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峭壁上,巴托乌瘫坐在地,双目无神的他口中一直呢喃着。和同样不小心造成了死寂气息爆发的湖水之灵比起来,两人的态度堪称天壤之别。
早在吴昊查明哈克斯国的瘟疫是因巴托乌采走了佛莲的那一刻起,巴托乌就无时无刻不生活在自责之中。这种自责甚至是让巴托乌一度陷入到了自闭状态,好在有他的开脱,巴托乌才得以面对这个现实。
而湖水之灵一开始的态度是那么傲慢,现在想起来,吴昊都觉得湖水之灵当时的反应有些过分。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巴托乌和湖水之灵的态度对比简直不可相提并论。
如今守护佛莲的守护兽暴毙在天池中,那庞大的尸体上正在不断传来浓浓的腥臭味儿。这股腥臭味儿隐隐和哈克斯国遭遇的瘟疫有些相似,那就是上吐下泻之后的污秽气息。
“巴托乌,打起精神来,你这么颓废像什么话!”吴昊将一股淡淡的气势传入巴托乌体内,他知道这个家伙正在经历怎样的内心折磨。
可是大错已经酿成,巴托乌就算是再自责,哪怕是愧疚而死又能怎样,死去的守护兽难道还能活过来,哈克斯国遭遇的瘟疫难道就可以消失么?
凯丽也被巴托乌的情绪所打动,她太能理解巴托乌的感受了。因为自己的一个细微举动导致了整个哈克斯国的瘟疫,巴托乌所承受的折磨足以让一个人失去对生命的渴望。
巴托乌茫然地抬起头,道:“偶像,我是不是该死?”
“不错,你确实该死,不过不是现在。”吴昊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道:“就算你要死,也得等我把瘟疫解除之后再死。不对,你就算再该死也不能死,那些被瘟疫感染了的家庭还需要你去赎罪,你给我听清楚,现在你的命已经不属于你,而是属于整个哈克斯国,如果你想死,得把你自身的罪孽洗清了再死!”
吴昊的口吻极重,一直以来他都在安慰巴托乌,从来没有用这种口吻训斥过巴托乌。不过这一次,吴昊的态度非常严厉,言语里更是充满怒气,他不是恨巴托乌,而是想把巴托乌叫醒,因为现在不是巴托乌要死要活的时候,这个家伙对于解决整场瘟疫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同时吴昊也想让巴托乌意识到他身上的责任,酿下大错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面对大错的勇气。这不,吴昊声色俱厉,就是想激起巴托乌的勇气,让他能够去面对眼前的惨剧,让他有勇气去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对……对,我不能死,我要赎罪,我要赎罪!”仿佛真的被吴昊骂醒了,巴托乌浑浑噩噩的眼神里终于闪烁起了坚定的神色。“偶像你骂的对,我确实该死,但我现在不能死,我要把自己身上的罪孽洗清了再死。”
吴昊欣慰地拍了拍巴托乌的肩膀,其实他哪有责怪巴托乌的意思。这家伙采走佛莲完全是出于保护佛莲,根本没有料到他的无心之过会酿成这样一幅惨剧。说起来,巴托乌反而是个可怜人,因为这一切虽然是由他酿成,可是所有的责怪都不应该落在巴托乌身上。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还要承受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折磨,这才是最要命的!
“走,我们去调查一下它的死因。”
待巴托乌平静下来,吴昊立刻带着凯丽来到了天池上,近距离地观察起了守护兽的尸体。和吴昊预料中的一样,守护兽并不是遭到外力重创而死,而是感染了瘟疫至死。
在守护兽的尸体周围明显能够看到一些被冻结的污秽物,这些污秽物应该是从守护兽的体内排出来的。由于整个哈克斯国遭遇的瘟疫形态乃是上吐下泻,是为佛魔忿态中的怒态,所以守护兽应该也是因为相同的情况丧命。
只是吴昊有些想不明白,如果守护兽感染了瘟疫,为什么在他们调查天池的时候,守护兽没有现身呢?如果当时守护兽现身,让吴昊知道它已经感染了瘟疫,吴昊肯定会想办法救它,就算不能把瘟疫彻底净化,但至少可以让守护兽存活更长时间啊!
“不对,吴昊你看,它的身上其实是有外伤的。”凯丽敏锐地发现了不同之处,在浸泡在池水中的尸体上,凯丽能够看到一些较为锐利的外伤。
虽然这些外伤的伤口很小,相对于守护兽庞大的尸体来说甚至是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谁敢保证这不会死守护兽的另一种死因?
吴昊闻言赶紧顺着凯丽的目光看去,果然,在还没有腐烂的尸体身上可以看到一些锐利的外伤,通过吴昊强大的意识力,他能够准确地感知到这些外伤的效果。“这些外伤应该是它到处撞击产生的,天池四周都是峭壁,水底下肯定有许多障碍,这些外伤是撞出来的。”
是的,这些外伤并不是别人赋予的,而是守护兽自己造成的。
感染了哈克斯国的瘟疫之后就会上吐下泻而死,普通人感染了瘟疫根本活不过两个星期。这头守护兽的体型极为庞大,光是浮出水面的尸体就有上百头大象大小,这或许使得守护兽在瘟疫面前可以支撑更长时间,同理,这也是守护兽的尸体会散发出如此浓浓恶臭的原因,因为这个家伙的排泄物实在是太多了!
得亏这里是零下二十多度天池,这要是放在天气较为炎热一点的地方,臭味还不知道要扩散到多么远的地方。同时在这股恶臭味中更是有强烈的瘟疫气息,一旦让其扩散,原本就已经生灵涂炭的哈克斯国势必会再遭重创!
“想办法把它埋了吧。”
凯丽有些于心不忍,守护兽这种东西完全是顺应天命而生,就这么死了着实让凯丽觉得非常惋惜。同时守护兽的死状是这么惨,任谁都会感到于心不忍。
吴昊点点头,确实要把守护兽埋了,而且得马上埋,同时还要把这里的污秽物完全清除。
“咦,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