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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我定要掐死这个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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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震西这话说的,摆明了是给长亭施加压力,让她乖乖的交出这八件奇珍异宝来给他。

    按理说,郦家赢了比赛,郦震西本应该高兴才是,可不管是郦震西还是钱碧瑶,都是拉长了一张脸,钱碧瑶脸上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唯独郦宗南,此刻在面对长亭时,态度有所转变。

    他此刻看到的是司徒老将军对郦长亭的欣赏态度,是司徒老将军身边的殷铖对郦长亭的特别在意,还有阳夕山眼里从未有过的异样光芒,此刻的郦长亭,早已不是之前那个只会给郦家丢人的郦长亭!既是有可利用的一面,郦家为何还要拒绝呢?

    只是郦长亭终究有一半凌家血统,郦宗南对长亭还是多了几分提防之心。

    长亭这会听了郦震西的话,转而看向他,了然一笑,道,

    “爹爹说的甚有道理。长亭今儿算是赶鸭子上架参加的比赛,承蒙各位厚爱,给长亭一次机会。这奇珍异宝虽好,但想来,若是能帮到更多人,才算是不辜负了诸位对长亭的一番厚爱。所以,长亭提议,不如还是以各家的名义,将这些奇珍异宝捐赠出去,也好帮助那些无柴米油盐过年的贫苦人家,也算是给今日的年会宴一个完美的谢幕。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长亭如此说,自是不会有人反对。

    因为如果不捐赠出去的话,那得了便宜的就是郦家一家。他们白白出了奇珍异宝,到头来看着郦家满载而归。而如果是以各自的名义捐赠出去,那是要写上他们的名号的,这就不是郦家一家的好处了,而是年会宴上一众商户一同做的一件好事。

    众人纷纷响应。

    再看郦震西,脸都黑成了煤炭。

    钱碧瑶更是在一旁小声不满的咕哝着,“长亭这孩子,现在也太胆大妄为自作主张了吧!明明是年会宴,往年都没这一说,她这一带头,以后岂不是年年都要捐赠!当老爷您的银子是大海潮水潮来的吗?即便是要捐赠,也要您这个郦家一家之主说了算呢!况且,父亲都没开口,她一个黄毛丫头真当她能做郦家的主了!”

    钱碧瑶越说越激动,面容也跟着青一阵白一阵。

    该死的郦长亭!这一次没算计成她,还白白的连累了拂柳!

    最最重要的是,她以为拂柳这次必胜无疑,所以怂恿郦震西拿出了一件压箱底的玉如意出来当做比赛的筹码,原本她都与郦震西商议好了,拿玉如意出来不过就是走走场面,一旦比赛结束了,阳拂柳获胜,这玉如意就当是郦震西送给她的礼物,也是酬劳她辛辛苦苦设计了这么一出。

    谁曾想……

    她看好的玉如意啊!就被郦长亭三言两语的给捐出去了!

    真真是让她心肝都在滴血啊!

    郦震西此刻也是心疼那价值万两金的玉如意,那可是郦家传家宝中的一件,价值几万两黄金,他本是完全信任阳拂柳和钱碧瑶的,才肯拿出来做做大方的样子,谁曾想,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在这里哭丧着脸给谁看?!还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若不是你说拂柳必胜无疑,我也不会拿出玉如意!现在倒好,我还不知如何跟父亲交代!这可是郦家压箱底的十二件宝贝中的一件!况且本来也没那逆子什么事儿!怎么她还参加比赛了?!这又是你自以为是设计的一出,是不是?”

    郦震西说着,狠狠地瞪向钱碧瑶。碍于四周都是人,不能马上对钱碧瑶动粗,可那眼底燃着的杀伐戾气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钱碧瑶了,一旦回到郦家,有她好果子吃。

    钱碧瑶这会脸色煞白,郦震西放在桌子下大手狠狠地掐了她大腿一下,疼得她眼泪直在眼眶内打转,却又忍着不敢落下,一旦她疼的落下泪来,岂不立刻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了?那郦震西回去之后,定是不会放过她了。

    “不是的……震西。你要相信我啊,郦长亭为何会参加比赛,我是真的不知情啊。不只是我,就是拂柳也不知道,我们全都被那逆子蒙在鼓里了!她这根本是拿捏着我们在掌心玩弄呢!震西,你要相信我啊!”

    钱碧瑶忍着痛,还要编着话让郦震西相信自己。

    郦震西放在她腿上的手,却是再度用力,恨不得掐的她皮开肉绽。

    “你给我闭嘴!明明就是你自己搞砸了一切!跟那个逆子什么关系?!她一个黄毛丫头罢了,还有那个本事能左右这年会宴的帖子?不是你叫人突然加上她的名字,她自己还有这个能耐了?你真当老子是傻子吗?被一个逆子耍弄已经够了,你也想来耍弄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是不是?”

    郦震西压低的声音,此刻却比大声咆哮来的还要惊惧骇人。他眼底的隐隐戾气和血色杀气,都在提醒钱碧瑶,如果这一刻还不能让郦震西相信她,那么回到郦府她的煎熬就真的开始了。

    钱碧瑶忍着腿上的剧痛,身子轻轻往郦震西胳膊上蹭了蹭,胸部磨蹭着他胳膊,见郦震西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钱碧瑶才一脸委屈柔声细语的解释着,

    “震西,你怎么忘了?这司徒老将军可是很喜欢郦长亭的,还有他身边那个叫殷铖的,更是时时刻刻的站在郦长亭身边呢!之前我们也是亲眼瞧见了,郦长亭跟司徒老将军有说有笑的,还跟那个殷铖甚是熟稔。他们之间,关系可不一般嗯!这年会宴,是老将军坐镇,那么拥有老将军府里令牌的郦长亭,若想临时加上自己的名字,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珍惜,你说是不是?”

    钱碧瑶此刻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汪汪的看向郦震西。

    对于郦震西这个男人,她可能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既爱面子,又自负自大,疑心颇重。现在只要她将话题引到司徒老将军身上,郦震西势必会跟着她说的走下去。

    “照你这么说?真的是司徒老将军和那个殷铖暗中帮了她?真的是他们?!”郦震西仍是有些怀疑,自言自语道,不过放在钱碧瑶腿上的手却移开了一分。

    见此,钱碧瑶急忙继续煽风点火。

    “震西,这还用说吗?必定是有人帮了郦长亭!要不然,我们一开始怎没看见她的鹞琴和弓箭,也不见阳夕山离开,反倒是殷铖有一段时间不见了踪影,想来,必定是返回书院帮郦长亭拿东西去了!倘若不是深厚的交情,殷铖会帮她这个忙?今天这一出,原本都是为了拂柳,拂柳那孩子古筝弹的如何,你也是听过的,只可惜,现在都被郦长亭给破坏了!若不是她,我们的玉如意也不会……”

    钱碧瑶说到这里,忍不住红了眼圈。

    她这会再提玉如意,郦震西必定是将所有不满全都怪罪在郦长亭身上了。

    果真,郦震西突然坐直了身子,看向大殿中央那一抹单薄纤细却轻盈灵动的身影上,眼底闪着阴鸷愤怒地火焰。

    “这个逆子!几万两金的玉如意,她竟是这么捐出去了!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定要掐死这个逆子!”

    郦震西说的咬牙切齿的,钱碧瑶的耳边风吹的到位了,也不忘继续扮委屈装无辜。

    “震西,在郦家,除了父亲就是你,郦家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将你看作是一家之主呢!那个不是事事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和首肯呢!好比今儿这一出,也是你想要收下拂柳做义女,所以我里里外外的张罗着,可谁知,偏偏就有一个不懂何为孝道的郦长亭处处与我们作对!她若只是针对我的也就罢了,我什么苦不能忍!可她偏偏是时刻不将你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真真是太过目中无人了!!”

    钱碧瑶说着,愈发风骚的朝郦震西身上蹭着,一边恶毒的挑拨着,一边还不忘勾引挑逗郦震西,她对郦震西的拿捏分寸极为准备,懂得什么时候挑逗,什么时候柔弱,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毕竟,过去十几年来,她都在研究如何应对郦震西,如何讨他欢心,得到他的信任和支持。

    郦震西这会已经被钱碧瑶挑拨的眼里没有其他事了,有的只是郦长亭对他的忽视。

    他堂堂老子,难道还治不了一个小子?

    “逆子!你且等着,稍后回到郦家,我再慢慢收拾你这个混账东西!!”

    郦震西咬着牙,一字一顿,瞳仁充血嗜杀,看向长亭的眼神,自始至终就没有半分的骨肉亲情。有的只是浓浓嫌恶和戾气。

    大殿中央,因为长亭的提议,司徒老将军首当其冲认可。

    “如此说来,我这个老家伙也不能落于人后了!就将我府中玉器拿出来三件,估价放在高山仰止阁内,也当做这次善举所用。”

    司徒老将军发话了,其他没有参赛的商户世家自然也是要热烈响应了。

    一时之间,原本只是八件奇珍异宝,却瞬间变成了一百多件,且每一件都是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