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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顾峻清醒来时,兴高采烈地走到卧室里,想着她熟睡的样子,心里涌现出阵阵的美好和甜蜜,所谓的岁月静好,不就是守着心爱的人和孩子过一生嘛!
脚步更加轻快,心旷神怡,他专门像晓蓝问了太太最爱吃什么菜,晓蓝脱口而出:梅菜炒肉,这道菜太太都吃不够的。
从前她都在练习做自己爱吃的饭菜,如今他想为霍栀做一道她爱吃的菜,于是一大早的厨房里,传来顾大总裁手忙脚乱的声音,却丝毫不影响他做菜的决心和行动。
“少爷,梅菜要泡发充分的,冰箱里有昨天我已经泡发好的梅菜”
“少爷,肉要切薄片的,这个太厚了”
“少爷,这个姜片是去除腥味的”
一阵叮叮当当,锅碗瓢盆响叮当后,终于在晓蓝的指导下,大总裁顾 峻清炒制出了他人生的第一道菜,梅菜肉干。
“除了梅菜肉干,还应该熬制一些粥的,少爷!”晓兰对着忙于欣赏菜肴的少爷轻声提醒。
“哦?那怎么办,我——我忘记熬粥了,要咖啡或者牛奶吧!”紧张至极的顾峻清有些慌乱,做饭怎么就比商业谈判还要凌乱许多。
“我——已经做好了,少奶奶最爱喝的水果粥!少奶奶不太喜欢和咖啡的,最多是喝茶,花茶。”
经由晓蓝提醒,顾峻清似乎想起曾经,霍栀为他煮茶,烹茶,青色的长衫,木簪挽着的发髻,袅袅娜娜的茶想缭绕,在多年前也曾打动过他的瞬间画面,只是那时她十分碍眼,阻碍了他自以为的幸福。
附庸风雅,假纯情,一派假模假样,就是那时他对霍栀的评判。
“太太,曾经在茶艺馆学艺,挣学费,听说——曾经太太一度不被批准读书,除非是以清城第一名的身份才可以读高中,太太就拼命地努力,努力,终于不负韶光,太太中考时,考取了清城第一,后来,老太太要抬头自己争取学费,所以——太太去了茶艺馆,学艺,打工两不误,所以——太太的茶艺十分精湛。”
顾峻清发现自己十分渴望听晓蓝讲述过去的霍栀,似乎那里面潜藏着打开通往她过去生活的一条通道,知道的越多,便会了解的越多,并且在无数个夜晚常常想,她从前的样子,那些个被他忽略掉的从前。
“太太,还为少爷准备了好多的茶叶,有养生的,提神的,只是很可惜,太太一直没有机会为少爷烹茶呢!那时少爷——是不来——西山别墅的。”晓蓝的神情忽然黯淡下去。
“每个傍晚或者黄昏,太太都是独自一个人在门口处等,直到夜晚降临,别墅外都是静悄悄的,太太都会——失落,然后一个人呆呆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捧着那几本画册,少爷的画册——看,或者抱在胸前,那时的太太,真的——好可怜。”
晓蓝的眼前闪现出霍栀孤独寂寞的一幕幕,鼻子一酸,眼泪滴滴答答落下来。
“以前,是我做的不好,我——真混,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弥补?”顾峻清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一场发自心底的忏悔。
“会的,太太,那么爱——少爷,太太,一定会记起少爷的。”晓兰的眼睛带着泪花,重新闪亮起来。
一顿爱心早餐,终于做好了,顾峻清脑补着霍栀的样子,闭上眼睛,唇角弯弯,微微上扬。
“咚咚咚”的房门敲了半天,大的小的,紧密的,稀疏的,一切手段都使上了,可里面就是没有回音。
顾不上那么多了,用力推开房门,进到屋里迎接他的是满室漆黑,拉开厚厚的遮光窗帘,床铺干干净净的,被褥叠放很整齐,唯独没有床上人。他开始在屋里四处梭巡她的身影,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
顾峻清的心就像被掏空般难受,他担心,她会像四年前那样,没有了踪影,遍寻海底与陆地,唯独没有她的影子,哪怕是一点点儿。
到如今,顾峻清早就发现,他已经到了不能不见到她的境地。不管吃饭还是睡觉,甚至坐在会议室里召开着每周例会,他的心也早就飞到了她的那里。他会开始猜想现在她正在什么地方,正在做着什么事情。
所以,她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他绝不能再丢了她了!
再一次,他的内心显现出慌乱与脆弱,而这种不好的感觉像百只猫咪在撕扯着他的心,顾峻清忽然好害怕好害怕自己再次会与她错过,失去,离开。
桌子上是一张张画纸,那是过去她自己的画稿,画稿里的鲜明的人物,只有他一个,不知这些画稿能否唤起她的片片回忆。
“少爷,太太——太太呢?”晓蓝紧张地看到房间里只有少爷,却没有了霍栀。
“晓蓝,她离开了,她一定是记起了一切,然后生气了,然后——然后离开了,对不对晓蓝?”顾峻清颓然地坐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呆呆的。
“不会,太太那么爱少爷,不会离开少爷的,尽管少爷伤透了太太的心,但是太太,不会离开的,咦,这不是少奶奶的画稿吗?——顶楼画室,少奶奶曾经布置了一间画室,那里曾经是少奶奶最喜欢流连驻足的地方,我们——少爷,少爷——”
晓蓝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少爷像离弦的箭,一阵风般向顶楼走去。
顶楼有一间带着天窗的阁楼,楼顶是特殊玻璃,很明亮,坐在阁楼里,四面的光线,如同镜子般,能瞬间平复人的心情,琉璃灯盏花易醉,点点花香离人泪。
所以,顾峻清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画室明暗有致的阳光下,霍栀抱着双臂站在一副画前,神色几许痴迷,几许沉醉,连他来了都不知道。
他慢慢走近,她才终于感觉,眼神一晃,还有些惊慌。
“你来了啊?”她说,转身略带歉意地同顾峻清打招呼。
顾峻清的目光落在墙壁的画上,画上的他神情冷漠,额前碎发飘飘,黑色西装线条描绘的很细致,衣服的褶皱,刻画的颇为逼真。
“这幅画——画画的人很用心,对你眼睛的描画十分——到位贴切,画画人注意到了你眼神的冷淡,却还是十分有爱地去描绘你,脸部她采用了柔和的色彩,想冲淡你眼睛里的冷,可见——她是很爱你的,嗯,该是你的太太吧1”
作为习画的人,她一下子就抓住了画面的色彩,以及绘画人的感情,投入的感情越是炽热,画出的作品才能越感人。
“嗯,她确实——很爱我,只是——往事只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看来——你——很爱你的太太!”霍栀忽然有些酸酸的,眼前的男人曾经那么深刻地爱着另一个女人,爱的很深很深吧!
“很久没喝茶了,想喝一杯。”他在她身后说。
“晨茶吗?空腹喝——不好,用过早餐后吧!我煮茶给你喝,你的家里有没有茶具?”问完这句话后,霍栀有些后悔,清城首富的家里难道会没有一套像样的烹茶工具,这话问的。
“有,只有一套,不知道你用着还习惯不!”顾峻清脱口而出。
“哦,能用来烹茶——就可以了,茶艺主要是用来静心的——还有——这间画室很漂亮!”
手机恰逢此时,叮铃铃地响起,是谁,早上打来电话,是陌生的号码,点下接听键:
“霍小姐,还是我,米拓,我想跟你说,穆白生病了,很严重,我们刚刚回国了,在清城私人医院,但他转院过来的时候因为太过紧急,所以带在身边的衣服不多,你能顺便在附近的商场帮他买几件衬衣,同时千万不要告诉穆伯伯,穆伯母,BOSS嘴里一直呼唤你的名字,我——希望霍小姐能快一点过来。”
霍栀一怔,继而快速答道:“好,我马上过去。”
米拓?是米兰的哥哥,那是跟在穆白身边至少七年的助理,这些年陪他大大小小去过不少地方,是位得力而又能干的助手,他跟穆白在法国忙酒庄的生意,怎么会——生病了?
穆白的身体一向很好的,为何会匆匆回国,生病了!
霍栀忽然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