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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是我也有个条件。”陈瑞霖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条件?”
“我想要一些你的血。”陈瑞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说道。
果真,他的话一说出口,大家都是一副自己没有听错吧的表情看着陈瑞霖。
“你这是什么意思?”宝华万万没想到陈瑞霖提的条件如此的匪夷所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陈瑞霖知道自己的要求很奇特,所以并不打算解释些什么。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也不同意!”
宝华:“......”
“郡主,咱们走吧,他们没有一个正常的,都是疯子!”忍冬再也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了,她扯了扯宝华的衣袖,打算离开。
宝华并不打算走,她迈开脚,打算强行上前,去看一眼陈瑞霖。
陈瑞霖看到宝华身子微动,立刻命令道:“拦住她,不要让她离开。”
周鹏飞虽然不解陈瑞霖的想法,可是身体却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挡在了帐篷门前。
“你这是做什么?”宝华怒道,她没想到这些人这么胆大,在周围都是护送她的人的情况下,还敢这么强留她。
“你如果不答应,我只能强行自来了。”陈瑞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取到宝华的血。
“你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喊上一句,四周的侍卫都会过来,你们别想逃脱。”宝华冷笑道。
“那也要看看,是你的那些侍卫动作快,还是我侍卫的刀快。”陈瑞霖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宝华被陈瑞霖的话噎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本来她只是打算来看一下这人的脸和四肢,确定下是否跟父王一样中了毒,没想到这人却提出如此诡异的要求。
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现在还敢来硬的,她现在也觉得,这个人真的就是个疯子吧。
“在下虽然不敢说长的世上少有,但是,也不是白白就让人说看就看的。”陈瑞霖看到宝华无法反驳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很是愉悦,他话语中带了一丝调侃。
“你中毒了。”宝华不打算再用对待正常人的方法跟陈瑞霖说话了。
“中毒?”
“胡说!”
孙忠和周鹏飞齐齐开了口,语气中都是浓浓的不相信。
陈瑞霖顿时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这个女人竟然看出了自己中了毒,对了!这女人跟王明蕴关系非同一般,前世,李贵妃与王家狼狈为奸,早有勾搭,这毒难道是王家也有?这女人见过这毒药?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如果说我中毒,你可有凭证?”陈瑞霖压抑住心中把眼前女子抓起来,好好拷问一顿的冲动,不动声色的说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糊涂?难道你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何不妥吗?”宝华疑惑的问道。
“你说的不妥是指什么?”陈瑞霖此时还不知宝华到底有什么目的,所以仍旧小心翼翼的套着话。
“你有没有手脚指甲发黑,脸上手上长出红色的脓包,时常咳嗽,浑身无力发痛......”宝华回忆着父王身上曾有的症状。
陈瑞霖还未说话,一旁的孙忠就面色大变,他常年近身伺候着陈瑞霖,陈瑞霖身上的变化他最清楚,宝华说的这些症状,陈瑞霖自从上次吐血后,慢慢的全都有了。
孙忠本以为这是病情严重了,并没有想过这是中毒的症状,再说,如果真是中毒,为什么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竟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陈瑞霖从暗处走了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他脸上的红点貌似又多了一些。
“是这样吗?”陈瑞霖望着宝华说道。
宝华看到陈瑞霖的脸,不由又上前几步,没错,是这样的,父王脸上的红点和这一模一样。
“把手伸出来。”宝华又说道,她还需要再次进行验证。
陈瑞霖慢吞吞的伸出了手,但他并没有把手臂伸直,只是半伸着手,宝华又上前了几步,她与陈瑞霖已经不过半米的距离了。
宝华认真的看着陈瑞霖的手,她心中开始激动起来,是的,这跟父王中的毒应该是一样的!
“你有解药吗?”陈瑞霖开口问道。
“这毒暂时无药可医。”宝华似是回忆的说道,这毒的成分她上辈子一直都未曾知晓,除了父王,她竟再也没见过有人中过此毒,倘若不是她亲耳听到王家人说出诚王是中毒而死,她也会以为父王真的是得了恶疾。
那块在搜院子时发现的未燃尽的香饼,现在她还贴身收藏着,等到了京城,她一定要找出毒药的成分出来。
只是眼前这人,他怎么会也中有此毒?宝华第一次对陈瑞霖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郡主,小心!”忍冬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宝华,此时,忍冬看到陈瑞霖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她直觉不对,立刻出声提醒。
陈瑞霖本想从宝华处得到解药,但却没想到宝华并未解药,看着近在咫尺的宝华,陈瑞霖决定,还是按照他之前的想法来吧。
于是,陈瑞霖动手了,宝华听到忍冬的提醒,她警觉的立刻后退,无奈陈瑞霖抢先用手制住了她的手臂,宝华毕竟也是习过武,有自保能力的,她反手用手肘往后撞去。
“小心,这女子会点儿功夫。”周鹏飞急忙出声提醒,只是周鹏飞提醒的太晚了。
宝华的手肘已经撞上了陈瑞霖的胸口,陈瑞霖本就从小虚弱,就算吃了那可以与常人无异的药,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他被宝华这一撞之下,胸口剧痛,不由松开了制住宝华的手,随即往后退了几步,膝盖一软,跪倒在了宝华跟前。
宝华满脸愕然,她真没想到这人怎么这么弱不经风,她急忙错开身,打算朝门口退去。
陈瑞霖在宝华撞他之时,突然觉得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晃的他站都站不稳了,一下就跪了下去,嗓子眼一股热流涌了上来,陈瑞霖低着头,看着从嘴角低落在地上的黑血,他不由苦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