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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任凭霍栀说破了唇舌也无济于事,顾峻清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在医院住下去。
“不就是涂药吗?有你就行了。”
他做的决定,一向没有人能更改,所有人都缄口不言,默默服从,叶君知派来的人,有拎包的,有那被褥的,有带行李的,总之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声势浩大的离开了医院。
霍栀摇摇头,这个男人,真是工作狂。
从这天开始,她正式跟顾峻清住进了西山别墅,曾经他们的新房。
钟瑾瑜,顾修远,顾悦心,顾老太太对霍栀的态度跟从前大不一样,经历了林自南的事件后,在顾修远的训话责罚下,所有的人都改变了对霍栀的态度,人人都想弥补错误,求得原谅,奈何世上最沉重的便是,对方已经全然忘却了过去,补过便无从谈起。
惆怅,深深的惆怅,唯有加倍对霍栀好。
那天顾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齐聚一堂,开了个家庭聚会式的晚餐,热热闹闹的气氛,祥和安定。
所有的人中,最兴奋的便是顾清澈,因为母爱是无可替代的。
顾清澈高高兴兴地呼喊着:“妈妈,我可以天天看到妈妈了!”
小手拍的特别响亮,直到睡着,才发现两只小手红彤彤的,太用力了,手都拍红了。
这些天来,霍栀发现他们所住的西山别墅,两三米便会有一个保镖,那阵势简直——当真一只蚂蚁都爬不进来的夸张。
“峻清,端午怎么样?伤口护理得还好吧?”其实,在她看来,端午不是保镖,不是秘书,不是被雇用者,更是一个朋友,一个友好的老朋友。
“非常好,伤口没有一丝丝感染,甚至比你老公我恢复的还好。”顾峻清此时正揽着霍栀,轻轻亲吻。
老公,这个称呼,让她全身一震,略带迟疑,老公,是啊,他就是自己的老公,虽然从前的事情,她全然忘却了,但是却有一个事实没有改变,那就是她是顾峻清的老婆,顾峻清是她的老公。
那天晚上,顾峻清还是不顾禁忌,洗澡,扔掉了在医院的那身衣服,他嫌弃有味道,奇怪的味道,一向有洁癖的男人,怎么能忍受。
霍栀跟澈儿讲了故事,哄着他入睡后,便起身往厕所跑,呕吐,孕期的反应开始了,刚刚跟澈儿讲故事时,就有一些,尚能忍受,只是现在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
也许是刚刚跟顾峻清涂抹药水引起的。
洗手间里,她趴在马桶边上吐啊吐,甚至都要把胆汁吐出来。
顾峻清帮他拍着背,递过面巾,一面自责,一面心疼她的辛苦。
“要不要喝点水?”
“嗯,柠檬蜂蜜汁吧,我想喝这个。”
一杯热热的蜂蜜柠檬汁放到了她的手里,温度正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心里泛起甜甜的涟漪。
方下杯子,四处打量着这个房间,他说自己曾经在这里居住了两年的时光,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那张桌子,蓝白色的桌子,还是深深吸引着霍栀的目光。
桌上的一叠书,翻看,每一本的扉页上都有霍栀,购于XX年XX月XX 日的字样,那些书大部分是文学书籍,还有一部分是绘画书籍,再就是金融书本。
在众多的书堆里,她还找出了一本又一本的剪报书本,翻开里面的每一页,主角只有一个人就是顾峻清。
这是一本自制的相册,应该是从一些报刊杂志上剪下来的。
“对不起,霍栀,从前,我,让你失望了,伤害了你,深深的。”说着顾峻清拥她入怀,眼睛里再次泛起星星点点。
“我真该死,以前——”
“别说了”霍栀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若是我们都能看透一切,提前预知所有的一切,我们早就在最恰当的时间等候对方了,生活的精彩和悲伤都是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放过过去,放眼未来。”
如果死死揪住过去的尾巴不撒手,人,哪里还有幸福可言,揪住过去的尾巴,生活就不在是生活,而是活生生的折磨。
放下这本略带沉重的剪报相册,拿起了另一本黑色的影集,里面全都是顾清澈小时候的样子。
刚出生的时候,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抱着顾清澈,一脸幸福的样子,那个女人是——
正在思索时,耳边传来一声:“她是林自南,她——用了计谋,成功地逼走了你,抢夺了我们的澈儿,林自南固然有错,可是罪大恶极的人却是——我。”
再次封住他的嘴巴,然后合上相册,霍栀不想翻阅过去的不愉快,她想要过好这一生的,不想再去理会过去的狼藉斑斑。
相册上的澈儿,她足足错过了两年多的时光,时光很无情,纵使想要弥补却也无从下手了。
放下这本相册,拿起桌面上的那本黑色的,看起来有些年月的相册。
大部分是顾修远同钟瑾瑜的合影,年轻时的顾修远算得上仪表堂堂,儒雅精致,钟瑾瑜虽然谈不上多么漂亮,却也是端庄秀气。
一张张翻阅下去,同顾峻清一起,由他介绍着,看别人相册的时候,有个人像导游一般介绍着,到也是一种愉快的阅读。
一张张地翻阅, 翻到一张是钟瑾瑜俩带着个小孩的,她指着那小男孩,不敢妄猜,抬头看他。
“对,是我,小女孩是妹妹心心。”他也一直随着她的翻动在重温着照片。
天啦噜,乖乖,这家伙小时候就长得太好看!不是说小时候帅的长大了都会残吗?他怎么就一也没残?!而且从小就是这样一副冷冷的神态。
他也不是一个爱拍照的人,照片少之又少,大部分是顾悦心同顾修远,钟瑾瑜,老太太的合影,他的照片太少了,加上没有了他的介绍,显得有些索然,正要合上时——
翻到最后一张,霍栀愣住了。
照片的背景是舞台,舞台上站着好些人,最中间的人是年轻时的他,冷硬的外形多年不变,脖子上还戴着红领巾。
这些都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他身边站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站在高大的他身边一高一矮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指着照片里的小姑娘,又看看他,在看看自己,居然有一瞬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顾峻清似乎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只当她在笑话自己带红领巾幼稚可笑呢,于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这是我初中毕业的时候,以清城第一名的身份获得了状元,参加表彰大会,旁边的姑娘是要给我系红领巾,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所有拒绝了,那天人很多的。”
“……”她的重根本不在这里好吗?她指着照片急得语无伦次,“不是……是这个女孩子!你太可恶!太可恶了!”
顾峻清一脸懵逼状了,就像听天书般,不知她想要表达什么。
“我——我就是你身边的那个——那个要给你系红领巾,献鲜花的女孩!是我!你知道吗?”时隔十几年,她终于找到控诉的机会了!想不到那个大恶人居然就是他!
“那天我有表演古筝独奏!然后你们这些优秀毕业生上舞台!一批小朋友上台给你们带红领巾!我就是给你带的那一个!你记得吗?”
他仍然一脸茫然,然后摇头。
“因为你拒绝了我给你系红领巾,送鲜花,所有后面的小朋友着急上来献花,我就被后面的人亦挤,把我挤得要摔倒了!我想抓住你的手啊!结果你不仅不让,而且还把我手甩开!结果!结果我在舞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引发了哄堂大笑吖!”
霍栀的手指用力地指着照片上的资金,眸中泪光闪闪,“看来,我们的孽缘是从很小,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而你永远都是那个——想要摆脱我,嫌弃我,害我哭泣的人!”
“不是……”说到这里顾峻清,终于有印象了,看看她,再看看那张照片,笑了出来,“那个倒霉孩子原来是你啊?”
“什么吖,是人祸,好不好,人祸!”愤愤的霍栀攥起了拳头,一副要报仇的样子。
“文雅,都说要帮我报仇的,报仇,哼!”霍栀再次撅起了嘴巴,愤怒极了。
“好,好,给你报仇,你想怎么报仇,都随你,后半辈子都是你报仇的天时地利人和。”
现在真是可以新帐旧账一起算了!
他看着她的样子,几分好笑的样子,“至于那么生气吗?
“恩,很丢脸的,当时,我已经告诉了妈妈和妹妹,想要争口气的,却被你无情地掀翻在地,她们一直都笑我,本来我就不讨妈妈喜欢的,妈妈——哎——”
霍栀忽然叹口气,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
“你怎么这么小啊?”他叹道,“十五岁,那时候我们同学里就有恋爱的了,可谁也没想过自己的对象会是这么个小五岁的女生。”
他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边带,然后环住她的腰,抱着她放到到自己的腿上。
她整个人都被他搂着了,两人一同看着这张照片。
“过去的事情你记得那么清楚?”顾峻清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发问。
“恩,从来没有忘记过!”霍栀平静地回答。
顾峻清一愣,难道她从来没有失去过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