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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洛轻雪问的什么问题。吴蔚打到第若干百个哈欠的时候,这两人手拉手出来了。
“小蔚,你怎么还没睡?”洛轻雪见吴蔚靠在沙发上打盹,推了推他。
吴蔚一个激灵,睁开眼睛道,“你那个样子,我睡得着吗?再说了,杰米同志要是欺负你,我得挺身而出啊。”
洛轻雪脸一红,在他的肩头打了一下,“去你的!杰米,你和小蔚住一个房间吧。”
吴蔚一副苦相,两个大男人,挤到一张床上?
“姐,你的人,你管,我的床,只有青蓝能上。”说着,泥鳅似的钻进自己的屋子,任凭洛轻雪怎么叫门,也不开,后来干脆假装打起呼噜来。
至于外面什么情形,他不想管了。他的姐姐,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要说对男人没经验,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他起来的时候,洛轻雪已经做好了饭,见到他脸一红,白了一眼,冷着脸说道,“洗脸,吃饭!”
“姐,什么态度,你就这么对待你弟弟?过会儿我跟姐夫告状!”吴蔚把嘴贴过来,低声对洛轻雪说道。
嘻嘻哈哈地开了几句玩笑。吴蔚上班走了。至于两人在家里干什么,由他们去吧,他不管了。
刚走出家门,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今天的感觉,跟昨天不太相同,那目光是阴冷阴冷的,难不成,又有人想对自己下手了?
不对啊,他想了又想,跟他一直作对的那几个人,不是都已经进去了吗?还会有谁呢?难道是谢东?吴蔚怎么想,也觉得不应该是谢东。谢东不应该干出这种事情来,他没有这种脑子。看来,有人在盯他的梢儿,在想找他的破绽,然后致他于死地?
走着走着,吴蔚见四下无人,脚下一用力,窜到了墙头上,站在高处四下张望。
一来,他要吓吓跟着他的兔崽子,让他们不敢对自己轻易下手。他再也不想出现洛洛那样的事情了。虽然青蓝母子俩不在,但吴开明夫妻和吴霞还在。他不想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再出现任何差池。
二来,他也想看看,是不是会有意外的收获,能不能看到是谁在跟踪他。
可是他失望了。四下里根本一个人也没有。
吴蔚从墙头上跳下来,又猛地回身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人。
接连几天,这种感觉一直跟着他。无论是在宣传部还是在敬之县,只要他出了办公室,出了家门,这种感觉就如影随形。
“也许,是想得太多了吧。真是一遭毒蛇咬,十年怕井绳。好歹也是市委常委了,如此胆小,如此不淡定,怎么能行!”吴蔚告诫自己。
随后的几天里,那种感觉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洛轻雪和杰米只住了两天,便回京城了。杰米来以后,吴蔚就跟父亲通了电话,报告了二人目前的状况。洛文海倒是很开明,无论洛轻雪作出什么样的选择,他都会为女儿送上真诚的祝福。
吴蔚亲自把二人送到了龙岛机场。杰米办的旅游签证,马上就要到期了。他得赶紧回去想办法,他说,他对中华文化相当痴迷,对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极感兴趣,他想留在这里,和他的雪儿一起,办好那个画廊。
此刻,吴蔚也只有祝福姐姐,在机场,吴蔚对洛轻雪说道,“姐,终于有人肯要你了,这可是我和爸妈最关心的一件事了。杰米人不错,好好把握,别把幸福弄丢了。”
“嘁——!你才会把幸福弄丢呢。我看你现在的事情太多,有些东西,你得学会放手。我可不希望你跟爸一样,早早地把自己的身体搞垮。爸这段时间一直不太好,多回去看看。虽然他没向别人正式公开你的身份,可咱们身上流着的,毕竟是他的血。”
洛轻雪泪窝很浅,看着她落泪,把个杰米心疼,朝着吴蔚直咧嘴。
两条公路开通仪式终于举行了。场面很大,也很隆重。市里的领导来了不少。印思行在仪式上热情洋溢的致辞,称这是一项惠民工程,是一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优质工程,是敬之县委县委政府情系民生的具体体现。
“吴部长,这是我第一次来敬之县没有了五脏六腑都给颠出来的感觉啊!”开通仪式庆功宴上,印思行端着酒杯笑道。
“这都是步县长亲自组织实施的功劳。印市长,你看看,力行同志的脸是不是不像原来那么光滑了?还比以前黑了不少?这都是一直泡在工地上晒的。”
“是呢。以前的力行县长,那可是大院里有名的白面书生。你看看现在,这皮肤的颜色,才是真正的健康呢!”印思行笑道。
众人一听“白面书生”这词,都看着步力行笑了起来。步力行没想到,吴蔚会把这么一大功劳送给自己,赶紧谦虚道:“哪里啊,这都是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和支持啊!印市长不是亲自督导了几次吗!”
有人暗中撇了撇嘴,印思行是来督导过,一次而已。
他们举杯欢庆,有人却是气急败坏的在那儿摔东西。这个人,就是谢东。他听说,印思行的侄子在高速那块儿转包了一段护坡的工程,狂赚了一笔,足有上百万之多。
印思行一个常务副市长,还是他的侄子就能拿到工程。他是副书记的儿子,居然连个工程的毛都没摸着。
“你就是个废物!当什么副书记,当个屁!你就占着位置,放个屁都不臭。谁都不听你的,你自己的秘书当县长,居然一个工程都闹不来,我呸!老废物!”
谢东指着父亲墙上的照片,骂得正起劲儿的时候,母亲进来了,听到儿子嘴里的污言秽语,过来给了他一巴掌,“小东!你整天骂骂咧咧的!你骂谁?骂你爸?你又骂你爸!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来!”
谢东还是有些怕母亲的,见母亲哭着骂自己,虽然怕,还是顶撞道,“你知道什么?你敢不好好管管那老头儿,整天在外面搞三搞四!都被外面那些人带坏了。那个苏梓平的老婆,那什么货色,那老头儿还上,要不是因为苏梓平,老头儿现在不早当上市长了吗!管不好自己,还连累我包不到工程,你还怨我?!”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我打死你!”看着母亲疯了似的冲过来,谢东一边跑一边顶,“你也别生气。我是你亲儿子不假,说不定,那老头儿,在外面还有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呢。你别打我,你打死我,你就亏大了!”
他母亲越听这话,气越大,越想追到他揍一顿,跑得也越急。这谢东围着沙发跑来跑去,后来听到后面没声音了,回头一看,才看到他妈已经倒在了地上。——什么样的人能架得住这样的逆子气?前些日子,把他老子气进了医院,今天,又轮到他老母亲了。
谢国祥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刚在董起助那里领了一副臭脸回来,又听到老伴儿被送进医院的消息。
虽然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看谢东那副贼兮兮的样子,也知道是这小子惹的祸。
现在的谢国祥,已经不想再跟儿子多说一句话,甚至看都不想看。他也是最近才听说过一个新词儿,叫“坑爹”。他命不好,摊上了一个坑爹的儿子,最要命的是,他这个当爹的,还不停地玩儿着“自坑”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