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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储皱着眉,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他不知为何蒋凝要求他,更不知所求为何。
“你打败了我!”蒋凝道:“我的一切,包括命都输给了你,我承认这次失败,也愿意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也同样包括命。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不要杀我,让我把伤养好,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
闻此,赵子储想都没想竟然就答应了,我连阻止都来不及。不过就算我阻止,他也会答应,像赵兄这样的人,极其渴望一个有着巅峰竞技状态的对手,就算他可能会输给对方,也会毫不犹豫的尝试。
虽然我对赵子储的作法有点异议,但最终我们还是赢了;赢了蒋凝所拥有的一切,也就是说我们将在这座监狱内有更多的特权和自由,这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其实杀不杀蒋凝我并没有太多的执念,对她的恨有时候都没有超过大先生。蒋凝这女人真要说起来,是有些可悲的,当然也可恨,但更多的是可怜吧!
胜者具有生死决定权,就像我击败刀疤脸,没杀大先生一样。赵兄也可以不杀死蒋凝。这种事就连狱老也没有资格阻止,因为,这座监狱,规矩高于一切。
得到了蒋凝的一切的特权和自由,对我们来说,不仅只是一个利好消息;它代表着更多实质性的便利和特权。
首先我们住进了各大的房间,有了更大的活动空间;五十几个兄弟也不用分离,都一起住在一个特别大的屋子内,每天除了睡觉和吃,就是一群人围着打牌开玩笑。
当然,赵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再训练,我这人比较懒,只是偶尔去陪他们练一练。肖磊一个月来的折磨,让我对修炼怀着难以忍受的恶心。
更多的时候,我在各个监狱串门,寻找一些有趣的老头聊天。消遣自然是目的之一,但最主要的还是从这些老头口中得悉这座监狱的全貌,从根上了解它,而后征服它。
还有就是虽然赵兄爆冷击败了蒋凝,但仍未成为冠军,拳赛争霸仍在继续,不过并没有人愚蠢到挑战赵子储而已。
这几天的拳赛都是些不认识人的生死斗,我自然也毫无兴趣,大先生的事也已经告一段落,他所说的玉观音在监狱内也联系不上,只有放一下。闲来无聊,我就继续找人聊天。
在这座监狱中众多的囚犯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河南佬老赵。他今年七十几岁,在监狱里面住了三十几年,监龄跟这座监狱一样古老。
他断了一条腿,从膝盖以下截肢。还养了一条老黄狗,叫阿绿,总喜欢用粗糙的舌头舔他断腿的肉茬。
老赵总喜欢跟人讲故事,尤其跟我,知无不言。第一次跟他见面时,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神秘兮兮道:“这座监狱下面有一堆炸弹!嘭!能把所有人都炸上天!”
当时我听到这话的第一印象,就是这老头是个疯子。监狱里面被关疯的人不在少数,不过,他后面说的话却成功的吸引了我,他说:“看见我的腿了吗?自己锯断的!”
他腿上的伤关乎一场惊天动地的越狱,那时候他还年轻,刚刚被关进来时,第一件想的事,自然是怎么逃出去。这位很有鼓吹手段的小伙子,很快便聚集了一堆亲信,其中不乏一些大佬和政治领袖。
这些曾经的大鳄们都坚信这个年轻人,能够带他们出去。事实上,老赵也差一点成功,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老赵总是叹气说,都是命,命是挣不脱的。
我自然不信命,这种东西是人对生活和自己无能为力时,给自己找的台阶,无用且可悲。
我追问老赵,他们越狱的细节和计划,企图从中找到一些启发。可老赵却闭口不谈,只是问我想不想再来一次越狱?还继续由他指挥,他说凭借我的势力和他的头脑,足以逃出生天。
老赵的头脑我不知道行不行,但是他的经验确实独一无二,弥足珍贵的。我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出对这监狱更多的了解,从而掌控这座监狱,倒时候也就不用再越。
可老赵知道我的企图后,像看傻子一样看我,还告诉我,凭我的势力和头脑,是不可能敌得过狱老的。况且,狱老还有曼陀的支持。自蒋凝失败后,曼陀就成了监狱最大的势力。
至于曼陀,我跟她的关系自问还算不错的。在我的计划中,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环。而且,我也坚信,她看似顺从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抗争的心。从她那句自由无价的纹身,就可以看出一斑。
不过老赵个狗东西预测曼陀一定不会帮我,我自然不信,约见曼陀。可尴尬的是,她竟然连见都不见我,我多次约见都没有任何回应。
要想夺得监狱的控制权,曼陀是绝对不能绕开的点,我必须得到她的支持。可她似乎对合作一点兴趣都没有,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一个。
其实,夺得监狱掌控权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狱老甚至都给出了我们一条路。那就是获得泰拳比赛的第一名。不过,我自然是不信他会遵守承诺,真让我们因为一场拳击,掌控监狱。
一开始蒋凝和曼陀,之所以屈服这老鬼,不过是因为老鬼有比她们更强的武力罢了。说白了就是枪多人也多,就这么简单。
而我联系曼陀也是希望能够拿到曼陀那些崭新的AK47,只要能拿到这些武器,我们就可以发动突袭,将狱老制服。
这些天来,我早已经摸清狱老的各种行为习惯以及住所,也搞清楚了他的火力配置。只要给我们足够的枪械和子弹,我自信可以把伤亡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并取得胜利。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连一发子弹都没有。虽然我们有远超狱老的特种兵力量,也有孙伟这样的战术天才,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枪没子弹一切都是空谈。
不过让我惊喜的是老赵竟然说他有枪,刚好五十把,崭新的AK47,子弹也管够。这话我一听就是吹牛逼,不过我还是配合了一下,问他能不能给我用。
老赵说用当然能用,不过得等一个人死。我问他谁,他故弄玄虚死活不说,等死了我就知道了。
老赵这人最爱吹牛逼,这是年轻时候落下的毛病。不过现在时代变了,人都聪明了,谁也不信他的演讲和鼓吹,我自然也不信。而且我觉得他说的五十把武器,不过就是听到些关于曼陀的风声,张冠李戴,瞎吹牛。
对于老赵的吹牛,我更关注他所说的武器库,也就是紧挨着狱老住所的武器库。这里面不仅藏着整个监狱的武器,连缴获我们的武器也藏在里面。
如果我们能够突袭进入武器库,而后破墙杀入狱老的房间,估计也就半个小时就能掌控整个监狱。
不过武器库守备森严,看守官还是狱老的亲儿子,根本难以撼动,连策反的机会都没有。要是个外人,我们还能接触一下,许以重利,唯我们所用。
可现在看守的是人家亲儿子,说什么也没用啊!总不能让人家弄死自己亲爹,就算人家父子两个刚吵了架,也不可能反目啊!
第二天,我闲来无事,跟老赵扯完淡,实在没事作,尝试约见了一下曼陀。这一次我长了个心眼,先约了肖磊,让他给我牵线。我跟胖子怎么说也算有点交情,他不至于直接拒绝我。
而果然,胖子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带着我去见曼陀。本来胖子还想不去,但抱着猫的杨二小姐好像对我并无恶意,告诉胖子就带我去一次吧,都是老朋友了。
杨二小姐的话胖子自然视为圣旨乖乖带我去了,我有时候挺瞧不起胖子的,在一个女人面前跟狗似的,实在不够爷们。当然,这些话是永远都没办法说出口的。
感情的事就是这样,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没资格说什么。胖子算是曼陀的亲信,带着我进曼陀的房间,基本上没人阻拦。还遇上了老熟人,也就是那位东北大胖子,弄大锅那位。我们看见他时,他好像正在做饭,用一个大黑锅,见了我们后,热情的问吃饭不?
我跟肖磊道明来意,大胖子面露难色,说曼陀姑娘不在,好像去找蒋凝了。我问蒋凝的监室在哪里?胖子就带我们去了。
到了门口,大胖子就走了,也没敢进去,还嘱咐我们别告诉曼陀姑娘是他领来的,说着又着急做饭去了,害怕糊了。
蒋凝这座监室,我很熟悉,就是上次我炼毒拳呆了一个月的地方。我跟肖磊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
里面,伤势渐好蒋凝正在打拳,穿着运动装,露着肚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有这么女人的一面,顿时觉得画风不太对,满眼都是青春靓丽的邻家女生范儿,全没了女帝的霸气。
她的身旁,是一脸忠犬的军装男,也就是狱老的儿子。他一脸温柔的看着蒋凝,时不时劝上一句,安慰几声。而蒋凝也每每回应,经过上次的事,蒋凝也真心相许,走向神坛,不再玩弄男人。
至于那位金发男宠,也早没了踪影,我想蒋凝也不再需要了吧?毕竟她已经找到了一个足以让她卸下防备的人。
我本来以为他们故事,该是一个甜蜜的爱情故事,就算在监狱里,也该有着美满的结局。可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在这座监狱中,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事是美好的,更遑论甜蜜。
这座被钢铁囚禁的山丘上,这群被限制自由的人,会用他们的行动告诉我,什么是不择手段,什么又是歇斯底里!
修炼室内,还有一个人,就是曼陀。她穿着白色的练功服,静心盘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我距离他俩颇远,说什么自然没听见。不过,我看见曼陀站了起来,最后轻轻说了一句:“你终究还是输了!”
确实,在这场争斗中,曼陀最终利用我们,把蒋凝击败了。她兵不血刃,甚至一点都没有损失都没有,就把蒋凝拉下了神坛,让她成为一个普通的囚犯。
曼陀迎面向我们走来,并带我们出去,她看了我一眼,很直接道:“我知道你找我干什么。”
我一呆,道:“什么?”
“我没有武器!”曼陀道:“就算有,也不会帮助你们冒险。况且,你们有最强的战士,为什么不能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呢?”
“我不信狱老会信守承诺!”我也很直接道。
“他会!”曼陀肯定道:“如果你们赢了,必然会成为监狱长。”
“监狱长就能掌控这座监狱吗?”我反问道。
“当然!”曼陀道。
“我想走出这座监狱。”我补充道:“真正掌控。”
“你怎么还不明白?”曼陀道:“谁都走不出这座监狱。”
“为什么?”我笑道,不就是一座钢筋混凝土的建筑吗?怎么可能走不出去?我还真就不信了。
“因为这座监狱有神!”曼陀指了指天,道:“他叫狱老!”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了,还他妈神?他只是患有痨病的老头子而已,不要说十年,再过三年他就有入土。
“我给你一个建议。”曼陀道:“你如果真的想要铤而走险,可以问问里面那位穿军装的,他掌管武器库。”
“我知道!”我无奈道:“可有用吗?人家怎么可能杀自己爹?”
曼陀大有深意的指了指天,道:“天知道!”
说完,她带着肖磊转身离开。我疑惑的皱着眉,我觉得曼陀的态度很奇怪,以上的对话完全没有原来的风格,就像以前的蒋凝一样,让我很有点讨厌。
不过也正如面对以前的蒋凝一样,我对这种讨厌,无可奈何。第二天我刚睡醒,绝望之下,决定接触一下军装男。
可刚路过老赵的监室时,老赵从铁栅栏里面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道:“等的人死了!”
“谁死了?”
“蒋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