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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好用力,隔着厚厚的衣服仿佛也要将她的骨头箍碎了一样,可是,就是需要这样的力度!就是需要这样的手臂!让她觉得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地方比他的怀抱更安全,更安宁。
“顾峻清——顾峻清——”她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以前她都习惯称呼他“顾总裁”可是现在,她却喊出了他的名字,完全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的。
头埋在他怀里,眼泪开始哗哗直流,他们已经好久不再见面了,曾经以为将会是永远永远的不再相见,却未曾想到却再次相见,而且是在她六神无主,恐慌害怕的时候。
在发现自己迷路的时候她没哭,在恐惧将她重重包围的时候她没哭,一个人摸索着寻找出路的时候她也没哭,可是,此时此刻,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之前支撑她的所有坚强、理智和力量都消失无踪了,她抱着他的腰,呜呜开始哭。
这种哭,并不是难过,更不是害怕,而是绝处逢生再见亲人的喜悦和幸福!
对,是幸福!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此刻被幸福充实得有多满,她只觉得,只要有这个怀抱,整个天下都不那么重要了,那些淡忘的,强迫自己放下的,全都如烟雾般消散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幸福和强大的安全感。
“谁让你一个人瞎跑的?!”
幸福的拥抱才刚刚拥有便一晃不见了,耳边就响起顾峻清的一声大喝。
如此严厉的语气,她知道他在生气,而且生很大的气,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像从前那么害怕,此时此刻,就连被他骂着,凶着,也是幸福的!
霍栀不住地喊着“我错了,我错了”,脸却寻求温暖与安慰般,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蹭了他满衣服的眼泪。
顾峻清终是将她一抱而起,朝车走过去,途中恶狠狠地说了句,“下次绝对不可以一个人乱跑,这么偏远的地方,以后不可以再来了!”
霍栀想歌词里唱道的“你的责骂,你的愤怒,都是一种幸福的迷糊”原来有时候被人骂真的可以化作时间最大的幸福,伏在他胸口,吸了吸鼻子,只是啜泣着流泪,也没说话。
等到车子即将开出时,霍栀才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她的脸埋在他颈间,蹭开衣领,贴着他的皮肤,闻着他身上熟悉而好闻的气息,眼泪再度抹了他一脖子。
尴尬,羞愧不已,赶紧从他的身边悄悄溜开,理智开始慢慢回升,短路的大脑再次恢复正常。
什么落日,什么星星,浪漫的氛围全都没有了,吉普车将直接带他们出了魔鬼城。
虽然潜意识里潜意识里知道他这样无所不能的人,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可是她还是想问问,他怎么会出现在敦煌,又怎么会那么巧找到她,遇见她。
“峻清——”平静润耳的声音传出了,顾峻清觉得全身一个震悚,她终于不再喊自己顾总裁了,她终于对自己不再陌生重重了,这声称呼让原本沉沦的他,忽然间就有了想要看到黎明,不见到灿烂的阳光的欲望。
“嗯,怎么了?”迷人的男人声线微微有些轻颤,那是压抑又压抑后的激动。
“你——怎么会——来这里?”好奇以及迷离的水样眸子注视着俊逸的男人。
沉默,一阵阵沉默,顾峻清没有答语,只是执着她的手说:“只要你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心愿,那么多——别问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曾经我对你残忍无比,如今我想赎罪,请给我机会,请给我机会,可是顾峻清更害怕自己的突然表白会让失去记忆的她,重新陷入痛苦的迷茫中。
此时无声胜有声,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端午开着车子,一言不发,他的眼睛看着后视镜,只有端午知道,自从霍栀提出再也不要见面的要求后,他的少爷几乎要一病不起,茶饭不思,神情呆滞,靠了多么神奇又强大的定力,才把自己从半死不活的状态里拯救出来。
少爷说:“我要好好活下去,要好好守护她,哪怕此生跟她无法再续前缘,我也不要她受到丁点的伤害。”
于是除去工作上必要的,非他不可的工作外,他几乎全都让叶君知替他打理一切,他的全部生活重心就是每天跟着霍栀,记录下她的日常点点滴滴,她的一颦一笑,一哭一忧,深深地牵动着他的每个细胞和每根神经。
在得知她要来敦煌时,顾峻清便早早蹲守在敦煌,那个让霍栀时时刻刻感觉如影随形的影子,便是顾峻清。
霍栀哪里知道,在顾峻清看到章春的身边没有了霍栀时,那一刻,他几乎要疯掉了,他派出了所有的随从和保镖,分不同的方向找寻霍栀的影子,直至他看到了那个瘦弱无助的身影,那个惊慌失措的霍栀。
在回敦煌城的路上,在这样的车途颠簸里,霍栀睡得很安心,因为没有后顾之忧,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边有个足以给他安全感的男人。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在酒店的大床上了,房间里光线很暗,床边还坐着一个人,一双深邃的眸子正看着她。
她坐起来,忍不住眼泪又是如泉水奔涌。
“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凶你的,对不起!”道歉的反而是他。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因为被骂而哭的。
“那是怎么了?害怕了?”他给她擦着眼泪,还把她被风吹得打结的头发往后拢了拢。
她点头,她是真的害怕了,可是,不仅仅是害怕迷路。
“峻奇怪,我还害怕再也见不到你,见不到穆白,见不到穆妈妈和穆爸爸——我忽然间好害怕——”
顾峻清的手臂一僵,她说害怕见不到自己时,他真的狠惶恐,可是与他一并出现在她口中的还有穆白,那么意思就是他跟穆白在她的心里并行重要。
顾峻清许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抱着她,似拍打,似安抚,他不再强求在她心里占据百分百,只要她快乐,他便快乐,虽然疼,却舍不得对她有丁点的要求,他担心她有负担,担心她不快乐。
曾经的曾经,她不也是这样静静地等待着自己回心转意了嘛!
她做的比他更好,他是跟她学来的,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所爱之人快乐安康幸福如意嘛!若是穆白是她中意的男人,他会选择放手成全,虽然内心在流血,但眉目之间依然在对着她微笑,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秀发。
而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哭,只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愿意就这样待在他怀里,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待着就好……
待着待着,又感觉眼皮很沉重,似乎又要睡觉了。
顾峻清拍了拍她的脸,“又睡?小猪猪啊?”
“嗯……”她摇摇头,严重抗议他打扰自己的睡眠。
“听话,不睡了,起来洗个澡,吃晚饭去!”他说。
洗完澡后,他已经准备好了她穿的衣服,十分合适,好像量身为她定做的外套。
“咦,这衣服怎么会如此合身,而且我的皮肤对所有的金属挂钩过敏,这些内衣,外套全都没用一个金属挂钩,真是神奇了。”心里默默念叨着,却没有说出口来。
顾峻清看着她穿的这件柔红色的裙装,很美,清纯与鲜活的结合,十分地恰到好处,当年婚后的第二天,她就是穿着这件衣服,挽着他的胳膊去顾家花园洋房为公婆敬茶,那时,他不曾正眼看她一次。
而今才发觉自己是那样的愚蠢,错过了她的许多美丽与精彩。
“怎么会走丢?”顾峻清问她。
“我也不知道。”她努了努嘴,“我帽子被风吹跑了,我去追,追着追着,就找不到人了。”
顾峻清凝视着她,眼里满是担忧:“你不是跟一个男人一起来了吗?以后这种事记得叫让别人去做!男人做起这些来是小菜一碟的,而女人就——危险了。”
她一想,真的!她当时怎么没想到!
她想起那副画,想起了章春,她把帽子弄丢的同时,把章春也弄丢了。
“别担心,我已经派端午跟穆家派来的人取得了联系,等会儿,他会来接你的!”睿智的男人,做事就是有条不紊,她刚刚想到的,他已经做到了,看似差一点,实际差很多点的。
“峻清,你怎么来了?又怎么知道我在哪里?”霍栀终于再次想起要问这个问题了。
顾峻清看着她,表情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只是恰巧有个项目需要来边界考察,我想顾氏企业也可以来西部进行大开发,赶巧了,我们凑到一起,遇见了。”
“——”她还以为他是有目的地来找她的,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想听到这样的答案的。
“霍栀,我不是神,我只是在努力,然后有那么一些好运气。”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嗯。”她点点头。
“最好的自我保护的方法,就是不要离我太远。”他的指尖轻轻刮过她的皮肤。
顾峻清点点头,然后久久地凝视她,霍栀即将溺毙在他的温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