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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住气,根本不顾她们各种鬼哭狼嚎,贴在女囚胸口的手催动内力,瞬间又收回,在我上衣扣子处飞快动了几下,身子一抖,已经将自己身上的短袖衬衫脱了下来,毫不停顿铺在地上,露出精壮上身的同时,已经将那名中暑女囚的身子平平放下…
“抬高她的腿!”我叫道。
“啊?啥?”
我冲着林娇吼,“玛德,听不懂人话吗?抬高她的腿!”
林娇似乎没有类似急救经验,或者已经吓傻,因此只是杵在那里发愣却帮不上我任何的忙。
看到林娇懵懂的样子,我直接爆了粗口,“你行不行,不行滚开!那谁,晚秋,你过来帮忙!”
直到此刻,方监等人才明白过味儿来,原来我江枫不是趁机占女囚便宜,当众耍流氓,而是在为她急救。
只是,或许她们依然想不通,为什么抢救中暑的女囚却需要撕开她的衣服。
我顾不上和这些医道上的门外娘们解释,待到那名女囚刚刚躺好,双手如电,已经按在她的胸口。
运力,下压,内息从我的指掌间催动,冲进对方体内。
我意识到,这名女囚已经不是深度中暑这么简单,而是伴随着中暑,引起某些并发症!
初步判断,至少有心力衰竭和呼吸衰竭。
心力衰竭又称“心肌衰竭”,是指心脏当时不能搏出同静脉回流及身体组织代谢所需相称的血液供应。往往由各种疾病引起心肌收缩能力减弱,从而使心脏的血液输出量减少,不足以满足机体的需要,并由此产生一系列症状和体征。
而呼吸衰竭,则是指是由某种原因导致严重呼吸功能障碍引起动脉血氧分压降低,伴或不伴有动脉血二氧化碳分压增高,继而出现一系列病理生理紊乱的临床综合征。
我明白,无论心力衰竭或者呼吸衰竭,都能在十几分钟甚至几分钟内让一条鲜活的生命陨落。
即便,我所面对的是一名曾经犯下过错的囚犯,但既然她已经定罪判刑,就已经算是受到法律的惩罚,故而,至少她依然保有生存的权力。
因此,我必须,并且责无旁贷出手救她,救愿意跟着我一起拼搏的队友。
刚才的话,绝不能当成放屁,我可是说过,这一刻,我们是同一个锅里煮着的肉,同一条战壕生死与共的战友。
内息如同几条细细的气龙,从女囚胸口蔓延开来,顺着她的四肢百骸冲向全身。
我探知到,她的心跳已经紊乱,心律不齐的症状表现得很明显,而且二联律的特征极为显著。
二联律,因为引发心律产生异常的起搏点位置不同,分为房性、室性与结性三种。
心脏内部上面的两个空腔引发的心律异常,因起搏点在心房部位,称房性二联律或房性早搏二联律、房性前期收缩二联律、房性期外收缩二联律,简称“房早”。
另外,还有“室早”和“结性”,统称为‘心脏早搏’。
这些知识太专业,别说我根本来不及找到合适的、通俗易懂的词汇向方监、黄监等人解释,就算挂在嘴边,我也懒得和她们费口舌。
救人,永远比解释更重要。
早搏、心律不齐、房颤,严重的就会导致心衰。
而,相对于心衰,这名女囚身上呼吸衰竭的症状更为明显,她的胸口大幅度起伏不停,似乎通过鼻腔呼吸已经根本不够用,嘴巴大张着,目光无神,瞳孔开始涣散。
此刻她这种情况,属于典型的呼吸困难症状,我明白,如果一个人连续几分钟体内器官供氧不足,就会出现器官受损,严重的将引起坏死,尤其是脑部。
我现在的做法,正是通过迅疾且猛烈地压迫对方胸部,从而让心脏维持跳动,并且令其增加被动呼吸的强度。
额头,就像一台自己能够制造水分的永动机,不停向下冒出汩汩冷汗,烈日炎炎下,我竟然四肢冰冷。
捶击胸口、压迫式被动呼吸、催动自己的内息逼入对方体内…
我竭尽全力,使出所能想到的各种急救措施,拼了老命和时间赛跑,想要救回她这条命!
救回这条年轻的,可怜的,依旧留恋红尘的,生命!
然而,在我一系列急救措施下,那名女囚的状况并没有表现出明显好转,甚至于,她的四肢开始出现抽搐,身体表现出严重缺水症状。
“江枫,江科…你,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不知道哪个女人突然喊了一句,于是,在一片目瞪口呆的静默里,四面八方忽然传来阵阵聒噪,听得我不厌其烦。
玛德,刚才还在声色俱厉痛斥我耍流氓,现在又异口同声说什么请我一定要救回女囚生命…
我无语,真心没话说。
转过头,我大喊道,“水,水呢?骂了隔壁的,怎么还没有拿来?”
没人回应我这句话,耳中传来的,只有惊叫、叹息甚至哭泣。
眺望远处,我迅速盘算此刻所在训练场角落和集训监区大楼的距离,最终,我苦逼地得到一个结论,就算那几个回去拿水的管教和女犯人用最快的速度跑个来回,至少也要在五六分钟,甚至七八分钟乃至十分钟以后!
可,这个女囚的命,却不知道能不能抗那么久…
而且,就算当时没有出人命,在深度中暑引发并发症,并且人体大面积脱水的情况下,某些难以预料的后遗症,肯定无法避免,比如脑水肿、急性肾功能衰竭或者中暑性深度休克…
我不敢想象,要是真的出现这些情况,我该怎么面对她,面对她的家人。
无论如何,是我江枫非要带着这些女犯人,意气用事和张剑搞什么职能比武,玛德,我后悔不迭,自己刚才怎么就能如此脑残?
事实上,中暑患者并不适宜大量喝水,只能略略进水,更需要通过凉水进行物理降温。
但,这名女囚此刻的情况却不完全相同,我需要更多考虑那些并发症带来的恶果。
水、水、水!
这该死的生命之水,在哪里?
我心急如焚,却没有一点儿办法。
在场的方监这些人和我一样,没人带着哪怕一瓶矿泉水,全都甩着手,麻爪般看着我…
哪里,有水呢?
猛然间,我脑海中掠过一个念头,人体里不就存在着某种‘水’么?
可,难道我真的要用到这样的‘水’吗?如果真的用了,她们会不会觉得我江枫踏马的流氓都耍到地狱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