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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个人出来打圆场般的说道:“哎呀,吃一顿饭,想那么多干什么。来来来,吃饭,别想太多。”
“好好,来吃饭喝酒。”众人立马复议道。看着那群人开始吃饭,我和舒悦对视了一眼,这真是天助我也。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话语是真是假,但是至少,我们有一个可以去查看的对象——钱家,如果说钱家真的像是这个知情人所说的那样。
这把由儿媳妇带回去的伞一定是什么法宝。更何况李永也说过,第二个法宝和伞是一定有关系的,说不定这把凶残的伞就是第二个法宝呢?
舒悦知道我要干什么,他拿出来一直放在包里备用的道具,什么记者证啦之类的东西。我站起来,舒悦站在我的身后。
我笑眯眯的对着那桌人说道:“您好,我是记者,请问关于钱家这回事您们到底知道多少呢?请都告诉我好么?”
……
“那些人说老钱家在哪里了么?”舒悦跟在我后面,被老旧的居民楼弄的有些抓狂,“能不能来一个人告诉我为什么会有蜘蛛网啊!这不科学。”
“别管科不科学了。”我回复道,“说是在五零二,喏,就是在哪。”我指着楼上的一户人家说道。
舒悦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相机还有录音笔什么的。我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里的稿子,确定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我上前,敲响了钱家的大门。”
我和舒悦这套设备别看简陋,但是这可是我们两个用了最短的时间能找出来最好的组合了。为了这个,舒悦还花钱去买了一个单反,贵的他呲牙裂嘴的。
现在是晚上的七点多,窗外面天空被黑暗吞噬了半边,只剩下一点点的边缘还残留着白色和蓝色,这个时候,钱家的人肯定在家!
我敲了每几下,面前的防盗门就打开了,一个特别憔悴的人站在门口,白发苍苍的,脸上的皱纹让她看起来一点生机都没有,“你们是谁啊。”连声音也是,毫无力气。
“是这样的,我和我的同伴。”我指了指舒悦,“我们两个是一个记者,听说你们家如今的情况有一些违反常识,我们想来采访一下。”
那个老妇人连应付一下的时间都懒的给,转身就想关门。舒悦上前及时制止了老妇人的行为。
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对老妇人说“实话”,“嗯,其实是这样的。我和他是两个道士,想来您家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但是吧…您家之前也请了那么多的天师,我们怕您家不再相信…”
老妇人这下眼睛才亮起来,“你说你们是道士是吧?快进来,我倒要看看这个鬼还没有能制止的了了!哼,老头子,我肯定能找到那个能制服鬼的人的…”
这个老妇人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嘟囔,我和舒悦对视一眼,走进了这家门,舒悦顺手关上了门。
门里面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景象,关着灯,黑漆漆的,唯一的光源是灵位上摆放着的蜡烛发出来的一小点光。
到处都是一些黄符,上面画着粗糙的朱砂图案。这种东西不用舒悦我也能看出来,是一些一点灵力没有的破玩意。这家人还把这当成宝一样。
贴满黄符最多的地方是在一扇门上,贴的都看不清楚原本门是什么样子了。可惜也是一张有用的都没有,唯一一个貌似有一点灵气的东西是在那个老妇人的身上。
而处了黑暗,黄符之外,这家其余的,就只剩下邪气。一股若无若无的腥臭味道弥漫在我的鼻尖久久不散。
舒悦走到灯的开关处,啪嗒一下把灯打开了。我上前用手捂住了老妇人的眼睛,等到过了一会儿之后,我缓缓的放下手。
老妇人眨巴眨吧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开灯么?也好。开灯吧。让老头子看看害死他的那个鬼是什么…”又开始了。
我对着舒悦使了一个眼神,舒悦了然,便开始拿着相机在这家屋子里到处拍照。现在这家人所说的鬼没有在屋子里,我们无法确定到底有没有鬼。可是相机可以。
只要相机拍下来的照片中有扭曲或者有问题的地方,这就是鬼存在的证据,根据这个就可以判断出这个鬼的力量大小等。
舒悦在一旁咔嚓咔嚓照着像,我和那个老妇人一起去了客厅里。开了灯之后我才看到了这家人的装潢。
很漂亮。
以深深浅浅的棕色和白色作为主色调,点缀着其他的一些颜色,但是都很恰到好处。可以说,如果没有黄符和灵牌,我现在和老妇人谈论的话题应该是:你家的生活可真有品味。而不是讨论这些。
尽管知道问了之后老妇人可能会感觉到难受,但是我还是要问出来,我打开了录音笔,问道:“请问您能给我详细的讲述一下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么?”
老妇人点点头,机械而且麻木的讲了起来,“我儿媳妇是一个特别喜欢占小便宜的人。平时路上捡到的东西一定会拿回来。不管是什么。最开始我还说她两句,久而久之我就不管她了。”
“这次她真的是犯下了大祸了啊!她拿回家一把伞,上面花花绿绿的还挺好看,像是什么古董的油纸伞一样。但是捡回来之后,我家里就开始闹鬼。”
“我半夜起来看见有人在沙发上喝水什么的,总之都挺害怕。老头子找了一些道士天师,不是什么用都没有起就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再然后,老头子正和我商量着要不要卖了这个房子,或者是扔了那把伞的时候,老头子突然间就昏迷了过去,就去世了。那些医生说是心梗,可是我家老头子明明身体特别好,根本没有病,从哪来的心梗?”
说到这儿,老妇人握住我的手,恳求的说道:“你既然是道士,拜托你,帮助我们把这个难题解决了吧。实在是…现在真的快要过不下去了。”
此时,老妇人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
我没有从老妇人的身上感觉到什么不对的气息和灵气。老妇人是人,没有被鬼俯身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那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开门的巨响就把我打断了。打开的,正是那个整个门都贴着黄符的门,从门里面走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和男子一起的,是一股混合着酒味,烟味,还有一种难以言说气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男人靠在门框上不耐烦的说:“你们聊天小点声,不知道我要睡觉啊!整天奇奇怪怪,你个老不死。那老东西死的时候怎么没把你带上!”
现在七点多一点,我的确不知道你要睡觉。更何况,“你怎么这么对老人说话?”我皱起了眉毛,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我这么说怎么了。你算老几?也来管我!”就这几句话而已,那个男人就一下子勃然大怒,一个拳头就往我脸上招呼过来。
舒悦不会让这个废物打到我的,他特别轻松的接住了这个拳头,并且往下一扭,就让这个男人不得不跪在了地上。
但是男人嘴里依然是骂骂咧咧的不断,脏话连篇,简直是不堪入耳。但是老妇人却没有丝毫反应,她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一脸木然的听着那个男人的言语。
从这个男人的话来讲,他应该是老妇人的儿子,可是这脾气和这文化水平,怎么也不像是这家人的孩子。这么有品味有格调的夫妇俩…会有这样粗俗不堪的一个儿子?
舒悦只是稍微碰了一下这个男人,他就已经受不了了,连声哎呦着喊痛。舒悦把手一松,往前一用力,这男人就在惯性的作用下撞到了门框上,捂着额头看着我和舒悦又是一阵脏话。
这个时候,从门里面传出来一个很好听的女声,“老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还不进来~~”而和这句又娇嗔又撒娇的话一样的,是伴着这个声音走出来的女人。
卷过的头发,染成了灰色和酒红色,脸上带着情事过后的慵懒和满足,标准的尖下巴高鼻梁大眼睛还有韩式一字眉的网红脸。也是我和舒悦都特别讨厌的那种脸。
这个女人穿着轻纱的睡衣,半遮半掩的走了出来,对着捂着额头的男人伸了伸手,“来么老公,你在外面干什么?咱们快回到屋子里吧~~”
男人马上就站了起来,好像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一样,跟在女人身后就走进了房间里。然后把门再次重重的甩上。
老妇人这才开口说话,整张脸上都是悲痛和家门不幸引来的绝望,“让你们见笑啦,唉………这是我的儿子和儿媳,我的儿子和儿媳!”
但是这种事情,我和舒悦也不好意思插嘴,也只能沉默的看着老妇人老泪纵横。不过有一件事情是我可以确认的,我在舒悦耳边耳语道:“那个男人脸色发青头顶处有黑气,快要死了。”
舒悦点点头,也说道:“那个女人也是,这两个人都是一张快要死的面孔。”
但是…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