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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手里正拿着一把九二式警用手枪!
行动之前,我们几个主要人物都被大胡子张哥配发了枪支,尽管大都是警用九二式,射程只有几十米,超过百米以上几乎没有准头,但这么近的距离,我想要这些混混命,就特么像我弹烟灰那样轻松简单。
脚踩着身材肥硕的六子,这家伙面朝地面,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是死是活。
断了小臂的手上拿着枪,垂下,正指着六子的脑门。
“来,来啊!”
我发出阵阵冷笑,如夜枭桀桀,“谁不怕死就特么上来干死老子,我倒要看看是你们先死还是我先死!”
没人敢接我的话,这些混混们全都傻逼了。
留在中间那栋目标别墅的都是六子的心腹,算是团伙高层,而分散住在前后几排别墅里的家伙,明显身份低得多,应该属于外围小弟,身上没有带着枪也很正常。
双方开始对峙,我的脸板得非常平,对方看不出我此刻已经身受重伤,属于强弩之末。
这些混混们群龙无首,互相看着我,大口喘粗气,一个个呼哧呼哧的,进没那个胆,退吧,又不甘心,样子真要特么好笑。
这时候,墨芷舞已经将那几个倒在地上挺尸的家伙控制住,也不知道是上了手铐还是用绳子捆了,反正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几个家伙倒在草地上,和我脚下的六子还有那个谭腿高手差不多,一动不动。
飞也似跑过来,墨芷舞做了一件让我非常吃惊的动作!
直接从我身边跑过去,甚至都没顾得上看我一样,如同一头发飙的母豹子一样,猛然冲进对方人群中!
下一刻,我算是见识了集特种部队、国安部门、省厅重案组…多重身份于一身的女人,是多么牛逼!
冲到距离最近敌手两米左右距离,墨芷舞腾身而起,姿势和招数我说不清,或者说我不认识,只是觉得非常漂亮潇洒,有点像五禽戏里的一鹤冲天。
如同一只骄傲的黑天鹅,墨芷舞身子飞上半空,而下一刻,有当空诡异地扭转,折叠成一只闭合的剪刀。
然后…
猛然将双腿弹开,挂着风声,直接劈在那个倒霉蛋脸上!
想想看,从天上猛地砸下两条腿,狠狠踢在脸上…不用形容,满脸花,就像挂了一脸盆狗屎一样,红的白的黑的,五颜六色,在月光下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我看着都替他疼得慌。
连哼哼的机会都没有,这小子如同一根木头桩子般直挺挺向后倒,甚至双腿都离了地,飞出差不多两米远,直接就没气儿了。
“啊~~~”
“卧槽~~~”
“点子扎手,哪儿来一母夜叉啊!”
那些混混,平常欺负老百姓,收保护费街头斗殴,十个不鸟八个不忿的家伙,全炸了。
有人开始向后退,转身就跑,而一旦开了头,就像被传染了一样,一个个撒腿开撩,没几分钟,冲下来的几十号只剩下十几个,面露惊恐,不知道该咋办。
我以为墨芷舞要喊口号了,比如电视上演得缴枪不杀,或者港片里那种,你可以不说话,如果偏要说话,你说的每一句都会成为呈堂证供…这种,或者,至少也要喊一句无关人等放下武器,警察办案抓人!
结果,警花妹子根本一声不吭,干就一个字不待说两次!
再次费飞起脚,鞭腿!
如同当场刮起一道小型龙卷风,芷舞的右腿上带着呜呜的风声,下一瞬间已经踢到另外一个已经吓傻混混的眼前。
我差点闭眼,都特么不敢看了!
太凶残了好吧!
我干翻那个谭腿高手,也只是集中对方大腿和胸口,效果很好,但视觉上的冲击却远比不上墨芷舞这种一言不合直接冲脸来的打法。
“噗~~~”
这次是一声闷响,那个被踢中的家伙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脖子诡异地拧了九十度,脸上一瞬间已经布满鲜血,我都怀疑,芷舞该不会一下将对方的脖子都踢断了吧?
两招,倒下两个,而且属于生死不知,永远失去战斗力的情况。
见过这样的狠人没有?
剩下那些混混们的反应就是最好的回答!
扭头就跑,快得如同野兔躲苍鹰一般,半分钟不到,已经从我们眼前消失,跑得一个不剩,干干净净。
形势扭转,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浑身大汗淋漓,再加上左臂那里钻心疼痛,几乎都要站不住。
芷舞朝我跑来,一脸焦急连声喊,“枫哥,枫哥你怎么样啊,身体要不要紧?”
我苦笑,摇了摇头说,“还行吧,能坚持住…不过芷舞啊,你刚才是不是有点下手太狠了?你…唉,你就不怕搞出人命?”
“人命?”
墨芷舞俏脸黑得就像忽然变成了黑脸包丞相,“我已经顾不上担心这个了,我就是要杀一儆百!要是还不够,那就继续杀,杀到这些败类人渣怕了为止!”
这回答令我汗如雨下,太霸气狠毒了吧?
见我不说话,墨芷舞叹口气,幽幽道,“枫哥,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看见你受伤,被那家伙一脚踢中,我的心就疼了厉害,根本控制不住情绪…唉,要是我最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被打伤打死,我墨芷舞算什么,还算是最优秀的特工战士吗?没错,我的职业很特殊,就是要保家卫国,守护家园,可是,如果我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不能维护周全,那我又怎么能够做到保护华夏这个大家庭?”
我是第一次从墨芷舞嘴里听到‘特工’这个词!
很久很久了吧?自从我们认识,她被上级安排进入沙山女监调查案子,并且负责贴身保护我的安全,到后来爱上我,建立感情…好像有好几个月超过一百五十天了?
从那时候起,我就特想知道墨芷舞的工作究竟是做什么的,危险肯定有,但到底有多大,是不是快要到了朝不保夕,随时可能失去性命的程度?
但苦于纪律,我不敢问,芷舞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
那么,今天,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特工’这个词,是不是和我认知上的那种特工是差不多的呢?
我看着墨芷舞,忽然升起一种想要问个明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