜明骂了一通,自己也坐进自己的车里,取出一支烟来抽,手指按在额边又开始想办法。
而那边,沐蔓妃坐上夜明的车后,忍不住嘀咕:“我们的合约好象不包括这一项吧?”
无缘无故的抚摸她的后颈,事先又没有通知她,害得她差点出戏,对着他这个“未婚夫”拳打脚踢。
感觉怪怪的,她不自觉抬起手,在后颈处揉搓着,相搓掉夜明手指残留在上面的怪异感。
这些年除了言御庭,她没有和别的男人亲近过,饶是和夜明打着未婚夫妻的旗号,两人之间也仅止于贴一贴脸,亲亲脸,有时候搂搂腰这些看似亲密,实际上却没有更进一步的举止上,而且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那都是在人很多的地方,为了表现给人家看,在演戏。
两人私底下是没有亲密动作的,那次在阳台被他顶除外……那是个意外状况,他大概是急于想向她证明他是个双插头而非单插头……
总之那次的事情后来在他们两人之间没有被提及,两人都默契地当做没有发生过。
但刚才夜明当着言御庭的面做了那个突兀的举止,也许他是为了演戏给言御庭看,不过沐蔓妃仍觉得被他占了便宜,要和他说清楚的好。
毕竟她只配合和他演戏,不配合被他揩油。
夜明用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侧眸瞥了她一眼:“合约里只说你不陪我上床,不做类似于法式舌吻和湿吻的事,不能有出卖肉体的性关系,可是没有说不能摸你的颈子,毕竟未婚夫妻要演戏,如果两人表现的太生疏,举止也不亲密,谁信?”
沐蔓妃摸着颈子的手一怔,合约上确实有这么一项,当时正因为有这一项,再加上夜明给出的价格是天价,能解她的燃眉之急,她感觉自身是安全的,所以没怎么犹豫就签了合约。
而且合约确实没有什么不妥,大的条条款款都对她有利无弊,最后无论怎么样她都是赢家,能拿着天价报酬走人。
但现在看来,如果像夜明这般咬文嚼字和断章取义,专门找一些刁钻古怪的字眼打擦边球,让你抓不着与合约不符的地方,也蛮扰人。
她闷闷的,脑子里在想着解决的办法,脸上却不露出来,只是道:“不管怎么样,下次你要做什么请通知我一下,不然我会单方面的中止合约,让你鸡飞蛋打。”
夜明嘴角抽了抽,专心开车,不再理她。
……
话说陆九霄开着他的揽胜,一直跟在柳缇那辆凯美瑞的车屁股后,护送着越纤陌回了家。
他才在越家的门口抽了几支烟,没有瞧见柳缇出来,然后才驾着车离开。
越纤陌站在自家的阳台的帘子后面,看着楼下的情况,全程冷漠脸。
这一天探视的人不断,先是容少观等人,然后是东方非墨等人,毕竟也不是谁天天都能遭到杀生之祸还能幸免于难的,大家觉得好奇,想来围观……
越启飞一回家后,听说女儿出了这种事,立刻加强了戒备,一面派人去彻查,一面与陆九霄联系,商量着他要亲自审问那个女人的事。
越纤陌一整天都没能好好休息,晚上容少观还打算在她的阳台上打地铺,说是替她守夜,免得杀手半夜来夜袭她。
越纤陌很无语,大家现在又不是小时候,都成年了,男女有别好么,万一容少观像陆九霄一样,半夜兽性大发的想轻薄她,她是揍他呢,还是不揍他呢?!
开玩笑!容少观才不会像陆九霄那个流氓那样没品。
最后好说歹说,她让柳缇留下,把容少观轰走了。
柳缇现在的工作很忙,经常要录节目,也不可能天天在这里陪着她,勉强陪了她两个晚上,最后说姐滚了,没空再给你侍寝。
越纤陌无语泪流,又不敢说陆九霄晚上会爬她的窗房,他现在都能化身蜘蛛侠攀二楼了……
这些话也更没法对父亲说。
所以到了第三晚的时候,她全神警戒,把阳台上的窗户都锁的死死的才睡下。
半夜,她又听到响动,本来就睡不安稳的她立刻醒来。她这次学乖了,不开门,只推开窗房,并且只推开一点小缝。
然后她听见陆九霄在外面说:“乖宝,别怕,这次我不是来强奸你的。”
越纤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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