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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只是太爱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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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荣浅跟小米糍躺在大床内,门口传来阵动静,她咻地睁开眼,看到厉景呈从外面走来。

    荣浅单手撑起上半身,男人走到床前,她刚要开口,却见厉景呈弯腰将床上的小米糍一把抱起,荣浅犹如被夺了幼兽的虎狼般惊起,“你做什么?”

    “你不是想离开吗?我就让你尝尝,母女分别的滋味。”

    “我不会和女儿分开。”

    “我也不会让小米糍跟着你走。”厉景呈说完,快步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荣浅跳下床,鞋也顾不得穿,三两步跑过去却被厉景呈一把推开。

    门重重在她跟前合上,厉景呈带小米糍来到儿童房内,两个房间仅仅隔着一条走廊,荣浅跑过去时,厉景呈已经将门反锁上了。

    翌日,荣浅还是没见到小米糍,可有些事,荣浅不得不打算。

    下午时分,她出了趟帝景,在没带小米糍的前提下,果然没人拦她。

    荣浅驱车来到荣家。

    荣择在家里,看到荣浅时掩不住面色吃惊,“浅浅,你怎么来了?”

    荣浅看眼跟在荣择身后的女人,“佳佳姐。”

    “浅浅,你不是才坐完月子吗?还是小心点,别乱跑。”

    “我知道,我就是来看看爸,哥,你带我去吧。”

    “好。”

    荣安深正在午睡,荣浅小心翼翼推开房门,里头开着暖气,她站在门口看眼,荣安深睡容安详,房间内也是整齐干净,看得出照顾人的用心。

    “哥,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荣择将她带进书房,“什么事?”

    “你说,公司我还能拿得回来吗?”

    荣择轻眯下眼角,“你和厉景呈是不是出事了?”

    “荣芙是我们自家的产业,我不能让它落在别人手里。”

    “我有好几次都想通过财务了解下荣芙的运营状态,但公司方面以我不再是董事而拒绝,而且,先前那些老董事都很赞同现在的团队,觉得专业的人员管理比我们要有优势。”

    “连要了解下都不行。”荣浅坐向沙发内,“我打个电话。”

    她拿出手机,拨通公司的财务室,这个号码是荣芙财务总监的座机号。

    嘟了两声后,那边很快接通。

    “喂,您好。”

    “我是荣浅。”

    “是荣小姐,请问有事吗?”

    荣浅说明来意,“我想要一份公司本年度的财务报表,越详细越好,你可以传真给我……”

    “荣小姐,”总监话里透出些许的为难,“厉少吩咐过,您刚生完孩子,不适宜操心公司的事。”

    “我只是看眼。”

    “对不起,报表交给厉少审核后,就直接封入了档案。”

    荣浅冷笑下,“我尽管没管理过公司,但这种谎话你骗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你的电脑里难道没备份?”

    “荣小姐,报表我全交给了厉少,要不您直接问他要吧。”

    “这公司究竟是荣家的还是姓厉的?”

    “对不起。”

    荣浅气得直接将电话掐断。

    她双手捧住脸,荣择在她肩头轻拍,“浅浅,现在的荣芙已经被架空了,它究竟是个空壳子,还是如厉景呈所言,正在逐步平稳上升,我们谁都不知道。”

    “哥,我当初应该听你的,我和你再有矛盾,我都不该把荣芙交给厉景呈。”

    “那你为什么现在想拿回来?”荣择坐到她身边,“他对你不好是不是?”

    “我想离开他,我亲手交付出去的东西,我就该拿回来,那是我们荣家唯一的希望。”

    荣择十指交扣,看了眼旁边的妹妹。

    “如果,我说如果,他若非要用荣芙让你留下,而你又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那你还是回来吧。”

    荣浅听闻,眼圈不由发红,“哥。”

    “即便荣家现在这个样子,但供你读完书,保你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荣择嘴角勾起抹笑,“况且,家里还有这么大的房子,还怕住不下一个你吗?”

    “哥,我们要是一开始就齐心协力多好啊?”

    “但若没失去过,哪能知道有些事情的珍贵呢?”

    两人在房间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傍晚时分,荣浅才驱车离开。

    荣择重新回到卧室,他打开保险箱,拿出一张空白的纸。

    这是当初顾新竹被抓之前交给他的,也是荣择将来能翻身的唯一机会。

    厉景呈三字苍劲有力地落在尾款处,就像顾新竹说的,即便将它兑现成一张价值不菲的借条,荣择若要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也完全不用愁了。

    可如今,荣家有难,荣浅有难。

    荣择眼里露出犹豫,他倘若交出去,又是否能换来荣浅对他这个亲哥哥的真诚以待?

    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上一辈的恩怨,荣浅在荣家时,他也从没好好待过她。

    一旦荣浅事后失了真心,那荣择就连唯一的希望都没了。

    他不得不瞻前顾后。

    回到帝景,厉景呈的车子已经停在车库内,她经过书房,看到门敞开着,荣浅走进去见到厉景呈坐在办公椅内,一块碎雕塑片放在桌上。

    荣浅看了眼,目光落向男人,“我想亲自管理公司。”

    厉景呈笑了笑,“别闹了,你又不是这方面的专业,况且,你以为管理个公司这么简单?”

    “厉景呈,公司是荣家的,我当初只是将它暂时交给你帮忙打理,难道我连收回的权利都没有?”

    男人手指推了下那块碎片,泥塑顺着桌沿打了个转,“你若还想完成学业,就去学校乖乖上几年学,等毕业后,我给你开个工作室,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样的日子不好过吗?”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荣芙。”

    厉景呈手指一点,转动的泥塑便被逼停。

    “你知道公司现在的运营状况吗?”

    “你把控得那么好,就连我爸曾经的亲信,那个财务总监都能收买,我自然没法知道。”

    “好,那我来告诉你。”厉景呈双手落在椅把上,荣浅尽管是站着,居高临下的目光却丝毫给不了他任何的压迫感,厉景呈双腿交叠,“我如果现在把荣芙交还给你,你要面临的就是个烂摊子,数不尽的麻烦和漏洞会争先恐后逼来,你应付得过来吗?”

    “你究竟把公司怎么样了?”

    厉景呈并未正面回答,“相反,公司若还是我帮你管着,只会越来越繁荣昌盛,我会带领荣芙上一个新高度,我手底下的公司,都是荣芙强而有力的后盾。”

    荣浅闻言,却是溢出阵冷笑,“但前提条件,我必须待在你身边是吗?”

    “是。”厉景呈同她对视,“你现在就很聪明。”

    荣浅双手撑向桌沿,愤怒演变成嘲讽,她怒极而笑,“我该多庆幸啊,我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你厉景呈为我处心积虑做到这步。”

    “对我来说,你的魅力一向大,我不爱浓妆艳抹,也不爱小家碧玉,我就爱你这样的。”

    “是么,我至今还不知道,我在你眼里属于哪一款?”

    厉景呈收敛起嘴角的弧度,“你在我眼里,是和我最合适的。”

    荣浅嘴角轻颤,有些话听在耳中,本该是深恶痛绝的,可那些词汇本身就具有煽情的作用,它们在你耳朵里过了圈,打动了你的心后,你只能依靠理智才能将自己收住,再做出相应的反应。

    “适不适合,你问过我吗?”

    “我觉得适合就行了。”

    荣浅避开这个话题,“哪怕荣芙回到我手里,变得伤痕累累,但它至少依旧是荣家的,我不想它被你握在手中,从而来限制我的一辈子。”

    “但它现在已经在我手里了。”

    荣浅气极,“就是说,你怎么都不会将它还给我?”

    “是。”

    “你!”

    厉景呈双眼一瞬不瞬盯着她,看他,多有先见之明,为了留着个不爱他的女人,他也当真是什么手段都使上了。

    男人站起身,高她大半头的身高优势令荣浅瞬间矮了下去,“我不让你带小米糍走,就是不让你走,荣浅,作为一个母亲,你的心不该是柔软的吗?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会留在这。”

    荣浅双手用力朝厉景呈胸口推去,她眼泪决堤而出,任何的谩骂都不足以令她泄愤。

    “那我若执意要走呢?”

    “你走,可以,我不要一个留不住的女人,但小米糍必须在我身边。”

    厉景呈就是这般有恃无恐,他吃准了荣浅放不下女儿,不然的话,她早在知道真相的那刻起就闹开了,而不是选择隐忍,找机会逃跑。

    荣浅喉间轻滚,这个选择权,如此残忍地摆在了她跟前。

    “你即便要走,也只能这样走,我不会给你任何东西。”

    包括,不会交还荣芙。

    荣浅牵动下嘴角,她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往外走。

    在她心中,厉景呈就是最最卑鄙的男人。

    他能将她压到尘埃里去,她自然也能有法子令他难受。

    荣浅砰地摔上门,厉景呈似乎这才清醒过来。

    他抓了抓头发,他本该好好跟她说话,可开了口后,嘴里的意思全变了。

    他只是想让荣浅认清楚现实,或者说,他想让她记起他对她的好,想让她慢慢转变过来后接受他,可是……

    彼此心里都有刺,要想不触及,谈何容易。

    荣浅回到卧室内,看到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她画得小米糍的样子,还有旁边是她和厉景呈的合影。

    荣浅双目一刺,拿过相框摔在地上,厉景呈走出书房听到动静,他快步而来,刚走进卧室,就看到荣浅拿起那张相片。

    “住手!”他隐约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荣浅朝他看眼,手里却毫不犹豫,纸张的撕裂声传到厉景呈耳朵里,他神色微变,加快的步子来到床前,他伸手去抢。

    她偏偏不给,两人分别抓着照片的一个角争抢,到各自手中时,都只剩下了半张。

    荣浅扬了扬,“我就撕你一张相片,你紧张什么?”

    男人手里的半张扔过去,丢在荣浅脸上,“连张全家福你也不放过?”

    “你别自欺欺人了,”荣浅捡起那半张相片,“我和你不会拍全家福,我们凑不成一个家。”

    厉景呈真是要被她气死,荣浅拿过小米糍的素描像,“你知道我画这张画时,心里在想什么吗?”

    男人沉声,目光落到相框上,荣浅手指抚过镜面,冷冷笑出声,“我当时什么都没想,我画画时,真一心一意在想着我的女儿会长什么样子,我不想画出一点点像你的地方,可我不能做的太明显,你知道我装得有多累吗?我还要装作跟你情深的模样,我自己都觉得,我脸上的这层皮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