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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香气如此熟悉,同他鼻息相闻,仿佛同根而生的亲近,解开她身上的珍珠纽扣,弘历吻着她白皙的脖颈、圆润柔嫩的肩头,炽热的大手亦抚上她的腰,含混不清地同她说话,“总算···不是一把子纤腰了,朕···不是楚王,你太瘦了,怎么能替朕多生几个孩子?”
若翾被他撩拨地火起,推了他一把,下颚抵在他半敞开的胸膛,眼神妩艳,“万岁爷想要几个?”
弘历顺势褪下悬在她臂弯、要坠不坠的寝衣,“我的心头好,你可知孝恭仁皇后、朕的亲太太给皇玛法生了几个?”
孝恭仁皇后、德妃乌雅氏为祖圣康熙爷诞育三子三女,其中长子为先帝爷世宗皇帝。
弘历满意地感知着她瑟缩了一下,再次将她揽入怀中,解开她的小衣,同她咬耳朵,“咱们现在才生了三个,再努力一些,总得有个七八个才好!”乘着她惊呼之际,同她亲昵交缠,弘历舒适地发出一声喟叹。
若翾轻叹一声,颇觉赧然,咬紧了下唇,眉心微蹙,不胜荏弱娇柔。
弘历爱死她这个模样,她是不会变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她都是她,是最适合阿不凯卧希叶赫的人,他在她最美丽的季节同她相遇,一点点打磨、一点点雕琢,不改变她的芯子,将她铸造成最为合适的人,只有她!
无需言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吮吻着她的脖颈,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最后含住她的下唇,“我当怜卿卿怜我,翾翾,你我之间本该如此。”
夜色之间,白嫩纤细的身躯触到弘历健壮炽热的胸膛,若翾攀上弘历的肩膀,亲吻他的侧颊,“万岁爷可别忘了今日所言。”
刚一回宫的思璇歇息了一晚,便赶着往景仁宫去探望苏青鸾。
才进门,一股腥气难闻的味道传来,深吸一口气急忙寻了帕子捂住口鼻处,越往里走,越是晦暗,寝殿内更是帘幕重重,几乎看不清脚下。
一阵捣弄东西的声音传来,忍冬眯眼看了许久,讶然道:“紫萝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呢?”
视线之内,紫萝手上戴着黑色的棉布手套,捣药的舂子里粘腻一片,颜色暗沉,虽不知是什么,却正是那腥气的来源。
紫萝压低了声音,“奴才请忻主子的安。纯贵妃娘娘要用新鲜的水蛭血汁子入药。”
思璇这才清楚紫萝现在正在做的事,胸口一阵恶心,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帘幕之内的苏青鸾一直醒着,侧耳倾听着外头的动静,听到忻嫔思璇的声音,她死死地握住床垫,一股龙游浅滩遭虾戏的耻辱感涌上来。她不过是一时失势,如同忻嫔这般的小鱼小虾也敢来嘲笑她!?
思璇蹙眉想了想,到底还是隔着帘子道:“纯贵妃娘娘,我来看您了,您眼下······方便见我吗?”
苏青鸾冷哼一声,见?见什么!还要叫你嘲笑吗?她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意,温声道:“不必了,本宫身子不适,就不见忻嫔了。”
思璇如蒙大赦,急忙道:“那我便先走了。”说完,拽了忍冬一把,主仆二人急匆匆地离开了景仁宫正殿。
紫萝看着二人逃跑一般匆匆的背影,摇了摇头,心中颇觉好笑。将新磨好的水蛭汁子倒在放置了党参、黄芪、太子参等名贵药材的药罐子里,文火煮沸,按照张太医的吩咐,三碗水煎成一碗,才端进帘幕内。
苏青鸾原本光可鉴人的长发蓬乱的披散在两肩,因体内药性相互冲撞,她的头发日渐干枯如秋草,原本娇嫩的面颊如同枯萎的花瓣一般再无光泽,脸上的疤痕颜色虽然愈发淡,却不曾消失,眼窝逐渐凹陷,干枯的眼珠鱼目般的浑浊不堪。
曾经艳冠六宫的一代宠妃自此寂灭,紫萝端着药走到苏青鸾床边,吹凉了喂到她嘴边,浓重的血腥味混着药味,勉强忍住呕吐的欲望,道:“万岁爷替四公主指婚,许了忠勇公次子福隆安大人,四公主想要见见主子,主子······”
苏青鸾惶急地吞咽着药汁,仿佛那是甘甜的玉露,听到紫萝这么说,急忙摇头,“不,告诉须弥,我的身子···还没好,暂时不能见她,我不见,不见······”
紫萝有意无意道:“奴才听张太医说三阿哥的心悸之症,越发重了,这几日连睡觉都不能,只说每日都会梦到万岁爷要杀他,也会梦到孝贤皇后骂他不孝,咒他早死。唉,主子不去探望三阿哥一番吗?”
三阿哥,永璋,她的长子,这个可怜的孩子,就因为给孝贤皇后哭临之时没有故作悲伤之态,就失了万岁爷的圣心,被褫夺了争储的资格,重病了这么多年。苏青鸾嚎啕大哭起来,她再如何狠毒,对自己的孩子却总有柔软的心肠,“一个病人,如何再去探望另外一个病人!”
悲从心起,不能断绝,苏青鸾呕出一口血,和着药汤吐出来,藕荷色的床垫染上一层深色,凄婉至极。
储秀宫内。
若翾看着兰璎抱着涵昉逗弄着她,“天气越发冷了,你倒是有兴致到储秀宫来。”
兰璎嘴角绽出一抹甜蜜的笑容,涵昉已经一岁多,正是活泼的时候,被兰璎逗得发笑,脸上带着酒窝,“娘娘宫中的糕点是阖宫最好的,我自然是极为愿意来跑这一趟的,而且许久不见涵昉,我很是想念呢。”
景仁宫只住着苏青鸾、兰璎、林乃真和几个小贵人、常在,永瑢早就长成,自然住在阿哥所,景仁宫长日寂寞,难怪这天性活泼的兰璎愿意大老远的往储秀宫来。
众人正说笑间,外头传来戴恩如的声音,“奴才戴恩如传太后娘娘懿旨,令妃娘娘接旨。”
若翾手中的绣花针扎进肉里,沁出的血珠染红了绣帕上的芍药花,果然,最担心、最不想面对的事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