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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还买帽子吗？”好听的女音听在耳朵里有些空乏，但还是提醒了她。
凌知知脸上划过不自然的神色，结完账匆匆出来。向正希站在店旁边和一个男人一边说话，指间这夹着一根香烟，白烟缭绕在他周围。
他们好像在说。
“……我想也对啊，这个月开始镇上的游客随着天气会越来越多，我们旅馆的生意也会渐渐好起来。”
“不怕的，向兄。我会跟旅行社那边打招呼让导游好好介绍你的旅馆。生意不好只是暂时的。”
“那多谢了王兄。有时间上去我那里喝茶？”
“嗯嗯……”
凌知知呆愣在大街上，不知道要不要过去叫他。
好在向正希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她才在他身后站稳，他就回头冲她灿笑。“这么快……这顶帽子真漂亮。怎么不戴上，傻丫头啊。”
他像一个好好先生，掐灭烟头丢进垃圾桶。为她戴上帽子。
“我们去老陈家店里吃羊肉格格吧，好吃得要命。你肯定会喜欢……”向正希牵着她的手，一路笑容灿烂的和碰到的居民打招呼，来到老陈家的羊肉格格店。
老陈忙不迭跑过来，大声吆喝：“兄弟你可来啦？快坐！今儿你可真有口福，早上现宰的羊羔，肉新鲜的跟大姑娘似的，哈哈哈——”
“好！给我们端上来吧，再炒两个蔬菜。”
两人在陈旧得直冒烟火气息的店里坐下，凌知知环顾店里的其他食客，好像有外地来的游客。他们身旁放着旅行包。鼓鼓囊囊的。
“给你。”
“花了多少钱？怎么也没买点别的？”
凌知知脸色清清淡淡的，“38，回头我还给你。”
向正希细细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放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问：“你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是工作室给你来电话了么？”
姑娘喝了一口茶，“没。我吃完饭就直接坐客车回城去。”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男人。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向正希微微一怔，“知知，你明天回城不行吗？今天下午回去反正你也没事对吧？”
“……”
凌知知没说话，因为周围的食客们似乎在注意他们这一桌。
男人伸出右手握在她手背上，那暖意袭来直教人迷恋、好像再也不想去看外面的风景，只愿留恋此间。凌知知清澈透底的眼睛突然蒙上一层水光，鼻子酸酸的。
“我不想成为别人笑话的女人。”昨晚的事，以后一定回传到他那里的。
“知知！谁敢嘲笑你？”向正希瞬间脑袋缺氧，听到眼前的人儿要决裂，要离开他似的。他那颗心就噗通噗通狂跳。
握在手心的纤细手指抽走了，他才脑袋清醒。“不是……知知，你能说清楚点儿吗？”
难道是玉雕在她面前说什么了？还是提到了他跟柯以熏那个才十六岁的小女孩？
“知知，你是不是误会了柯师傅的独生女，柯以熏？”
“谁？你……竟然也有不止一个的女人？！”
“不是啦！柯师傅经营一家制鞋工坊，他的宝贝独生女就是那天我让她到酒店给你送鞋子的那个女孩儿。你不会以为我跟那小屁孩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吧？你可真是——”
凌知知皱眉：“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