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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徐卓冷笑了一声,下一秒忽然翻了个身, 本来坐在他身上的顾宁直接被他放倒在床上, 而他已经欺.身在她上方了。
“真的不后悔?”他的声音压得很轻,不过还是在和她求证。
而她听清楚了。
“当然。”顾宁应道。
徐卓闻言, 掌心从她的锁骨慢慢游离起来, 她忍不住哆嗦了下。而他继续一路下移, 在她腹部那里碰触了下, 紧接着去碰她牛仔裤裤腰上的扣子,仿佛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她的呼吸都不知不觉中急促起来,只是不想让徐卓察觉, 特意屏息凝气而已。
他倒是动作利索,没一会直接游离到她的.
顾宁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不过这方面她也不算有经验, 被徐卓的掌心带的不明所以,心头却是没缘由紧张起来。
果然,骤然被他的指腹碰到,她整个人嗖得一下绷得笔直。
徐卓察觉到顾宁的反应, 特意停下来, 故作不知问道,“你在抗拒?”
“没有。”顾宁虽然呼吸都已经急促起来, 还是勉力镇定矢口否认。她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地怎么会到眼前的状况, 反正她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眼前只能硬着头皮否认。
徐卓毫不客气, 如利刃翻搅,可是他指腹上的热意还是留在那里,不动声色间在她身上掀起惊天骇浪,顾宁其实已经心跳如擂,可是这会要是突然喊停也是自打嘴巴,她强忍着不适没有出声制止。
恼怒多过不适。
而他显然看出她的软肋,举手投足间刻意放大令她恼怒的全部感官。
她果然如他所料,整个人愈发绷紧地挺尸似的。
“这不是抗拒吗?”徐卓重新停下来,毫不避讳地看向她绷得笔直的,用意不言而喻。
顾宁又羞又恼,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完全放松不了。她还在绞尽脑汁尝试着想让自己放松一点,而他已经瞬间抽手回去,端端正正地躺回在她枕畔,不紧不慢点评起来,“还没开始就这样,口是心非的是你吧?”
冠冕堂皇的仿佛煞风景的那人是顾宁而已。
顾宁还没从刚才的骇浪里回魂过来,前一刻的翻搅入侵瞬间消失,那种感觉太过陌生,陌生的完全令她无所适从。
听他语气,似乎刚才自己的反应应该挺让人失望的。
脑海里只要一浮现起刚才的场景,她就觉得羞愤异常,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被徐卓这么一打岔,顾宁当然不敢再造次了。
以免被他再次提起自己刚才的没事找事,顾宁重新小心翼翼地往里侧挪去,仿佛要在中间划个楚汉河界出来。
她想着自己那点未得逞的小心思,翻来覆去了大半个小时才睡着。
顾宁第二天一觉醒来,徐卓已经起来,背对着她看向窗外。察觉到顾宁起来后,他转身过来,有条不紊说道,“十分钟后有便车过来,你上车坐到宁枫镇,等越野车过来,有人会给你安排车子直接到市区的。”
“哦。”顾宁点点头,没想到只剩十来分钟了,徐卓也不知道早点叫醒她,害得她都没心理准备。她快速穿鞋下床,明明心头有千言万语,可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徐卓已经走在前面,甚至都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顾宁只得大步跟上,随手把她自己的手机塞给他。
“我会去公安局那边等你,等你方便的时候联系我就成。”她倒是想得通透,不论发生什么状况,当地警方肯定是最先能够和徐卓取得联系的。
徐卓默认顾宁的提议。
等他们走到路边时,后面果然开来一辆破旧的工具车,一路颠簸到宁枫镇顾宁就下车了,在路边干等着交接的越野车过来。
果然,等了半个小时后,市区方向开来一辆越野车,顾宁走到前面挥手起来。
越野车靠边停车,很快有人下车,和顾宁交代起来,“同事的车子在后面,等到三点钟就会准时来接你,你还是在这个老位置等她好了。”
“我不回市区,我要和你们一起去苍溪那边。”顾宁言简意赅要求起来。
本来只是负责传话的那位同事杵在原地纠结起来,拿不定主意。
直到车里有个同事开口,“卓哥刚发短信过来提醒,如果她执意要跟回来,一棒子把她打晕了带回市区。”
“打晕?”传话的那位同事狐疑地重复了一句。
“算了,反正咱们今天还带了位医生过来,让她和陈医生呆在一起就行了。”随着车上那人松口,顾宁这才得以上车。
她坐进去后,才发现车上的几位全都是训练有素的荷枪实弹着,只是在车外面看不出来而已。
果然会是场恶战。
顾宁在后排坐下,同排的右边还有个相对文气的陌生男人,估计就是他们口中的医生。
车子开得很快,离岭脚村还有几公里的时候,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山坳间停好,车上的武警利索下车,他们选择从山里徒步去目地的。
车里只剩顾宁和陈医生。
顾宁看了下周遭,开口提议起来,“我们要不下车去别的地方等,车子还是挺暴露的。”
“也行。”随行的陈医生点点头,拎着急救的医药箱和顾宁一起上山,找了个相对隐蔽的灌木从藏身,往下还可以看到车子方向的动静。
两人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起码过了个把小时,不远处忽然有脚步声响起。顾宁和陈医生紧张地对望了一眼,紧接着就有密集的枪声响起。
之后就有两个陌生人一脚踹开车门,看到车上没人后又朝四周打量起来。
“严哥这回是阴沟里翻船了,咱们赶紧回去汇报。”
“嗯。”
随着交谈声远去,顾宁和陈医生这才偷偷舒了口气。
两人一直干等到晚上,本来安静的林间忽然传来枪声,还有人狂奔时带动的草木窸窣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传来。
头顶上方月色如昼,不过林间草木蓊郁,遮了不少光亮。乍一看敌我还真是分不清楚,顾宁和陈医生不敢轻举妄动,依旧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
随着窸窣声响起,他们藏身的上面忽然摔下来一个陌生人,一直在顾宁的几米开外处才摔停了下来,那人手上本来握着的□□直接摔远了去。
顾宁看到那人的肩头处一直在出血,看身形,并不是今天看到的那些武警。她想也未想直接狂奔过去先把那人摔远了的□□给捡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估计之前刚开过枪,枪支上还有淡淡的焦味。顾宁之前都没碰过□□,就怕自己不小心会按到扳机误伤到他人,捡归捡,她也是无比小心的避开了扳机的位置,这才藏身回到刚才的灌木丛后面
那人估计已是重伤,摔趴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耳边本来若有若无的枪声很快逼近起来,子弹乱射,时不时会听到枝干被子弹射穿的动静,随着人影狂奔晃动,几秒钟过后,本来密集的子弹声忽然停了下来,就在顾宁和陈医生藏身灌木丛的正前方。
月色下面杵着三人,徐卓,瘦高个丁鑫杰和运毒的女孩子。
丁鑫杰手上拿着机关枪,显然刚才在林间漫无目的狂射的就是他。
“以前都好好的,这次就是因为你们两个的到来,严哥就被一锅端了,老子要是被抓到也是死刑打底,是不是你两捣的鬼?”丁鑫杰说时枪口往阿芬的脑袋上指去。
而徐卓站在他一米开外的地方,手上空无一物。他本来可以轻松脱身,只是顾虑到被丁鑫杰迁怒的阿芬,稍有不慎,她体内的大量毒品就会破裂引发身亡。
“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想给我弟赚点学费而已。”阿芬刚才的确是想着逃走,她早已经惊吓地浑身发抖,加上刚才被追着狂奔过,声音还是气喘吁吁得很。
“你再给我仔细想想!”丁鑫杰忽然一脚踹在阿芬的身上,本就惊恐万分的阿芬直接被他踹倒在地上。他还不解恨,紧接着往徐卓面前一脚踹过去,踹归踹,他倒是时刻记着徐卓的身手,一直按在扳机上没松手,枪口则是紧紧对着阿芬的朝向。徐卓要是稍有反应,阿芬铁定逃不掉他的枪口。
而徐卓显然不乐意看到阿芬横死,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在徐卓面前有恃无恐。丁鑫杰直觉觉得徐卓或者阿芬两人有问题,越想越火,连着狂踹了徐卓好多下都没解气。
“不出声是吧?心里有鬼吧?”丁鑫杰手上的机关枪刚准备从阿芬的方向对准到徐卓身上,侧边的灌木丛里忽然传来冷枪声,虽然目标偏离地没有对准任何人,不过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实在让人措手不及,出于自保丁鑫杰条件反射地把他手上的枪口对准刚才枪声来源的方向,本就蓄势待击的徐卓一跃扑上,随着闷实的动静传来,下一秒丁鑫杰就已经被徐卓夺枪制服在地上了。
整个过程迅速到顾宁都没看清徐卓到底是怎么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