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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峯坐在别墅游泳旁的沙发上。
身后的玻璃门被滑开,夜走了过来。
“少爷。”夜走到聂云峯跟前恭敬地唤了声。
聂云峯清冷的目光凝视着前方,“她去哪呢?”
夜眉头皱了皱,“莫小姐又回酒店了。”
聂云峯眉头微动,眼眸暗了暗,“跟谁?”
夜愣了愣,知道瞒不了,只好交代道:“孟峄城。”
聂云峯眼里划过一抹暗光。
沙滩上,莫意涵手里拿着甜筒,看着孟峄城,一边儿后退着走一边道:“孟峄城,说真的,你不会相信我要跟的那个逸群会是我小学同学吧?以前还是一个家属区的。”
孟峄城露着微笑道:“是吗?”
她点头,“不过那家伙忒记恨了点。就因为小时候被我揍过,记恨到现在。你不知道他把我整得有多惨。”
蹦极、跳伞,她小命被吓掉了半条,剩下半条也差点被逸群那家伙在表演系给弄没了。
“那你还打算继续跟下去?”孟峄城看着她问道。她来泰国的目的她给他说过。
她突然跨下了肩膀,他这儿是问到了关键了。她大大地叹了口气,是实话,她真的很不愿意跟,但不跟她这饭碗就没了。改明儿真得喝西北风去。
见她不说话,孟峄城眉头微蹙,“怎么呢?”
她摇了摇头,苦笑道:“那家伙摆明了是想寻私仇,说真的,我是百分之一百不想跟了。但不跟我这工作就没了。”
“你很喜欢这工作吗?”孟峄城问道。
她“喝喝”,“谁会喜欢当狗仔啊?”
“那为什么?”孟峄城不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她耸了耸肩道:“其实我的理想是当一个新闻记者的。”为什么会想当新闻记者,又是另一出原因了。当下她也不想去细说。
“不过现实和梦想往往是有差距的。”她道。
孟峄城眉头紧蹙,刚想说如果她不想做这工作想做新闻记者他可帮她的。
但突然眼前闯入一个人影,孟峄城眉头猛地拉拢。
见他突然不说话,而是看着她身后某处她眉头皱了皱,狐疑地转身。
也许她不该抱侥幸心理的,又或者她该拿了东西不管坑蒙拐骗也好,让孟峄城换家酒店的。
至少不会这样触不及防下碰见。
她收回思绪,看着走近他们的聂云峯和跟着他身后的夜露出一抹微笑,“这么巧,你们也来沙滩玩啊?”
她想当做不认识的,但那样似乎太说不过去的。而且两人是笔直的朝他们走来。
聂云峯在离她两步的距离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冰冷的目光注视到她手里的甜筒。
“昨天晚上烧刚退,你能吃冰?”温愠的声音从他嘴里而出。
她愣了愣,而此时站在她身后的孟峄城上前一步,手一边儿往她额头探一边担忧道:“你生病了。”
但手却在中途被聂云峯猛地截住。
午后的沙滩,带着海水的潮热属于亚热带的气候,但此刻她却觉得有点冷。
而寒意是从聂云峯身上散发出来的。
聂云峯冰冷的目光和孟峄城儒雅的眼神交汇,两人对视,一个如帝王般的气势,一个如泉水般的温柔,但却都在这一刻不想失了气势。
她站在两人中间,面前是两人交叠的手,能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莫意涵!”突然一阵大喊声从她背后传来,接着她整个人被人从背后猛地给抱着。
她一脸呆鄂,这是唱哪出。
而等她反应过来后,原本在她跟前似乎在比腕力的两只手,这一刻似乎很有默契地一起伸向抱着她的一双手。
然后一起很用力地一拧,接着杀猪般的哀嚎声从她身后传来。
她那悲催的耳膜啊!
海边餐厅——
一张靠窗的圆桌,四个人坐在那。
逸群看着两只发青的手腕一脸哀怨地看向莫意涵。他不顾危险跑来找她,没想到差点被人给拧断了手。他就说这女人是扫把星。
莫意涵对着逸群“喝喝”了声音,而后埋下头。因为她很想忽悠坐在她对面的聂云峯一刻也未离开过她的视线。
一名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没办法这桌的气氛忒奇怪了点。要不是他们刚才进门说的都是中文,而他是店里唯一一个会说中文的,打死他也不拦这儿活。
服务员道:“请问先生小姐要点点儿什么?”
逸群看了眼服务员道:“我要一杯龙舌兰。”
莫意涵看向逸群,这白天就喝酒,这家伙也忒——
逸群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本少爷我拿来消毒。”
她脸抽。
服务员轻咳了一声,记下,看着其他三人问道:“请问,还要什么吗?”
她看着服务员道:“给我一杯冷饮。”她也需要降降温,她这一后背的汗。
“你生病了,不能喝冷饮。”聂云峯清冷的声音。
她扯了扯自己,她喝什么关他屁事。
“麻烦,给我一杯冷饮。”她再次道。
聂云峯黝黑的瞳孔微沉。
孟峄城看着她道:“意涵,生病不能喝冷的。”而后对着服务生道,“麻烦给她一杯热可可,我要一杯咖啡。聂总,你要什么?”
聂云峯面无表情地看着莫意涵,仿若没听见孟峄城的话。
孟峄城淡淡一笑道:“那我帮聂总你也点一杯咖啡吧!”而后对着服务员道,“麻烦了。”
服务员暗自松了口气,对着孟峄城点了点头,而后离开。
坐在隔壁桌的夜缩了缩头,少爷这气压是想创新低啊!
不一会儿,服务员把东西端了上来。
孟峄城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看着聂云峯找了话题道:“聂总来这是谈生意吗?”
聂云峯冷眸看了孟峄城一眼,却不说话,反而看着莫意涵道:“为什么不辞而别?”
正喝着热可可的她猛地咳了一声,她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道:“有工作要做。”
“你的工作就是去见他?”聂云峯冷声质问道。
她眉头紧蹙,他的语气让她十分不舒服。就好像她是被老公抓到私会情夫的女人一样。
“这似乎与你无关。”她抬头看着他冷冷道。
她的话让桌上的气温变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