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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流云听完太祖所说的真相,惊愕不已,已经感觉到死亡正在向自己逼近。
太祖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大秘密,显而易见,他对太祖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所以就算即墨无轩拿他的命相要挟,太祖也不会妥协。
想到自己的一生那么可悲、可笑,莫流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大笑话,放声狂笑,“哈哈……”
狂笑之中,满是嘲讽之意,嘲讽自己的可悲、可笑,还有愚蠢。
莫竹知道这样的真相,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怀疑她也不是莫家的人,只是她不敢问,因为她害怕这样的真相。
如果她也不是莫家的,也是太祖成就霸业的工具,那她以前所做的事,岂不是毫无意义?
一定不是这样的,她一定是莫家的子孙。
不过这样的‘真相’,归海枫却不太相信,重新拔刀,架在莫流云的脖子上,威胁太祖,“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轻易放了他,不管他是不是你儿子,总之他就在我们手上。如果你想救他,那就带着你的人,滚得远远的。”
条件太过于轻,石青云很不满意,强烈反对,“海枫,你脑门子被夹到了吗,怎么开这么轻的条件?”
不仅是石青云,即墨无明也反对,“是啊,让他们怎么离开,未免太便宜他们了,我们这边也死了不少人呢!”
所有人都朝归海枫投去不赞同的目光。
当然不赞同,他们胜券在握,今晚完全可以把无影门灭掉,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走?
“我自有用意。”归海枫不多解释,继续威胁太祖,“想清楚了吗,答不答应?”
“他只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是我手中的一把工具,你觉得我会为了他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吗?”太祖根本没有要救莫流云的意思,说话越来越冷酷、无情,还拿了一旁手下的刀,以最快的速度闪到莫流云身旁,想要亲手了结了他。
归海枫早有准备,用自己的刀挡住了太祖的刀,不让他杀莫流云,不过这一刀却挡得很吃力。
看来这个太祖武功不弱,随随便便的一刀都令他如此吃力,要是拿出全部的实力,恐怕他不是对手。
即墨无明等人见太祖动手,立即做好应战的准备,然而他们还没亮出武器,太祖就收手了。
太祖一刀未能杀死莫流云,没再砍第二刀,也不和归海枫打,瞬间移位,退到原来的位置上站好,邪笑讥讽道:“你不是想要杀他吗,为什么还要救他?”
“你们无影门想要杀的人,我们墨城堡就偏偏要救,这个答案你是否满意?”归海枫冷邪反驳,又把刀收回到鞘中,然后给架着莫流云的护院打了个手势。
护院看到手势,把莫流云放开,还他自由。
莫流云不明白,猜不出归海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没心情去猜,干脆直接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刚才已经说过答案,不会再说第二次。”
“我不认为你会轻易放了我。”
“当然。”
归海枫这种莫名其妙的言语,让人觉得前后矛盾,实在猜不出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莫流云也不想去猜,就算归海枫真的在盘算什么,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太祖见莫流云得回自由还站在那边不动,严厉呵斥他,“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给我回来。”
这话让莫流云听得很无语,硬是不过去,就站在归海枫身旁,面向太祖,冷讽问他:“换成是你,你会过去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背叛我?”
“是你先放弃了我。”
“打从你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不管遇到任何困难,即便是付出生命,也不能损无影门的利益,你是不是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打从我小的时候开始,你就一直在骗我,就在刚刚,你还要杀我。可笑的是,你居然还要我为你做事,你觉得可能吗?我这大半辈子都在为你、为无影门而活,剩下的生命,我要为自己而活,为我的儿子而活,从现在开始,无影门的一切,与我再无任何关系。”莫流云把话说绝了,两眼满是怨恨地瞪着太祖,恨不得动手杀人。
但他自知不是太祖的对手,所以就算再恨也得自己忍着。
面对莫流云的质问和怨恨,太祖却还是那么的理直气壮,“你本是孤儿,我将你养育成人,让你有今时今日,难道你不该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吗?”
“这些年来我为你做的事也不少,杀人、放火的坏事更是做尽,你那个养育之恩,我早就已经报答完了,你没有资格再要求我做任何事。”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把你当敌人对待了。”太祖说话的语气和脸色变得更为冷酷,眼里透着杀意,沉默了一小会,然后稍微提高音量,大声说道:“从今日起,莫流云不再是无影门的主上,谁若能取他性命,我定会重赏。”
无影门的弟子还没能消化完刚才听到的事,现在又来一个令人出乎意料的消息,众人一时间难以接受,所以没人站出来响应太祖说的话,有几人更是大胆地低声私语。
“怎么回事,主人不是太祖的儿子,少主不是主上的儿子?”
“我们以后听谁的?”
“不知道呀!”
归海枫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脸上隐约浮现出得意的冷笑,似乎这是他预谋的事,更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石青云平日里虽然吊儿郎当,不过观察力很敏锐,归海枫那点微不可察的得意冷笑没能逃过他的锐利的双眼,慢慢的有点明白归海枫刚才为什么要救莫流云了,更明白归海枫为什么会提出那么轻的条件。
原来这是一个陷阱。
“海枫,想不到你的心计还挺深的。”石青云探头过来,在归海枫耳边低声说话,声量控制得很好,除了归海枫之外,没人听得到。
即墨无明听不到石青云说的话,但看他那样子,像是有什么好事,于是好奇过来问问:“你们在说什么?”
“在说你坏话。”
“石、青、云。”
“在。无明,你叫我有什么事吗?”石青云完全是在装傻装楞,戏弄人,玩劲十足。
“等我把无影门这些臭家伙收拾了,再来收拾你这个家伙。”即墨无明玩劲也来了,无视对面的敌人,跟石青云瞎闹一通。
反正他们平时也都这样相处,小打小闹是家常便饭。
对即墨无明和石青云的胡吵胡闹,墨城堡的人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所以一点都不惊讶。
但无影门的人却不然,甚为惊讶,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两。他们这是应对敌人该有的反应吗?
不过太祖一点都不惊讶,很镇静地查看局势,见归海枫的刀已经收回鞘中,而即墨无明和石青云又在胡吵胡闹,于是趁机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莫流云挥刀过去,直接一刀割破他的咽喉,把他杀死了。
莫流云方才和墨城堡众高手大战,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再加上得知身世的真相,心力交瘁,又分了神,正在想着该怎么救莫飞羽,却不料被太祖袭击,来不及做出反应就丧命了。
莫竹一直都沉默不语,直到莫流云被杀,才惊慌大喊:“爹……”
太祖杀了莫流云之后,瞬间闪回到莫竹身边,听到莫竹喊‘爹’,冷酷告诉她真相,“他不是你爹。”
“那,谁才是我的爹?”莫竹更为惊讶,不过心里却平静了很多。如果莫流云不是她的父亲,那她就一定是莫家的人了,和黎青一样。
应该是这样的。
“你爹早就死了,不然也轮不到他当无影门的主上。”
“我,我爹死了,那,那我娘呢?”
“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等我拿得天下之后,一定会把这个女人找出来,让她到地府去陪我的儿子。要不是这个女人跑了,你爹就不会伤心,他不伤心的话就不会被人杀死,所以害死你爹的人就是你娘。”太祖话说得是咬牙切齿,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恨这个女人。
就因为太恨,莫竹才不敢继续问,把所有的疑惑都藏在心里,打算自己去查。
娘亲为什么要跑,还有,她到底是不是莫家的人?
虽然太祖说莫流云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太祖的话真的能信吗?
太祖没理会莫竹,看了一眼莫流云的尸体,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归海枫身上,冷齿问道:“我们都杀进来半天了,即墨无轩为什么还不出现,难道他害怕了,不敢出来,在做缩头乌龟吗?”
“对付你,还用不着他亲自出马,我们就足够了。”归海枫冷屑反驳,话说得很有自信,不过才刚说完,后面就传来了鼓掌的声响。
“说得好。”即墨无轩来了,正好听到归海枫说的话,故意鼓掌夸赞他,以此来刺激太祖。
他早就来了,只是在后面看戏,更看得出来归海枫是故意不救莫流云。
以归海枫的实力,要想救莫流云,那是绝对可以的,除非他不想救。
“大哥,你怎么来了?还有大嫂,你们……”即墨无明快步走过来,挡住去路,不想让即墨无轩再上前,低声又着急地问千蝶舞:“大嫂,你怎么能让大哥出来呢?他的功力没恢复,万一等会再打起来,很危险的。”
“我阻止过了,但是没成功,反而被他带了出来。”千蝶舞无奈地耸耸肩,表示已经尽力了,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担忧与着急的表情。
“如果你真的想阻止他,肯定能阻止得了,大哥最听你的话了。”
“既来之则安之,如果我们不来,怎么能看到刚才的好戏呢?放心吧,你大哥早有准备,他不会吃亏的。”
“真的吗?”即墨无明有点不太相信,但看到即墨无轩那副镇静的样子,还有千蝶舞脸上略带精笑的样,想不相信都难。
他们两个,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即墨无轩,你总算是出来了。散功散的毒,感觉怎么样?”太祖对即墨无轩下挑衅,
“不怎么样?”即墨无轩不屑一笑,还反过来挑衅太祖,“你先别忙着关心我的身体,有个人还得你亲自来处理才行。”
“哦,是什么人?”
这时,护院将莫飞羽押到现场,然后就把他放开。
莫飞羽没有逃走,睁大双眼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莫流云,蹲下神来,扶起他的尸体,悲痛万分地哀求他:“爹,你醒醒,醒过来,我答应你,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定听你的话,绝对不会再任性了。爹,你醒醒,醒醒啊!”
“爹……”
喊了好多声,怀里的人就是没有反应。
莫飞羽知道莫流云已经死了,不管他再怎么喊也没用,于是抱着莫流云的尸体悲声大喊、大哭,“爹……”
太祖见状,心生一计,先下‘嘴’为强,把莫流云的死全部推给墨城堡,“飞羽,是墨城堡的人把你爹杀死的,如果你想为你爹报仇,就把他们杀掉。”
“放你狗屁。”石青云实在看不惯太祖这种卑鄙又无情无义的小人,爆粗口骂人,一口气把话说清楚,“人明明是你杀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还好意思骗人,你的脸皮还真是比城墙厚啊!再说了,莫飞羽根本就不是你的孙子,不是莫家的人,他如果真要为他爹报仇,该杀的是你。”
“飞羽,别听他们胡说,你爹的确是他们害死的。”太祖还是在骗人,想利用莫飞羽来对付墨城堡。
虽然很多人看到他杀了莫流云,但只要他一声令下,无影门的弟子没有一个敢说实话,至于墨城堡那边,他们说的当然都不算。
就在太祖打着精算盘的时候,莫飞羽忽然抬头瞪来,愤怒说道:“是你杀了我爹。”
他是跟着即墨无轩而来,即墨无轩看到了什么,他就看到了什么,也听到了太祖说的话。
他和父亲,都只是太祖养的狗,只是工具。