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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啊,就怕有本事,真是一刻都不能闲啊!”
苏寒伸了一个懒腰,镇定自若的端起茶杯。
“阿洛,你是不是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这竟然来特警都出来了?”
秦洛看着我的肚子,将我的腿放在他的膝盖上,两只手轻轻的揉搓着,目光都不带抬一下的。
我看了一眼那严肃无比的特警,又瞅瞅这俩完全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似乎,我的世界从来都不太正常?
“还酸么?”秦洛关切的看向我,双眸里满是柔情。
“好多了,这么多人呢。”脸皮发烫,十分不好意思的把脚收了回来,秦洛没说话,不过面相那些人时,脸上的笑容却是消失了。
然而我想象之中的场景并未出现。
那种:“快举起手,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以及:“放弃抵抗吧,你们是出不去的!”
似乎都是电视之中才有的台词。
特警们只是将我们包围起来,甚至连枪都没拿出来,脸上的表情并不严肃,甚是夹带着一某好奇。
“苏先生,你这次又是在做什么实验,也和我们分享分享成果?”一个中气十足声音响起,那整齐的方队立刻分裂阵形。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从那后面走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手里拎着一个鸟笼,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笑容,仿佛是出来逛公园的。
另一个老人的气质则和他完全相反,穿着一身症状,右眼角下面横着一道蜈蚣似的伤疤,同样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刚刚的话,就是这位老人说着。
苏寒抬眼朝着他们的方向瞥了一眼,慢悠悠的站起身来。
“怎么?我是违法乱纪了吗?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
那老人的目光一凝,看了一眼四周,周身的气场在瞬间发生变化,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剑,划开了这周围的宁静。
“都去门外守着,有苏先生在,我还能有事吗?”
“可是...”疑似队长的人说道。
“可是什么,我可是五好公民,我天天交那么多税,难道你们还怀疑我对党的忠诚不成?”苏寒笑着冲那队长眨眨眼睛,对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人退到了门口。
虽然说还是能把我们这里看的一清二楚,可是苏寒不想让他们听到的东西,那是绝对不可能听到的。
“苏先生说的极是,现在社会就需要您这样的青年才俊,这位是苏顾问吧,幸会幸会。”一人撤走,老家伙脸上的笑容又露了出来,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熟悉。
准确的说,是每次苏寒准备坑人的时候,都会露出的那种招牌式微笑,简称狐狸的笑容(坑你没商量。)
看着人家都把手伸到我面前了,我只好轻轻的握了握。
“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放开手,他和那拎着鸟笼子的老头便坐了下来,
一听苏寒的介绍,我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离他们有多远有多远。
那个穿袍子,就是苏寒经常提起的那个殡仪馆的老馆长,至于这个被特警的保护的,则是现任的国安部部长,高松。
两人都不是普通人,面对小兰那惊世骇俗的美丽只是微微一愣,便就把目光放到了我和苏寒身上,至于秦洛,冥王大人不想见你的时候,你都看不见他!
没错,就是这么的傲娇。
“说吧,这么兴师动众的找到这里想干嘛?”苏寒开门见山道。
两个老人相视一眼,那个张馆长开口了:“这个,我们俩找你都有点事,你也知道,现在电话监听太严重了,有些事情非得当面说才稳妥,是这样的。”
“前段时间我们这里不是老丢尸体,现在不知道哪个内部员工给曝光媒体了,不管目的是啥吧,现在闹的是挺厉害的,你看,我原来可是无偿给你提供那么多尸体做实验,你是不是帮帮忙?”
提供尸体做实验?一时间,大家看向两个人的目光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尤其是那馆长,明明长得慈眉善目嘛,怎么能做出这些事情呢?
“这个问题不用担心了,已经解决了,那些尸体我都已经处理掉了,至于媒体方面,我会找人去做。”
苏寒说着,不再看他,转头冲着那位部长道:“高部长呢?别说是陪着这老头来的啊,我可不信!”
高松的面滞苦涩,四顾的看了一眼。
苏寒压低声音道:“他们听不见,你说吧。”
得到苏寒的保证,老人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不少,直接就从身上摸出来一张支票,放在了桌子上。
看似薄薄的一张纸,可是上面的数字却是沉甸甸的。
“100w华夏币的不记名支票,求您帮帮我。”
似乎是发现了我狐疑的颜色,他立刻解释道:“我的妻子是做声音的。”
苏寒没接,只是捧着杯子吹着里面并不烫的水。
“先说说怎么回事,我不是神仙。”
“大概20年前,我们家院子里闹过一次鬼。”高松拖着下巴回忆道:“我的老母亲第一次看到,是一只很年轻的鬼。约莫只有十里几岁,然后穿着那种大清朝才会穿的旗服,就那么在我们那里飘着,也不直到要干嘛。”
“当时我也年轻,胆子还大,也没当回事,可是奇怪的是,自她出现之后,我和父亲还有我的小儿子就开始生病,也不是那种很严重的癌症之类,就是感冒发烧这种最常见的,吃了很多药都好不了。在之后,我们家就听人介绍去找了瞎眼神算L大师。”
“就是那个华夏风水有限公司的?可是他那天看着也就30多岁啊。”
高松愣了一下,接口道:“是啊,他们的师门好像很擅长驻颜术,我那会30多岁的时候他就是那样,现在看还是!”
“那你就继续找他去啊,找我作势,本君很忙啊。”苏寒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我们去了啊,可是奇怪是从上个月开始,他就不接任何客人了,对外宣称的理由的受了伤,需要静养,上个月,王府井那里连着几天交通瘫痪,都是去给大师送补品的。”馆长接道。
“而且,没人看到他,就连那门口的前台小姐都换了只有一个小年轻在那里,不管你怎么说,他就只会回答闭关了,后来我们又找了懂点玄学的人去看,那哪里是人啊,分明就是个傀儡。”
“然后呢?”
苏寒吃着小罗买回来的油条,慢条斯理的说道。
高松清了清嗓子又道:“因为那个L大师出不了门,所以每次都是会给我们一些符咒,睡觉的时候贴在枕头上,还别说管用,但是不治本,那个女鬼最近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就连我的司机都被吓着了,那天吓得开车直接撞树上了,把自己弄成了脑震荡。”
“我知道了,不过具体的事情还得等我们这边处理干净。不过我也不能给你保证一定会解决问题,你们这时间拖的太久了。”
“原来我还不是这部长,很多东西听说,但是却接触不到。”高松脸上露出一抹无奈。
停了半响又道:“我们也不是非得要把她杀死,毕竟这么多年了,她也没干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这次,她差点把别人给害了,这就有些严重了,最重要的是,我那80多岁的老母亲,现在说那是她前世的好姐妹,还让我们去找那女鬼的坟墓,把俩人合葬在一起。”
“噗哧。”苏寒没忍住笑了出来:“自古听说这父亲,母女合葬的,还是头一次听说这要和自己前世姐妹合葬的,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忙了一晚上了,想休息了。”
“好。那就不打扰了。”
两个老头目的达成,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然而还没迈两步,忽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骨碌碌的从苏寒的箱子里掉了出来,滚到了两人面前。
“嘎!”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老馆长那只傲娇的小黄莺一头栽倒在地。
老头扶了扶自己鼻子上的眼镜,仔细朝那地上看去。
瞬间老脸变得惨白:“这这这,这玩意哪冒出来的!”
那是一颗粘着鲜血的死人脑袋,五官神马的都很完整,尤其是那双眼睛,是那么的充满灵气,甚至...
还冲着老头眨了一下!
那部长不知道是不是被家里的女鬼吓习惯了,此刻倒是比他淡定不少,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伸手托住了自己往后栽的老友。
冲着苏寒道:“苏先生,这礼物我们可不收。”
苏寒挑了挑眉毛,没说话,那地上的脑袋忽然飞了起来,直接停在了两位老人面前,还冲着他们吐了吐舌头,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
直到看着那老馆长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他才满意的一招手,那脑袋立刻飞了回来,停在了他的手心。
“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告辞。”
高松部长说着,硬拉着自己的好友走了,那些个特警见他们出来了,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甚至还朝着我们挥了挥手。
看着那被护在中间的老人,我忽然觉得有些心酸,难道地位高的人,就一定会很幸福?
不过我忽然又想起来了郭德纲相声里的一句话。
爸爸的快乐你不懂!
可能当官的人的心态,我们也不懂啊。
子非鱼,焉知它不想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