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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没有拒绝,他们不吃,那不是还有罗素和小青呢嘛。简单吃了点东西,袁方客气的邀请红姐落座,然后语出惊人看门见山说:“那个红姐是吧,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打算带罗素姑娘回国,你开个价吧。”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红姐瞪大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小青一脸不可置信说:“袁大人,你,你。”
袁方撇了小青一眼,对同样震惊不可思议的罗素微微一笑:“我看罗姑娘已经病入膏肓,如果再不医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里的条件有限,我打算带罗姑娘回我们东胜帝国治疗,罗姑娘没什么意见吧?”
罗素黛眉微皱,沉默片刻轻启朱唇说:“多谢袁大人的好意了,小女子命该如此,就不劳烦袁大人费心了。”
袁方摆手说:“话不能这么说,作为大夫,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小青,你也一起走,先去收拾东西吧,等下咱们就出发。”
红姐见袁方的话说的如此决绝,暗暗叫苦,想着怎么才能挽回局面,这时,舒平意气风发的进来。
袁方招手说:“舒大人来的正好,我正愁没带银子呢。”
舒平没听见袁方之前的话,以为红姐一大早过来是找袁方要过夜费呢,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我都说了,袁大人是帝国的贵客,一切费用都算我的,怎么,难道你觉得帝国会差你这点银子吗?”
舒平一口一个帝国,当然是为了报销花费,不然包下一个这样的地方虽然只是一夜,但需要的银子绝对不少,舒平虽然拿得起但也不会当这个冤大头,自然要上报由帝国报销。
红姐看向罗素,犹豫片刻歉意说:“素素。”
罗素惨然一笑说:“红姐,这就是命,素素多谢红姐这些年的照顾。”说着,转过身,带着小青回了自己的房间。
袁方对小桃说:“小桃,你带两个人去帮忙,带些有用的就行,乱七八糟的就不用带了,到时候缺什么再买就是了。”小桃会意,带了两个姐妹跟了进去,名义上是帮忙收拾行李,实际上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这也是袁方最后一次试探。
袁方看向红姐:“怎么?舒大人的话你没听到?说吧,到底多少银子?”舒平坐在石凳上,趾高气扬的翘起二郎腿,斜眼撇着红姐。
红姐知道罗素刚刚的话算是默认了袁方的安排,更知道罗素如此选择是不想让自己为难,暗叹一声说:“素素是我们这里的头牌,身价自然不菲,袁大人要是想为素素赎身的话,需要纹银一万五千两。”
袁方一愣,之前他可是听罗四平说过,当时红姐开出的价格是一万两,怎么现在就变成一万五千两了呢?不过这些不关袁方的事,反正他又没打算自己掏腰包,好爽的一挥手说:“成交,去拿卖身契来,银子你找舒平舒大人要。”
舒平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说:“袁,袁大人,你打算给罗素赎身?”
袁方理所当然说:“没错,罗姑娘很不错,我很喜欢,打算带她回去,怎么?舒大人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舒平心里暗骂袁方不知廉耻,居然连吃带拿,可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急忙摆手说:“怎么可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罗姑娘这般佳人也只有袁大人才能配得上,没问题,没问题,银子的事包在我身上好了。”
房间里,罗素坐在床沿,环视整个房间,虽然她在这里的时间不长,但对于她来说这就是她的家,更何况,这里有着让她难以忘却的一段美好回忆,她真的有些舍不得。
小青轻声呼唤说:“小姐。”
罗素从回忆总挣脱出来,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小桃几人惨然一笑说:“收拾吧,带些换洗的衣物,其他的就留在这吧。小青,你是留下还是跟着我一起离开?”
小青毫不犹豫说:“我跟着小姐。”
这可能是罗素从昨晚到现在听到的最欣慰的一句话,拉住小青的手说:“这些年辛苦你了,等离开这里之后我会想办法给你自由,这是我欠你的。”
小青闻言双眼含泪:“小姐,我哪也不去,这辈子就跟在小姐身边。”
罗素拦住梨花带雨的小青安慰说:“女人就该找个好归宿,你还是完毕之身,还有美好的未来,怎么可能一直跟着我,好了,别哭了,收拾东西吧。”
小桃几女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的表情,她们对袁方的人品那是深信不疑,都觉得如果罗素跟了袁方,袁方绝对会好好待她们,当然,小桃刚才和袁方的闲聊中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对罗素的命运更是没有半点的同情和担心,因为她觉得袁方是在帮她,而不是贪恋其美色占为己有。
接下来的事情又舒平,自然不用袁方操心,等罗素和小青收拾好行李,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舒平留下几个手下善后,跟着袁方往回走。
马车上,罗素静静的看向窗外,之前,每次外出她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可是这次却不同,罗素的心里很复杂,她不想离开,因为这里有她等待的人,有她魂牵梦绕的他在这里,他的话仿佛还在耳边:“素素,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带你走。”命运,这就是命运吧,做为一个女人,一个风尘女子,她没有更多的选择,也无力反抗,只有感慨天意弄人。
小青依偎在罗素身边,怀里抱着两个精致的包袱,有些畏惧的偷偷打量对面闭幕沉思的袁方,藏在袖口中的小手紧紧握着一个锋利的发簪,眼神忐忑,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袁方身边,桑柔撇了小青一眼,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压在包袱下面的右手,小青顿时被吓的低下头。一路无话,回到别院,袁方吩咐人将罗素和小青带到她们的房间,和舒平两人来到客厅落座。
桑柔和结月送上茶水,袁方喝了一口笑呵呵说:“这次让舒大人破费了,这份情我袁方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