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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玉瓶并不为刚刚说过的话后悔,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疯道士曾经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给她算出的那一个人,虽然刚开始觉得此人嘴上尽说些不堪入耳的流氓话,只是后来发现此人不但能煮得一手好菜,武功好像并不在自己之下,并且在那种危机四伏的局面下不管不顾的替自己去完成那趟刺杀的时候,她所有的心思似乎都放在了此人的身上。
吴永麟脑海中不断的想着该如何回答澹台玉瓶刚刚提出来的这个看似简单却满含深意的问题,他如果贸然的抛出一个答案,难保对方不是拿这件事情来试探他,自己已经在这场刺杀段和誉的行动中付出足够多的诚意了,如果此刻行将踏错一步,很容易弄成里外不是人的尴尬局面,至于这羊苴咩城也是绝对待不下去了,那自己处心积虑的来到这里费这么大的神难道仅仅是为了羊苴咩城七日游?但如果随便编造一个理由出来,难保哪一天不被人查出来,到时候的处境可能会更加的危险,吴永麟紧缩着眉头,眼睛空洞的望着澹台玉瓶,似乎这个问题把他难倒了。他怎么又能想到,澹台玉瓶这个问题是她替自己问的,比他脑子中那些步步为营的谨小慎微可要简单的太多了。
“算了,看你拧着眉毛多为难的样子,多半想着用什么假话来诓骗我,你这狗嘴里多半冒不出我想要的答案,等你哪天真的想对我说真话了,我也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
“也好,我们换个话题。”吴永麟暗暗松了一口气,至于澹台玉瓶所谓的秘密,他好像没一点兴趣知道,能过刚刚这一关,可比任何东西都要强。
“你成亲没有?”澹台玉瓶这个问题来得更突兀,吴永麟一下傻眼了,如果此刻他还猜不出这个女人的意图,他绝对白活在世上了。
“我能不回答吗?这只会勾起我以前的一段伤心事。”吴永麟也不傻,趁机摆出一副对往事的沉思状,他也打定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尽管显得龌蹉了点,至少比被人灰溜溜的赶走要强吧,此刻拉一个盟友可比多一个敌人要好,更何况这个盟友可能还随时决定他的去与留,他决定在内心开启卑鄙者的那道通行证,至于谁是澹台玉瓶高尚者的墓志铭,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澹台玉瓶脸上泛起一片绯色的红晕,内心起伏不定,对于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可比那些花心大萝卜更能让她心花怒放,她趁热打铁的问道:“你真的会算命?那你算算我和你之间有没有缘分。”
“兜兜转转,分分合合,生生死死,哎,我们注定命运多孑,姻缘天注定,知道并不比不知道要强上多少,不知道比知道也没差到哪里去。”吴永麟不停的摩挲揉捏着澹台玉瓶如瓷器般的光滑小手,只是他这模棱两可的话语在澹台玉瓶脑海中却有了另外一种味道。
澹台玉瓶早已被‘生生死死’那四个字带回到了疯道士死之前的那句‘谶语’,她脑海中不断的回忆着当日疯道士的疯言疯语,当她感觉手上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回传到身体上的时候,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柔夷小手还被对方捏在手中,澹台玉瓶此刻完全乱了,她慌慌张张的缩回手,用眼角的余光不停的瞟着瞪着大眼的吴永麟。
“下次能不能把牛肉炒豆丝换掉?你不腻我都腻了,我现在看见那俩东西在一起就发怵。”吴永麟为了让这种尴尬继续弥漫下去,他不得不找出另外一个话题。
“你可以用豆丝炒牛肉啊,虽然材料一样,我绝对相信你能教出一份让我满意的成绩,好好琢磨琢磨,小厨子,你行的。”
“别让我一辈子待在厨房好不好?在那地方呆久了你容易当寡妇,留你这个妖孽继续待在人世间,我还真不放心。”
“谁要跟你好了,不要脸。”澹台玉瓶脸红似炭,和对方这个没脸没皮的待在一起久了,她发现自己越来的越大胆,越来越没有了矜持,越来越没有了自己的底线。
“你回去到你义父面前替我多美言几句,多脏多累的活我们都愿意干,只要能待在他和你的身边,我就知足了。”吴永麟说完,伸出双臂朝澹台玉瓶像一只老鹰扑向了自己的猎物。
“讨厌。”澹台玉瓶像只风情万种的狡猾狐狸轻轻推开从吴永麟,从他的魔掌中逃开后朝门外溜走了,走的时候不忘甩下一句让吴永麟冷到骨子的话:“别到处乱跑,被哪个野猫子把魂勾走了,回来要你好看,我刚刚在你胸口拍了一记‘阴阳手’,没我教的运功方法,你哪都去不了。”
吴永麟撩开胸口的衣服,看见那个血红的掌印,这才知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更深刻理解了最毒妇人心这句千古名言,自己刚刚多此一举去抱她干嘛,今天在阴沟里翻船,完全是自找的,该。
白猿等人在暗处被澹台玉瓶这突然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只是看见吴永麟像个没事人一样拿着一个馒头在那里美美的将肚子填饱的时候,白猿也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安慰他,只得也拿起一个馒头,蹲在吴永麟的旁边和他作伴。
“我死定了吗?”吴永麟囫囵囵自言自语。
“也不一定,我感觉刚刚那个女人所做的这一切这就像我对三个女人所做的那样,给属于自己的东西打上一个标记。”
“那你给你三个女人留下了什么特别的标记。”吴永麟两眼放光,有些猥琐的镜头已经在他的脑海中飞扬起来。
白猿感叹一声,回头发现自己那三个女人早已跑进屋之后,在吴永麟身边耳语道:“我原本准备在她们某些部位留下一个齿印,结果三个猛如虎的女人硬是把我这七尺男儿撩翻了,然后她们反而在我的某些部位打了一个属于她们私有之物的印记,你难道没发现我洞房后的那几天一直都不敢坐下去,天下的女人都一样,认命吧。”
吴永麟忍不住笑喷了,原来自己并不是最可怜的,笑过之后却有一种淡淡的忧伤,自己原本想做一件恶事,却立马报应不爽,看来自己当坏人的天赋不够,那就勉为其难做个真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