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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因果
回忆起这些，却必须完全舍弃，不能触碰，这太难受了……简直是生不如死的煎熬！
那个时候，凤亦然的笑容，背后到底背负了多少沉重的枷锁……
白萧萧无语凝噎。
“亦然的医学天赋……当时可是同锦越相差无几，由于亦然先拜入于无双谷门下，在我手里学习医术长达两年之久，那个时候我才遇上了锦越，将其收养，如果当时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亦然继续修炼医术下去，现在的名望，也只会比锦越高，绝不会比锦越差！”
说起这些，天音仙人还是觉得无比的惋惜：“只可惜……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哪怕到了现在，我也有时候不禁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收养锦越成为自己的徒弟，那么亦然也就不会认识锦越，更不会将其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为了拯救锦越，制造鬼胎，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完全割舍自己倾尽十几年的心血，还要被迫离开师门，遭受众人的唾弃……”
夜九辰闭了闭眸子：“所谓的因果……也许便是如此，有因便有果，谁都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任何人……天音仙人，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您不要难过，节哀顺变吧。”
语气之中，带着丝丝忧伤，丝丝对未来的惧意……
以后，他夜九辰和白萧萧之间，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虽然已经确认了白萧萧的灵魂之中烙印着凤凰纹身，应该不会受到夜九辰的煞气侵染，更是同拥有帝王龙纹的夜九辰乃是天生一对……
但是……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就像是凤亦然为了凤锦越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一样，倘若有朝一日，白萧萧有性命之忧，为了拯救白萧萧，夜九辰就必须付出什么，甚至化身成为恶魔……
那个时候，想必夜九辰也会跟凤亦然做出一样子的事情吧……
因为这个人对于自己太过重要，高过自己的生命！
要坠入地狱的话，就让他们独自一个人承受吧，哪怕遭受无数骂名，哪怕背叛自己内心的底线，那么终生都要为自己令人发指的罪行愧疚一生，无法割舍……
只要她活着就好！
只要自己最爱的那个人，能够继续保持笑容，迎接每一天，就足够了！
不管付出何等代价，他们都心甘情愿！
“是啊……因果，因果……”
天音仙人苦笑一声：“夜王，你说的没有错，有因就有果，人呐，就该做好人应该做的事情，不要去探究什么命褂，未来之事，那是属于神明的能力，我们人类强行想要碰触，却又无法改变，哪怕能改变这必死的局面，却又要让另外一个人付出更加惨烈的东西……这本身就是错的！错的都是我！都是我！”
夜九辰轻声劝道：“天音仙人，您不要这样子自责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凤锦越和凤亦然都活得好好的……不要为了过去再牵绊自己的脚步，您这些年来游离四方，不问世事，已经是为了当年的错误赎罪了。”
这个时候，夜九辰才知道，为什么前些年天音仙人突然要放下一切，出外云游，不再插手任何尘世之中的事情，淡然一切，洒脱四方，只为了自己的余生而活了……
除了天音仙人已经看破尘世，目空一切之外，也有为了当年自己所做的这件“错事”赎罪的原因吧……
如果当时天音仙人没有选择帮助凤锦越算这一卦，也不会导致凤亦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哪怕最后凤锦越会死去，但是天音仙人也不会这般自责，只觉得命运无常，人各有命罢了……
“鬼胎……”
白萧萧不禁将目光投向了天音仙人手中的那本破烂书籍。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虽然解开了白萧萧心中的疑惑，为什么凤亦然跟无双谷内存在有这么多千丝万缕的关系，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但是白萧萧此刻的内心，却感觉分外苦涩，悲伤，没有一览明月清的感觉，甚至还不如先前那样子一头雾水的好……
因为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原来曾经背负着这么残酷的过去，为了拯救自己视为亲弟弟般的人物，被迫背上“修罗”之名，众人唾弃，离开他昔日当成家一般的无双谷，放弃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医术”，隐姓埋名，伪造自己的死亡，让人遗忘……
到了现在，无双谷内无人敢提起“凤亦然”的名字，仿佛凤亦然曾经在无双谷内所留下的痕迹，往事，一切，都是属于“禁忌”一般的事情，他们在自己内心唾弃着，辱骂着，将凤亦然视为耻辱，甚至连被凤亦然这般付出拯救的凤锦越都是这么想的，不愿提起！
那个时候，也许凤亦然告诉白萧萧自己的真名，也不会想到后来白萧萧会成为凤锦越的徒弟，同无双谷内产生这么多的联系吧……
但是，世事无常，就是如此难以捉摸，那么以后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白萧萧突然产生了一股恐惧的情绪。
对于未来的恐惧……
天音仙人垂了垂眸子：“现在你们已经知道真相了，关于那个楔的事情，是属于韩谷主留下来的这本书上的内容，但这婆娑语除了亦然之外，谁都看不懂，而且要继承这门禁术，也必须拥有韩谷主血脉的亦然才能够做到，所以你们不必担心会有其他人掌握制造楔的技术，但是……关于黑寡妇的傀儡之术，这是属于她的独门秘方，谁都不知道……”
不，也许桃若儿知道，但是桃若儿现在已经死了，这个秘密，真的是属于黑寡妇一个人的了……
“等等，天音仙人！”
这个时候，夜九辰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之处。连忙开口：“您刚才说，是只拥有韩谷主血脉的凤亦然才能够制造楔和鬼胎……难不成并非是因为只有凤亦然懂得婆娑语，看得懂这本书的内容吗？还需要更加进阶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