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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没能在晚上更新出这几章,唉,四章写了六七个小时,太虐心了,以后这样的章节绝对不能再写,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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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潇潇的脸色变得异常灰白,甚至她那原本精致艳丽的面容,也因为惊恐而变得扭曲起来。
我糯糯地问她,“你,你怎么来了?你跑过来干嘛啊?”
她看着我,已经快要哭出声。
“我…我只是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过来,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我猜不透潇潇的心思,但却明白她应该是有些担心我。
“唉~~~”
我长叹一声!
别说我和潇潇也算认识一场,而且人家妹纸还一直在帮我们,即便潇潇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路女子,我也不可能要求她去冒这个险。
慢慢转过身,我看着岚澜那张精致的脸,也不管她是否能听得见,喃喃说道,“澜,我已经尽力,可我实在办不到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有些站立不稳,觉得夜总会的天花板在打转…
在我眼中,岚澜楚楚动人而又因为不断失血而开始变得苍白的俏脸越来越模糊,腿一软,我双膝弯曲,身体不受控制般直挺挺地向下跪去…
我,认命了。
突然,一双手毫无征兆出现在我的两侧腋下,将我的身体牢牢扶住,“江老弟,这是咋地了?麻痹的,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随便就腿里断筋了呢?”
这声音有些熟悉,我勉强抬头,正看见一张满是大胡子的脸。
笑嘻嘻、吊儿郎当却极为凶悍。
“张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新城分局西大街派出所的所长么?”
我条件反射般问了一句,却并不一定需要得到他的回答。
事实上,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只是看到大胡子忽然出现,便不由自主问了一句嘴而已。
“托兄弟的福,你张哥已经走马上任西京刑警大队副队长,嘿嘿,还踏马的真是运气够好的,今儿个第一天当班就碰上公安部A级通缉要案,还再次遇到兄弟你啊!”
大胡子张所,不,应该叫大胡子张队双手用劲儿,将我猛地从地上拽了起来。
转过身,他瞅了一眼越狱犯王五,冷笑道,“额当谁呢,原来是小五子回来了!”
“张哥,你认识他?”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句话。
“没错,认识!麻痹的,我关注这个案子的时候,就知道王五这货肯定会回到西京来!嘿嘿,咋样,被我猜中了吧?”
那个越狱犯王五冷然看着我和林少校、大胡子张队说话,也不出再出声,只是始终用手中利刃抵着岚澜的脑袋。
张队瞥了对方一眼,扭头对我说,“这货是我看着长起来的,比我小四五岁。小时候见天跟我们屁股后面一起花叫女孩子…后来他犯事儿判了死缓,过了两年改为无期,关在边疆劳改农场,这一去怕有十多年了吧…”
大胡子说完这番话,很自然地掏出香烟分给我和林队,就在上千人瞩目之下打火点着,狠狠抽了两口,然后大手一挥,冲着自己带来的警察和那些荷枪实弹的武警吼了一嗓子,“都他妈的疏散群众去,木头桩子似的杵这儿等着吃粪啊!”
我苦笑,这个张哥,说话听着比越狱犯王五还粗,但人格,却有着天地之别。
我和林队对了一下眼色,他便冲着自己手下那些武警战士示意。
于是,随着大胡子张队的出现,暗夜行者夜总会表演大厅里终于出现一丝和之前不一样的变化---至少酒客们不用跟这儿提心吊胆吓叽叽地被迫围观警察抓凶犯。
说起来,干过刑警、片儿警的人,与我和林队还是有着极大不同,我们没有这方面经验,想不到那么细致,而且神经上那根弦绷得太紧,终究不太会处理这种场面。
大胡子张哥则不同,人家一上来便用通过特有的气场震慑住王五和我们一众人等,并且笑骂声中,开始解局。
尽管到了这一刻,我还判断不清楚大胡子的出现会对眼前的情况产生什么影响,但只要王五不继续威胁着要杀人,局面总归没有继续向更差的方向发展。
何况如果老百姓全都疏散开,形势也会对警方更有利,毕竟如此一来,越狱犯除了岚澜之外不会再轻易抓住其他群众当做人质。
大胡子转向王五吼道,“小五子,我日你!麻痹的你犯浑就犯浑呗,你娃死了活该,可你想过你老爹没有?额大他老人家该怎么活?现在听说你越狱,额大天天哭,眼都看不见东西了,他奶奶的,额日死你个小王八羔子!”
张队的这番话说毕,就见王五身子一哆嗦,终于脸上变色。
我能看得出来,王五不知道耗掉多大气力才能勉强将身体稳住,将那把利刃抓牢!
大胡子一开口,便直击其要害!
用现在网络上流行的语言来形容,那就是直戳泪点。
直到这一刻,我才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王五会千里迢迢在越狱两个月后跑到西京来,并且不惜和另外两名同案犯分开也非要躲在西京…
他,终究还有牵挂!
是啊,只要还是个人,就会有多少有些感情,他王五再不孝、再凶残也终归念着亲爹的一抹老泪。
“小五子,我老张今天索性告诉你,你服刑这十几年,额大他过的什么日子你知道么?小时候为了救你这条狗命,你爸撞断了腿,没了工作,多少年只能拿着低保生活…这些年,额大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全靠着邻里邻居照顾,东家一口饭,西家一碗水熬着!踏马的你不想着好好服刑争取早日减刑出狱,却做出越狱这等勾当,你小子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王五的嘴唇开始哆嗦,忽然泪如雨下。
“张哥,哥,我小五这辈子对不起你们,来生做牛做马还你和大伙儿的恩情,老爹就拜托你们了!”
说着,王五猛然一按岚澜的头,尖刀却依旧顶在她的额角,拽着岚澜一下跪倒在地。
“哥,张哥,我小五给你跪了,我老爹…我对不起他啊…”
他虽然跪下,哭得呜呜的,但手中利刃却并没有离开岚澜的头哪怕半秒钟!
我的心便有些冰凉下来,很显然,张哥的话虽然让越狱犯王五伤心欲绝,但这些年在劳改农场服刑,丫的冷漠和狠辣已经锤炼到某种极致程度。
大胡子这番话,并不足以对他接下来的行为产生任何影响!
一跪,还恩情,一哭,了心愿,也许下一刻,王五的凶性反而会被激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