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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爱你,赵祁,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会很累的!”萧清雅打断了他,不明白赵祁干嘛非要把那句话记这么清楚,他该不会是怕自己抢了雪翎,所以先把自己绑身边吧?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他爱雪翎也不比自己浅,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要每次都说得这么直接!”赵祁突然满脸怒容,真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边说边扑上床想把萧清雅给举起来,毕竟以前是很想举起她的,现在终于有机会了,结果还没碰到就被萧清雅给躲开了,惊愕的说道:“你还有两下子,以前怎么不知道?”
萧清雅大笑几声:“哈哈哈,来啊来啊,你不知道的还多了去了,你不要用内力,你肯定打不过我!”终于可以和真正的高手过招了,心里倒是有点激动,立刻比了个打架的姿势,双腿慢慢叉开。
看到萧清雅这么开心,赵祁的俊脸上也有了笑容,只是不解她为何不让自己使用内力?不用内力被打一下可是很痛的,算了,她说不让用就不用,也比出一个打架的姿势,挑眉说道:“让你三招!”
“那就不客气了!”说完就一拳打向他的左眼,打完后就甩甩手,不敢置信的说道:“反应能力还挺快的,说了不许使用内力……”
“我没有使用内力!”终于明白这个女人为何不让自己使用内力了,原来她自己没有练内功,一点内力都没有,看她满脸的笑容,心里也暖了起来:“还有两招……唔……卑鄙!”
只见萧清雅的小腿正踢在他的胯部上,萧清雅放下脚,挑衅的看着满脸痛苦的赵祁:“卑鄙?对,我是很卑鄙,不过男人身上就这个地方最好攻破,你别装了,我可没用力好不好!”真是的,难道还要我帮你揉揉不成?
赵祁本来痛苦的俊脸也慢慢放松了下来,谁不知道男人的身上就这个地方最好攻破?可是这种方法还从来没人用过,这个女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很奇怪的,而且出拳相当有力,她要是有内力的话,一定是一个不输给自己的高手,不再嬉笑:“不让了!”说完就出拳打向萧清雅的小腹。
萧清雅一惊,用最快的速度闪开,也出拳打向赵祁。
整张床都不断的摇晃,从外面看的人会以为里面正在做着什么苟且之事,而里面打得不可开交,看着是两个人在拼命一样,但是仔细看会看到赵祁每次在要打到萧清雅的时候都会及时收手,不过还是出手打伤了萧清雅的脸部,否则会伤人家的自尊的。
半个小时下来,还在对决的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做了个休战的手势,首先倒在床上的是萧清雅,赵祁邪笑一下,也躺在了她的旁边,一红一黑的发丝交缠在了一起,脸上都挂了彩,只是赵祁比较严重一点,两具身躯都不断的喘息着,胸膛都不断的起伏着,可以看出确实很累,对于萧清雅怪异的招式赵祁真的是无法攻破,从来没见过的招数,不过这个女人本来就很怪异,也没在意,希望刚才出手没有太重,她脸上的伤应该很快就会消掉,自己的不知道要多久了。
“我……真的不可以吗?”半响过后,赵祁盯着床顶淡淡的开口,说完后就翻身把萧清雅压在了身下,发丝顺着头颅倾泻而下,遮住了外界的视线,四目相对。
磁性低沉的声音让萧清雅迷醉了一下,盯着离自己不到四厘米的俊脸,他真的是很帅,帅到了此刻看他都会被迷惑,眼里的伤痛是为了谁?我吗?还是你多年来的梦中情人?赵祁,你真是一个非常难懂的男人,隐约间总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可是你的爱人明明是雪翎……
“为何一定是我?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雪翎了,永远我都不会和他在一起!”萧清雅伸手摸着他的俊脸,无比的疼惜,因为她更不希望赵祁会继续爱着雪翎,爱上那个人,真的是痛不欲生。
赵祁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双眼,沉思了一会又恢复正常了,萧清雅,你的心很痛吧?爱上他,注定就是受伤害的,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仇恨,无情无爱,可以说是绝情绝爱,更不需要女人,曾经的自己也不需要女人,不知是日久生情,还是天生注定,这个女人让他彻底的陷入了疯狂,听到她和师兄有了关系,那一刻,仿佛要窒息,听到她的拒绝,更是疼痛难当,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人活下去,而这个女人再次出现了,这真是天注定的吗?可是爱上这个女人会比爱上任何人都要痛苦,她不像师兄一样绝情绝爱,她有情,可是她的情不属于自己。
“我也是!”赵祁没有放开萧清雅,依旧把她压在身下,仿佛成了连体婴,永远都不想分开,只是他眼里的伤痛无人能看得见。
闻言萧清雅挑起了好看的浓眉,玩味的看着赵祁,这个男人真是有让自己的心情起伏的本领,刚才伤心欲绝,此刻又有了好的心情:“因为我?”
“是的!”赵祁回答得很直接,但是他明白,萧清雅并不懂他的心意,不过看样子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否则可能以后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爱一个人,无论是痛苦还是幸福,都希望能时时刻刻的守在她的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呵护着,哪怕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痛苦,也无所谓。
“是啊,我抢了你的人,可是我和他并无可能,说说,你为何会爱上雪翎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倒是对这个很感兴趣,毕竟一个男人爱上一个男人,是比较新颖的事情,很少见,不过二十一世纪也听过很多,国外都可以男人和男人结婚了,也没有歧视同性恋的意思。
深吸一口气,放开了萧清雅,俊美邪魅的脸庞上有着无奈,翻身又躺回床上,看着床顶慵懒的说道:“因为只要他和师父把我当人看!”
“天啊!”萧清雅惊呼一声,爬起来侧过头看着赵祁不敢置信的问道:“就因为这样你就爱了他这么多年?”不会吧?整个天下就只有两个人把他当人看?那时候他还小吧?难道全世界的人都不把他当人看吗?心顿时有了一丝丝的心疼。
赵祁没有去看萧清雅,继续说道:“师兄对我很好,他虽然很少说话,但是他为我做的真的很多,雪家祖传的两本绝世神功,他就分给了我一本,就是狂凤,你应该知道的,他从来就不爱讲话,一开始我不明白他为何都不喜欢开口说话,后来听了师父的话我才知道,从小师父就教导他,身负血海深仇!”
“你说什么?他……血海深仇?”萧清雅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雪翎,我果然一点都不了解你,你的事我毫无所知,为何这一刻会这么的嫉妒赵祁?就因为他知道的比我多吗?
“恩!二十七年前,师兄还未出生时,他的爹娘是住在西荠雪家村的,雪家的祖先有留下两本绝世神功,天下人都把这两本秘籍视为珍宝,争先恐后的抢夺,历年来这两本秘籍都没有在武林上出现过,二十七年前却被村里的一个叛徒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西荠的皇帝,拿了许多银两就离开了西荠,结果她又分别把这事告诉了另外两国的皇帝,同样拿了好处就消失了!”仿佛在说故事一般,赵祁的脸上并无任何的表情,没有喜也没有悲。
“那个叛徒如今还活着吗?”如果活着,自己也要把他千刀万剐,守护了这么久的秘密,居然被这个叛徒而出卖了,不用想也知道雪翎的家人一定……
“去世很久了,她就是雪裂寒的母亲!”声音很小很小,俊美的脸上有了许多的无奈。
萧清雅再次颤抖了一下,瞳孔睁到了最大,心惊肉跳,张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仿佛瞬间变成了哑巴。
赵祁转头伸手刮了刮萧清雅的俏鼻:“害怕了?这个秘密世间无人知晓的,就连闻家也不知晓,我也是后来才查到的,所以你不用担心雪裂寒会出事的,不过我想师兄也不会放过他的!”
“谁……谁说我担心了?我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萧清雅的脸慢慢冷了下来,每次一说到雪裂寒,简直恨得牙根都痒,眼里阴狠一闪而逝,无人能捕捉到。
赵祁的心再次抽痛,伸出强壮修长的手臂枕在了后脑下,歪着头看着萧清雅,轻轻的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也会像对炽焰那般对我吗?”炽焰,一个真的让他嫉妒的男人,他活着没能走进萧清雅的心里,而他死了,却永远都活在了她的心里,如果一定要到死的时候才可以走进她的心里,那么只要你能永远记得我,死又何妨?
“那等你死了再说吧!”这个赵祁真是语无伦次,你应该说是让雪翎记住你好不好?他该不会真的以为得到了我就得到了雪翎吧?白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偏不,要死也拉着你,做一对鬼夫妻!”这个女人,到底何时自己对她都倒了想要放弃生命的地步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把她放在了心里,只是一直没发现而已,她每次犯的错都是致命的,偏偏自己又一次一次的放过她,也许从第一次放过她以后,自己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
“没心情跟你开玩笑,继续说!”这个男人真是讨厌,老说一些奇怪的话,要不是知道他爱的是雪翎的话,都要以为他是在追求自己了。
“雪裂寒的父亲是怎么认识他母亲的我就真不知道了,也许连闻太医都不知道吧?当时三国皇帝就命令朝廷中所有人去争夺那两本秘籍,本来是幸福安乐的雪家村,瞬间被打破,一夜之间,人心惶惶,三百多人口全惨死在了刀下,唯独留下了雪翎的父母,那些人很残忍,就为了这些无须有的神功秘籍,在雪翎的父亲身上用尽了所有的刑罚,却让雪翎的母亲就在一旁看着,最爱的人被折磨,那种痛是无法形容的,但是这两本秘籍是绝对不可以落入他人之手的,否则天下将会生灵涂炭,所以他们夫妻两个誓死都要守口如瓶!”对于雪翎的母亲,赵祁是非常钦佩的,这样的女人,真是世间少有。
萧清雅没有打断他,对于雪翎的母亲,也是很钦佩,丈夫被折磨,她肯定比她丈夫还要痛,仿佛想到了南京大屠杀,那些日本人何其凶残?
“后来雪翎的父亲死了,那时候雪翎在他母亲的肚子里才六个月,他都没有亲眼见过,就有这么大的报复心理,如果他要看了,不知道会怎么样,可是后来三国皇帝并没有放过雪翎的母亲,甚至还轮流奸污了她,不断的逼迫她,如果不说出秘籍的下落,就找几百个人来奸污她,直到孩子掉落为止,她自寻短见很多次,结果都被发现了,后来她还是逃了出去,结果就在要被抓回去时,被师父救了,师父在她的苦苦哀求下,收留了她,还助她顺利产下了孩儿,雪翎的母亲最后把那两本秘籍的藏身之处告诉了师父,临死前写了血书,要师父将来交给师兄的,也许师父也被她的话震撼了,所以从小就教导雪翎要报仇,不许他和别人说话,怕他走漏风声,会惹来杀身之祸,到目前为止,也没人知道雪翎是雪家村的后人!”
说真的,萧清雅并没有多大的悲伤,没有流一滴眼泪,看着赵祁脸上的伤痛,淡淡的说道:“如果我是雪翎的母亲,我就不会这么做,做为一个母亲,只会想着自己的孩子能健康成长,快快乐乐的,并不是要他从生下来就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担子,还有你的师父,本来我对他还是有一点好感的,可是现在我不喜欢他,太自私了,而最可怜的却是雪翎!”
赵祁摇摇头:“你会这样说是因为你不是雪翎的母亲,如果你是她,我想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仇恨也分大小的,而且那种人做皇帝,不就是在危害天下吗?”
话虽没错,但是萧清雅还是很讨厌雪翎的母亲,要知道雪翎到底有多痛苦?当然,现在是同情雪翎,对他的恨,依旧存在,这种恨也是无法弥补的,说是要杀了他报仇,只有自己知道,根本就下不了手,也许慢慢的,连恨也就没了,因为爱才会恨,如果恨没了,也就代表爱也没了,为何会爱上雪翎?因为他和自己是同一种人,他身上有着孤独,以前的自己何尝不是?宋玉擎在自己最孤独的时候送上了温暖,才会让自己像疯子一样爱上他,只想抓住那份温暖,以前的自己也是孤独的,母亲一直在牢里,父亲又去世得早,没有一个知心朋友,只要自己一有了朋友,姐姐就会想办法把人家赶走,经常会强装出很开心的样子,其实心里从来就没开心过。
雪翎,相处的时间短暂,一开始的同情,想让他开心起来,而自己却化身成为了宋玉擎,雪翎就是当初的自己,不过是颠倒了而已,现实的宋玉擎并没有爱上自己,而这里,自己却爱上了雪翎,他永远都是那么静静的,不过还好自己见过他愤怒的样子,还有那一刹那间的微笑,永远都无法忘怀,他开口说话的次数少之又少,而自己却爱上了,毕竟一个这么完美的男人为你用肚皮暖脚,谁会不动心?
苦笑着看向赵祁:“可是三国老皇帝都去世了,这仇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的嗜剑很久以前就到了顶层,天下无人能敌,我想他确实是放下了吧,只是心里的仇恨无法磨灭而已,如果他还想报仇的话,早就行动了!”对于雪翎,赵祁自己都不了解,他的想法无人能猜到,要知道他从来都是冷冰冰的,毫无表情,那张脸,也许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情。
“算了,不说他了,说你吧!”雪翎的事,想必世界上也就只有赵祁和潇洒老头知道吧?赵祁为何要告诉自己?他不是应该让自己更加不了解雪翎吗?反而帮自己去了解雪翎。赵祁,你真是一个矛盾的人,你是想凑合我和雪翎吗?你是因为太爱雪翎了,所以想让他也快乐吗?
“我?怎么说呢,也许只是想让人来真正的关心自己,让人来管制自己,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逼迫雪翎来找我吧!长大了后,雪翎就很少关心我了,他说我已经可以照顾自己了,所以才故意这么放荡,可是他始终都没下来!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挑眉也侧过身与萧清雅脸对脸的问道。
“不是!”今天知道的东西还真是多,知道了雪翎的过去,又明白了赵祁为何爱着雪翎,他不爱雪翎,如果当时是另外一个人,他同样会爱上那个人,不过这不是爱情,一种比亲情更亲的情,只是他自己认为是爱情而已,赵祁,没想到你也这么脆弱。
“大概也就只有你才觉得不是吧!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对了,你以后想找人过日子的话,不妨找我吧!”说完后没有再看萧清雅,直接跳下床走了出去,如果她真愿意嫁给自己,皇上也无话可说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皇上也不会再计较了,自己为朝廷付出的也不算少了,并不会为难自己的妻子,只是要她嫁给自己,好像很难。
看着赵祁的背影,罗幔里的萧清雅久久不能回神,赵祁真是一个让人很难猜测的男人,他居然会把雪翎的事说给自己听,而且还不是坏事,他就不怕自己心软去找雪翎吗?然后再生情,这样他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雪翎本来就不爱他,这样一弄的话,就更不可能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雪翎,你为何要打掉我们的孩子?你是否有什么苦衷?难道真的就是毫无理由吗?真的是怕影响你修道吗?为何你们都是这么的难以猜透?
第二日,萧清雅起得比较晚,坐在饭桌上都仿佛没醒来一般,古香古色的大堂内,圆圆的饭桌上摆满了饭菜,连早餐都这么丰盛,兰老爷和兰母的热情真是让萧清雅吃不消,他们该不会把自己当菩萨来供奉了吧?还有兰若尘,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讨厌我啊?瞧瞧碗里的菜,堆成山了,不过还是觉得很温馨的。
兰若尘一边给萧清雅夹菜,一边说道:“多吃点,吃越多越好!”最好吃成以前那样,看着那些色迷迷的眼神,他心里可是很难受的,最好全世界的人都讨厌她,虽然有点自私,要是你,你希望你的爱人经常被人窥视吗?
“是啊,儿媳妇,多吃点,胖成小肥猪才有富态!”兰母也边说边把一个猪蹄端到了萧清雅的面前。
“噗哧……咳咳……”谁是你儿媳妇?又是小肥猪,那个该死的采花贼,都是他乱叫,弄出的后遗症,一听到小肥猪就来气,不过还是笑着说道:“吃……吃不了,我不爱吃肥肉!”
“那吃瘦肉!”兰若尘把一块肉片夹起来放到嘴里把肥肉吃了后再把剩下的瘦肉放到了萧清雅的碗里:“很好吃的,你尝尝!”
萧清雅无精打采的夹起兰若尘刚才送来的瘦肉,放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恩,好吃,今天的饭菜好像都很美味!”确实和以前不一样,顿时食欲大增,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兰母一听这话,老脸上全是笑容,盯着萧清雅笑着说道:“这是尘儿特地为你做的!”
拿着筷子的手颤抖了一下,慢慢抬头看向兰若尘,发现他此刻俊脸微红,兰若尘,我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不想让大家失望,在所有人的期盼下,萧清雅吃了三碗米饭,一个炭烤猪蹄,这可是兰若尘的一片心意,就算快撑死了也要吃,吃到最后就是肚子鼓鼓,走都要走不动了。
“饱了?来喝喝这个甜汤,昨晚尘儿就做好了,放到水井里一个晚上,现在喝可是很凉快的!”兰母又把一碗甜汤送到了萧清雅的面前,里面有着枸杞和银耳,一看就知道很好喝。
萧清雅一听‘凉快’两个字就赶紧推拒道:“不不不,我不能喝冰的东西!”开玩笑,刚打胎就出来透风本来就不好了,再喝点冰凉的东西,将来会落下病根的,虽然以前那个助手第一天做了人流,第二天就喝冰镇的雪碧也没见有什么不妥,不过医生都说了最好一个月内不要碰冷水和喝冷饮,那就不要喝了,身体乃革命的本钱。
“啊?”兰母一脸的失望,要知道这个东西儿子可是学了很久的,一晚上都没睡,一直在厨房里为她做饭菜,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何一定要亲自下厨,但是也知道儿子是很爱这个女子的,不过这个女子也确实招人喜欢,很随意,和自己很像,但是她要不喝,儿子会不会伤心?
萧清雅先是看看兰若尘,再看看兰母,连兰老爷都是一脸的失望,赶紧拉过兰母小声说道:“我……我月事来了,不能喝冷的东西!”声音很小很小,就是不想让大家失望而已,可是她忘了,这样说的话就只有兰母一个人不失望。
“谁说月事来了不可以喝冷的东西的?”兰母故意夸张的大声说道,当看到儿子脸上的尴尬以后才满意的笑笑。
轰的一声,一个响雷劈中了萧清雅,这个阿姨真是……怎么可以这样?丢人死了,萧清雅不断的在心里嘀咕,红着脸就走了出去,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你就为了你的儿子不伤心,而让我丢脸吗?太自私了吧?
“小雅!”
萧清雅没有理会,只是坐在不算大的花园里发呆,哼!真羡慕这个兰若尘,有个这么好的母亲,自己的母亲如今怎么样了?宋玉擎应该把她接出来了吧?无论身在何妨,女儿的心永远都系在父母的一头,哪怕是隔了无数个世纪,这份挂念的心,永远都无法改变。
“小雅,那个,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那个……那个……来了!”兰若尘紧张得心都在颤抖,只是‘月事’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整张俊脸都爆红了起来,把手里的甜汤送到了萧清雅面前:“我刚热的!”
看向兰若尘那张刚毅的俊脸,萧清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真的不适合脸红……哈哈哈!”这个男人,真的不适合脸红,刚毅的轮廓,狭长的桃花眼,英挺的剑眉,高挺的鼻子,白皙的肌肤,毫无瑕疵的俊脸上一颗小痘痘都看不到,菱角般的薄唇,长发及腰,金黄色的头盔,加上一身金灿灿的铠甲,怎么看都应该是一个充满霸气的冷酷美男,偏偏那脸上全是温柔,而且整张脸都红透了,好似耳朵根子都红了,看来他也只有在下属面前才会像个充满霸气的男人。
“我……我要走了,那个一个月后真的能……”对这事,他还是有点担心的,就昨天那么闹了一次陈家就会无法在澜城立足吗?要知道现在皇上和元帅都等着一个月后把她给咔嚓了的,毕竟现在是最不能放松警惕的时候,敌国奸细众多,皇上一定会宁愿杀错一百也不放走一个的,到时候小雅会不会?
萧清雅摆摆手,信心十足的说道:“放心吧,一个月后,陈家绝对会来求你父亲的!”这小子真是好到了没话说的地步,处处都在为自己着想,奇怪的问道:“兰若尘,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换个说法,我有什么好的?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
“值不值得我更清楚,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好才喜欢你的,要说优点,你全身都是优点!”兰若尘不是很会说情话,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萧清雅差点被甜汤给呛死,不敢置信的问道:“那我的缺点是什么?”老兄啊,你千万别说找不出任何缺点啊……
兰若尘弯腰凑近萧清雅看了半天,那张红艳艳的唇瓣,真的好想亲一口,想到发狂了,却始终没有那个胆量,怕吓跑她,直起腰一本正经的说道:“长得太美了!”
五个字,让萧清雅彻底蒙了,再次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给我吃那么多就是想让我变成以前的样子?”
“以前的样子不是很好吗?怎么会瘦成这样?在道观里是不是都没得吃?”说起这事,兰若尘就无尽的心疼,她一定是好几个月不吃不喝才瘦成这样的,一定要在几个月内让她再吃回去。
“哦,是啊,菜里都没油,你快去上班……去工作吧!”边说边站起来推了推他高大的身躯,看着他的背影,萧清雅彻底的震撼住了,兰若尘,你居然爱我爱得这么深,简直就是不可思议,我们好像没有怎么接触吧?他居然想把我养成以前的胖子,别人都巴不得我变成大美女好不好?
心不断的抽痛了起来,兰若尘,对不起!我真的不爱你,就算我爱你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因为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求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不要再陷下去了,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
而走到门口的兰若尘却是一脸的笑意,小雅是不是已经快接受自己了?今天说了很多话,虽然只有短暂的片刻,却让他有了最好的心情,也许今天一天都会是好心情,如果能永远都这样就好了,哪怕是天天熬夜给她弄吃的也无所谓,只要早上能聊上几句,晚上一起吃饭,睡在一个院子里,这样也很满足了,小雅,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留下来的,我会努力……
本来还是满脸微笑的脸,一走出大门,俊脸就冷了下来,一本正经,手下那么多人,岂能嘻嘻哈哈?一个统领就要有统领的样子,在家可以卸下一身的武装,在外该有的威严还是要有的,手里拿着长枪,牵过下人手里的马儿,一个潇洒的翻身,稳坐在马儿的背上,这匹马儿可是他的宝贝,其实没人知道,他手里的女人都可以排成一条长龙了,不过那些女人都是一些被害的宫女,被他救来训练成了自己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全是他自己手把手的教出来的,看他手下有多少女人就知道后宫有多可怕了。
“少爷慢走!”牵马的男人恭敬的低头说道。
兰若尘冲他点点头,勾起唇角摸了摸马儿的后背,轻轻拍了拍,马儿就小跑了起来,别人习惯坐轿,而他兰若尘只骑马,没有那么娇气,如果不是因为他克妻,被人们添油加醋的丑化的话,此刻骑在马儿上威风凛凛的他可谓是令所有女子惊声尖叫的男人,奈何没有一个人真正识货的,全都看都不看他,而他手下的那些女人可是想嫁他想疯了的,毕竟她们的命本来就是他给的,克不克死都无所谓,奈何他为人太过正直,说什么‘本统领救你们并不是为了贪图你们的美色’,而那些女人也觉得没有资格配上他,久而久之,也没有人去追求过他。
萧清雅捧着已经空空如也的碗,如果他有你的一半好,我也就不会下山了,无奈的摇摇头,把碗放到了石桌上,站起来看着院子里的花儿,轻轻的笑着说道:“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办!”说完就把昨天那套‘阿凡提’式的衣服穿了起来,画好胡子从后门悄悄的走了出去,大概下午雪裂寒的消息就会放出来了,看得出南宫残月是想杀了自己的,也是,自己来路不明,而他又那么多疑,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而自己又想和他建立点友情,要他相信自己,真是难上加难。
大摇大摆的走进玉器店,先是看了一遍所有的玉器,再看向那个自从自己进来就一直放光的陈玉,轻轻咳嗽两声才说道:“这么大滴,五十个,有没有滴?”同样比了个盘子的大小。
陈玉一听,真的要哭了,这位大财主啊,你不要来刺激我啊,昨天已经没睡好了,今天你又来,不过还是摇摇头。
“遗憾滴!”说完就走了出去。
陈玉看着萧清雅的背影,眼泪真的掉了下来,拳头不断的紧握,不行,现在去收购的话,说不定她明天就不来了,不能冒险,悲痛的伸手捶打了一下额头,仿佛看到了银子飞跑了的感觉。
“爹爹!”陈佳兴冲冲的跑到了陈玉面前,连陈母都跑来了,全都争先恐后的要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这个一家之主。
陈玉此刻心情正直低落,自从那个大财主走了后,他可是连午饭都没有吃,钱跑了,谁吃得下?看着眼前的那些玉器,真恨不得会妖法,把所有的玉都变大,怒吼道:“谁准你们出来的?快回去,成何体统?”
陈母大声说道:“老爷,大喜事啊!你看这个画像!”边说边把一张告示摊开在了桌子上,激动得手都在颤抖:“这个人是不是来买玉的番邦人?五十个那个?”
陈玉张大了嘴,眼睛不断的眨,仿佛看到了一堆金银珠宝一般,不断的咽口水,看着上面的字:“送来一千万的礼品,番邦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说到最后,心又抽痛了起来,用力摇摇头,头上的帽子都差点摇掉了,老脸上全是伤痛:“这可怎么办?刚才他又来了,还是要五十个!”
“天啊,一个可以多赚一万两,五十个就是……”陈母伸手摸着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
“五十万两!”陈佳也心痛不已,就这么飞了,五十万两,飞了。
一家三口全都抱在一起摇头叹气,突然陈佳抬起了头,阴狠的说道:“哼!兰家那个克妻的短命鬼居然嫌弃我,爹,这样吧,把两位姐姐和哥哥都叫来商量商量,大家凑钱去大量收购,只要五十个就够了,不,四十九个,到时候爹你把你自己的那个融入其中,想她也看不出来!”兰若尘,到时候让你爹无法做生意,到时候把他所有的客人都抢来,看你们兰家就靠你那点饷银怎么比得过我们陈家,到时候把你绑到床上,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负责不负责,要知道那时候我陈家可比你们有钱多了。
陈玉一听,也顿时兴奋了起来,最后脸又垮了下去:“这个方法我也有想过,可是万一到时候他不来买……”
陈佳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陈玉:“白痴啊?她不买,我们的玉又没有白送给她,玉又不会因为她不买就消失,爹,你是不是听说这么多钱就昏了头了?”
仿佛一语点醒梦中人,陈玉瞠目结舌,不断的点头:“快快,先去准备银两!”
一夜之间,陈家不断的四处借钱,却也没去收购玉,不愧是商人,没有被钱冲昏了头,却也是四处借来了一百多万两,全是女儿婆家的钱,说是赚了钱给大家一人分十万两的,不过真赚了谁会给他们十万两?开什么玩笑?一夜之间,陈家向亲戚借,而他的亲戚们又向他们的亲戚借,都想分到一杯羹,反正不会赔本不是?人家不买,玉又不会消失。
这点消息萧清雅自然是知道的,第三日又上门,这次陈玉更加兴奋了,看来这个人是真的很想买五十个玉,本来犹豫不决的心也定了下来,看着萧清雅问道:“公子,您还要在澜城住多久?住哪里?”
萧清雅也微笑道:“我滴住在皇宫里滴,一个月后就回去滴!”一个月时间,够收到五十个玉了吧?
“好好好,你记得经常来!”
得到了定心丸,陈玉可是把所有的钱都推了出去,向各大玉器行收购盘子那么大的玉,雕刻和花色都无所谓,只要精细就好,三万两一个,大量收购,而萧清雅几乎天天报道,她去得越勤快,陈玉收玉就收得越开心,甚至陈家的女儿们和女婿们全都回来帮他收玉了,只有那个二儿子……可以说是不孝子还在外游荡,一点都不关心家里的事情,甚至臭名远播,做什么不好,做一个采花贼,想起那个人,陈玉就恨得牙根都发痒。
没错,陈家有三女二子,大儿子陈修,已经成家立业,儿子都有一个了,两个女儿也都有了夫家,孩子同样都有了,只有这个三女儿,嫁出去,本以为可以捞点油水,结果陪了人家睡了几晚就被赶出来了,只有那个二儿子,三女儿再怎么样也比那个不孝子要强,弄得现在全天下都在通缉,死了最好!真是越想越气,瞧瞧人家的儿子,不是大元帅就是禁卫军统领,自己的那个,不行了,幸好现在要发财了。
陈家大堂里此刻非常的热闹,只有坐在最角落里的一个中年女人此刻正闭着双眼,不断的念经,脸上没有像他们一样喜悦。
“哟!二姐这是怎么了?都要发财了你还在这里扫兴啊?”陈佳的母亲,乃三夫人,生有陈佳一个女儿,陈老爷三位夫人,也可以说是两位夫人,那位正在不断念经的女人只是一个下人所生的的女人,陈玉并没有迎娶过她,但是看她长得标志就玷污了她,结果生了个儿子,都知道陈家无子,大儿子也是捡来的,真正的血脉也就这一个二儿子,就这么一个延续香火的独子,却成天都见不到人,家里百万资产,要知道百万是多大个数目?比兰家都要有钱了,丰厚到了买下一座小城池都够了,而那不孝子却不愿意接手,不过要说这儿子的长相,陈玉可是很自豪的,只是从小没有教过他什么,甚至一直冷落他,所以才让他对这个家毫无留恋吧?
陈家大夫人,生有两个女儿,此刻都以成家,此刻也都在大堂里,要说自豪,在三个人当中,她可是最幸福的一个,两个女儿的婆家都是做生意的,而这个老爷都不承认的二夫人虽然有了儿子,却成了全天下通缉的对象,心里难免舒服很多,至于三夫人,就懒得说了,人家兰若尘看都不屑看她的女儿,却死皮赖脸的硬要嫁给人家,不过还是接话说道:“谁叫人家生了一个不孝顺的儿子?”
二夫人一听这话,心里抽痛了一把,慢慢抬起头,依旧可以看出,风韵犹存,一看就知道当年一定是个美若天仙的人儿,皱眉说道:“流儿并没有不孝,要不是你们一直苦苦相逼,他也不会出去这么久都不归来!”
三夫人不屑的说道:“呸!死在外面了吧?他现在敢回来吗?回来也只会带来霉运,到时候官府一来,陈家说不定都要完了!”声音很小,只是不想外人听到而已,眼里的得意之色非常的明显。
“你们!”二夫人很想说什么,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看着她们一群人都满脸喜庆,真是一群见钱眼开的人们,无论儿子怎么样,都是自己身上的肉,而且老爷可是很疼流儿的,不疼也没办法,陈家这么大的产业,就只有流儿一个亲子,延续香火,流儿要是现在肯回来,这产业还不是立马就交给了他?这些人有什么好开心的?老爷赚再多钱还不是给流儿赚的?
“好了,你们成天就知道争风吃醋,还会做什么?算算钱,已经收购了三十二块了,还有十七块,这里还有四十一万,你们还有谁没去借钱的?”陈玉吼了三个女人一声,不过还是偏向三夫人的,也不想让二夫人难做人,毕竟儿子是她生的,现在还是先把那个暴发户的钱先骗过来再说。
一群人全都开始算起了账,而他们没看到门后的一个白色身影,绝美无双的脸庞上全是阴郁,只是抱歉的看了看二夫人,然后就阴沉着脸走了出去,他正是那个全天下通缉的罪犯,流玉修,也是听到了风声才回来的,真有个白痴给他们送钱来?嘴角慢慢弯了起来,倒是很想看一出戏,当然,也没有去查探,只是守在玉器店附近,如果来人敢骗陈家的钱,他可是不放过的。
陈家为了凑钱买玉,把所有的家当都给卖掉了,手里拿着几十块稀世珍宝,要知道这种大块的玉是很少见的,后来所有的玉器行都知道了陈家收玉的事,都把价格抬高了许多,而陈玉没办法,急着要,家里已经那么多了,人家再等不及了,不就是赚不到钱了吗?所以就以三万三千两的价格收购,不到半个月,五十块玉凑齐。
陈家的玉凑齐后,萧清雅算是第一个知道的,要问为什么?自然是有眼线在陈家了,第二日就找来了南宫残月和雪裂寒还有兰若尘,四个人再次打扮成‘古代版阿凡提’,不过身上已经没了叮叮当当的挂件。
南宫残月也弯起了唇角:“你速度还挺快的,确定今天他就无法在澜城立足?”大街上,四个人依旧特别的引人注目,南宫残月这次倒是没什么不自在,这个少年好似迷惑了兰若尘,这种人是祸害,留不得。
“放心吧,相信我,能立足也会损失惨重!”萧清雅不断的邪笑,只是满脸的胭脂,让人看了倒是觉得奇丑无比,个子又小,怎么看都不吸引人。
但是雪裂寒他们知道,这个少年有多美,笑起来可以让人沉醉,只是她到底有什么方法?也没觉得她有做什么好不好?只是偶尔来这里逛逛,探子回报,人家陈家都找够了五十块玉了,她该不会要抢吧?这皇上在此,岂能让她做这种抢人钱财之事?而且那五十块玉可是宝贝,和一起等于一座城池了。
流玉修慢慢从树后露出脸来,此刻依旧是一身乞丐装扮,脸上也全是泥土,只有一双清丽的凤眸最吸引人,弯着唇角看着那四个人,要是敢乱来,一定杀了他们,要知道陈家的财产可都是他的,要不是看那张告示盖的确实是官场上的大印,就真的要怀疑了。
萧清雅走进玉器店以后,就被陈玉给拉到了柜台上,看着空空如也的玉器店,故意惊讶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滴?”
陈玉此刻兴奋得说话都快说不清楚了:“先别管那些,拿来吧?”伸手到了萧清雅面前,而陈家大堂里的人一听番邦人已经进了玉器店,更是喝酒庆祝了起来。
南宫残月此刻很想笑,她要有一百多万的话,天都要下红雨了,也不会沦落到吃饭睡觉的地方都没,这个少年真是有趣。
萧清雅摇摇头:“不急不急,看看货!”脸上是一本正经,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陈玉赶紧把一个小箱子搬了出来,顿时门口出来了四名保镖,块头都相当的大,陈玉非常小心的把盖子打开,给萧清雅看了一下,然后又放回了原位,五块五块的拿出来给萧清雅过目。
啧啧啧,死老头,心眼还很多,怕我抢啊?摸过所有的玉后才说道:“多少个?”
陈玉赶紧点头哈腰说道:“五十个,不多不少!”脸上全是兴奋,门口慢慢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自然流玉修也在其中,这个番邦人还真是有钱,五十个这么大的玉,不过陈家能赚钱就好了。
萧清雅看了看所有的玉,掏出一张三万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好,不错,给我来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