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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一瞪,“啊什么啊!快去啊,你想让你们王爷见到你们王妃的尸体嘛!”
“我去,我现在就去!”
苍南立刻起身上马。“这是怎么了?”
左新文只觉得手上的痛楚太过清晰,他都忍不住皱眉,再被抓的久一点,他这只手都要被废掉了吧?
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左新文都这么痛了,那就更不用说是羑言了,肯定比他痛上千万倍啊!
花雨帮羑言擦掉额角的汗水,羑言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可言了,相比之下,羑言在去俞朝国之前,在军营里的那段时间气色是最佳的。
可是现在,羑言好像又是一瞬间跌落谷底,甚至比之前还要惨烈的样子。
君承修其实已经没有再继续了,停战了,但是没有离开,俞朝国的士兵也是警惕着的,急啊怕君承修突然袭击。
都已经被玄邺国的士兵给攻怕了。
苍南赶到的时候,君承修正好准备再次出兵,看到苍南突然出现在眼前,他皱起眉头。
“你怎么来了?”直觉告诉他,苍南来就没有好事。
“王爷,不好了,王妃她……她……”
君承修一听羑言出事了,一脸的沉静肃穆终于被打破。眼睛里掀起波澜,担忧的上前,抓着苍南的手臂,“她怎么了?”
“王妃她又发作了,还挺严重的!”
苍南只是挑严重的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君承修停战。
不过,花雨不是说了吗?
“王爷,花雨说,您再不回去,就等着给王妃收尸!”
苍南侥幸的想着把花雨的话重复一遍,结果他的现场就是,他的手差点被君承修给扳断了!
他胡言乱语真的是要让君承修宰了他吗?
“你再说一遍?”
君承修咬着牙,面如凶光,可能只要苍南再重复一遍,君承修就不会在乎他是不是苍南直接杀了他。
“王爷、王爷,您赶紧回去吧!王妃真的很不好!”
如果说君承修一开始开会觉得是在利用羑言骗他,或者是他们合伙起来骗他,现在他就不确定了。
“你要是敢骗本王,本王要你好看!”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就算是骗,也不是苍南骗他啊。
羑言明明说了,赫连绝不是已经给她医治过了吗?为什么还会再次发作。
苍南在路上跟君承修交代了事情的缘由,现在看来,羑言不仅没有好,反而情况更糟了?
回去的路上,花雨和左新文他们还没有离开。
这段时间说长也补偿,说短也不短从羑言发病开始到现在,也确实是有那么一段时间了,放在往时,或许她已经好了,但是也曾经有过这么长的时间,羑言也没有醒来的。
现在还无判断她究竟好还是坏。
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花雨转头看着君承修和苍南两人骑马而来,抱着羑言的的手不由的握紧。
羑言好不容易才缓过去了,刚刚停了,也不知道羑言是昏过去了还是醒着的,但是他们都不敢轻易的移动她。
方才只是动了一下,羑言就皱眉喊疼。
“羑言。”
君承修颤抖的声音响起,他走到羑言面前,羑言眉毛轻颤,可还是没有正眼,不是她不想睁开,而是没有那个力气。
君承修从花雨手中接过她,花雨小声道:“轻点,她好像不能动。”
苍南听见了,心咯噔一下落了一拍。
该不会是甩出事儿了吧?
羑言毕竟是从马上摔下来的,有武功的人或许还能减轻自己的手上程度,这样是像羑言这样的,怎么办呢?
羑言可能在马上就已经发病了,但是没有跟苍南说。
苍南想到着就觉得懊恼,他要是多关心一下王妃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好……”
君承修小心翼翼的结果羑言,过程难免还是会碰到她的伤口,也不知道是碰到哪儿了,她就是喊疼,也不说哪里疼。
现在这样怎么带着羑言回去呢?
很明显,羑言现在根本就不能颠簸啊。
“暂时不能带她回去,左新文已经回去拿药了,等弄清楚羑言身上的究竟哪里伤了再说。”
这才发现,左新文确实是不再了。
君承修调整好姿势,让羑言安心的靠在自己怀里,大抵是知道抱着他的人是君承修,羑言也更加放松,紧闭的眸子在君承修的轻抚下颤了颤,原本皱着的眉头也展平了。
苍南站在他们的身后,花雨坐在一旁,时不时的会侧头看着羑言。
羑言的脸渐渐恢复气色,可是还是很白,这种白是不健康的,透露着一种病态美,原谅花雨欣赏不起来。
在花雨心中,羑言最美的时候就是她最妖艳的时候,会笑,会杀人,冷酷,却也有血性。
那个时候羑言虽然经常冷漠着一张脸,可是每当花雨或者木狼受伤的时候,她都会第一个挺身而出。
她就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跟君承修在一起的时候,羑言就变成了另一副样子,她难得有柔美的一面。
那些天在军营,羑言发病的时间也少,跟君承修在一起她面上都是带着红光的,只是别人看的出,她过的很好啊,就算有病,也没有那么痛苦。
一个人的心态是很重要的,对吧?
羑言若是能一直保持一个好的心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现在就是有这么多乱事纠缠着她,没有一个是让她省心的。
君承修怀中的羑言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时不适应又闭上了,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才看清君承修的脸。
“君承修……”
她的声音太小了,小的让人听不清。
但是君承修知道,她在叫他。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就是重复着这句话,手覆在她脸上。
羑言发现自己连扯出一个微笑的力气都没有,她想伸手摸摸君承修的脸也抬不起手,她只能侧头,靠君承修更近一些。
“哪里痛?告诉我?”
君承修轻柔的问道。
羑言回答道:“全身都痛。”
她想,可能是在马背上有了发病的征兆,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所以才会勒住缰绳,只是没有想到,可能弄伤了马儿,所以它才会突然失控把她甩出去。
羑言在那样一个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反应能力,就算她想躲也来不及了,整个人被无情地甩到地上。
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要裂开一样。
“羑言。”
君承修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她了,很想骂训斥她,可是看见羑言这么羸弱的样子,他就说不出口。
只能无力的喊着她的名字,她也不让他省心。
他每天提心吊胆的想着的人就是羑言。
一刻也不能放松。
“让我看看你的伤。”
君承修说着就想解羑言的衣服,可是这里是哪里,旁边还有人,又不是在营帐,他怎么就直接伸手了。
羑言有些急,摇着头,视线飘向一旁的人。
君承修身后的苍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看不见人影了,可能是在羑言醒来之后就离开了。
而他们旁边坐着的花雨,也在悄然离开。
花雨倒也是不心虚,也没有想着要回避,只不过,现在还是给他们一些空间的好。
羑言肯定是有话要跟君承修说的,那就让他们两个人说去。
花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刚准备转身就被一道力量拉走了,苍南嫌她动作太慢了,这个时候还在那里站着,怎么这么不识趣。
将花雨拉到一边,花雨瞪了他一眼,她都没有站好呢!
差点歪倒脚了!
羑言垂着眸,君承修的手也只是放在她的腰间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好像就是故意那么说的。
等到苍南和花雨都退开了,他勾起羑言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为什么追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马受惊这事可大可小,万一不仅仅是甩出去,若是马儿再惊慌之下乱窜,踩在她身上怎么办?
君承修深邃的眼睛倒映着羑言的身影。
羑言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动一动身子还是可以的,只是幅度过大就会疼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
她伸手将君承修的手拿走,“你明明知道,还问。”
她追出来的原因他心里应该是清楚的,都已经有了答案,还问她干什么,非要从她嘴里听到答案才满意吗?
“我不知道,你说!”
对,就是要她说。
羑言就是不回答。
“你昨晚,是不是对我下药了?”羑言转移话题。
她就算睡的再沉也不可能一觉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她怀孕期间都没有睡这么沉过,更何况还是在这个紧紧要关头。
君承修眼睛一深,羑言懂了。
“为什么要出兵,你告诉我原因。”
她昨天没有来得及问的问题,今天要弄清楚。
羑言伸手勾住君承修的脖子,借力起身,但是被君承修按着,她也只能靠在他怀中。
“赫连绝可以出尔反尔,我为什么不行?”君承修说的云淡风轻。
羑言惊讶的看着他,君承修竟然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君承修,你疯了?你这是在跟谁置气,拿全天下百姓的生命在开玩笑吗?”
在俞朝国和玄邺国之间的战争中,赫连绝基本上一直处在被动的状态,即使赫连绝出兵了,他好像也是不希望有无辜的受到牵连。
君承修也是这样改的啊,只是为什么他的想法改变了。
“听说你收到了一封信,你告诉我,是谁给你的?”
羑言想不通会是谁,赫连绝不希望交战,而君承修却在收到信后主动出战,显然,送信的人就是希望他们开战的。
君承修盯着羑言的眼睛,嘴角轻扬,“没有,不是信的原因。”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呢?”君承修捏着她的下巴,“羑言,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这一次你站在我这边又如何?”
“给我一个理由。”
“不需要理由!”
君承修转开头,松开钳制她的手,羑言起身,牵连身上的伤,倒抽一口凉气,君承修忍不住去安抚他,但是被羑言推开了。
“羑言!”
她不是一直都帮他的吗?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不呢?
君承修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置气不过她,或许,这份感情中,他对她的感情要比她的深吧?
“羑言,别这样,我有苦衷。”
只是这个苦衷,他暂时不想告诉她。
羑言垂眸,有苦衷么?什是什么样的苦衷让连她也不能说?
羑言被君承修抱在怀里,她转头看他,四目相接,他不忍直视她的眼睛,只能闭上眼去堵她的嘴。
这张嘴,指不定一开口就会说些他不喜欢的话。
羑言伸手推拒,但又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皱着眉头,心里不安。
身后的苍南窥视的激动啊,怎么王爷和王妃一相处就是甘柴猎火的,一下就燃起来了?
现在最该关心的难道不该是王妃的伤吗?
花雨给了苍南一记白眼,“有这么好看吗?”
“没、没。”
被发现他在偷窥了,苍南竟然有心虚的感觉,转头看花雨,她靠在树上,眼睛也盯着羑言和君承修,可偏偏眼底一片清明,还带着点伤感。
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只是,苍南竟然觉得这样的花雨也挺美的。
被自己这个想法一惊,他像做一样,贼连忙转过头去,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