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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已经是九点过了，莫意涵好奇地看着在厨房里洗碗的聂云峯，“你今天不去公司吗？”今天才礼拜三，他这老板当得也太逍遥了吧。
“昨天加班，今天早上调休两小时。”他道。
她愣了愣，老板也能调休。算了，他是老板，他最大。
洗好碗，聂云峯收拾好东西，叮嘱她午饭要乖乖吃，他会让夜把午饭送过来，还会让夜盯着她，让她不许跟他耍滑头。
她再次感受到古岚的那句话，他还真把她当女儿养了。这人盯得。
她推着聂云峯的背，“行了，罗里吧嗦的老头，赶紧上班去，记得多赚点钱回来养家糊口哈。”
聂云峯眉头微挑，敢说他是死老头，站在门外的夜很想笑，但不敢。
聂云峯绷着脸和夜一起下了地下停车场，聂云峯看着坐在驾驶位上的夜冷冷道：“想笑就笑，当下憋出毛病。”
夜肩膀抖了抖，少爷这口吻，他要真敢笑出声，估计明天就得去非洲待着。
“还不开车。”聂云峯冷冷道。
“是，少爷。”夜赶紧收起表情。
莫意涵将聂云峯送走后，门一关上脸上的笑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垂下眼，看着地面发呆了半天，而后转身进了聂云峯的书房。
打开电脑，莫意涵冰冷的手指放在键盘上，足足放了几分钟才努力地让自己键入了那几个能灼伤她眼睛的字。
她面色惨白地看着显示器上跳出的页面。
孽种、杂种、要不得几个字来回在她眼前晃着。她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突然书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莫意涵猛地一惊，却见已经离开的聂云峯径直往书房走来。
她赶紧关掉页面，点开视频播放器。
“你怎么又回来呢？”她佯装轻松地问道，只是脸却白得慎人。
“手机落家里了。”聂云峯道，而后走到她身旁，“在看什么？”
她瞳孔微闪，“恐怖片。”
聂云峯看了眼显示屏，上面一个穿着白衣的女鬼正从墙壁里爬出来。
“少看些这种没营养的东西，省得晚上自己吓自己。”他淡淡道。
她“喝喝”了两声，“我无聊嘛！”
聂云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了，你看见我手机没？我在客厅和卧室都没找到。”
她想了想，“早上的时候好像有看到一眼。你等等我去跟你找找。”
聂云峯点头，她起身往书房外跑。
聂云峯黝黑的双眼盯着电脑屏幕，眼神微动，伸手拿起鼠标。
浏览器打开，什么都没有。但点开浏览历史，里面的内容让聂云峯感觉全身发寒。
“我找到了，在卫生间里。我就说有看到嘛。”莫意涵的声音传来，聂云峯关上浏览器，直起身脸上一片平静。
莫意涵拿着手机走到聂云峯跟前，见他脸色有些奇怪，心里一紧，看了眼电脑屏幕，上面还是刚才她点暂停了的视频，她松了口气。
她把手机递给他，“那，下次别再乱放了。”
聂云峯接过手机，看了她一眼，“夜还在楼下等着我，我走了。”但细听下能跟感觉到他声音的僵硬。
“嗯！”只是她的心思全放在了别处，所以没有留意道。
聂云峯走后，莫意涵拿出电话给古岚打了过去，让古岚下午陪她去一个地方。
而聂云峯下到地下停车场，一脸寒厉，夜见了心里一颤。这离开时少爷心情还好好的，这不过几分钟，怎么变得这样恐怖。
“我要知道涵儿昨天去了哪。”聂云峯冰冷的声音突然道。
夜微怔，转身看着坐在车后的聂云峯，“属下待会儿立马去查。”
“现在查。”聂云峯道。
夜微鄂，不敢怠慢，立马打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夜看着聂云峯道：“昨天少夫人和古岚小姐去了一家叫做安心的招待所。”
“见了谁？”聂云峯冰冷的声音问道。
“少夫人的外婆和莫正的夫人张梦雅。”夜如实道。
聂云峯眼里的冰霜慢慢地凝聚。
夜犹豫稍许道：“少爷，还有一事是关于少夫人的外婆的。昨天夜里招待所发生自杀事件，自杀者就是少夫人的外婆。这件事少夫人也许还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少夫人。”
“她永远都不用知道。”聂云峯冷冷道。
夜微惊，“是，少爷。”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要瞒着少夫人这事，但既然是少爷吩咐的，他照做就是。虽然很难，毕竟那是少夫人的亲外婆，但在他们暗夜没有办不到的事。就像少爷不喜欢少夫人接到任何不该接的电话，他们就能办到悄然无声。
“好有张梦雅那个女人，我不想再在S城看见她。”聂云峯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是，少爷。”
吃过午饭，虽然莫意涵并没有什么胃口，但为了不然聂云峯引起怀疑。还是当着夜的面吃了一整碗饭下去。
夜离开后，她和古岚在地下停车场碰面。
半个小时后，她和古岚来到位于市中心的三甲医院。
排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队，她们进了诊断室，又排了半个小时，进了B超室，又等了近一个小时，她拿到了手上这份B超。
两个很小的小点，什么都看不清，但那却是她和聂云峯的孩子。
她真的怀孕了，比起验孕棒，医院的诊断书更明确，是双胞胎。
拿着所有的化验单回到诊断室。
医生看了看，“怀孕了，从上面看一个多月。孩子要不要？”
公式化走流程的话却让莫意涵心里一紧。
她坐在凳子上，手死死握弄放在腿上，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出两个字，“不要。”
医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陪她进来的古岚，心里有了断定，“还没结婚，意外怀孕？”
“我们结婚了。”脱口而出，有些急切。对，他们结婚了，还有结婚证，他们是合法夫妻，他们有资格在一起的。
医生每天紧蹙，看了看莫意涵，又看了看化验单，“那为什么不要？”
为什么，理由她如何说得出口。
医生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的子宫壁很薄，应该是上次流产伤到的。你这次能怀孕本来就是机会难得，如果再流产，你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再有孩子。你想清楚呢？”
她震惊住了，她怀过孕，她怎么不记得。她看向古岚，见古岚眼里的闪烁，顿时心里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