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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心灵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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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栀想要去看穆白,便不得不在章春的身上下功夫。

    穆伯父和穆伯母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儿的病情很严重,所有的人都瞒着他们说是去美国谈生意,一晃也将近一个半月了,加上儿子的视频电话总是不断头,而且视频里的穆白建康挺拔,所以,在他们的心里,只是觉得儿子去处理美国的事物了。

    而米兰除去知道穆白生病外,对穆白在什么地方,尚且搞不清楚。

    上次伤及手臂的那次吃饭,是跟吴雅南一起的,她对穆白的情况,知道的很详尽,所以要想获得穆白所在的医院,只有去找章春和吴雅南夫妇。

    直觉上吴雅南给霍栀留下的印象不是很好,说不上什么原因,但是内心却竖起了樊篱,一道无形的墙壁横亘在霍栀和吴雅南的面前。

    星巴克咖啡厅,下午时分,客人很少,环境清静。

    霍栀开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临窗而坐的章春。

    还好,只有他一个人,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章春是个炫妻狂魔,对妻子吴雅南宠爱的不得了,尤其吴雅南已经怀孕四个月了,章春更是对她俯首帖耳,伺候关心的无微不至。

    看到章春一个人后,霍栀心底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快步走过去。

    章春眉宇间浸润着幸福和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周身散发着一种光华叫做幸福。咖啡厅前台的两个女服务员,好像在谈论他。

    都说外貌不重要,但是在第一次见面或者第一印象里,外貌实实在在地对人的视觉形成了冲击,就像现在。

    优雅的咖啡厅里,女服务员像打了鸡血般兴奋地谈论着咖啡厅里的美男子——章春,指指点点,眉飞色舞,英俊的男人总是未婚的女人竞相谈论和注视的焦点。

    霍栀自然而然地坐到了章春的对面,却能感觉到背后被女服务员羡慕嫉妒的光线,透过脊背穿过来。

    刚要开口说话,桌前便袅袅娜娜走来端着咖啡的女服务员,眼神和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满心欢喜,颇为好听清脆的声音从头顶上方落了下来:“先生,这是你的拿铁何奶香咖啡。”

    “谢谢。”章春话音刚落,对上对面落座的霍栀,神色凝重起来,起先的欢欣雀跃转瞬即逝,染上一丝忧郁:“你来了——是为穆白的事而来吧!”

    章春的表情变化,让霍栀充分地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穆白的病情,兴许病的很重,很重,甚至——她不敢往下想。

    颤抖的手拨拨耳边的头发,想稳定心情,谁知,手和头发更加抖动了,带着歉意说道:“等了很久了吧?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章春摇头,目光看着她说:“我应该等你的。”

    停顿片刻后,又接着说:“我知道,霍小姐是为了穆白的事情而来的    ”

    “恩,请你告诉我——穆白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了冬雨,透过模糊的落地窗,霍栀的心也跟着忽闪忽闪,一下一下的难过起来。

    直到谈话结束,两人都沉默了,久久地坐着,默契地搅动着咖啡杯。

    离开时,章春才发现自己的心情是如此的沉重,以至于忘记问霍栀要不要吃点什么。

    几天后,顾峻清和霍栀乘坐私人飞机抵达美国。

    看着心爱的女人为另一个男人沉默,难过,顾峻清也跟着低落起来,他想一拳打碎这死潭般的寂静,却终归放弃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陪着她,见到穆白。

    位于波士顿的麻省总医院,拥有全球最先进的医疗团队和医疗技术,米拓通过朋友,联系到了麦克医生,他是世界著名的治癌专家。

    美国的天气正值春季,但不知何故清早的天空,一直都飘着蒙蒙细雨,阴沉沉的。

    穆白安安静静地睡着,脸庞瘦削了很多很多,苍白的脸上,带着与病痛作斗争的苦痛。

    米拓见到霍栀后,并不吃惊,他早就料定霍栀会来的,而她的到来却也是穆白最为担心的,他不想要霍栀看到自己最为难看的样子,他总想留下最美好一面给她。

    “霍小姐,你——来了”米拓淡定的表情,好像不过是昨天刚刚跟霍栀见过面,今天又见了一面的样子。

    “米拓先生,穆白的病怎么样了?”霍栀焦急地看着米拓,而米拓的目光却落在了她身后的男人——顾峻清那里。

    “一眼难尽,听我慢慢跟你说,这位是——清城首富,顾峻清?坐1”

    米拓对顾峻清并不陌生,但只是限于在电视,网络,杂志和报道里而已。

    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王者之气质。

    三个人的交谈并不显得尴尬和陌生。

    结束谈话后,章春踱出病房,对着霍栀说道:“谢谢你,能在穆白有限的生命里,来看望他,陪着他,对于穆白而言,见到霍小姐,就是他一生最为幸福和开心的时光,谢谢!”

    章春的语气平静,过度的平静就是化了妆的绝望,霍栀忍住心头的巨大悲痛,坐了下来,守着穆白的病床前坐了下了,一直手握住穆白的枯瘦的手,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曾经这只有力的大手,抱着她,牵着她,带她一起游山观海,如今却布满了许多秘密的眼儿,那是多次输液,化验,采血,化疗留下的印迹,一想到病床上躺着的男人经历了那么多的苦痛,霍栀的鼻子酸酸的,却不敢落泪。

    最痛苦的人该是穆白了,他还那么年轻,却中了芥之气,难道说好人都要难长寿吗?

    霍栀把穆白的手贴到自己的心口间,脸颊上,内心里波涛翻滚。

    顾峻清在章春离开之后也悄悄地离开了病房,此刻穆白最需要的人就是霍栀,而霍栀自觉最愧对的人就是穆白,她们该有好多话说一说的。

    尽管心头十分矛盾和不是滋味,但是顾峻清不愧是顾峻清,虽然内心里五味杂陈,却也十分霍栀对穆白的所做的一切。

    人活一世是要知恩图报的,若是不懂得知恩图报,那又同动物有什么区别呢!

    悄悄地走出房间,轻手轻脚地带好房门,顾峻清坐在医院长廊里的舒适休闲椅上,静静地等,等他的女人,那个满怀愧疚的女人!

    而这份愧疚,何尝不是压在顾峻清心头的大山呢!

    当初霍栀那纵身一跳后,失去了记忆,全身重伤。

    是穆白,那个躺在床上的穆白,拼劲了全力,终于让霍栀恢复了身体的健康,岂料穆白见到霍栀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我要去上学,我要读书,否则就迟到了,迟到了是要挨教授批评的——”

    那些让霍栀悔愧的,甚至想以身报恩的想法和举动,若是论起渊源来,又何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若不是当初自己——又怎会如今.

    顾峻清长叹一声,挤压在心头的记忆却如触电般一幕幕苏生着,成功地把自己带入了自责的风暴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