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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听似云淡风轻的语气,却有猎猎杀气在深处徘徊冲撞。
长亭眸子淡淡扫过他面庞,见他唇角勾起一抹清浅弧度,乍暖还凉,不觉撇嘴无语中。
什么叫道貌岸然?说的不就是肖寒。
这副架势做派,脸上分明就写了一句话:郦长亭,本爷跟你不熟,真的不熟!
是啊,不熟到搂搂抱抱亲亲,那都是小菜一碟!不熟到上药揉按那都是习以为常!
哼!谁跟他习以为常了!长亭此刻正天人交战之中,而某位爷却是气势不减。
“院士,您真的误会拂柳等人了。此事,都是一场误会,若是因此误会而令郦三小姐产生不快的话,那我可以向郦三小姐道歉,还请院士相信,我们真的跟此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阳拂柳说着,上前走了几步,却在距离肖寒还有三步的距离时,脚下踉跄,身子一晃,直直的朝肖寒倒去。
此刻,肖寒在她正前方,她身侧还有一个北天齐。
即便肖寒不管她,还有一个北天齐扶着她不是。
阳拂柳这算计,真的是将人间算计发挥到了极致。每一步都如此步步为营的,这样的女人,注定是长亭长久的对手。一个可以将脸皮磨练到比城墙还厚的厚度,何时何地都在伪装的女人,只怕,早已是铜墙铁壁之身了。
“呀!”
阳拂柳尖叫一声,眼看就要倒下,肖寒身子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在他的小长亭面前,他怎么可能会管别的女人死活,就是她不在,也不会管。
“小心!”肖寒不管,自然有贱人北天齐出手。
北天齐抬手朝着阳拂柳扶去,却在接触到阳拂柳手腕的前一刻,一道单薄纤细的身影幽然到了身前,暗香袭来,淡淡薄荷香气沁入鼻息之间,一瞬令人如沐幽兰之风,就在北天齐发愣的刹那,长亭大力抓住了阳拂柳肘关节,拇指食指蓦然用力,关节扭曲的声音只有她和阳拂柳能听见。
“阳拂柳你小心一点!你自己不长眼神摔了不要紧,撞坏了院士,你赔得起吗?”长亭说着,手指再次用力,搓的阳拂柳肘关节那是钻心的疼。
可偏偏她故意提高了音量,用声音盖过了骨骼揉搓的声音。
一旁,禧凤老师和禧雨老师相视一眼,脸上具是憋着笑的表情。就连一贯严肃的禧雨老师,也是抽着嘴角,憋得难受。
至于莫声和莫动,则是无语的仰头望天。
院士还能撞坏了?又不是桌子椅子什么的,这天下能撞坏院士的人,只怕还没出生呢!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郦长亭!你放手!我好痛!”阳拂柳实在是忍不住了,疼的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来,大力甩开了长亭的手。
却没料到,长亭早就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招,在她甩手之前便松开了手,阳拂柳瞬间失去平衡的身体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来了个狗啃屎。
因为长亭之前故意挡住了北天齐,所以北天齐想要及时扶住阳拂柳也不可能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阳拂柳摔趴在地上。
“啊!好痛!”阳拂柳趴在地上,捂着吃痛的肘关节,抬眼,愤愤的瞪向长亭。
“拂柳!”
“拂柳!你没事吧!”
邱冰冰和邱铃铃忙上前扶起哭哭啼啼的阳拂柳,转而狠狠瞪向长亭。
“郦长亭!你疯了是不是?竟是当着院士的面行凶!我们可都亲眼看见了!你故意将拂柳推倒在地!”
“对!没错!郦长亭!你必须跟拂柳道歉,必须受到处罚!你这可是当着院士的面欺负拂柳!告诉你!拂柳善良好欺负,不代表没有人为她出头!”
邱冰冰和邱铃铃自认等了半天终是抓到了郦长亭的把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她们认为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
长亭嗤然一笑,挑眉,凉凉道,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把她推在地上的?难道你们耳朵聋了,没听见阳拂柳让我放手吗?之前我见她将要摔倒,好心过去搀扶她,那时候你们去哪儿了?明明是好朋友不是吗?怎么刚才不奋不顾身的冲过来当人肉垫背垫在她的身下?明明就是阳拂柳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好意的搀扶她,她竟然甩开我的手!好啊!我松开就是了,她自己没站稳摔倒了,还要赖我!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到了!你们还有脸赖我!是不是以后她阳拂柳不管走在哪里没站稳,摔个狗啃屎,都是我郦长亭的责任了!”
长亭一口气说完,语气冷冽刻骨,听的邱冰冰和邱铃铃一愣一愣的,半晌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不过是两个比水笛儿聪明不到哪里去的蠢女人!还想抓她的把柄,简直是痴人做梦!
“你……哼!郦长亭,你这伶牙俐齿,我们是说不过你!只要问问拂柳就知道了。”
邱冰冰气哼哼的扭过头去,刚才一时情急,她也忘了,拂柳之前的确喊过让郦长亭松手的。现在只要看看拂柳身上有没有伤痕就行了。
可阳拂柳此刻却是一丝难言的尴尬。
郦长亭这个狠毒的女人,故意拧巴她的肘关节,那里不同手腕,不会留下青紫痕迹,而且她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儿家,如何能掀起衣袖来,众目睽睽之下让众人看她的手肘,看了之后,这还让她如何做人?
况且那里的伤势,一时半会也范不出来。郦长亭真是给她挖了好大的一个坑!
阳拂柳此刻泪水连连,欲言又止。既然她不能指证郦长亭,那么就用这无声的沉默来控诉她,她此刻这幅模样,必定能让人浮想联翩。
“我说阳拂柳!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挂着个尿罐眼!有话说话,有理讲理,现在大家都等着你开口呢!你光哭是什么意思?是你心虚了是不是?既是如此,刚才还那么对待长亭作何?人家长亭好心好意的扶着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出这副苦瓜脸给谁看!”
司徒笑灵最是看不惯阳拂柳动不动一副弱柳扶风娇弱无辜的模样,简直是恶心至极。
“拂柳姑娘是否哪里不舒服?倘若有,还请说出来。”北天齐此刻上前一步,主动关心起阳拂柳,无非是用这种方式来彰显他的存在感。
原本,他在书院一众学生中,也算是出类拔萃清姿傲然,可自从肖寒一出现,不管是男学生还是女学生,眼里都是只有肖寒,肖寒不过比他大了几岁,却有如此成就和世人的尊崇,这让北天齐如何不嫉妒?
尤其是肖寒的眼神,始终落在郦长亭脸上,并没有丝毫避讳和顾忌,而郦长亭对这一切更是坦然接受。相较于面对他时,那冷漠嫌恶的态度,北天齐心下,更加嫉妒,不忿。
阳拂柳这会吃了个哑巴亏,总不能掀开袖子让人看她逛街裸露的手臂吧,只能是打掉牙齿和血吞。
“没……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管任何人的事情。”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抬眼看向长亭的眼神,那眼底满是深深地怨毒和仇视。
长亭挑眉,笑意愈发冷冽寒彻。
阳拂柳这种人,一路上顺风顺水的,演戏上瘾,习惯了别人对她的追捧和赞美,自是将名声身体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了!所谓打蛇打七寸,阳拂柳的七寸就在这里。
“院士,按照书院规矩,水笛儿现在就可交给宫里,至于这几个宫女太监,也都审问清楚了,另外,他们身上还有一些是水笛儿之前给他们的首饰银两,都在这里。”
禧凤老师沉声开口,却是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话。
水笛儿尤其震惊当场。
她的确不止一次收买这几个宫女太监,但绝对没想到,他们几个贱奴才竟是连之前的旧账也都给她翻出来了!
“既是如此,严惩!水笛儿赶出凌家书院,自此之后,但凡是墨阁和飞流庄势力范围,都不许水笛儿踏入一步!”
肖寒沉声下令,旋即缓缓起身,一身风华傲骨,夺人眼眸。
一时间,令所有学生都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不明白为何如此清俊风姿的肖五爷,却在举手投足之间,给人一种如此强势冷冽的压迫感觉,让人觉得呼吸一下都是奢侈的。
北天齐此刻在肖寒这般强势的气场下,忍不住垂了垂眸子,脖颈那里却是说不出的不甘,嫉妒。
似是在冥冥中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卡住了他的脖颈,施加压力,让他不得不臣服。
肖寒!你别得意!终有一天,我北天齐定要这个凌家书院跟着我姓!不止是凌家书院,整个京都都要跟着我北天齐姓!
北天齐眼底燃着汹涌火焰,垂下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手背具是森寒苍白,青筋迸射。
随着水笛儿一声惨叫声,莫声带人将她嗖的一下扔出了院子,重重的甩在院外冰冷的青石板上。
“啊!我的腿!好痛啊!”水笛儿发出声声凄厉惨叫。一贯不懂何为怜香惜玉的莫声老师寒着脸,不耐的将一块破布塞到水笛儿口中,继而吩咐属下,像是拖一头死猪一样,将水笛儿拖出了凌家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