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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总,你和这孟总是什么关系?”刘总趁着没人,悄悄问我。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我说道。
“那为什么孟总说要找你谈什么。”刘总说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对孟听云的工作安排吧。”我说道,“之前他找过我一次,就是为了让给孟听云安排恰当的工作,好让她经受锻炼,所以才认识的。”
刘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道,“那他应该找我呀,你说是不是?”
原来他旁敲侧击的,只是想要跟孟总接触,这帮人,真是无聊。
“行了,那他再找我的时候,我直接让他跟你谈。”我说道。
“可以可以。”他满意的笑道,过了一会儿,他大概觉得自己的目的有些太过直白,于是补充道,“让他找我呢,这不是显得咱们对孟听云比较重视么,你说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对了,我忘了问了,那马佳和你是什么关系?”
刘总一愣,笑道,“跟我没关系,是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他老婆,挺好的朋友,没有办法拒绝,加上能力还算不错,就录用了。”
恰好马佳走了过来,我也就没再多问。
马佳和刘总不知道在聊着什么,我听了几句,竟然是公司上市的东西,还真让郭晓婷给说中了,一个刚起步的广告公司,居然就在考虑上市圈钱的事儿,不能说他们天真,只是现在的中国经济圈和不专业的股市造就了这种环境,浮躁,急功近利,所有的企业刚有规模,不是想着怎么脚踏实地把事业做好,立马就想着先进股市捞一笔再说。
我听了几句,感到十分无聊,郭晓婷和胖子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见踪迹,而远处的孟听云正站在孟总身后,跟着她爸爸认识各类老板和领导,看得出来她有些不耐烦,但也忍着和那些人握手。她的身后站着陈可和张天麻。这两位一副后备驸马爷的气派。
其他的几位同事也都在一起聊着什么,我开始觉得自己有些无聊,在这样一个场合,所有人都带着自己的目的,心眼,和理想,以及各种阴谋阳谋,只有我好像并没有考虑这些。
其实说来,我并不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在我的概念里,觉得挣钱够花就可以,可以轻松的养活你的家庭,有多余的钱和时间来享受生活,这就够了。
但我的这种观点在很多人看来是没出息的表现,尤其猴子和王朔还有胖子这些人,他们一致认为男人就该创出一番事业,创造出无尽的财富,住豪宅开豪车,光宗耀祖,这才叫成功。
当然,这也属于当下中国社会主流价值观,这也是我们国家发展经济的前提下所引导的价值观,一切向钱看,不努力向上不努力挣钱,你就会被这个社会所淘汰,所歧视。
这与欧美发达国家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比较尊重个人的选择,也有想要创造财富帝国的,以金钱来衡量自己的价值,这没什么错,但他们也尊重和包容那些其他选择的,比如选择追求艺术的,追求享受生活的,追求其他的,他们尊重人的选择,不会因为你开法拉利其他人开奥拓,就看不起你。
当然,这是经济环境和生活环境所决定的,在中国,你只有向上爬,努力的向上爬,你才会赢得尊重,过上体面的生活,一旦你掉下去,那生活就是一个深渊,底层的社会困扰你的不止是贫穷,还有各种不安全因素,你很容易就被歧视和被欺负,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那你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当然,我所谓的享受生活,是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上的,所以虽然我并没有那么多的豪情壮志,但我也会努力挣钱,当然,你让我选择像现在酒会上的人那样尔虞我诈,溜须奉承,那我是做不到的。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突然想柳如月,很想很想,有的时候,有些人她就像是你的阳光一样,随时都能温暖你,即使只是看到她的名字。
现在的柳如月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
我目不斜视的穿过那些忙碌的人群,到了走廊里,点了一根烟,给柳如月打了一个电话。
没想到她很快就秒接了电话。
我十分欣喜,看来她也在想我,等着我的电话。
“怎么这么快接了?”我故意问道。
“我正在看电视玩手机呢,顺手就接了。”她说道。“你以为我在等你电话啊。”
“你就不能哄我开心开心。”我说道。
“好好好,我一直在这儿等你电话呢,从你走了以后,我地儿都没挪,就守着电话呢,不光如此,我还点了柱香,祈祷你能赶紧打电话过来呢。”她笑道,“这回满意了吧?”
“你演的也太浮夸了吧?还上香,是不是还挂了一张我的黑白照片呢。”我说道。
她笑了起来,“你不是在参加高端酒会么,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嗯,我无聊的。”我说道,其实我本来想说,我想你了,但总是没有说出口。
有的时候我也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连说这点甜话的勇气都没有,我常常看到猴子这帮人对着那些刚刚认识没多久的姑娘,动辄就想呀爱呀的,轻而易举,可到了我这儿,好像怎么都说不出口。
当然,我也不想在这方面勉强自己,那些话说多了,或许就不值钱了,再说柳如月也不是小女孩了,听这些话难免会掉鸡皮疙瘩,还是顺其自然吧,我想该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原来无聊才想起我来了,那我挂了啊。”她笑道。
“不是的,我……其实也不是无聊,就是想……想给你打个电话,你一个人在家。”我说道。
“嗯,我知道,我是开玩笑的,我一个人挺好的,你该玩玩你的。”她说道。
“你干嘛催我?”
“不是的。”她笑道,“你平时那么忙,好不容易休闲放松一下,该玩就玩会儿,去吧。”
就冲她这么通情达理的话,我觉得很多女孩都做不到,大部分男人一出去,女人就不行了,各种骚扰各种警告各种闹,但她却不同,她完全给你自由,其实这反而是一种聪明,如果女人看的太紧,有的时候男人反而会觉得烦,会有压力,潜意识里会反抗,反而离你越远,相反如果给他适度的自由,让他觉得她不那么粘着你,反而他会屁颠屁颠的跟在你身边。
男人大概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贱骨头。
因此就冲这点,我觉得我没有选错她,哪怕以后要面对我妈妈等为代表的各种阻力,我也有信心面对。
“你真好。”我笑道。
“你今儿嘴怎么这么甜?”柳如月奇怪道,“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吧?是不是旁边还睡着别人呢?”
“当然,还睡着林志玲和小泽玛利亚呢,你要不要来凑个热闹?”
“不了。”她笑道,“一个就够你忙和的了。”
“刚想和你好好说说话,你能不能别这样,还能不能聊了?”我说道。
“好好好,聊聊,你说,我听着。”她说道。
“我问你个问题啊,如果我以后没钱,假如啊,咱俩在一起了,但我没什么钱,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我说道。
“当然不会。”她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你这也太现实了吧?好歹也考虑一下,装作对我重视的样子。”
“这也没什么呀。”她说道,“两个人在一起,物质生活总得有保障吧。”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当然物质生活有保障,然后,唉,算了算了,不说了。”我索然无味,顿时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
她笑了起来,“逗你呢,再说了,你觉得你现在很有钱吗?我还不是……”
“不是什么?”
“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你没拿钥匙,我等你,给你开门。”
她尽管没有说完,但我已经十分欣喜了,我笑着挂了电话。
我正准备回去,突然有个人在后面说道,“咦?你也在这儿呀。”
我一回头,不禁一愣,发现站在我身后的是一个姑娘,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那晚在夜店里艳遇的那姑娘,叫什么来着,我一时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了。
说实话,她确实是挺漂亮的,尤其今天这种场合,穿着晚礼服的情况下,身材相貌,完全展现出来,完全可以达到郭晓婷所说的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效果,可打从那件事后,我一直觉得对柳如月于心有愧,过了这段时间,这种愧疚才好不容易渐渐冲淡了一些,我真是不愿意再见到她,永远都不想见到,可没想到怎么又在这儿碰上了。
“怎么?”她挑着眉毛笑了一下,“这就把我忘了?你们男人还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啊。”
这姑娘还真是敢说,吓我一身汗,我连忙回头看,生怕让熟人听到或看到了。
“怕什么?是不是带老婆过来了?”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