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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母埋头叹息一声,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
年岁大一些的人难免讲究一些,春杏一听方才明白,原来刚才那白薇全都猜错了,是这个原因才让她婆婆那么讨厌她。
“原来是这样,虽然白薇挺无辜的,但是我常常听我爹说,有些事就是要讲究一些。大娘你看,白薇生的真是美极了,村里的年轻男人全都喜欢多看几眼,恨不得魂儿都丢了,可是没人上门提亲,那刘财主一向好色,他都一把年纪了,他图一个乐呵,他怕什么呀!柳大哥就不一样了,他还年轻呢。”
春杏话落,柳母有种恍然大悟,却又为时已晚的感觉。
“哎呀,怎么之前没人跟我说这些话呀,要是早说了的话我万万不能让她进家门呀!”
虽然淮山不是她亲生的,可是那孩子从小便讨人喜欢,人又聪明,又细心,还孝顺,在一起过日子这么多年,那真是和亲儿子没差了。
春杏闻言抿唇笑着,心想这一定是她的好运来了,平日里柳母待白薇是不错的,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场大火烧没了两人的婆媳情分。
“柳大哥的亲事定的那样急,再说了,当时他们俩都要成亲了,就算不好,谁又能说些什么呢?”
春杏拉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亲昵的如同娘俩一般。
柳母点了点头,“咱们两家一直关系不错,要是淮山当时娶的是你,或许日子过的就会不同了。”
“大娘,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可是当初在镇上时你可不是那么说的。”
春杏趁着她气顺,将以前的事儿全都翻了出来。
柳母闻言有些尴尬,“毕竟淮山不同意,而且两口子又恨恩爱,我自然是不想拆散他们的。”
“现在还说那些也没有用了,只希望白薇守住本分,和柳大哥好好过日子。”
春杏故意叹息一身,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她如今年纪小,颜色也好,这才几时,怕是会越来越严重的,淮山又是个心软的,哪会管她呢。”
正说着,柳母拉着她起身就要走。
“大娘,那现在该怎么办呀?”
“走一步看一步吧,一切全都听淮山的。”
“嗯,儿孙自有儿孙福。”
如今柳母已经厌倦了白薇,这才仅仅是开始而已。
春杏心中想着,唇角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意。
最近她每日都来给柳母送新鲜的西瓜,没想到就这么两个西瓜就打发住她了,这人说笨不笨,说精却也不精明,想着她以前身穿绫罗绸缎,定然是白薇置办的,那样都没留住她的心,也看出柳母对她是有多勉强。
怪只怪她命不好,生下来就没有娘亲,这才得了个丧门星的外号,再加上她生的貌美,村里的姑娘们嫉妒,全都故意造谣,时间久了,村里的男女老少就全都相信了。
而这带头造谣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春杏。
白薇出了家门才发现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去,走着走着竟然朝着山中的方向走去。
林中要比村里凉快许多,白薇寻着每次柳淮山打猎的方向走着,现在时候还早,希望能碰见她。
“啊!”
她本就心不在焉的,走着走着竟然绊倒在树根上,娇软的身子就那么摔了出去。
“你怎么样?”
熟悉浑厚的嗓音缭绕在耳边,白薇抬头一看,见龙少天正带着三尺宝剑,俯身看着她。
“没事,就是没注意到脚下。”
白薇刚要挣扎着起身,龙少天急忙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
一股馨香扑面而来,他一时耳根发热,赶紧松开了手。
“你先到这里休息一下,瞧你满脸是汗,快来擦擦。”
他将她扶到树下坐着,递给她一块帕子。
白薇犹豫一下,伸手接了过去,擦了擦脸。
“你是不是和淮山走散了?”
龙少天也靠着树干,歪头看着她。
“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上山了,一路走一路心里想着事情就来了,我是想来找他的,可是却一直没看见,许是下山了。”
白薇轻咬着唇,抱着膝盖说道。
“嫂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了,谁欺负你,你尽管开口,爷打不断她的腿爷就是龟孙子。”
龙少天腾的起身,像是他自己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
白薇摇了摇头,“没有。”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话这么粗鲁,倒是被吓了一跳。
龙少天又坐了回去,瞧见她那副拧巴的模样心里隐隐的发痛。
殊不知,此时一双深潭般的黑眸穿过浩瀚苍翠,正瞧着那背靠大树而坐的两人。
“夫君!”
白薇一转头,突然瞧见了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她立即起身朝他奔去。
“你怎么山上来了,多危险。”
她伸着柔嫩的手儿抱住他的胳膊,柳淮山眉头一蹙,担忧的看向了她。
“没事,就是想你了。”
她轻咬着唇,睁着那双雾气蒙蒙的水灵大眼望着他,柳淮山方才心中有气,此时被她这么一瞧,顿觉脊梁骨都酥了,哪还有什么气呀。
龙少天缓缓起身看向两人,四目相对,正迎上柳淮山那冷凝的目光。
他一向警惕,此时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听见了他的脚步声,他堂堂九龙山大当家怎么没听见?他刚才光顾着看白薇,他在想什么?
龙少天看出他眸中的敌意,遂朝着他抱了抱拳。
“柳兄,好久不见。”
“久违了,山中冷凉,我家娘子受不得风寒,我先带她回去了。”
“柳兄慢走。”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龙少天深深的叹息一声。
如今她找到他了,他也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龙少天俯身提着猎物,朝着山寨走去。
白薇两人还没走几步,柳淮山突然将她抓到背上背着,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阵啜泣。
“娘子,你怎么了?”
“今天我正要换衣服,沈源突然来家里了,他正要给我银票的时候被娘和春杏瞧见了,娘误会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我们吵架了。”
好似胭脂染就的唇儿被轻轻咬着,她攥着拳头趴在他的身后,娇软的身子一抽一抽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