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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前又没见过,你怎么能知道我是好人?难道我脸上写着好人两个大字?”天初见九灵笑了,自己的窘迫一扫而光,不禁和她开起了玩笑。
“不对哟,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在魔鬼森林里,你还想把阿一抢走呢,你都忘了吗?”九灵提醒道。
听九灵这么一说,天初又笑不出来了,在他的印象中,这两件事的顺序是先河堤,后森林,可从时间上算,他半年前就已经进了魔鬼森林,天初一想到这件事,头就大了。
“我就是不明白,半年前我怎么会出现在魔鬼森林呢,那个时间我还在金竹城,这根本不可能啊。”天初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迫不及待地问九灵道。
“这样的事确实匪夷所思,可发生在魔鬼森林之中就不足为奇了,因为大祭司和多玲都进行过多次开启天界之门的法事,虽然说都失败了,但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起到,通道虽然没有完全打开,但人界和天界之间却出现了许多的撕裂口。”九灵说道。
“嗯,这个我听说了。”天初应道。
“因为魔鬼森林其实就是一个充满空间撕裂的地方,所以这里的时间和空间都是扭曲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不正常的,你会在不经意之间,踏入这些扭曲的空间之中,可能会回到过去,也可能看见未来。”九灵详细地跟天初解释道。
“哦,那就是我误入了时空的撕裂口中,回到了过去,出现在了半年前的森林中,遇到了你和鲲婆正带着阿一往回赶,对吧?”天初猜想道。
“嗯是的,因为我当时就知道你是误入了空间撕裂口,你不是过去森林中应该存在的人,其实你就是死在了过去,也不会影响现在你还活着,这你懂吗?”九灵说道。
“不明白,这太深奥了,难道是有两个我,一个在过去,一个在现在?”天初眉头紧锁,听得一头雾水。
“也可以这么理解,就是空间重叠了,你也可以认为是幻像,你闯入了过去,看到了过去,甚至是参与到了其中,却不能改变过去,因为真正的你属于现在,这个面对面和我说话的你。”九灵越说越深奥,天初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
“好吧,我就当那是幻像,那你知道我就算死了也没关系,那婉珍呢?为什么还要救她?她跟我不一样吗?”天初还是想不明白,同样是出现在过去的两个人,九灵却有着不同的对待。
“她和你不一样,她是属于过去的人,现在的她在地府,她是正巧半年前在森林中遇到了闯入过去的你,只是她和你一样,不知道魔鬼森林的秘密,差点做了傻事。”九灵说道。
“哦,是这样啊!这件事我明白了,还有一件事我不懂,我在森林中看见欧阳大哥,白月,还有徒弟们一个个死在我面前,现在他们又是活生生的出现了,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也误入了空间撕裂口?”这是天初最在意的事情,自从这件事发生以后,他就没办法像原来一样看待众人了,心里总有一些疙瘩。
“我说过,虽然我能一些预知的能力,却不能看清未来,因为未来是充满变化的,它会因为许多因素而改变,你所经历的那些就是其中的一种未来,没有多玲的你们的未来。”九灵的话太绕,天初一下子没理解,听愣了。
看到初没懂,九灵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你进入了空间裂口中看见了没有多玲你们的未来,没有多玲在,你们都会死,可现实却发生了变化,多玲本应该被攻城的巨兽拖在枫树湾,但她却先去救你们了,这就是变数,改变了你们的未来。”
“是因为你……”天初忽然冒出了个想法,能让多玲脱身去救他们的人,有能力对抗巨兽攻城的人,除了九灵还能有谁?
“是你们命不该绝,这是我预见的未来,我只是顺应天意而已。”九灵完全没有邀功的意思,却让天初心中充满了感激。
“我们是来给你添乱的,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天初真是看不懂九灵这个人了,之前觉得她有些可恨,现在却越来越觉得九灵是个特别好的人。
“因为你很了不起,我很敬佩你,天初,你这样的人不该死在这样的地方,虽然我对你不了解,但是我有一种感觉,你绝不是等闲之辈,将来定会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来。”九灵对天初突然恭敬起来了,弄得天初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是哪的话啊,就因为管了鲇鱼背河道堵塞的那点小事儿?你就给我戴了这么高的帽子,真是羞煞我了,我可承担不起你的这份赞誉。”天初红着脸连连摆手谦虚道。
“不是这件事,因为你一个人杀了蟒王,你要知道在魔鬼森林中,蟒王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是整座森林的霸主,多玲少主以前无聊时喜欢在森林中拿这些巨兽取乐,却唯独没动过蟒王,你就知道它是有多强大了,可是你,天初,你独自一人杀了蟒王竟然能全身而退,真是让人不可思议。”九灵的目光灼灼,闪耀着崇拜的神彩,简直把天初当神一样看待。
“你说谁?我?怎么可能!明明是蟒王和巨鳄群同归于尽了,我根本就没插过手,我只有逃命的份。”天初大笑着说道,他觉得九灵是误会了,甚至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巨鳄?魔鬼森林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巨鳄,你杀了蟒王是我亲眼所见,我虽然没有看到过程,但却看到了结果,蟒王确实死于你的手中。”九灵言之凿凿,天初都听傻了。
“可是……可是我记得不是这么回事啊,我不知道那是过去还是未来,我带着三个徒弟一起跟着多玲的梅花鹿,一起掉进了蟒谷,我们先是杀了十几条泰坦幼崽,云飞又和母蟒同归于尽了,后来我们又遭遇了蟒王,再后来……”天初把他的记忆一五一十地讲给九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