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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郭兴贤还真想错了,叶英凡对潘正平的提问不予答复,还真就不是因为什么亲密不亲密的问题。
真实原因有两点,第一是他不想浪费时间。
第二则是单从炼丹理论上来说,叶英凡还真就不怎么懂,谈下去难免就会露出破绽,跟他营造出来的炼丹大师的形象不符。
郭兴贤也反应过来,干咳两声提醒道:“正平兄,你是丹道大家,我这次请你过来,是想就九转还阳丹的问题,讨论一下其价值。”
“你也知道,这种丹药的作用对于修炼者来说是何等强大,再加上近十年都没有面世,稀有度也是数一数二的。”
“所以在正平兄看来,这九转还阳丹,该定多少估价才合适?”
潘正平肃声回道:“价值无可估量,在我看来这就是无价之宝,价钱定的再高也不为过……”
说完,又补充道:“不!应该说用金钱来衡量它的价值,本身就是一种亵渎的行为!”
叶英凡和郭兴贤闻言之下,面面相觑,尽都有种十分蛋疼的感觉。
尤其是叶英凡,虽然对方把自己的丹药奉为无价之宝,明显是在夸赞自己。
可问题是,无价之宝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那就等于不给钱。
这特么不给钱我拍卖个屁啊,我辛辛苦苦把丹药炼制出来,就是为了让你夸一句无价之宝?
“呃……我能明白正平兄的心情,可我们这是拍卖会……”郭兴贤解释道。
然而话没说完,就见潘正平像是突然来了精神,自顾自的开始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九转还阳丹的出现,对于我们丹师来说,更像是一种象征。”
“既然已经有人炼制出来,这种十年不曾得见的丹药,那么就会激励所有人奋发图强,丹道重复鼎盛,或许就从这九转还阳丹开始了……”
叶英凡彻底服气,就这么一颗九转还阳丹,竟然被潘正平生生的扯到丹道兴盛的高度。
郭兴贤同样无语,让你来是让你吹捧的吗?是让你帮忙估价的啊。
“既然你们给不出估价,那我就自己定价吧。”叶英凡说道。
“这……”郭兴贤想了想,觉得让后面人一直等也不是个事,便打算答应下来。
但就在这时,潘正平却阻拦道:“慢着。”
“怎么?”叶英凡眉头一皱,已经被一丝勾起火气。
“我愿意拿出所有身家,把这颗九转还阳丹买下来。”潘正平正色说道。
在他看来,九转还阳丹具有十足的研究价值,就算倾家荡产买过来也是值得的。
“哦?”叶英凡心中一动:“你全部身家能有多少钱?”
“没有确切估算过,但全部加起来,至少不低于十亿!”潘正平给出答案。
郭兴贤当即眼前一亮,撞了撞叶英凡的胳膊,表示五亿已经相当可以了。
而十亿这个价格,在叶英凡看来也确实不少了,当然这是根据成本来算的。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愿意就这么卖出去,虽然潘正平看山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向炼丹途,但说到底还是潘家人。
真要是卖出去的话,好像有些“资敌”的嫌疑。
所以叶英凡思付片刻后说道:“之前您说这是无价之宝,用金钱来估算价值是一种亵渎,但现在又说要买下来,岂不是同样是在亵渎?!”
潘正平闻言沉默良久,接着才抬头对着叶英凡一拱手:“您提醒的对,我一时冲动险些犯下大错,这份情谊我记下了。”
说完,便转身就走,只留下叶英凡和郭兴贤大眼瞪小眼,一副便秘的表情。
“那可是十亿啊!”郭兴贤有些遗憾的说道:“说实话,即便是真的拍卖,也不见得能拍到十亿。”
叶英凡很想直接回一句“我乐意”,但想想对方也是在替自己考虑,便说道:“十亿虽然不少,但跟能够多一条命比起来,到底还算不算多呢?”
郭兴贤顿时愣住,回想一遍九转还阳丹的作用,当下就明白了叶英凡的意思。
他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此时已经是二十分钟过去。
之前的人进来以后,最长也没超过十五分钟,再耽搁下去的话只怕不行。
想到这里,郭兴贤直入主题道:“那依你看,九转还阳丹标价多少合适?”
“潘正平刚刚说十亿……”叶英凡摸了摸下巴,拍板决定道:“那就十亿好了。”
郭兴贤瞠目结舌:“我说的标价,是指起拍价……”
“我也没说是最终成交价啊。”叶英凡笑道。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底价抬到这么高,很有可能把人吓退。”郭兴贤建议道:“还是把底价降一降,两轮之后价格自然就上去了。”
叶英凡摇头:“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十亿买一条命,在我看来稳赚不赔。当然,您要是实在为难的话,那我可以选择自己出钱上架。”
郭兴贤万没想到叶英凡如此坚决,只听了潘正平的一个报价,就坚持要把起拍价抬到十亿的高度。
他缓缓踱步,随即一咬牙:“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陪你赌一次。”
说着,走到书桌上拿起钢笔,在经过特殊印刷的纸上,用大写字体写道:九转还阳丹,中阶品质,估价拾亿。
在拾亿的下面,又用阿拉伯数字写了一遍1000000000。
看着那一连串的零,叶英凡的眼睛都要放出光来,只感觉像是一座明晃晃,晃瞎眼的金山摆在面前,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郭兴贤把公证写好,递到叶英凡面前,见其一副见钱眼开的表情,忍不住提醒道:“先别高兴的太早,能不能卖出去还两说呢。”
按常理说,郭兴贤只是负责估价,完全用不着在给九转还阳丹估价的时候如此纠结。
因为不管怎么样,最后的成交价和是否流拍,都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但问题就出在,潘家组织的这次拍卖会不同以往,是只面向修炼者开放的一场拍卖。
所以相应的,规矩也跟一般的拍卖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