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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做她的靠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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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谦自顾起身,厉景呈走在前面,宋谦紧跟着荣浅,目光像X光似的紧盯住她不放,她浑身不自在,朝他瞪了眼。

    几人相继走入盛书兰的房间。

    宋谦走向她床沿,“书兰,好些了么?”

    “宋,宋谦?”盛书兰放下手里的书,“你怎么也来南盛市了?”

    “出个差而已。”

    盛书兰的目光和荣浅对上,自从那晚后,两人没见过面,更没说过话。

    盛书兰还是心虚,躲闪不及。

    宋谦瞅了眼两人,继而勾起抹笑,“景呈,够可以的啊,大小老婆还能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够融洽的。”

    “死一边去。”厉景呈搂过荣浅,“你先回屋。”

    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宋谦和厉景呈对望眼,潭底布满深意,宋谦也敛起嘴角的笑。

    “景呈,当年……”

    厉景呈挥手打断宋谦的话,他没事人般看向盛书兰,“腰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盛书兰想要爬起身,但想到沈静曼的吩咐,她还是犹豫着装出痛苦的模样。厉景呈见状,上前按住她肩膀,“多躺几天。”

    “嗯。”

    宋谦和盛书兰说了会话,厉景呈离开时,朝宋谦使个眼色。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

    盛书兰心想着,宋谦怎么会到帝景来?方才宋谦嘴里的当年,又是什么意思?

    厉景呈先回趟房,荣浅躺在床上不动。

    他走过去,双手撑在床沿,在她额前亲了亲,“怎么了?”

    荣浅眼睛都没张开,“大姨妈来了,没劲,我睡会。”

    厉景呈朝她唇瓣轻啄,“好,晚饭我喊你。”

    荣浅眯着眼帘,不再言语,本就困得不行。

    男人走出房间,并将门带上,神色转为肃然,他大步来到了书房。

    盛书兰勉强撑起身,挪动脚步,房门隙开道缝,正好看到厉景呈快步经过的身影。

    她开了门出去,张望四周,并没见到别人。

    盛书兰扶着墙壁走向书房。

    厉景呈关紧门,但隐约还是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怎么样?”

    “是她。”宋谦的语气万分肯定。

    厉景呈尽管有十足的心理准备,但胸口还是被剧烈一锤,击得他痛不欲生,半晌没法反应。

    仅存的丁点侥幸被砰然击碎。

    “没有看走眼的可能?”

    盛书兰耳朵贴向门板。

    “人是我替你找来的,你说我能不记得吗?况且她今年才二十一,四年前,五官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宋谦也想自己看走眼,可从他看到荣浅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错不了。“景呈,你当年玩得太过了。”

    厉景呈沉着脸,房里明媚秀美的阳光照拂到男人镌刻般的脸上,却丝毫暖不了他绷紧的唇线。

    “这事情,真不是一个巧字能形容的。”宋谦摇下头,目露担忧,“当年的事,她知道吗?”

    “不知道。”

    “那你打算告诉她吗?”

    厉景呈手指抚向眉尖,“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让她知道!”

    宋谦随口安慰他,“你们都订婚了,以后顺其自然会结婚生子,不过是一时糊涂犯下的错,将来即便知道,应该也没大碍。”

    宋谦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

    厉景呈一把声音凉薄,“倘若,她之前有一段美好的爱情,她至此还爱着当初的那个男人,恰恰是四年前她被我糟蹋的那件事硬拆分了他们两人,你说,她知道真相后会顺其自然地接受吗?”

    盛书兰藏不住眼里吃惊,甚至是震惊。

    宋谦的话也随之传到她耳朵里,“那肯定不会,不拿刀杀了你都不错了。”

    盛书兰犹自沉浸,荣浅居然曾经被厉景呈……

    而荣浅,自始至终都闷在鼓里,甚至还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久?

    “书兰小姐,你怎么起来了?”一道女声从背后传来,佣人手里端着点心,“我刚要去您房间。”

    书房的门霍然被打开,厉景呈伸出大掌将她拽进去,尔后砰地拍上门。

    佣人惊得手里的杯子差点都打翻掉。

    盛书兰腰还没好利索,被厉景呈扣住肩膀疾走几步,她趔趔趄趄往前栽,亏得宋谦及时搀扶住。

    厉景呈手指虚空朝她一点,“什么都没学会,厉家女人爱使的那些手段你倒是一样没落下。”

    盛书兰目露惊恐,单手撑住书桌,“我……”

    “景呈。”宋谦想劝几句。

    厉景呈朝他看眼,“你先去三楼,待会我请你吃饭。”

    “靠,这样还怎么吃得下去,你不会杀人灭口吧?”

    “滚你的!”

    宋谦朝盛书兰摊开双手,然后起身往外走。

    书房门一合上,厉景呈厉色问道,“你都听到什么了?”

    “我都听到了。”盛书兰也不隐瞒,她了解厉景呈,与其骗他还不如说实话。

    “很好。”厉景呈走到盛书兰身侧,绕过书桌后坐向后面宽大的座椅内,“你倒是说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是告诉荣浅真相让她离开,好让你趁虚而入吗?”

    盛书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腰疼地站不住,只能按着桌沿,“景呈,你就这么想我吗?”

    “以前我认识的盛书兰,不会这样做,可是我离开吏海那么久,我怎么知道你变没变?”

    盛书兰潭底聚起悲凉,“是啊,你离开的时间那样久,连我是怎样的人你都要重新考虑了。”

    他拿过书桌上的打火机,铂金的质感尊贵冷艳,在指尖飞快的旋转。

    盛书兰仍然是口气温和,“景呈,你就那么喜欢她吗?你这样瞒着她,自己心里始终有个结,会难受一辈子……”

    其实,厉景呈知道盛书兰是怎样的人。

    她爱他,并且是无法自拔地深爱。

    这就是她的软肋。

    他真不是什么善人,她最痛的根源,恰好给了他理所应当地利用。

    “对,揭开了也好,她会毫不犹豫离开,我也能过回以前那种日子。”厉景呈眸子轻抬看向盛书兰,薄唇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语却又尖刻着她的心。

    “遇到荣浅,我是想安定下来,我喜欢她,我甚至后悔以前有的那些荒诞经历,我玩过,纵情浪荡,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她要离开,我顶多将帝景从一个家,换成一个玩乐的场所,只要这是你想看到的。”

    “不!”以前的厉景呈是怎样的,她最清楚,盛书兰摇着头。

    厉景呈的目光下移,“书兰,你的腰好了吗?”

    她鼻尖一酸,听得出话里的意思,盛书兰点点头,“我明天就走。”

    厉景呈嘴角漾起个很浅的圈,他早就说过,他顾不上别人。

    盛书兰艰难地站稳后,朝门口一步步挪。

    从她被厉景呈拉进书房的那刻起,她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让她再待在这。

    可是,景呈——

    “你为什么一定认为,我会去告诉荣浅呢?”

    她在心里问了这么一句话,仅仅,这么一句。

    荣浅睡得很沉,大姨妈来第一天,很难受。

    她皱着眉,手臂一挥,迷迷糊糊感觉到嘴角处有气息。

    荣浅睁眼,看到厉景呈两手撑在她身侧,“起床了,出去吃晚饭。”

    “还要出去么?不想去。”

    “我朋友在这。”

    荣浅这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她伸出两手攀住厉景呈的脖子,“你朋友为什么老盯着我看?”

    “谁让你长得好看。”

    “不是,他眼神很不对劲。”荣浅说不出的感觉。

    “朋友妻不可欺,我挖了他眼珠子。”

    荣浅笑出声来。

    厉景呈捏了捏她的小脸,“总算笑了。”

    这几天为了顾新竹的事,荣浅就没怎么开心过,她倾起身吻着厉景呈的嘴角,厉景呈微讶,手掌按向她的后背,让两人更紧的贴合。

    荣浅几乎没主动过,探出的舌尖带着羞涩,喘息声在两人拥抱间加重。

    厉景呈的手情不自禁滑向她的裤子。

    荣浅抑制不住地笑,她两手仍吊着厉景呈的脖子,“我来大姨妈了。”

    男人的手顿住。

    荣浅笑得越发得意,“我方才就和你说了,你怎么不长记性呢!”

    “玩我呢?”

    她躺回床上,定定对着厉景呈看。

    男人胸膛起伏几下,“走,吃饭去。”

    荣浅忽然拉住他的手,“厉景呈。”

    “嗯?”

    “你对我怎样,我都知道的,我也不是石头。”

    厉景呈好不容易等来这话,眼里瞬间亮了光彩,荣浅攀住他的手臂,这世上,除了父母,不然,不会有一个人能全心全意不求回报为你付出,厉景呈为她做到这种地步,荣浅心中是有触动的。

    荣家。

    荣择回家时,已近凌晨。

    他换好拖鞋,开亮灯往里走,他几乎每天都找借口晚归,为的就是不想面对身边躺着的那人。

    他抬头看到坐在客厅内的人影,“妈?”

    荣择快步走去,“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顾新竹看眼四周,然后抓着荣择的手让他坐到身边,“荣择,妈给你样东西。”

    “什么?”

    顾新竹掏出张纸塞进他掌心内,荣择将纸摊开,见末尾处有厉景呈的签名以及印章。

    “这是?”

    “妈把这给你,将来肯定有用得着的地方,也是厉景呈欠我的一个承诺。”

    “妈,你们两个怎么……”

    顾新竹握住荣择的手,“妈过几天可能要出趟远门,荣择,和佳佳好好过,这张纸,不到万不得已你别拿出来,他和荣浅现在还不是正式夫妻,等他们结了婚后,说不定用处更大。”

    荣择点点头,将纸收起。

    “妈,您要去哪?”

    “你就别多问了。”顾新竹拍拍他的手,然后起身往楼上走。

    盛书兰和沈静曼回去的这天,正好是周末,荣浅也在家。

    宋谦的车在外面等着。

    佣人帮忙将行李提出去,盛书兰一直避着荣浅,直到临行时,才鼓起勇气,“浅浅,之前的事对不起。”

    荣浅摇下头,却也说不出没关系三字。

    盛世兰轻咬嘴角,“我希望你们能幸福。”

    “谢谢。”

    厉景呈走过来,盛书兰的目光同他相触,里面藏着只有他们才懂得意味深长。

    盛书兰走路还不是特别轻快,她穿过廊檐,没有回头。

    荣浅以为她们会就此别过,以后也不会有多深的交集,却不知,这个孱弱隐忍的女人,在她今后的生活中竟会同她纠缠不休,更甚至颠覆了她的地位。

    这天,厉景呈回帝景后上楼,见荣浅的包随意丢在床头柜上,却没见到她的身影。

    他走出房间,站在阳台上,目光陡然看到一抹身影在玻璃房内穿梭。

    荣浅曾说这玻璃房是个牢笼,自从另一个被拆卸之后,她就从来没进过这儿。

    厉景呈快步往楼下走,步子行走在鹅卵石道上显得急促,玻璃房的外面摆了几盆新到的花卉,是荣浅在学校门口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