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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桑帝国的士兵以前哪见过炸药这东西,被可怕的爆炸弄得不知所措,农鱼趁着他们愣神的工夫提剑杀到,几个照面就砍翻十几个倒霉蛋,冲进人群杀出一条血路。
袁方和杨依紧随其后,两人也不手软,手起刀落,砍翻一个个挡在前面的敌人。
袁方再次大声提醒:“红衣,小心后面。”
红衣站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中年男人一身价值不菲的丝绸睡衣,脸色苍白,红衣正用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不远处的床榻上,一个女人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听到袁方的提醒,红衣回头看了一眼,左手抓着中年男人的衣领退到床榻边,背靠墙壁,警惕的注视周围。
一个身影犹如疾风飞身而入,红衣被吓了一跳,握着匕首的右手紧了紧,刀刃因为颤抖已经割破中年男人的脖颈的皮肤。
红衣看清楚来人是农鱼,心里一松,眼泪不争气的滑落。
红衣刚想开口,惊骇的看到农鱼冷冷的看过来,接着,右手狠狠一甩,手中的长剑直奔红衣而去。
红衣被吓傻了,眼睁睁的看着长剑飞过来,忘记了躲避,忘记了一切,要死了吗?红衣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些不舍,她不想死,因为她有那么多好姐妹,她不想死,因为她有一个关心自己的哥哥,还有小云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爱人。
噗,血光涌现,红衣身体一阵,就在她右前方不远的地方一个黑衣人踉跄现身,胸口插着一把长剑,正是农鱼的那把。
红衣呆呆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黑衣人,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农鱼不是要杀自己而是救自己。红衣仿佛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一般,匕首落下,瘫软在地。
杨依和袁方冲了进来,两人环视房间,一眼就看到红衣,不约而同的飞奔过来,杨依丢掉手里的短剑将红衣拦在怀里,袁方一脚踹开被吓傻的中年男人,蹲在红衣身前拉着她的手焦急问:“红衣,哪里受伤了?”红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杨依死活不松手了。
农鱼从尸体上抽出软剑,从这点不难看出他的武功多么高深,居然能用软剑当飞刀使,这可是一般人办不到的。
农鱼提起正准备趁机开溜的中年人,冷声问:“你就是流桑帝国的皇帝?”中年人满脸惊恐,叽里咕噜的说了一打通,农鱼听不懂,不耐烦的狠狠赏了他一巴掌,这货识趣的闭上嘴,垂头丧气低下头不再言语。
红衣没事,袁方那是大怀安慰呀,不然要是她挂了就算找到病毒的下落回去以后木心雅也绝对饶不了他,当然,就算袁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现在好了,不但红衣安然无恙,还立了功,亲手抓住流桑帝国的皇帝,袁方那是感觉自己让红衣一起来的决定相当明智。
扶着红衣站起来,袁方看向床上楚楚可怜又惊惧不的女人,一瞪眼,那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往角落缩了缩,低着头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不敢再看。
虚荣心得到满足的袁方嘿嘿一笑,问红衣:“你怎么进来的?”
不等红衣回答,农鱼急声说:“现在还不是说那些的时候,趁外面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赶紧走。”
袁方点点头,环视整个房间,然后走到被炸烂的大门口探头看了一眼又缩回头说:“不行了,外面的人已经重新吧咱们包围了。”
农鱼皱了皱眉,躲在窗口小心的往外看,外面,刚才杀出来的血路已经被回过神的士兵填满,一个身穿华丽盔甲的人正在指挥士兵清理地上的尸体,最前面的士兵已经架起盾牌,严阵以待,看样子,等他们处理完外面的事情就会专心想办法解决袁方他们了。
袁方指着光着膀子被农鱼掐着后脖颈的中年人问:“红衣,他是流桑的皇帝?”
红衣的情绪已经稳定,点点头说:“我听别人都管他叫天皇陛下,我以前听说过,流桑帝国没有皇帝,只有天皇。”
袁方点头:“那就对了,这货就是咱们的目标。”
杨依有些着急说:“哥,现在怎么办?要不咱们再丢几个炸弹出去?”红衣诧异的看向杨依,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倔强又高傲的大姐居然如此心甘情愿的称呼袁方为哥。
哥,和袁大哥这两个称谓虽然听起来差不多,但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后者,是对年纪稍长的称谓,尊重,却少了点亲昵,而前者呢,那是代表着足够的亲近还有一点点撒娇的意思。
袁方挠挠头看向农鱼,征询他的意见,毕竟,他们这里的主力是农鱼,而不是袁方。农鱼没好气说:“你看我干什么?外面那么多人,就算有炸药开路我也没办法保证全身而退,更何况还要带着你和这个家伙两个累赘。”
袁方翻了个白眼:“那就只能按照原计划了,挟持这货拖延时间,红衣,杨依,帮忙搬柜子过来挡住大门和窗户。”
红衣哦了一声,和杨依一起走向大床旁边的衣柜。大床上,女人还在瑟瑟发抖,杨依回头问:“哥,这个女人怎么办?”
正在观察外面动静的袁方头也不回说:“你看着办吧,要么杀了,要么放了。”
杨依问红衣:“你觉得呢?”
红衣怜悯的看了女人一眼说:“放她走吧。”
农鱼反对说:“不行,不能放。”
袁方诧异问:“为什么?”
农鱼沉声说:“有资格侍奉皇帝的都不是一般人,既然咱们要挟持人质拖延时间,当然是人质越多越重要越好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红衣,你问问,她是什么人。”
接着又对袁方说:“你去搬柜子。”袁方无语。
柜子就是普通的衣柜,除了一些衣服和几件看起来不错的首饰珠宝外再无其他,袁方像是强盗般将衣服全都丢在地上以减轻柜子的重量,当然,那些珠宝什么的全都被他收了起来。
扎好马步,气沉丹田,袁方和杨依抬起衣柜搬像门口,袁方的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一边迈着小碎步一点点挪,一边骂骂咧咧说:“我靠了,这是什么木头做的,死沉死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