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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烛火一熄,被褥一拉 而后,羑言看着君承修,“你先出去好不好?”
“嗯。”
君承修点头。
最后羑言和左新文也没有留在营帐内,他们换了个地方,在树林里,确定边上没有人了,羑言才放心。
“左新文,我找你来是有事要问你。”
左新文心突然被提起,本就是想跟羑言交代清楚的,只是羑言现在这样让他有种错觉,他会误以为羑言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找他的,不会那么巧吧?
羑言眨着眼睛,本是想让左新文一个人来的,现在想来,还好花雨一起来了,不让左新文怎么可能应付的过来呢。
“你直接不是问过我手上的印记吗?”
羑言观察左新文的脸色,看来是真的有猫腻。
“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就是因为这个印记吧?”
她是觉得不会相信左新文是因为什么她是他爹故人的女儿这种低级的理由的。
“嗯。”
事到如今,左新文也不打算隐瞒了,反正羑言迟早都是要知道的,何况东方曜、赫连绝他们现在这么不安分,谁知道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
“左新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羑言再次看向他,左新文一直垂着的脑袋突然抬起来,他环视了一周,确定没有别的人,他深吸一口气。
“羑言,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确实,在印记在我隐瞒了你,你不是什么故人的女儿,而是……”
左新文就要说出口了,羑言一颗心也跟着提起来了。
却在这个手另一边响起一道声音:“王妃!”
是苍南!
羑言无奈的笑,苍南似乎对打断别人做事有种天生的爱好?
“什么事儿?”
苍南走过来,看了看羑言,又看了眼左新文,“王妃,花雨醒来了,我就过来跟您说一声。”
没想到羑言在这里,还是跟左新文在这里。
“她醒了?”
这么快就醒了。
苍南点头。
左新文和羑言的话题被打断了,他们只能先离开了。
羑言还在想左新文究竟要跟她说什么,这个印记,究竟代表了什么?
她最近总是会做一个很奇怪的梦,可是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远方熊熊的烈火,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走进军营,就看见花雨坐在床榻上看着前方发呆。
“花雨?”
羑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花雨的手一直都很暖的,可是这一次,她的手也变冰,都快比得上她的手了。
是因为心凉了吗?
左新文告诉她,拦住他们的是木狼,让花雨受伤的也是木狼。
木狼究竟是有多傻,这么不是将花雨像远的地方推嘛?偏生木狼的性格还是那种不善解释不愿解释的。
感情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花雨现在怕是被木狼伤了心吧,哎。
“羑言,好久不见。”
花雨扯出一个笑容,羑言感叹时间这种东西,明明他们分开没有多久,可是这一次再见到花雨,她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果可以,羑言宁愿花雨永远都是之前的那个花雨,那样的她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虽然每天依旧渴望自由,但是也是享受当下生活的。
不像现在,自由被她握在手里,但是又偏偏是像泡沫一样的。
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羑言叹了口气将花雨拥过来,拍着她的后背,“知道你难过,别憋着,我还在这儿呢。”
她可以哭啊,有个发泄口就尽情的发泄吧,闷在心里对她也不好。
羑言是在用自己做一个切身的传教,她就是一直闷在心里,没有人诉说,甚至连哭都不敢哭,好几次都是濒临奔溃了,她才会流眼泪。
可是花雨跟她不一样,她不需要委屈自己,她完全可以发泄出来。
“羑言!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花雨抓紧羑言的衣服,靠在羑言的肩膀上,头埋在她的衣服上,眼泪一下就倾涌而出了,沾湿了羑言的衣角。
羑言拍着花雨的背,劝说着:“是啊,他凭什么呢,不就是仗着你喜欢他吗?”
羑言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又不凭什么呢?不就是仗着君承修喜欢他吗?
如果有一天君承修不喜欢她了,如果有一天君承修真的要娶别人了……
羑言根本就不想去想那天,她觉得,就算有那天,也应该是在她死了之后。如果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君承修就这么做的话,她应该会控制不住自己吧。
左新文站在帘子旁边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女人的世界他不懂,但是,今天花雨和木狼之间一切她是看在眼里的。
其实木狼的对他的敌意,大概就是源于花雨吧,谁也不愿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走得近,而且还是一心护着的那种。
木狼对花雨的爱应该也不比花雨对他的少吧,只是,两个人好像从来都没有一方捅破过那层纸窗户。
左新文想到了若梅,还好,他应该没有做什么让若梅伤心的事情。
他不敢想,若梅是不是也会在一个人的时候为了他这么失声痛哭,真的是罪过罪过。
花雨哭了很久,连个眼睛都哭肿了。
左新文和花雨两个人几乎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花雨又是伤筋动骨的,临西准备了吃的,左新文一个大男人,狼吞虎咽一下就吃完了。
可是花雨,她好像没有胃口。
“再吃点儿吧,你现在受伤了,要补元气,不吃怎么行。”
羑言端着粥递给花雨,花雨看着就不想吃,推开她的手,羑言执意让花雨吃下去,“吃下去,不吃也得吃,身体是你自己的。”
“花雨,你不是一直都讨厌我不爱惜自己的命吗?怎么,你现在也要这么做了吗?”
羑言是用激将法刺激花雨,花雨愣了一会儿,看着羑言笑,“是啊,我现在也是这样。”
“羑言,我之前不明白啊,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懂你的感受。”
羑言顿了一下,将手里的粥放下,她转开头没有看花雨而是看着别的地方,“花雨,你不懂。”
她不跟花雨不一样,她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比任何人都想活着。
羑言走了出去,看着羑言的萧索的背影,花雨再看那看那碗被羑言放下的粥,她最后还是逼着自己吃下去了。
其实没有什么吃不吃得下,不过是想不想吃罢了。
“羑言。”
君承修走到羑言身后,他在军营里找了她好一会儿都没有看见她,就怕她会突然消失。
每次在军营里,只要羑言离开了他的视线,他都会怕回营帐的时候看不见羑言,其实,是他更加的黏她吧。
看到羑言一个人站在这里,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他走到她的身边,羑言听见他的声音,突然转过身子抱住君承修,鼻子吸了一下。
君承修已经,还以为她又哭了呢。
最近是怎么了,看见羑言掉眼泪的次数都多了。
“怎么了?”
君承修捧起她的脑袋,羑言摇摇头,“没事儿,可能是凉到了吧。”
现在确实是已经冷了很多,羑言一个人在这儿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有点亮,抱着君承修就会觉得暖暖的。
“你不是在跟李将军商量军事吗?商量完了?”
君承修点头,“嗯。”
“安绥国什么时候派兵?”羑言抬头看着他。
“这几天吧。”君承修喜欢玩羑言的手指,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拿着她的手看看、玩玩。
羑言点头,安绥国会派兵就好了,只是俞朝国还是没有动静。
羑言的不安就没有减退过。
关于那个印记,左新文还没有说完了。
她刚刚站在这里这么依旧,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也不见左新文来找啊,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左新文以为羑言要和花雨叙旧,自然是将时间让出来,不能霸占了人家谈心事的时间啊,而且,他要说的话,也不急,随时都可以先说,现在在军营里,有的是时间。
晚上羑言给花雨上药之后就离开了,花雨也是累了,换完药之后就睡下了。
羑言走进君承修的营帐,这是新的营帐,其实也就是苍南。临西让出来的,这样他们还有和其他人挤在一起。
“等花雨伤好了,我就跟她一个营帐吧,你让临西和苍南睡过来?”
君承修应该不在意是不是跟临西、苍南痛一个营长吧。
别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她就是觉得,君承修应该不是那种养尊处优非得自己一个人一个营帐才行。
“你不想跟我一起?”
君承修从背后抱着羑言,低头在她颈间蹭着,羑言被弄痒了就会缩,躲开他,他又凑上来。
“君承修,你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君承修的唇贴着羑言的耳廓,“你觉得我在闹吗?”
他抱起羑言放在床榻上,俯身而上,“我们是夫妻,懂?”
这跟他们是夫妻有什么关系吗?
“嗯,看来你没懂。”
见羑言一副懵懂的样子,他低头在她的耳边耳语了一句话,弄得羑言的来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起开!”
她伸手推他,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被他压住,将被褥一拉挡住两个人的身子。
中途君承修露出一个头来,将烛火熄灭。
啊,这下谁都不会靠近了,王爷歇下了,士兵们都懂的,大家都不是苍南,谁会像他一样那么不识趣啊。
记得那次事后,羑言只是一次出了营帐,接过每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很奇怪,她后来找来苍南问,苍南吞吞吐吐的交代了,羑言听完之后捂着脸跑开的。
那天红烛晃影,营帐上的影子清楚的很,只要是经过的人基本都看见了。
这是军营啊,本就没有什么乐子,看见新鲜事儿那传播的速度可是快的很,没多久几乎整个军营的士兵都知道了。
后来这事被君承修知道了,他倒也不害臊,直接苍南说,以后只要他在的营帐烛火灭了,谁都不许靠近。
左新文本是想着今晚找羑言说的,还没有接近营帐呢,就被临西和苍南拖走了。
“哎,你们干嘛!”
苍南双手环胸,不满的看着他,“你干嘛啊!”
“我找羑言,有事要跟她说。”
本来早就说了的,要不是苍南出来打扰,他用得着拖着呢嘛!
“有事儿?什么事儿啊?”苍南好奇的凑过去,今天就看见王妃跟他两个人躲得远远的,像是在密谋什么事情,“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带着王妃逃跑的话,他第一个不放过你!”
“胡说八道什么呢!”他什么时候要带着羑言逃跑了!
“没有最好!”
左新文嗤之以鼻,瞪了他一眼转身又就往前走,结果就是再次被拖了回来。
“又干嘛!”
临西摇了摇头,对着左新文说,“营帐熄火了,他们睡下了,你又喜欢坏人好事儿的癖好?”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时有时无的落在苍南身上,苍南知道他在影射自己,顿时就不高兴,“临西,你再看我,我就吧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他都不是故意的好吗?可是每次都那么巧怪他吗?
左新文懂了,只是诧异,羑言跟君承修重新见面就飞速发展了?
眉头一挑,他迈步离开。
“喂,说了不能去!”看到左新文又走了,苍南在他身后喊着。
“我只是去睡觉而已,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