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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肖副总。”
刚陪着颜雪坐下，肖苍山就看慕以瞳朝自己举起酸奶杯。
她脸上那抹笑，像极了不怀好意。
视线落在温望舒脸上，肖苍山眼神询问：怎么回事？你女人疯了？
温望舒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慕以瞳的后背。
慕以瞳哼了声，“给你赔罪，成吗？”
肖苍山冷冷一笑。
“喂！你可是个男人，这么小气怎么行？是不是啊，颜雪？”
话语一转，就落在了颜雪身上。
肖苍山无奈，只好端起颜雪面前的酸奶杯，敷衍的和慕以瞳碰了一下。
慕以瞳得意的笑，挑眉：“好了好了，我就当你同意和解了。可不许给远扬跟光耀的合作下绊子哦，我会翻脸的。”
“翻脸？你好意思？”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
“够了。”终于，温望舒出来做和事佬，未免慕以瞳那张嘴，把事情又给弄糟了。
慕以瞳撇撇嘴，乖乖的吃早饭。
肖苍山给颜雪剥鸡蛋，白嫩的鸡蛋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他柔声道：“吃饭吧。”
颜雪不小心撞上慕以瞳揶揄的眼神，蓦然脸红。
而她的脸红，看的坐在她身边的肖苍山一阵心猿意马。
手在桌下爬上她的腿，虽然是静静的放着，可是，那份热度透过薄薄的裤料烫着她。
她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动了动腿，却躲不开他。
咽下嘴里东西，慕以瞳歪在温望舒肩上。
不管时间地点，慕女王想要撒娇，直接撒娇。
她从来随性自如。
“吃完饭我们去哪儿玩啊？”
温望舒看了肖苍山一眼，说：“高尔夫球场。”
“你们两个又要对决吗？”慕以瞳失笑，“冰球还不够，又要来高尔夫？你们男人真没劲儿。”
“闭嘴。”温望舒蹙眉低斥。
慕以瞳瞪了他一眼，看着颜雪，“你要是觉得无聊不想去，我们两个去游泳好不好？”
没等颜雪开口，肖苍山便出声：“她不去，她要跟着我。”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
“我就霸道。”肖苍山笑，“只是我对我自己的女人霸道，慕小姐管不着吧？”
“你也去。”温望舒对慕以瞳发话。
肖苍山笑的便更加得意了些。
慕以瞳狠狠的咬牙，猛地站起身。
温望舒拧眉握住她的手腕，沉声：“去哪儿？”
“我吃饱了，这里太闷，我要出去散步。”
“我们先走了，一会儿见。”
温望舒也站起身，带着慕以瞳离开。
等他们一走，肖苍山凑近颜雪，“肯定又被望舒收拾了，慕以瞳就是不知道收敛。还是我的颜颜乖。”
说着，他伸手抱住颜雪，“一会儿陪我去打高尔夫，看我怎么赢望舒，嗯？”
颜雪挣脱了一下，不说话。
肖苍山却自顾自的开心，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看这个粥你很喜欢，再来一碗？”
那个粥，确实很好喝。
怀孕之后，她的饭量变大很多。
抿了下唇，颜雪及不可查的点头。
肖苍山立刻站起身，去帮她拿粥。
颜雪的视线偷偷追随过去，一路跟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
心，越来越不受控制。
在他身边越久，她就越身不由己。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爱他，像呼吸一样自然。
逼着自己不去呼吸，那是逼着自己去死。
诚如肖苍山说的。
本来他们该上午出发去场地，却硬生生拖到了下午。
等到姗姗来迟温望舒和慕以瞳出现，颜雪看见慕以瞳蔫蔫的，再加上她红肿的唇，就知道她像肖苍山说的，被“收拾了”。
别开视线不好意思再看，她觉得有点热。
脑海里，居然闪过昨晚被肖苍山压着热吻的画面。
他的呼吸那么灼，他的身体那么热，他的唇……
天！
禁止自己继续想。
颜雪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为什么无缘无故想这些啊！
“怎么了？”
慕以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手落在她发烫的脸上。
压低声音，她笑问：“你在自己想什么呢？”
颜雪舔了下干涩的唇，摇头：“没有。”
“没有吗？说谎吧。我猜，你在想昨晚。”
“我……”
“昨晚肖苍山被那样刺激，不可能没有对你……”
“别说了！”颜雪有些气急败坏。
这还是第一次，她在慕以瞳面前显露除了冷漠以外的情绪。
慕以瞳觉得新鲜，但一点不生气。
哈哈大笑，她挽住颜雪的手臂，“知道了，我不说了。别生气，孕妇不能生气。让肖苍山看见，又要找我茬了。”
颜雪转头看着慕以瞳，也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
慕以瞳这样的女人，让人不去喜欢，真的太难了。
怪不得，温望舒这样的男人，也对她如此着迷。
只是，肖苍山又喜欢她什么呢？
对她执着什么呢？
她看不到自己有任何的优点。
十年前，或许有。
可现在……
“等等，现在你这个表情可不太好。”
忽然，慕以瞳伸手捧住颜雪的脸。
她和她四目相对。
颜雪的眼睛，清澈明亮。
就是这样的眼睛，让慕以瞳喜欢。
但仔细去看，清澈明亮之中，还存着些许的冷。
碰到肖苍山才能暖一些。
这一点，可能她自己也没发觉吧。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到底为什么互相折磨？
想到这里，慕以瞳自嘲一笑。
她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呢？
她自己的感情难题还一团糟。
想着，不禁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颜雪的劫数是肖苍山。
而她慕以瞳的劫数叫温望舒。
呼出一口气，慕以瞳勾住颜雪的肩膀，“你猜，是你男人赢还是我男人赢？”
“我不知道。”
“哎？猜一下嘛。你不说是肖苍山，是不是对他没信心啊？”
颜雪垂下头。
她不知道肖苍山会打高尔夫，也不知道他打的怎么样。
她认识他的时候，他篮球倒是打得非常好。
慕以瞳还在缠着问，问她到底觉得谁会赢。
“你男人还是我男人？嗯？是谁？快说。”
颜雪那个回答，几乎是下意识，没过脑子。
“他。”
一个字，出口，她愣住。
她说了什么？
这不是变相的承认，肖苍山是她男人吗？
虽然好像事实就是，但……
慕以瞳笑，和颜雪碰了碰额头，“乖，可爱死了。”
肖苍山和温望舒听到慕以瞳笑声看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往她们这边走。
“笑什么？”
肖苍山搂住颜雪的肩，看她耳朵都红了。
难道又被慕以瞳逗弄了？
正要找慕以瞳算账，只听对方得意洋洋，“肖副总，你可欠了我一次。”
“哦？”挑眉，肖苍山似笑非笑：“慕小姐这话从何说起？”
慕以瞳眼波如水，明艳璨笑：“刚才，我问了颜雪一个问题，你猜她怎么回答的？”
这个，可勾起了肖苍山的兴趣。
“别说！”颜雪心急，一把拉住慕以瞳的手，“我刚才是……是……你别说！我乱说的！”
慕以瞳眨巴眼睛，“怎么办？肖副总，我们小颜雪不让我说啊。”
肖苍山看着臂弯里的颜雪，低声问：“颜颜，什么问题？你跟慕以瞳说了什么？嗯？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颜雪蹙眉，淡漠声音：“什么都没有。”
*
坐车到了场地，肖苍山和温望舒分别带着球童就位。
颜雪和慕以瞳在场外休息区喝东西，聊天。
放下咖啡，慕以瞳看着颜雪，“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挺好奇的。能问你吗？”
颜雪垂着眸子，看着手里的水杯，“我也可以选择不回答吧。”
唉。
又变回那个冷冰冰的冷美人儿了。
耸耸肩，慕以瞳微笑：“当然了，回不回答是你的自由。那我问了。你和肖苍山之前发生过什么了不得的事？什么事让你一直拒绝他，拒绝自己的真心？你非常爱他，不是吗？”
不管颜雪嘴上怎么否认，行动已经替她证明。
两人这样的关系中，她肯为肖苍山生孩子，除了爱他，没有别的解释。
怔了一下，颜雪放下杯子，抬眸，看着慕以瞳。
“你说了，我可以不回答。我的回答是，不回答你这个问题。”
意料之中。
慕以瞳点点头，“那我分享一个自己的事情给你吧。”
单手托腮，她浅浅的勾着唇角，“你知道我和温望舒除了情妇和金主的关系，还有什么关系吗？”
颜雪诚实的摇头。
“看来，肖苍山没有跟你八卦过这个啊。”
颜雪：“……”
“我亲妈现在是他继母。”
慕以瞳话落，颜雪吃惊的瞪大眼睛。
“惊讶吧？”
“慕小姐。”
“这有什么？我还不是一样爬上了温望舒的床。我跟他在一起，图什么，要什么，他都清楚。他要什么，我也清楚。只是，我不能给他，他真正要的。而我真正要的，他也不能给我。”
露出苦笑，慕以瞳轻轻声音：“颜雪，我只是想告诉你，世界上没有爱情真的简单。爱本来就是简单又复杂的事情。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肖苍山那个男人可恶，可是他爱你，爱的纯粹。你知道纯粹多难得吗？不惨杂质的感情要是被辜负，可是会遭天谴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