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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蔚低头一看,上面弯弯曲曲的一个图案,他认真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见他一脸疑惑,戚蔓儿食指往他脑门上一戳,嗔怪道,“真笨,这是两个字母,一个是W,一个是Q,中间这个不是爱神之箭吗!”
戚蔓儿一解释,吴蔚才明白过来,这个女人是把两个人姓名的首字母,用丘比特之箭给串了起来!
如果不是爱的辛苦,恐怕也不用如此用心良苦。
“姐,谢谢你这么爱我。可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吴蔚紧紧握住戚蔓儿的柔荑,手心冒着汗。
戚蔓儿揽过他的头,放到怀里,轻轻地摩挲着他浓密而黑的头发,“我什么也不要。孩子也不要了。我只想着爱着你,哪怕你什么回应也不给我,只要让我看到你,这就足够了。无论遇到什么事儿,你都要想到,还有一个女人,默默地在为你祝福。”
“姐,这样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姐,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你这样,我会觉得对不起你!”吴蔚有些忘我,脸埋到戚蔓儿的双腿间,长臂箍着她的腰。
“你早就对不起我了。让我爱上你,就是你对不起我。可对不起又能怎样?现在,你有家有老婆有孩子,我却无法接受其他的男人。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会爱上另外的男人吧。我强迫自己,把你当作我弟,跟媚儿一样,是亲人。——我也想这样。可我办不到!”
“姐——!”吴蔚的心蓦地疼了一下,爱这种事,是最难说清的。
来了,遇到了,碰上了,只能硬接着,想要回避而不能,只能任思念的刀,一刀一刀钝戳到自己的心脏上,一次次受伤,一次滴血,却仍然义无反顾,不愿回头。
这样的牵牵绊绊,这样的难舍难分,你梦了,我睡了;你醉了,我醒了。兜兜转转间,原点成了终点,终点又成了起点。挣不开的,永远是深陷其中的,永远也学不会放弃的女人。
两人谁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戚蔓儿的心,忽然有了泊船靠岸的感觉。这个一直让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终于肯拥她入怀了!
一直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半蹲在地上的吴蔚,双腿已经麻木,刚想起身的时候,腿弯处传来一阵刺痛。
“咝——!”吴蔚痛苦地皱了一下眉。
戚蔓儿的手仍然抓着他的,对他的痛苦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说了一声,“抱我上床,我困了。”
吴蔚像被魔音控制,弯腰抱起她,向套间里屋走去。戚蔓儿一直闭着眼,她不敢睁开,生怕睁开以后,这些幻象就会消失。
替她盖好被子,吴蔚在床前坐了一会儿,看着戚蔓儿已经平静下来,好像睡着了,这才轻轻退出去,反身把门带好。
一扇门,隔开了他和她,听不到他的呼吸,戚蔓儿睁开眼,大眼睛里,分明已满是泪水。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间已是晚上十点钟了。
听到吴蔚房间里有了动静,王君成赶紧过来,说,“9点多的时候,亚杰主任给我打电话,问你在没在。”
“亚杰,有什么事吗?”
吴蔚想起,邸亚杰一直陪着苏梓平,突然给他这个县委书记的秘书打电话,是不是苏梓平那里出什么状况了?
“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大事。我问来着,邸主任没说。”
“哦——要是再打电话来,你就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吴蔚想邸亚杰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肯定有事。
“好吧。吴书记,你休息吧,我就在你对门。有事儿随时叫我。”虽然王君成十晚至少有一半住吴蔚的对面,但他还是重复了一遍说了多次的话。
吴蔚累了。这一整天,陪领导下乡、喝酒,又得小心翼翼地跟戚蔓儿打交道,说不累,那是假的。
晚上还没给那女的打电话,看时间应该已经睡下了吧。
从戚蔓儿那里得到媚儿的消息,吴蔚心里着实惦记,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拨通了赵亦铭的电话。
好一会儿,赵亦铭呼哧、呼哧地才把电话接了起来,“吴小蔚,我说你行行好行不行?你不知道这个点儿我正在努力造人吗?”
吴蔚这个气呀,骂道,“赵亦铭你长点儿心眼行不行?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你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我问你,媚儿那……什么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有用吗?再说了,媚儿的身体是第一位的!”
“啪!”吴蔚听得电话那头儿特大声地响了一声,情知这赵亦铭肯定被戚媚儿给揍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要不要跟我一起出来隔空晒个月亮?”
“我神经病啊!还隔空晒月亮?我说吴小蔚你是不是没有事儿闲成这副德性?还有事没?没事挂了,别耽误我造人,现在对我来说,造人才是第一等的大事。我警告你,吴小蔚,没事别来打扰我!”
“哎——别挂,别挂。你和媚儿是不是10月6号婚礼。”
“对!”
“这就好。”
“什么意思,你?”
“没什么意思。到时候封个大红包给你,把我家小洛洛也带去,给你当花童。”
“行啦!你家洛洛太小了。不要婚礼再场给我搅成一锅粥就不错了,还指望着他当花童?得了吧!不过——要是你来给我当花童,哈哈——那我可就发了!”
“滚你!赵亦铭,皮发痒了,下次来,哥给你松松!这么大岁数不结婚,好不容易奉子成个婚吧,还把……不说了,媚儿听到就不高兴了!蔓儿在我这儿呢。”
“我可是听出来了,你是不是对蔓儿姐有想法?”
“扯淡,我能有什么想法?!”
“切!仍然以为我看不出来,蔓儿姐对你有想法。你不会到现在也没从她吧?你这人吧,就是能装,你得挽救广大妇女于水深火热之中。你说蔓儿姐那么漂亮,那就是成熟透了的水蜜桃,多汗有营养得狠。也就你这种不懂欣赏的人,才会不把蔓儿姐……”
“赵亦铭你就是个大流氓!那是我姐,你说的是什么狗屁话……”吴蔚终于听到了久违的戚河东狮的吼声,他赶紧挂了电话,他可不想让那俩人的那种声音再荼毒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