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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如今听了这话心里自然是欢喜的,他说的都对,要不是当初他有眼无珠,半路上看上了那春杏,她肯定不会和陈康结识了。
陈康虽然没什么银子,但是他厨艺了得,每顿将家里的几口人哄的团团转,人又很勤快,等他们新婚的腻歪劲过了她准备还让他去醉仙楼当厨子,这哪是张树能比得了的?
“你们先买吧,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一步。”
张树见他们俩心情好了许多,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以后再见到白芷也不必这么尴尬了。
白芷没说什么,张树见此立即匆匆的跑了。
自从他回了村里,脑海中一直浮现出白薇泪眼汪汪的娇柔模样,越想心里越不舒坦,简直是丢了半条命,恨不得脚下升起云彩踏着过去才好。
张树到济世堂时白薇正在忙碌着,他十分识趣的站在门口等着,等来等去人越来越多,他却没有办法的不耐烦。
一晃眼到了晌午,可是济世堂的人还是没见少,张树抬手擦了擦汗,从包袱里掏出早上他娘做的烙饼,坐在门前吃了起来。
张树偷偷看一眼白薇低头吃一口烙饼,嚼的越发津津有味。
白芷和陈康逛累了,在街边的小摊上吃了些东西就奔着济世堂而来,刚到这里还没等进屋就又看见了张树。
“喂!你怎么在这?”
白芷一见是他顿时炸毛,不管不顾的甩开陈康的手,大步走上前质问。
张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薇看,眼里心里压根就没有装下什么别的,突然被她这么一吼吓得浑身一激灵,手中的烙饼都掉在了地上。
“白芷,你怎么了?”
张树望了一眼屋内,发现只有几个正在排队的病人朝着这边看了一眼,屋内人太多,白薇压根就没听见这边的吵闹声。
他有些懵了,难道是因为他来这惹她生气了?
果不其然,真的被他给猜中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这个人真是不要脸,怪不得和那个春杏搅和在一起,咱们两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别来烦我姐!”
白芷上去就要挠他,被陈康给抱住了。
“原来你是怪我来这里了,但是白芷,既然你都看见了,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不仅今天要来,明天要来,我以后天天都要看见你姐。”
张树双拳紧攥,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好啊,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去告诉我姐夫!”
白芷瞪圆了眼睛,伸手指着张树的鼻子大声喊道。
这话若是放在以前张树肯定吓得瑟瑟发抖,如今那柳淮山和白薇已经情断,他还有什么课怕的,是他的女人不要他的,他还能说什么,还能勉强些什么呢?
张树听了这话大为震惊,原来白薇和柳淮山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呢。
“白芷,你还不知道呢?你姐已经和你姐夫和离了,不在一起过日子了。”
张树说这话时唇角一抿,得意极了。
“你别乱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白芷一听这话眼眸通红,上去便打了他两巴掌。
陈康听了这话也有些受不住,那夫妻俩俨然相恋了几生几世的爱侣,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淮山平时对他娘子百依百顺,宠的不得了,两个人恩恩爱爱的怎么会说分开就分开,真是太奇怪了。
“张树,人家过的好好的,就算你曾经喜欢白薇,你也不能这么咒人家。”
陈康听白芷说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对白薇和淮山以前的事情还是了解的。
“你们爱信不信,我要不是看在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我才不会挨你这两巴掌。”
张树说完这话又坐在了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屋内正在忙忙碌碌的白薇,虽然事情还没定下来,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如同吃了蜜糖一般,心里甜丝丝的。
“不可能!”
白芷瞪着眼睛怒吼一声,拉着陈康朝着醉仙楼而去。
“娘子,娘子你走慢点,咱们为何不进去问问姐。”
“别说她现在正在忙着,就算是闲着能说真话么?我看张树得意洋洋的,无风不起浪,我看八成是有事。”
她不信她姐会倾心于张树,但是觉得她姐姐和姐夫之间绝对有了矛盾。
白芷此时正在盛怒,一边走一边想着张树刚才说过的那些话,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酒楼。
店小二早就认得白芷,陈康以前又是这里的大厨,他们老板和陈康是连襟他们全都知道,直接带着他们去找柳淮山了。
此时柳淮山正坐在桌前看账,一名伙计正身子微躬站在对面,两人一进来柳淮山便让那伙计出去了。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镇上?”
“早上到的,过来买些东西。”
陈康闻言应了一句,白芷嫌弃他啰嗦,直接推到了一旁去。
“姐夫,我刚才去济世堂的时候看见张树坐在门口,我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叫他别去烦我姐,他说什么不仅今天要来,明天要来,以后天天都要看见她,我要来告诉你,他还说你们和离了,不在一起过日子了,真是气死我了。”
白芷说这话再明显不过,如果张树说的都是假的,他姐夫一定会去教训他一顿,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她正好可以听听发生了什么事。
“他所言不虚。”
柳淮山听了这话顿时眸光暗淡,高大健硕的身影落寞不已。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好好的么?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什么烧饼西施又出来捣乱了,就算是提着灯笼也找不到像我姐那么好的女人了,她貌美又心善,又会医术,虽然成亲到如今还没有孩子,可是她自己就是郎中,一定是没问题的,不然她早就着急,一定是缘分还没到呢,你别想不开。”
白芷说这话时带着浓浓的哭腔,她觉得自己以前很傻很傻,村里的那些大婶还有春杏一挑拨她就信,还对自己的姐姐那么刻薄,血浓于水,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是我不要她了,而是她不要我了。”
柳淮山眉头紧蹙,刚硬俊美的面庞失了颜色,犹如遭受了风吹雨打的飘零落叶,凄凉惨淡。33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