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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再玩儿“床头吵架床尾合”的把戏,但东方青蓝身体的反应确是最真实的,躲也躲不开。
两人辗转着从浴室到了卧室,东方青蓝回手把门锁死,她怕洛洛半夜醒来找妈妈,无意间闯进来,那脸可就丢大发了。洛洛这小子,鬼精鬼精的,要不上来用那小粉嫩拳头揍一顿爸爸才怪——谁让他看到妈妈正被欺负呢!
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喝了多少酒,像个蛮牛一样,还特别持久,待他低吼一声全部释放,东方青蓝也累得虚脱了,喘着粗气说,“疯子!累死了……”
“蓝蓝,别离开我!”男的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人仍然趴在她的身上,微微的汗味儿飘进鼻孔。
东方青蓝叹了口气,搂住他的脖子,叹道,“谁说我要离开你?”
“看到你跟才梓在一起的时候,我害怕。”
“你神经病?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东方青蓝把他推了下去。
“我只是不确定。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我怕他趁我不在的时候,伤害到你和洛洛。”
“你以为我是纸糊的?再说了,这么多年,你从不肯多去了解一下才梓,他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他人很不错。”
“别说他不错。我不愿意听!蓝蓝,别再给我出‘二难推理’,我推不出来。要不,还是让妈回来吧。你一个人在家,这么累,我心疼。”
这男的长臂一捞,把她抱到怀里,让她倾听自己强有力的心跳,“你听听,这颗心,一直为你跳动。”
东方青蓝撇撇嘴,“谁的心脏不是一直跳?”
“难得说一句情话,你就不会顺着我往下说一句?你一点也不感动?”吴蔚幽幽地说道。
“感动,快感动死了……”东方青蓝钻进吴蔚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更紧一些,“你要是再吃飞醋,那我就把咱家的醋全都拿来,都让你喝下去。一个大男人,整天吃这些干醋,有用吗?”
“没用也要吃。因为我吃醋,你会高兴。你高兴的事,我就一直做下去。”
“嘁——!我看你就是个小气鬼。哎,你还记得那次你鼻子出血的事吗?”东方青蓝爬起来,看着吴蔚那张英俊逼人的脸,“你老实说,那次你是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这个问题,东方青蓝问了无数次,每次都是不同的答案,上次说看到,下次肯定说什么也没看到。再问他看到什么了,一会儿答这个一会儿答那个,夫妻间的小秘密又重新翻出来晾晒,叽叽咯咯的,两人把头蒙起来,有说有笑。至于才梓什么的,早就忘到了脖子后面。
最后,在吴蔚的软硬兼施下,东方青蓝终于答应,以后减少跟才梓见面的机会,尤其是洛洛,以后就送到吴开明夫妻俩那里去。
东方青蓝虽然老大不情愿,觉得吴开明夫妻俩太过溺爱洛洛,对他的成长很不利,可吴蔚一根筋地坚持把洛洛送过去,还说我不也是我爸妈教出来的吗?东方青蓝实在没办法,只好答应试几天看看,如果发现洛洛出现不良行为,那就坚决自己把他带在身边。
吴蔚像是解决了很重大的事,回到单位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跟着轻松起来。
老郑开着车,叨叨着往县委大院里开,刚到门口,便看到一群农民,打着条幅堵在大门口。
“又堵上了。咱们这敬之县的人,是怎么回事?动不动来堵大门,有这时间干啥去不好?!现在,有一些农村人,就是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大钱挣不来,小钱不愿挣。我们老家旁边的西山村,大姑娘小媳妇都往外跑,干啥去?不进厂不进店,专门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脸都不要!”
“老郑,调头吧,我看得堵好一阵呢!”吴蔚不想下去,信访问题,有负责信访工作的副职,他这个一把手,如果事事都管,那得累死他也干不完。
“哦!从小门进去。我把车放到外面。”老郑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这里有一个小门,因为家属院就在这一侧,为了方便上下班的工作人员开的。
吴蔚进了办公室,王君成赶紧过来,把日程安排表放到了桌子上。
“君成,外面是怎么回事?”吴蔚问道。
“我刚问过了,说是木凳乡五神村的,好像是因为村里的财务问题。”
吴蔚愣了一下,村级财务问题,直接影响到农村的稳定。看来,是该下决心整治一下了。这么多年的工作,他早就理解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论断意味着什么。
农村的问题,说到底还是经济的问题。几乎所有的矛盾,都可以在利益上找到一个平衡点,这个平衡点,如果双方或多方利益能够得以协调,就是可解的。但如果这个平衡点不能协调各方利益,最终这个解决方法还是行不通。
“县委办和信访局的同志过去了吗?”吴蔚又问道。
“过去了。听说这个村的问题也是老问题了,一直在访。县纪委驻到村里查了几个月,最终的结果老百姓不满意,仍然一直上访。”王君成补充道。
“知道了。让纪委滕书记和农工委生旭书记过来一下。”自从农工委书记不再任常委以来,农村工作有所弱化,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农工委由纪委书记主管,少了一个职数,却强化了农村财经纪律的管理。
纪委书记滕起是从市纪委下来任职的,经验丰富,手段老到,是吴蔚任职前最后调整的一批,比吴蔚在敬之县的工作时间长不了多少。
滕起是个寡言的人,不太爱说话,但往往一句话就能说到点子上。吴蔚看过他的简历,他在市纪委工作了十多年,从办公室到案管最后再到案件检查室,对案件查办工作的经验十分丰富。
农工委常务副书记古生旭是乡镇党委书记上来的,对农村工作也相当熟悉,在他呆过的乡镇,农村财务管理出现问题的不多。
古生旭是先进来的。二人聊了会儿闲话,吴蔚便问起全县农村财务管理方面的情况。
古生旭没有准备,只好吴蔚问起什么,他回答什么。汇报的时候,滕起敲门进来。
吴蔚起身,笑道,“滕书记,早就想听听全县农村三资管理的事。早晨来上班的时候,大门又堵上了,听说是因为农村财务的事儿,把两位请过来,就是想商量一个对策,看看有什么办法,把农村三资管理规范一下。”
滕起脸上没什么表情,始终摆着一副“办案脸”,说道,“我也是刚接触农工委的工作,整体情况还没有完全掌握。还是生旭来说吧,他是这方面的专家,长期在基层工作,有很多独到的见解。”
“滕书记客气了。我向滕书记汇报工作的时候,滕书记您问我的那些问题,足可以证明你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我可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吴蔚听后笑了笑,说道,“生旭,你就谈一下吧。滕书记和我一样,刚来没多长时间,对县里的情况还不太熟悉。我也想听听你对农村三资管理的想法。”
古生旭不再推托,说道,“这些年,农村出事,就出在三资管理问题上。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发生大规模的集体访。特别是农村资金管理,现在普遍推行的是村财乡代管,虽然各乡镇管理的都比较严,但还是有些村会出现私自变卖村集体资产以及坐收坐支现象。个别有些资源的村,现是把村集体资源当成自家的一样,有的村主任觉得村里的资源村委会说了算,跟村书记都不打声招呼,就随意处置……”
这些情况,吴蔚已经在下乡过程中了解到了。鲁家坳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他很想听听,古生旭不是有什么新的想法,解决目前农村三资管理政策落实不到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