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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于京郊废弃工厂地下。
四周都是铁栏杆,冰冷,生硬。
光线昏暗,空气中有*的味道。
门口养着三条巨大的狼犬,牙齿尖锐,表情凶狠。只有看见齐盛光才会摇尾巴,才会乖乖上前迎接他们的主人,或者是让开身后它们守卫的铁门。
齐盛光内里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是棕色的新款外套,手里拿着有些泛黄的钥匙,抬脚轻轻碰了碰迎过来的三条狗算是打招呼,打开了铁门。
咯吱,铁门推开的声响,在地下室里回荡。
入目是巨大的空间,各式各样巨幅的照片堆满,全都是黑白的基调,全都是一男一女入镜,看不到脸,只有各式各样的动作,展现着两人姣好的身材,和最原始的*洪荒。
往里进入的第三个房间里住着一号二号三号和清若。
清若原本是该叫四号的,因为她是齐盛光最近新补进来的人,只是因为她还没有完全接过生意,所以暂时算不上排号。
她蜷缩在摆成一排的床上,头发凌乱,表情呆滞,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腿,像一个失了心魂的木偶。
一号坐在她侧后方,手里拿着梳子和发箍,准备给她扎头发。
齐盛光打开了最后一道铁门,进入了房间,在沙发上坐着抽烟的二号三号表情有些欣喜,混在冷漠的脸颊上是一种扭曲的弧度,“盛光。”
她们开口,齐盛光的目光满含温情却又是冰冷的不寒而栗,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在清若身上停留了一下,而后落回二号三号身上,他扶在铁门处,手里是陈旧的钥匙圈。
嘴角抿了一下,像思考却又像只是一个简单地动作,抬手指了指二号,“出来。”
二号的眼眸里,有期待,有恐惧,更多的,是野兽般没有人性的血腥感。
地下室很大,很空,相连之间都是铁门。
二号出了门,齐盛光把铁门再一次锁上,清若颤抖着身体抱住自己。
身后的一号上前,一言不发的给她梳头,动作耐心而细致,隔壁的房间不久之后响起女性似痛苦似欢愉的声响,男性的闷声低吼,相机发出的咔咔声,偶有白光在墙壁上闪过。
温度很低,地下室墙壁有一层水露感,清若缩着身子,摇头捂着自己的耳朵,拒绝听到任何声音。
一号给她梳顺的头发被弄乱,没有生气,也没有不耐,继续梳理,口吻很轻,没有任何感情,“乖乖听话,否则你会死的。”不是劝告,也不是安慰。
二号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号和三号已经睡了,清若还蜷缩在床上。
齐盛光打开铁门,二号脸色苍白,眼眸里有疯狂不和时宜的欢愉,走路不稳,几次差点摔倒,齐盛光只是看着她,而后关上铁门。
清若抬头,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眼眸布满了血丝,里面是绝望,痛苦,恐惧,以及,未知的期盼。
混在她的眼眸里,看着叫人心惊。
刚要转身的齐盛光顿住脚步,铁门重新被推开,他朝她勾了勾手,“过来。”
温润的眼眸蕴着暴风雪的恐怖阴沉。
清若顿住身子,整个身子僵硬似冰,根本动不了。
他抿了抿唇,猛地推开半开的铁门,几个大步迈过来,惊到了其他三个人,齐盛光一边走一边从外衣口袋里拿出白手套戴上,到了清若旁边猛地拉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拖,她的脚上没有穿鞋,磕在铁质的床边,踩在冰冷的地上,但是没有任何反应,身体已经崩紧到麻木。
另外三个人看着她被拖走,眼睛无悲无喜,铁门关上,她们躺下,继续睡觉。
越过一个空荡的房间,是齐盛光专用的房间,里面有无数照片,陈列着许多奖杯,还有他最宝贝的相机用玻璃柜放着。
房间里有一个铁椅子,像是监狱里用的专用椅,清若被齐盛光压在上面,手脚都被扣住,他拉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又看了一眼她的眼睛,转身动作有些慌张的开始在玻璃柜里找相机。
期间弄倒了好几个镜头也顾不上扶起来。
屋子里的光线调好,齐盛光走到她对面,抬着相机,声音是癫狂的温和,让人有被轻哄的错觉,“清若,抬起头来,用刚刚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她的目光,绝望,铺天盖地而来,压得人几乎喘不上气。
齐盛光兴奋得手都在抖,几乎拿不住相机。
咔咔咔的声音响起。
但是,她的目光变了,绝望,彻底的绝望,已经没有刚才那种隐忍的期盼与希望。
齐盛光把相机放到了身后的铁柜子上,走到她面前,带着白手套的手捧住了她的脸颊,目光神情而温柔,声音虔诚像是信徒的祈祷,“清若,乖好不好,刚刚那样的眼神,期待好不好?”
他俊朗无双的脸颊近在咫尺,话语温柔又轻哄,清若这几天已经哭得几乎没有泪的眼睛哗啦落下了一滴泪,晶莹剔透。
齐盛光整个身子都在抖,接连不断地闪光灯几乎把昏暗的房间照得生亮。
他不知疲倦,折腾到后半夜也不管还坐在椅子上的清若,自顾自投入了方才照的照片之中。
“齐盛光……”他终于停下,清若开口叫他。
嗓子已经干涩到带着血腥味,一说话扯得生疼。三个字已经很艰难。
齐盛光温柔的目光看过来,坐在桌子后面,他面前铺着忙活了一夜的成果,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教父似的温暖光芒好像可以普照众生。
“放我回去,好吗?”一句话,已经用尽了她的所有力气。
齐盛光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打开了她椅子上的钳制板,把她带到另外一个房间坐下。
这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糜.烂的味道,旁边有一个小房间,视野很好,大房间里的风景尽收眼底。小房间放着相机支架,还有几个他的镜头。
齐盛光把她带到里面,出了房间,不一会,三号进了大房间,齐盛光又走了出去。
她开始自己脱衣服,穿了棉外套,毛衣,只剩下单薄的一件,齐盛光领了一个男人回来。
三号身材姣好,脸颊长得细致白嫩,五官端正,即便不笑,也是妥妥的美人模样。
齐盛光领回来的男人和他身高相差无几,一米八几的个头,轮廓清秀,有些奶油小生的样子。
齐盛光关上了房间门,男人走过去搂上了三号,两个人吻在一起,后面有床,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空气中开始弥漫奇怪的因子。
齐盛光进了小房间,在她身边强迫她抬头看着外面的一男一女。
他们交叠,欢愉或是痛苦,越玩越疯。
清若整个人开始恶心泛呕,齐盛光拉着她的头发,目光无波无澜,声音平稳,“好好学。”
清若开始呕吐,他放开了手,直接出了房间。
外面的一男一女什么时候停止的清若不知道,整个人吐到几乎要晕过去,齐盛光进来了,屋里已经没有人,毛巾,水桶,所有清理的工具他都拿了过来,放在她脚边,手里牵着在看着她流口水的狼犬,“清理干净。”
她说不出话来,缩着身子去拿毛巾,水桶里的水冷冰冰的,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巨大的恐惧绝望笼罩,整个人都像沉浸在黑暗的漩涡里,没有终点,无法救赎。
清理干净地上的呕吐物,清若被带回了之前的房间,一号正在补衣服,二号和三号在挑选新衣服,清若缩着冰冷的手脚,爬上床,被子拉过来盖过头顶。
带着别人味道的被子,带着潮湿腐烂味道的被子,她睡着了。
睡得很沉,地下室里不分白天黑夜,中途似乎一号给她喂了什么东西,清若醒的时候一号正从小厨房里把饭菜抬上桌。
她缩在床上,二号三号已经迅速坐到小桌子边开始吃饭了,一号抬眼看她,多放了一副碗筷,“不想饿死你该吃东西了。”
清若下了床,看着煮成一锅的各种菜和肉心里的恶心感又上来了,夹了一点菜开始吃,饿了很多天的胃给了她直接的反应,她开始和三个人抢饭菜,吃得满脸全是油腻。
一号洗完碗出来,从巨大的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和毛巾给她,“去洗澡吧。”
清若拒绝了。
之后齐盛光很久没出现,有一根管道,不知道从哪里通往厨房,每天都会有新鲜的蔬菜和肉类从那里下来。
一号做饭,一号洗碗洗菜,她是四个女人里面长相最普通的。
这屋子里不需要说话,有烟有酒,二号三号睡不着不想睡的时候就会抽烟喝酒,开着巨大的音乐,光线昏暗,她们在烟雾缭绕里拿着酒瓶边扭动身子边笑。
清若洗澡出来,一号等在门口,递给她一颗药丸,她没接,一号塞到了她的手里,“上头可不会因为你好看而留情。”
清若手一抖,差点没抱住手里的衣服,但却紧紧抓住了手里的药丸。
二号和三号把音乐放得巨大,一号在里面洗澡,清若就蹲在浴室门口,这里是这个牢笼里距离音响最远的距离了。
清若开口问一号,“你在这多久了。”
里面只有水声,没有声响。
清若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平静的声音传来,“忘记了。”
清若没有再发问,蹲坐在门口,一号拉开了门,扯了扯嘴角,“我是第一个来的。”
清若仰头看她,她把头发挽在脑后,还在滴水,一只手拿着毛巾,一只手扶着门,身后逆着浴室的光,泛着水汽。
“二号是第二个来的吗?”
一号笑了,她从来冷静到没有一丝表情的脸颊上居然勾起了笑,还有些俏皮感的偏了偏头,“不是呀,我都忘记她是第几了,只是她前面的人死掉了。”
说得风轻云淡的随意。
清若低下了头。
一号看着她黑黑的发顶,扯了扯嘴角越过了她。
浴室里热腾腾的水汽渐渐变凉,房间里的音乐也关了,烟味酒味却越来越重。
齐盛光再一次出现,带着白手套打开了门,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化妆品的包装显露出来,很多清若原来只是听说过的国际大牌,被随意扔在桌上。
二号和三号表情欣喜,已经开始分配,他绕过桌子,拉住了清若的手臂。
上一次的房间,天气似乎已经回暖,房间里的光线比上一次来亮了不少。
没有其他人,只有清若和齐盛光,可是他从头到尾带着手套,把清若用绳子捆住,一场用道具的性.虐,清若哭,求饶,没有用。
从头到尾,齐盛光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温和,像是一尊佛像的温和。
他抬着相机,照了很多照片。
下半身的感觉已经渐渐远离,清若指甲尖扣在床上扣出了血,摸到衣服兜里一号给她的药丸,满脑子浆糊状态塞进了嘴巴里。
声音渐渐改变了。
齐盛光停下了动作,她躺在床上,鲜嫩的皮肤和周围的血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眼睛红红的带着疯狂的冰冷,可是现在渐渐染上了欢愉的色彩。
真是,好看。
她的五官绝美,齐盛光是在超市遇到她的,她是一个超市售货员,家里只有一个患有老年痴呆的父亲,单纯又好骗,家里没什么麻烦的背景,可以下手。
很容易就被他带到这里,并且有把握,不会惹出任何麻烦。
齐盛光上前,隔着手套轻抚她的脸颊。
她已经意识模糊朦胧,身子摆动间头发散开,几个月之间,她的头发又长长了不少,半遮半掩着她娇嫩的皮肤。
齐盛光目光温柔,轻轻的开口叫她,“清若,你怎么这么好看呢?”有些疑问,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好喜欢。”
清若答不上话来,转头间嘴巴碰到了他的手指,隔着手套,她炙热的呼吸散在手套上,他半个手指都感觉到了温暖湿热的气息。
齐盛光站起身,脱下了手套,回到他专用的房间里洗手,用了消毒液,洗了好几次手戴上新的手套回来。
施暴又或是施虐,清若最后是晕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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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
——【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