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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几支烟,回到监室,发现伊眉虽然还没有转醒,呼吸却稍稍粗重沉稳,脉象也变得有些力道。
我想了想,对李玫道,“要是监狱医院的救护车不能及时赶过来,就联系别的定点医院,让对方排几个肾病科和心脏科的大夫过来,带足急救药以防万一!对了,速效给她喂了吗?还没有?喂啊,现在就喂,含服就行,还愣着干毛?”
看着李玫和田狱医手忙脚乱给伊眉服药,我叹了口气,缓和声调又说,“李玫,田姐,别怪我态度不好,我江枫就特么一愣子玩意儿,臭脾气…以后一定改!”
“没事儿,没事儿!”
田狱医连忙解释,“我们都得谢谢江队。”
“说啥呢,都是自己人,这话不用说!”我打断对方,“今天辛苦二位盯一宿…我刚才已经用内息给她调理一遍,应该不会再出现大问题…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还得时刻保持警惕。”
“好,一定。”
“还有,如果伊眉家人来要人,咱说啥也不能放,不管他们带什么手续过来,都不能放人!就算送到医院救治,你们也得全程跟着,了解清楚伊眉的病根到底在哪里!”
“这个…”
李玫有些含糊,旁边的岚澜于是接口,“这是狱方领导的意见,就按江队说的办!”
我笑笑缓和气氛,“没那么严重…这样,如果他们强行要人,你就立即联系我,由我出面和伊眉家里人谈。”
“那成!”
听我这么说,李玫总算心里有谱,很认真点头,“行,只要江队不发话,省厅专案组也别想带人走!”
“快得了吧!”
我笑骂,“你个丫头片子,回去恶补…算了,我回头给你找几本书吧!”
本来我想说赶紧回去好好学习学习,恶补一下各种急救措施,却意识到李玫和田姐毕竟是监狱名正言顺的狱医,人家一惯也兢兢业业,我这样说太不给对方面子了。
李玫立即明白我意指何处,红着脸点点头,嗯了一声。
再次确认伊眉今天不应该出现意外,疲乏的感觉跟着涌上四肢,我狠狠张合几次双眼,“那我先回去补个觉…这一天下来,累屁了都要。”
于是,在众人敬仰如滔滔江水的注目下,我和程瑶馨离开一监区监室大楼,回到宿舍少憩。
我的单人宿舍里,斜倚在床头,我努力伸直双腿将身体调整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而瑶馨则憨皮赖脸靠在我身上,幽幽道,“枫哥,你说我该咋办啊!”
“什么咋办?”我装傻。
“枫哥,你那么优秀,你这么好…你说,人家该怎么才能不爱你?!你让我注意别的男生,可他们和你比起来,简直…简直就是孩子,我,我眼里只有你枫哥一个人啊!”
我立马闭上嘴,知道她又陷入该挨枪子儿的爱情怪圈里。
半晌,我才瓮声瓮气说,“不都说好了嘛,你先完成学业,我呢,不搞明白和你程瑶馨之间到底咋回事儿,绝不把自己嫁出去!”
“嘻嘻,这还差不多,一言为定啊!”
我心道,哥这是被你逼得没辙了,不然你再跳一次楼可咋整。
有一搭无一搭聊着,熬到下班,我说,“瑶馨,不许跟着我啊,今晚枫哥有事儿。”
“德性!”
程瑶馨很不满却也没辙,“你当人家那么稀罕跟着你啊!我今晚去找燕姐,让她带着我泡吧,带着我找帅哥浪去。”
我眨着眼,好半天才道,“成,随你!”
瑶馨顿时有些不高兴,“枫哥,听你的意思,恨不得我程瑶馨被别人勾走呢,是吧!”
“没,没!”
我连忙解释,“有燕姐跟着,谁特么那么不长眼敢勾搭你啊?哈哈,作死嫌慢是不是!”
“枫哥~~~你…坏死了!”
程瑶馨挥拳要打,我则一跃而起,逃也似飞奔而去…
先去市场买好鸡鸭鱼肉,又到超市给虎子买了一个大大的电动遥控汽车,我浑身上下挂满各种东西,就像一个送福音的圣诞老人,大包小包来到茹姐家。
这段时间,茹姐的父母好像和她的关系有所缓和,一直帮带着接送孩子上下幼儿园。
我当然不知道到这些情况,于是当我掏出钥匙打开茹姐家的大门,迎面碰上目瞪口呆看向我的老两口时,心道,坏了!
“叔叔、婶儿!”
因为曾经接送过虎子的缘故,我和他们老两口有过几面之缘,现在人家亲眼目睹我有茹姐家的钥匙,这特么的,我立马尴尬了。
开口叫了一声后,对方认出是我,脸色顿时有些不愉。
“小江?你…你有我们小茹家的钥匙?”
“嘿嘿,嘿嘿…”我放下东西开始挠头,“上次…那啥,不是碰巧了吗…所以暂时拿了一把!”
解释一溜够,我也没能说明白为哈带着茹姐家的钥匙。
她爸妈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郝茹妈直接哼了一声,转身走进厨房不搭理我,老头则勉强笑笑,指着沙发道,“小江啊,随便坐。”
这时虎子蹦蹦跳跳从里屋跑出来,一眼看到我,疯了般冲向我怀里,大哭,“疯子叔叔,你,你不要虎子啦,好久也不来看我们…”
我的心瞬间酸楚,哎,这事儿整的,别的不说,我可是认虎子为干儿子的,我这个干爹,也太特么失职了。
一把抱起虎子,我贴着他肉嘟嘟的小脸蛋,连声安慰,“虎子乖,虎子不哭…叔这不是来看你了吗,你快瞅瞅,疯子叔叔给你买啥好东西了!”
要不说小孩子心地纯洁就像蓝天,没有一丝尘埃,几句话,虎子破涕为笑,蹿着从我怀里冲下,跑过去抱起遥控汽车爱不释手。
我则借机躲开郝茹老爸目光复杂的注视,一屁股坐在地上,陪着虎子开疯。
半小时后,郝茹一脸疲惫地回到家,看到我正抱着虎子玩得开心,一下顿住身体,紧跟着便是泪眼婆娑。
抬起头,郝茹特有如兰如菊般的女人幽香便冲进鼻腔,我微笑,“回来啦?”
“嗯,嗯…”
郝茹紧紧闭着嘴,忍住哭,换掉鞋子冲进自己的卧室,我稍稍犹豫,不再顾忌她父亲的态度跟了进去,抬脚踢上门,郝茹已经泪着扑进怀里,开始撕扯我的上衣,双手狠狠掐着那些可怜的肌肉。
外面已是人约黄昏后,一轮明月不知何时悄悄爬上枝头。
屋里暗香浮动…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起郝茹,双手顺着衣缝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